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眼中只有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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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姐,張師弟他……” 楊雨露回過神來,看著張若塵面對南辭的劍一動(dòng)不動(dòng),緊張擔(dān)憂的向身旁的宮裝女子和咸魚道士求助。 “放心吧,他們都會(huì)沒事的?!毕挑~道士對著楊雨露姐妹以及玖玖三人保證道:“你帶來的這位,或許是一個(gè)了不得的人物呢?!?/br> 聽到他這么一說,楊雨露姐妹松了口氣。 只因眼前這個(gè)道士看上去,雖然一副頹廢的模樣,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像看到了郁郁不得志的廢柴大叔。 但整個(gè)凌云峰的人卻都知道,若是他能夠出手,除非那幾個(gè)怪物,不然就算是通玄修士來,也不一定好使。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俗話,在他這里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不過仔細(xì)回味一下咸魚師兄的話語,卻也使得楊雨露姐妹對張若塵感到了好奇。 了不得的人物嗎? …… 就在此時(shí),南辭出劍了! 這一劍中,張若塵看到了天地間,有漫天飛舞的雪,冰凍了山川,冰凍了江河,冰凍了大地,冰凍了天空,冰凍了一切。 一瞬之間,便將偌大的紅塵世界冰凍,不留一點(diǎn)生機(jī)。 而后,更可怕的! 又有一道劍光自山川,江河,大地,天空中升起,劍光過后,冰川消融,寒冷退去,天地一片暖洋洋的。 這一劍這不是冰寒之劍,冰寒只是表像,極深之處,是一點(diǎn)暖陽,驅(qū)散天地冰寒。 而圍觀眾人,一些自認(rèn)實(shí)力不弱的,也將自己的心神散發(fā)出去,用以觀察參悟這一劍,但是南辭的劍太過強(qiáng)大,引得很多人心神搖曳。 “好可怕的一劍,我仿佛看到一方世界被凍成冰川,天地死寂?!?/br> 有人臉色蒼白,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神脫離出來。 此人說完,便有人身體顫抖地補(bǔ)充說道:“不,你看到并不是真正可怕的部分,我看到天地死寂之后,忽有一劍如同大日當(dāng)空,看似使天地回暖,其實(shí)那才是這一劍的真正可怕之處!” 此刻除了寥寥幾人之外,八成的人皆因念頭被斬,并且還被凌厲的劍意順著那些念頭逆向沖擊本體,從而心神震蕩,精神萎靡,身體發(fā)軟,甚至有人因?yàn)樾纳袷軇?chuàng)而影響到rou身大吐鮮血。 他們最高的都還只是初步證心,心靈意志不夠堅(jiān)定,是以從他們將心神外放去觀察南辭如此凌厲的劍意時(shí),就注定了結(jié)果。 “一群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的家伙!南辭師弟的劍意,太過鋒銳,道心境界不夠,豈能隨便用心神去感悟?!毕挑~道士看著眾人,不過卻沒有露出鄙夷之色,反而是微微搖頭苦笑。 他不是那種以踩人而獲得存在感與認(rèn)同感的人。 而他身旁的拉住楊雨晴的宮裝女子卻是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們比你有上進(jìn)心多了,至少他們敢于拼搏?!?/br> “上進(jìn)心?或許吧?!?/br> 咸魚道士用他那對如同死魚一般沒有光彩的眼睛,看著宮裝女子,懶散地回道:“不過呢,這位美麗的仙子,你好歹換個(gè)角度想一想,正是因?yàn)橛形疫@種咸魚,所以才能突顯你們有上進(jìn)心的人的偉大?。 ?/br> “這就是你咸魚的理由?” 不過宮裝女子反問一句,繼而仔細(xì)想想,確實(shí)是這么一回事。 “上進(jìn)”這種東西,就是依托“咸魚”而存在的。 但是,為什么? 宮裝女子卻對咸魚道士這模樣十分感到不爽。 僅僅只是因?yàn)檫@道士本身就討人厭煩? …… 張若塵沒有去理會(huì)他人,此刻他體內(nèi)玄功極速運(yùn)轉(zhuǎn),心神高度集中,推演著南辭的這一劍。 “不對,他這一劍不是什么冰寒暖陽,那些都是表象,這一劍的本質(zhì)……只是劍!” 張若塵一個(gè)瞬間,便將南辭這一劍的所有外在顯化去除,看穿了這一劍的本質(zhì)。 那僅僅只是一劍,或者說,那是一條線。 一條分開天地陰陽的線! 先有冰寒天地為陰,后有大日凌空為陽,但不管是這陰還是那陽,都只是外在表象,就如同太極圖,這一劍的本質(zhì),是那分隔陰陽的那條線。 “呵呵,有意思!” 張若塵看著南辭一劍斬來,不驚不恐,反而咧嘴笑了,面對這一劍,他確實(shí)是來了興致。 因?yàn)槟限o這一劍,不是如同一般的道法神通,以演化寒冰、火焰、金石、青木、黑水、黃土為核心。 反而是取了更深層次的東西,不因寒而求陰,不因火而求陽,而是一開始瞄準(zhǔn)了別的東西,他求的是“分割陰陽”,所謂“冰天雪地”,“大日凌空”也只是額外演化出來的而已。 這一劍的本質(zhì),是分割! 而面對這一劍,張若塵神色怪異,因?yàn)樗耙舱莆樟饲懈钅芰O強(qiáng)的一種劍道技巧。 練劍成絲! 只見張若塵右手握住劍柄,將凝煉出的純陽劍氣瘋狂注入忘憂之中,然后進(jìn)行壓縮凝煉,這一刻的張若塵比起之前頓悟之時(shí),依靠潛意識進(jìn)行“玄而又玄” 的cao作,細(xì)致入微了不少,劍絲更加凝煉幾分。 “他怎么不動(dòng)?!” “莫非是被嚇傻了!” “那些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同門,僅僅只是放出一縷連體心神,就受到了不小的傷害,而他直面南辭師兄的劍,可能真的是被嚇傻了!” 那些沒有放出心神出去的,一直觀察著的純陽弟子看到張若塵呆愣在那,紛紛結(jié)合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進(jìn)行合理猜測。 “他究竟是怎么惹到了南辭師兄?” “凌云峰的通玄修士怎么還不出來處理此事?” 其實(shí)對于張若塵,他們并不認(rèn)識,是以對于張若塵,他們沒有惡意也沒有好感,僅僅只是因?yàn)楹闷娑选?/br> 而在幾乎所有人對張若塵這個(gè)惹到南辭的倒霉鬼感到同情之時(shí),咸魚道士看著張若塵的眼神里,卻難得的綻放出了光芒。 他有些出乎意料的喃喃自語:“針芒對麥芒嗎?看來這位新人……不錯(cuò)啊。” 而就在此刻,張若塵朗聲笑道:“道友想一觀無憂持劍人,那么,希望接下來這一劍能令道友滿意?!?/br> 張若塵手中長劍突然一聲劍吟響起,直透心神,諸人恍惚。 而后一劍斬下,沒有萬千劍氣破空,也沒有天地一片寂滅,張若塵仿佛就是玩似的一樣,輕輕一劍劃出。 然后,天地失去了顏色,眾人眼里。 只有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