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經紀人面面相覷，彼此心里都在琢磨著該怎么辦。

    國內選秀綜藝，只記第一不記第二。這一次機會必須要抓住，不擇手段也要抓住。

    才藝環(huán)節(jié)的分數(shù)，鹿羽原本勢在必得，之前宣傳也宣傳出去了，營銷號也買了。除此之外，他還付出了另外一個代價——萬萬沒想到，這么多道坎兒都沒能攔住那個農民工。

    他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而除此之外，為鹿羽激情站街的粉絲都驚呆了。他們有的人是單純想攪渾水，有的人是真的相信方懷假唱、鹿羽被方懷搶了資源的，此時都不由地自我懷疑起來。

    【董教授親口否認，沒有比這更硬的錘了吧？那之前鹿羽那邊怎么說的信誓旦旦的，路轉粉了?！?/br>
    【這節(jié)奏是鹿羽帶的？什么居心？有點惡心啊?！?/br>
    【沒有假唱？？方懷唱的真的這么好？？？這科學嗎？！】

    【即使沒有假唱，方懷粉絲瘋狗咬人的事情也是石錘吧？這個沒得洗了。】

    路人也不是傻子。剛剛那么大一陣節(jié)奏是誰帶起來的，心里也多多少少懂了，鹿羽微博粉絲瞬間掉了不少。

    鹿羽經紀人的臉都黑了。

    除此之外，這些路人態(tài)度的變化直接體現(xiàn)在了才藝表演的投票上。

    鹿羽的票數(shù)原本已經超過了方懷，而此時，方懷的票數(shù)再次開始瘋長！

    李蕓也拿著手機，一顆心臟砰砰跳，熱切地關注著投票的事情。

    ——她的父親李素已經把方懷的事情告訴了董教授，她猜到董教授會有所反應，但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真身上陣站了出來。這實在是一個意外之喜。

    但鹿羽畢竟粉絲基數(shù)大，在加上之前的一波宣傳、方懷粉絲還被人扣著‘瘋狗’的帽子，即使現(xiàn)在方懷票數(shù)開始瘋長，還是差一截。

    “要想個方法給崽崽拉票才行?！崩钍|喃喃道。

    鹿羽那邊拉票采取了最臟的方法，就是拉踩。而他們肯定不能這么做，但能怎樣有效的幫崽崽拉票呢？

    她加入了一個粉絲群，群里集中著方懷主要的粉絲。此時群里也在討論這個。

    “大家覺得轉發(fā)抽獎怎么樣？”

    “咱們影響力不夠啊?！?/br>
    “去找個大v買推薦？”

    “……”

    一個名叫‘用戶178656’的人重復了一遍：“轉發(fā)抽獎？”

    李蕓看見了，心里有一瞬覺得奇怪。那個人就像從十年前穿越過來的，頭像是企鵝自帶頭像，用戶名也是默認用戶名，不過她很快去關注別的了。

    晚上八點，ptah總部。

    一場關于研發(fā)的緊急會議剛剛結束。而以往總會多留一會兒、吩咐事情的葉于淵卻直接站起來，一反常態(tài)地第一個離開了會議室。

    秘書跟在身后。

    男人穿著一身規(guī)整的高定西裝，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薄唇展平，眉間攏著淡淡的郁色?；氐睫k公室后，他一言不發(fā)地打開平板，看了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后，葉于淵按滅平板，指尖在桌面上輕叩。

    秘書安靜地等待著。

    葉于淵沉默了片刻，低聲問：

    “轉發(fā)抽獎……是什么意思？”

    .

    方懷給石斐然打了電話。

    石斐然說的很含糊，把最重點的東西都模糊過去了——他私心并不想方懷知道這些。一是以方懷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

    二是……他希望方懷永遠是無憂無慮的，哪怕這有點可笑。

    方懷是個特別干凈的孩子。

    石斐然說不清具體的，但他特別不想方懷知道這些東西，所以下意識地隱瞞了。也因此，掛了電話后，方懷還是一頭霧水的。

    以他目前的常識，實在無法從石斐然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里，推斷出事情的真相。

    方懷盤腿坐在訓練室里。已經入夜，整個星光娛樂的大廈再次安靜了下來，月色從落地窗穿入。

    現(xiàn)在知道的是……

    剛剛那幾個記者說了，‘別人都說你的粉絲是瘋狗’。

    方懷拿起手機，有些笨拙地打字、編輯微博。

    “我相信你們。”

    就這五個字，他打了差不多十分鐘。他只會手寫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