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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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檸寧恨恨看著宋勵,神色癲狂又受傷。 “宋勵,你混蛋!” 宋勵看了她一眼,眼里略過一絲不忍,卻終是撇開了頭。 劉副這時也已帶了人趕過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劉檸寧時面色震了震,看向沈遇。 “喬時被綁架一事是劉檸寧策劃的。”沈遇轉(zhuǎn)向劉副,“最近在查的野生動物走私幕后主使,也是劉檸寧。” 劉副怔了怔,下意識看向劉檸寧:“怎么可能?!?/br> “劉檸寧學(xué)生時代就和宋勵混在一起,當(dāng)年宋勵被捕后,從當(dāng)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看,他底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解散了,但其實不然,劉檸寧接管了這一切。”沈遇掃了眼雙手抱頭蹲縮在一邊的徐力,“包括宋勵底下那批人。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宋勵底下人早已認定了她。她了解宋勵的意圖,她或許只是為了單純幫獄中的宋勵,或許只是想向宋勵證明,他能做的,她也能做。因此,在當(dāng)時喬時的調(diào)研報告出來時,她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跟風(fēng)放大,策劃了一系列新聞事件,剛好安城確實有這么些弊端,成功地毀了安城名聲,讓本地人處處受嫌,一方面激起群憤,鬧得周圍人混亂不得安寧,陷入惡性循環(huán),另一方面也將仇恨引向喬時,意圖借網(wǎng)絡(luò)暴力毀了喬時,一石二鳥。只是湊巧喬時離開了安城,當(dāng)年的人rou信息帖又被及時刪除,事情沒能如預(yù)期發(fā)展?!?/br> “經(jīng)過這一事,劉檸寧在宋勵底下兄弟中很吃得開,但兩年沒到宋勵出了獄。”沈遇看了眼宋勵,“這幾年宋勵很安分,只是很隨意地經(jīng)營著酒吧夜店類的聲色場合,我猜是兩人在經(jīng)營方向上出現(xiàn)了分歧,剛好那時我們還在查宋勵,劉檸寧為避免查到自己身上,以出國留學(xué)為由暫時離開了安城,具體是不是真的去留學(xué)……” 沈遇往喬澤瞥了眼,喬澤淡淡接過話茬:“劉檸寧學(xué)歷是假的?!?/br> 沈遇繼續(xù)道:“劉檸寧在國外這幾年,借著前兩年接管宋勵產(chǎn)業(yè)積攢的人脈,一直以著他的名義做著倒賣走私珍稀野生動物的生意,宋勵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上次喬時在徐家村無意發(fā)現(xiàn)的那批貨只是一個引子,劉檸寧擔(dān)心消息走漏,欲假借車禍毀了人證,但被宋勵阻止了,宋勵舍身救喬時的舉動刺激了她,她知道宋勵的野心,也知道喬時在宋勵心中的位置,更了解宋勵的心理,得不到就要毀掉。那時喬時已經(jīng)嫁給了我,她知道宋勵也想向喬時下手,于是故技重施策劃了當(dāng)年的新聞事件,但沒想到會被宋勵阻止,嫉妒心作祟下,又想來個一石二鳥,一則借喬時拖延我的時間,二則借機除掉喬時,因此才制造了喬時失蹤假象?!?/br> 沈遇轉(zhuǎn)向宋勵和劉檸寧:“推測得對嗎?” 劉檸寧緊緊咬著唇不說話。 “喬時在徐家村時,發(fā)現(xiàn)衣服上被人塞了個微型監(jiān)控,但不巧事先被喬時大哥識破,換了個假的,我那時一直在想,是誰干的,一開始懷疑的就是宋勵,但他說不是,他這種人也不屑于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從時間點推算,那會兒有機會近喬時身的人,我,老六,老七老三,宋勵,老三老六老七明顯不可能,宋勵也排除了,就只剩下你了。你那時塞了監(jiān)控不到三小時就被人發(fā)現(xiàn)替換了,意識到不可能靠這種下作手段掌握喬時情況,接近我又沒突破口,這才將心思轉(zhuǎn)向了相對單純的老六,從他那兒套取喬時行蹤和信息。