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我只有你
葛佳宛對自己的定位一向明確,那就是游離在邊緣的女配角,既動搖不了故事線的走向,也得不到男主角的真心,她心中明清,所以從來恪守本分,以防錯付,最后狼狽收場。 她并非庸人自擾。 商場如戰(zhàn)場,當(dāng)初葛梵因為站錯隊,卷入財政紛爭,馬失前蹄,一朝打回解放前。如果后來不是顧湛出手,她現(xiàn)在哪里還有飛行十來個小時就能見到葛梵的機會? 只是這一切都需要付出代價。 顧湛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還有顧家。當(dāng)年葛梵的事鬧得不小,顧湛花了多少氣力才將輿論壓下,在這之后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葛佳宛一清二楚。 她知道,葛姓就此成為了束縛她的牢籠,她徹底失去了能夠和顧湛平起平坐的資格,也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權(quán)利。 這人一旦落入下風(fēng),很容易就會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她變得患得患失起來,尤其是她只剩下葛梵一個家人,就算葛梵已然置身事外,但仍是處處受牽制,難逃監(jiān)視。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顧湛成了她的海上浮木,一旦脫手就是萬劫不復(fù),她變得卑懦,不敢主動,不敢前進(jìn),也不敢再去翻閱自己曾經(jīng)產(chǎn)生過的旖旎想法—— 她喜歡顧湛。 從暗戀,到曖昧,再是心灰,又是復(fù)燃。 反反復(fù)復(fù)的克制和放肆,她對他的喜歡就沒有消散過。 在顧湛開口那一刻,葛佳宛發(fā)現(xiàn)承認(rèn)這點其實并不困難。 可她依舊畏手畏腳。 她太清楚階級差距的要命程度了。他們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總是嬉皮笑臉地借著演戲這塊遮羞布來掩飾她的自卑。 然而顧湛今天卻說,要和她以結(jié)婚為前提在一起交往。 “顧湛,你瘋了嗎?”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顧湛緩緩抽出性器,帶出的粘液和浴室地板上的水融為一體,“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可以?” 葛佳宛沉默許久,“可為什么是我?” 金絲雀那么多,她一個戲精,哪來那么大的魅力? 總不該是奪了女主氣運,亮瞎了顧湛的眼? 而且像演戲這套說法,通常是她用來遮掩內(nèi)心彷徨的道具。她將自己縮進(jìn)保護(hù)殼里,隔絕所有人的好與壞,便也不用再被別人的情緒左右。 她不想讓自己再陷入焦慮的熔爐中了。 該不該往前走,她眼前一片模糊。 “因為我只有你?!?/br> 顧湛說這些話時,還在為葛佳宛清理身下的狼藉。越是真心,他就越是要用輕松自在的方式說出,只因太過正式,葛佳宛會承受不住他話里的沉重。 葛佳宛果真被他弄得正經(jīng)不起來,她縮了縮腿,又找回了戲癮泛濫的狀態(tài)。 “你撒謊不打草稿啊哥哥?你之前的那些緋色新聞我可是都有收集起來的,全是證據(jù),需要我給你找出來看看嗎?” 顧湛被氣笑了,“你覺得她們和我會是真的?” 葛佳宛所以為的確是空xue來風(fēng)。顧青山早就不滿他借著顧家之勢將葛梵拉出商政泥潭,是以他不得不配合著穆瀾的安排,周旋于顧青山所布置的關(guān)系網(wǎng)中。說起來,逢場作戲,還是他問葛佳宛學(xué)來的本事。 他連續(xù)質(zhì)問:“我除了忙的時候,哪次不是待在你身邊?我的存貨交給了誰,應(yīng)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你當(dāng)我是什么?精蟲轉(zhuǎn)世嗎?見一個上一個,我的身體還要不要了?”3щ點Pо18.¢㊣Μ┆ 饒是葛佳宛這個厚臉皮的,都被他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她燥著一張臉,振振有詞:“誰讓你老是在我這里逞英雄,就會欺負(fù)我,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我能不誤會嗎?顧湛我告訴你,就怪你,就怪你!” “怪我什么?怪我伺候你太賣力?” “你怎么伺候我啦?一直都是我在伺候你好不好?” “那在床上的時候到底是誰叫那么大聲?” 倆人聲音越來越大,房子隔音效果再好也不是用來這么試探的。葛佳宛掛不住臉,直接跳上他捂住他的嘴,“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顧湛托她屁股,捏了兩下,用眼神逼她松手,后道:“所以你還要不要鬧了?” “誰鬧了?”葛佳宛又瞪著眼去抓他耳朵,“你那分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拖延著不說,還故意逗我,說白了你就是喜歡看我沖你狗腿!我葛佳宛今天就告訴你,從現(xiàn)在起,咱倆身份換了,以后我要當(dāng)老大,你什么都得聽我的,聽明白了嗎!” 顧湛不怒反笑,他嘬了嘬她的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答應(yīng)我了?” 葛佳宛一聽,這才驚覺自己入了套。 她氣悶地低頭咬他臉頰,生生啃出一個牙印。 “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還不得吃了我?” ———— 3000的加更一會兒發(fā),我吃個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