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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醒,以為在做夢。 他又播過去,林瀧已經(jīng)沒脾氣,這回是如愿以償?shù)貕舻搅嗽S姜弋,還是這么閑,天天管這管那管她吃飯。 “林水水,你不是在做夢,快起床吃早餐?!?/br> 他又在騙人了,每次都說不是做夢,等她清醒時,又不見了。 “騙子?!?/br> 怎么像在哄小孩,他捏了捏眉心,“……你去吃早餐,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給你跪搓衣板都行?!?/br> “真的?” “嗯……”豁出去了,等他從紐約回來她估計也忘了。 “那好吧?!?/br> “吃好了拍照給我看?!边€得監(jiān)督。 “嗯?!?/br> 和他約定好,林瀧去玄關(guān)處取了打包盒,開了燈。 頭頂明亮的燈光刺眼,她揉了揉半閉著的眼睛,中央空調(diào)開了一晚上,室內(nèi)溫暖如春,房間里的桌椅左右搖晃,分不清現(xiàn)實還是虛幻,用力咬了咬手腕,拉開了窗簾,外面潔白一片,視線恢復(fù)些許清明,意識漸漸回籠。 走到餐桌邊打開包裝盒,是還溫?zé)岬男』\包和皮蛋粥,還有兩個水晶燒賣,根本吃不了這么多,她吃了兩個小籠包喝了幾口粥就再也吃不下。 又有人打電話過來,她走到床邊,是白亦。提醒她不要忘了下午的拍攝,并且早一點過去把昨天沒拍完的補上。 掛了電話,她看著下面顯示的幾條通話記錄,對方剛好發(fā)了微信過來,要看照片,她望著餐桌上的早餐盒,回了一長串的句號過去。 讓她去死吧,丟臉丟到夢外了。 許姜弋已經(jīng)登機,乘務(wù)員提醒關(guān)機,最后看了眼這一大串的句號,回了句等我回來,長按下電源鍵收了手機。 過了生理期的第一天,雖然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還是讓她從心底覺得冷,身體總歸是比昨天舒服,下午的拍攝順暢了很多,第三天又拍了一個早上,下午就收拾東西回了銅川,剩下的棚拍部分由于場地還沒協(xié)商好,她得以有短暫的假期。 下飛機后是傍晚六點多,剛開機就收到黃一安的信息,讓她明天去吃晚飯,她回了好。 白亦邀請她共進(jìn)晚餐,她以舟車勞頓想休息婉拒了。 回到家就往沙發(fā)上躺,沒有小貓咪的叫喚,房間顯得格外冷清,能聽見樓下鍋鏟炒菜的動靜,應(yīng)該是很平凡幸福的一家人吧。 第二天沒有賴床,起的很早,難得有耐心好好梳妝打扮一番,對著鏡子里的臉,竟然完全想不起來十多歲的模樣了。 真是難為許姜弋,竟然還能認(rèn)出她來。 換了衣服,一身白裙配黑色長款大衣,肅穆莊重,拎了包和茶幾上的車鑰匙,今天要去的地方偏遠(yuǎn),她又一次借了他的車。 每次去的路上都經(jīng)過以前的銅安鎮(zhèn),現(xiàn)在是一片廢墟,原來的老房子很多都不復(fù)存在,童年街頭巷尾亂穿亂跑的記憶更是模糊不清。 她下車買了香燭和黃紙,一捧鮮花,繼續(xù)往目的地開。 銅川的陵園建在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這個位置,還是早先把老宅賣了才湊出的墓地錢,畢竟那是她的父親,總要入土未安。 房子賣了后,她再也沒回過鎮(zhèn)上。 說來也好笑,她總是趕不上好時候,老房子賣掉后幾年,銅安鎮(zhèn)就全鎮(zhèn)拆遷,政府賠了好大一筆拆遷款,每家每戶賺的盆滿缽滿,包括當(dāng)初買了她家宅子的一家人,最先還嫌棄那是死過人的房子,后來直夸自己有眼光,低價買進(jìn)高價賣出。 她站在一處墓碑前,放下手捧的鮮花,點了香燭黃紙,照片里的人音容笑貌宛如昨天,在她還很小的年紀(jì),將她一把舉起放在頭頂,路過鎮(zhèn)口給她買糖吃,夏季炎熱的傍晚一邊拍著蚊帳里的蚊子一邊用蒲扇給她扇涼,下班早了就來校門口接她,她坐在自行車的橫杠上,身后的人是她的英雄,為她擋住年少時所有生命的風(fēng)雨。 她彎膝跪下,未語已經(jīng)哽咽,“爸?!?/br> 父親PO/(字母)①/8/點site 7786153 父親PO/(字母)①/8/點site 父親 失聲慟哭,如今只有在這里,她是永遠(yuǎn)不用長大的孩子。 偶有來掃墓的其他人家經(jīng)過附近,聞著凄厲的哭聲,猜測是哪家又添了新墳。 時間過得太快,不曾想,這已經(jīng)是父親離世的第九年。 她絮絮叨叨的說起這一年的人和事,快末尾時提到今年最美好的事情。 “爸,我今年見到了許姜弋,他還是這么好看,脾氣也變好了許多,誰現(xiàn)在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吧?!?/br>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盡管當(dāng)初兩個人在一起時,他脾氣很暴躁,但是對她,大部分時候還是百依百順的,是要將她寵得飛到天上去。 爸爸,銅安鎮(zhèn)的房子,許姜弋,她愛的啊,沒一個留得住。 她想問蒼天,何時能結(jié)束這生命的孤寂,跳出時間與空間的束縛,與她的父親在下一場輪回相遇。 林瀧回家換了身衣服才往黃一安家走,黃覺給她開的門,她彎下腰把人抱在懷里,黃覺捏她的臉,“小姑姑,你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