沒推測錯吧?” 沈橋緊抿著唇,看向她:“是這樣嗎?” 劉檸寧不敢與他對視,緊咬著唇撇開了臉,好一會兒,才虛弱地說了聲:“對不起!” 老六突然失控,冷不丁扣下了扳機,沈遇反應(yīng)極快地回身踢腿,槍聲響起前,將槍踢離了他手。 “瘋了你!”沈遇面色極沉,往老七使了個眼色,“把老六帶走?!?/br> 劉副只震驚地看著劉檸寧:“檸寧你……” 劉檸寧低垂著頭,喘息著,緊咬著牙根:“我就是不甘心……” 往沙發(fā)上已經(jīng)漸漸虛弱的宋勵看了眼,她從年少時就跟著他,陪著他一起打群架,陪著他一起泡夜店,陪著他出生入死,陪著他一點點創(chuàng)立起他的產(chǎn)業(yè),她嫌棄著他,也深愛著他,兩人從認識到相愛糾纏了三年,從相愛到分手糾纏了五年,從分手至今又糾纏了六年,十五年,她最好的年華都和這個男人糾纏在了一起,他拽著她一起墮落,卻又心心念念著另一個干凈溫暖的女孩,她怎么可能甘心。 她愛這個男人,也恨這個男人,她想竭盡所能地幫這個男人,也想竭盡全力地向他證明,放棄她,他會后悔的,他想做的,她也能做。 她千方百計地想幫他毀了沈遇,毀了這座城市。 她知道喬時之于沈遇的意義,也明白毀了一個女人之于那樣一個男人的意義,因此從一開始,她就只從喬時下手。 最重要的是,她恨喬時,恨宋勵對她的好,恨沈遇沈橋?qū)λ暮?,盡管喬時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這么深刻而強烈地恨著她,所以無論基于哪個,她都非把喬時置之死地不可,只是她沒想到,宋勵最后會拿自己和喬時當(dāng)餌,反過來設(shè)計她。 他對她的了解,就如同她對他的了解一樣,他真要設(shè)計她,她分分鐘只有上鉤的份。 她沒想到,他會這么設(shè)計她! 大口大口的血從肩上和手腕上的槍口冒出,劉檸寧拼了命地想爬向宋勵,想拽住宋勵,她不甘心! 沈遇往兩人看了眼,轉(zhuǎn)向已到門口的醫(yī)護人員:“先送醫(yī)院吧。” 所有的驚惶塵埃落定。 喬時看著相繼被送上救護車的兩人,卻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這種莫名其妙成為靶子和誘餌的感覺并不好受,想著剛才在宋勵家里,她歇斯底里的求救,喬時覺得丟人。 她別扭地推了沈遇一記,想要掙脫,沈遇緊緊箍著沒放。 喬澤這會兒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看了她一眼:“怎么眼睛都腫了,嚇哭了?” 喬時又想起剛才的崩潰,尷尬地撇開了臉:“沒有?!?/br> 喬澤輕哧了聲,沒調(diào)侃她,看向沈遇:“你什么時候和宋勵聯(lián)手了?” 喬時倏地抬頭看他,拼命轉(zhuǎn)著身子想從他手臂的桎梏中掙脫開來,但沒掙開,沈遇手臂依然穩(wěn)穩(wěn)地箍在她腰上。 “我沒和他聯(lián)手?!彼f,卻是看著喬澤,“宋勵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我留在他那兒的監(jiān)控那次,察覺到了劉檸寧對喬時的恨意,他了解劉檸寧,知道她是非除掉喬時不可的,但他也舍不得除掉劉檸寧,畢竟是跟了他好幾年的女人,才想借喬時引出她,把人送牢里去。不過……” 沈遇垂眸看了眼喬時:“他既然選擇直接綁了喬時,應(yīng)該是還打著別的念頭的,拿喬時做餌不到最后他不會用?!?/br> 喬時不自在地轉(zhuǎn)開了視線:“他是想勸我和他一起走?!?/br> 沈遇點點頭,這就解釋得通了,如果喬時愿意跟他離開,也就無所謂劉檸寧什么事了,他不可能讓劉檸寧再找得到他和喬時。喬時不愿意,那他只能解決劉檸寧。 顯然,喬時選擇了后者。 這樣的認知讓沈遇心底的郁卒稍稍驅(qū)散。 喬時心里還是別扭,想著剛才他決然離去的背影還是有些氣,雖然明白他可能是為了讓宋勵放松警惕才這么做的,但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當(dāng)時是真的丟臉,她這輩子從沒這么丟臉過。 她手肘輕撞了他一記:“放開我。” 沈遇沒放。 喬澤看著兩人:“這又是做什么?” 喬時別扭地轉(zhuǎn)開了臉:“不想要這個男人了?!?/br> 喬澤點點頭:“你決定就好。” 