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 章
還明知故問她住沒住家。 兩年沒見,他也不嫌這樣的客套問候多余又可笑。 兩人對視數秒,最后還是岑森先移開目光,他一向不喜歡在無意義的話題上多做糾纏,尤其和他這位腦子被鉆石閃到短路的太太。 屋子里可能是太久沒有人氣,開著自動恒溫也冷。 岑森邊解衣扣邊上二樓,季明舒遠遠看著,踢下高跟鞋,輕哂了聲。 兩人雖然夫妻感情一般,但婚后并未分房。二樓主臥寬敞,里頭還有一扇門,通往更為寬敞的衣帽間。 季明舒進臥室時,岑森正好推開衣帽間的門—— 衣櫥四面貼墻,中央是表臺和珠寶臺,探照shè燈亮起,玻璃柜里一片流光溢彩。 岑森立在衣帽間門口,chā兜,半晌沒動。 季明舒也沒往他那邊去,就站在臥室的全身鏡前解禮服綁帶。 “明舒。” “嗯?”她從鏡子里看了眼。 “收拾一下。” 岑森身體半側,讓出門口大半空間。領帶從一邊扯下來,扯得領口稍皺,他的眉頭也跟著皺了下。 季明舒這才看見,衣帽間里擺了滿地的禮袋禮盒,根本沒地兒下腳。 她有點意外,上前拎起近門的袋子翻了翻,終于想起來,“應該是品牌送的禮物吧,都這么多了?!?/br> 岑森去澳洲后,她大多時候都在國外旅行,回帝都也是住在市區(qū)公寓。 各大品牌登記的地址是明水公館,她懶得改,禮物就一直往這邊寄。 管家阿姨倒是打電話問過她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她當時在忙別的事,隨口說放在衣帽間就好,沒成想,就這么堆滿了。 “這也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收一下?!?/br> 季明舒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從頭發(fā)絲到腳趾尖兒都看不出半分抱歉,更看不出有收拾的意思。 她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拆開一條披肩,邊打量邊思索,說:“這條披肩也太厚了,什么時候去南極倒是可以帶著,給企鵝披上。” “……” 多年克制讓岑森已經忘記白眼,他面無表情,聲音從最初極具耐心的溫和變得冷而寡淡,“把你的東西收拾下,我要拿睡衣?!?/br> 季明舒抬頭盯了他幾秒,忽地一笑,“三句話不到就不耐煩了,岑總耐心可真不怎么樣?!?/br> 她的手落下來,披肩蓋住luo露的腳踝。下一秒,她又探出腳尖,沿著他的踝關節(jié)緩緩往上,吊在小腿內側輕輕摩挲。 像勾引,更像挑釁。 岑森深深看了她一眼,話鋒忽轉,“你如果連洗澡都等不及了,可以直說?!?/br> 她唇角笑意迅速消失,轉身踢開衣帽間的滿地禮物,從衣柜里扯出套男士睡衣,揉巴成一團扔進岑森懷里,像是扔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 岑森接了衣服,倒不急著去洗澡了。 他沉吟片刻,開口問道:“明舒,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不滿?我們談談?!?/br> 不過眨眼功夫,他又恢復成平靜溫和模樣。今天沒戴眼鏡,不然更像善心大發(fā)要普渡后進生的年輕教授。 季明舒嘲弄,“看不出岑總這么尊重我的意見。” 三天前,季明舒看到趙洋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那條朋友圈只有四個字——接風洗塵,底下帶了張會所包廂的圖,拍的是江徹和陳星宇,但角落昏暗處,岑森的鉑金表也不小心入了鏡。 那支鉑金表是岑家長輩送給他倆的新婚禮物,岑森那支的表盤是小王子,她那支是玫瑰花,vca的私人訂制,獨一無二。 也就是說,他回國至少三天了。 三天,一個電話沒打,一條信息沒發(fā),徑直去了星城和狐朋狗友一起花天酒地。 如果不是知道他豐富的感情史以及在床上什么德行,她覺得自己真得好好琢磨下,是不是一不小心上了騙婚死gay的當一夜之間喜成同妻。 聽完季明舒控訴,岑森終于明白今晚她為何對自己處處挑剔。 他想了想,說:“我以為以我們的關系,你對我的行程并沒有任何興趣。不過你有興趣的話,以后我可以讓助理每天給你報備一份?!?/br> “……” 誰要你行程,四海之內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