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7 章
一路,蔣純都跟在他們身后默默反思。 坐進(jìn)車后座,她目送岑森抱著季明舒上車走遠(yuǎn),忽然扯開手上和嚴(yán)同款的情侶腕表,氣鼓鼓地想:今天也是檸檬樹開花結(jié)果的一天呢,渣男去死去死! 窗外太陽金光燦燦,盛夏的帝都,陽光灼熱,空氣也沉悶干燥。 坐在車上,季明舒還是用岑森的西裝外套蓋住腦袋,一言不發(fā)。 岑森也沒管她,一直在和合作方通電話。 好不容易通完工作上的電話,家里的電話又撥了進(jìn)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又瞥了眼季明舒,按下外放。 “阿森啊,你有沒有接到小舒?” 聽到岑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聲音,季明舒的耳朵瞬間豎直。 岑森“嗯”了聲,“接到了?!?/br> 對面岑老太太又催,“那你們快點過來呀,今天周嫂做了一大桌子菜,你們喜歡的都做啦!” 等等,去南橋胡同吃飯?她現(xiàn)在這臭烘烘的鬼樣子去南橋胡同吃飯? 季明舒瞬間從西裝外套里冒了出來,不停朝岑森搖頭。 岑森看著她,目光平淡,也不說話。 季明舒急中生智,又蹭到他身邊,試探xing地給他捶了捶肩,捏了捏背。 享受了十多秒的馬殺雞服務(wù),岑森換了只手拿手機(jī),說:“nǎinǎi,我今晚臨時要開個會,小舒時差沒倒過來,也有點累,在車上已經(jīng)睡著了?!?/br> “這樣啊。”岑老太太很理解,“那你先送小舒回去休息,下次再過來吃飯?!?/br> “好?!?/br> 岑老太太又補上一句,“你也別太辛苦,要多注意身體?!?/br> 岑森又應(yīng)了聲“好”。 一直等到電話掛斷,季明舒才徹底松了口氣,捶肩捏背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她很快便無事發(fā)生般坐回了自己位置。 岑森大約是見慣了她的翻臉無情,也沒多當(dāng)回事。季明舒自己倒有點小心虛,一直看著窗外不肯轉(zhuǎn)頭。 可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不對吧,這本來就是回明水公館的路啊。 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去瞪岑森,岑森卻已經(jīng)雙手環(huán)抱胸前,靠進(jìn)椅背里閉目休息。 這兩天岑森都在外地出差,兩小時前才剛從星城飛回帝都。下了機(jī)場高速,他接到南橋胡同那邊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季明舒今天回國。 他讓周佳恒查了下航班時間,倒是趕巧,從巴黎飛回的航班剛剛落地。 于是他吩咐司機(jī)掉頭回了機(jī)場,打算接上季明舒一起去南橋胡同吃飯。 他原本是坐在車?yán)铮屩芗押阆氯ソ拥?。哪成想周佳恒人沒接到,倒是打了個電話過來,然后他就聽到電話那頭有小姑娘喊:“岑總,你老婆被困在男廁所里出不來了!” 回想起那一幕,岑森下意識地揉了揉眉骨。 回到明水公館時已經(jīng)黃昏,季明舒裹住西裝往里走,墨鏡始終不摘,唇也抿得緊緊的。 她步子邁得很快,進(jìn)屋便一路往上鉆進(jìn)浴室放水洗澡。 聽見水聲,岑森只抬頭看了眼,又繼續(xù)換鞋。 等他走到冰箱前拿水,樓上又傳來一串凄慘的尖叫,“啊啊啊啊?。。?!” 這尖叫明顯不是因為意外或恐懼,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音節(jié),但岑森也聽出了其中“我怎么會干出這種蠢事”、“我的一世英名竟然就這么毀于一旦”、“mama再讓我死一次”的深深沮喪與懊悔。 他輕哂了聲,又喝了口水。 岑森在樓下開了個視頻會議,用了將近兩個小時。 見樓上沒再發(fā)出半點聲響,岑森上樓看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季明舒竟然還呆在浴室沒出來。 他在外面敲了敲,“季明舒?” “干嘛?!?/br> “你待廁所待上癮了?” 他話音剛落,玻璃門就被重重推開。 季明舒頭上戴了干發(fā)帽,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卸完妝,她臉上干凈清透,還帶著被水霧蒸出的粉暈,鎖骨手臂小腿也都白嫩細(xì)長,整個人顯得清純又xing感。 她光著腳往外走,還特地往岑森面前湊了湊,“你聞下,還有沒有味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那男廁所熏出了錯覺,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