低頭看了眼表:“好了,自己家務(wù)事自己解決,我先走了。” 喬時“哦”了聲,看著他離開,抓著沈遇手臂甩開轉(zhuǎn)身就出門,到樓下時又被沈遇拽上了車。 喬時心里還在氣著,氣鼓鼓轉(zhuǎn)向車窗外,不看他。 沈遇一路上也沒怎么說話。 兩人先去了趟醫(yī)院。 宋勵和劉檸寧都沒有生命危險,都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出來,有警察在看著,兩人都犯了事,還是要服刑的。 喬時去看宋勵,沈遇陪她一起。 宋勵已經(jīng)醒來,但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看著虛弱又蒼白。 喬時看著床上的男人,心情總有些復(fù)雜,他確實在為她好,但手段也激烈得讓她沒法承受。 他明知道她這樣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但為了取信劉檸寧,還是毅然把她綁了,送到劉檸寧槍口下,如果不是沈遇及時趕到,她根本沒可能活下來。 但不管怎樣,現(xiàn)在劉檸寧伏了法,潛藏在她身邊的危險也隨之消失。 “謝謝你?!彼偷偷?。 沈遇不想說這聲“謝”,他利用徐力,一樣可以引出劉檸寧,完全不需要喬時這樣冒險。 宋勵看出他的不甘愿,輕哧了聲:“沒有我和喬時,劉檸寧不可能會來?!?/br> “徐力和劉檸寧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人,我了解他們,徐力不會供出她。她很自信這點,光靠徐力不可能讓她親自犯險?!彼蝿钐ы此?,“劉檸寧的弱點是我?!?/br> 瞥了眼喬時:“還有她?!?/br> “任何我和喬時有關(guān)的事都能讓她失控?!?/br> “那又怎樣?!鄙蛴雒嫔粍樱澳銢]權(quán)利這么做?!?/br> 宋勵冷笑:“我不這么做,你能這么快引出她?” “別忘了,你查了我多少年,有結(jié)果嗎?” 沈遇將手里捏著的文件袋撩撂床沿上:“我不是沒結(jié)果。只是你縱容而不直接參與,沒到定你罪的時候。” “至于劉檸寧……”沈遇看向他,“你是他的弱點,老六也是!完全不需要喬時冒險。我該做的是找你算賬,而不是謝謝!” 話音落,人已朝他傾下身,手掌輕壓在了他肩上的傷口上,宋勵疼得額頭沁出了層細汗。 喬時看他面色痛苦,扯了扯沈遇衣袖,讓他住手,宋勵到底是救了她的。 沈遇回頭看了她一眼,松了手,掏出他稍早前遞給他的錄音筆,沖他舉了舉:“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多此一舉?!?/br> 宋勵嘴角動了動,不語。 “本質(zhì)上,劉檸寧和你是同一類人。喬時和老六也是同一類人?!鄙蛴鍪樟斯P,“所以你想抓住的,劉檸寧也想抓住。能成為你弱點的,同樣也能成為她的弱點。” 沈遇沒把話說得太透,徐力只是他的第一張牌,徐力不行,還有老六。他從沒想過要拿喬時冒險,沒想到宋勵直接逮了喬時上,雖然結(jié)果是一樣的,但過程卻是截然不同的。 想起稍早前在他屋里,他故意糾纏喬時的畫面,沈遇眼眸沉了沉,站起身:“你好好養(yǎng)傷,養(yǎng)好傷,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拽過喬時便出了門,喬時只來得及和他道了聲別。 喬時知道他還在為宋勵強吻她的事有疙瘩,她也有疙瘩,但不是宋勵強吻她的事,其實宋勵沒吻到她,只是以著一種借位的姿勢制造了那樣的錯覺,在這點上,他還是很尊重她。 從認識至今,除了恐嚇,他從沒有在言語或者肢體上真正侵犯過她。越是自覺骯臟的人,越會對自認干凈的人敬畏和小心翼翼。 她有疙瘩的是沈遇放棄她的那個背影。 她覺得她應(yīng)該和沈遇好好談?wù)?,但是她自己還在氣著,沈遇大概也在氣著,一路上面色淡淡的,也不說話。 喬時越發(fā)來氣,車子一在家門口停下,馬上拉開了車門下車,氣鼓鼓地回了屋,從床底下拖出行李箱。 沈遇一進房便看到她在收拾行李,床上擺了一床的衣服,人正蹲在行李箱前,衣服也沒折,一股腦兒抓了往行李箱中塞。 沈遇眉心蹙起:“這是在做什么?” 喬時將衣服重重往行李箱中一塞,抬頭看他:“回家啊,沒聽到我說要離婚,還是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