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蕓聞言沒什么感覺，其它人似乎很泄氣，都面露失望，但并沒有人敢胡來，明明太陽都沒有下山，他們卻不敢說自己等了一整天白等之類的話。

    蕭靈蕓正準(zhǔn)備走，卻突然覺得有些異常。

    觀察了兩秒，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修士竟然沒有人離開，而是就地坐下來，看起來是打算在這里直接過夜了。

    由此可見，這蒼云宗是多么受修士們歡迎。

    蕭靈蕓正在猶豫該不該也就地等待時，小黑饕拼命在她腦海中說著要去吃靈果。

    你明明答應(yīng)，到了玄云城就給我買靈果吃的??！

    之前在火離國，根本沒有靈果賣，小黑饕當(dāng)時都差點氣哭出來。

    蕭靈蕓只好對它道：

    “好吧，我們先去找找這里有沒有靈果賣?！?/br>
    她正好也多了解一下這個玄云城，順便打聽一下自己姑婆柳蓮真人在蒼云宗的地位如何。

    帶著小黑饕離開，再次來到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雖然這里的商品種類多的讓人眼花繚亂，但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看到一個賣靈果的攤位。

    蕭靈蕓逛了半個時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好問道：

    “不好意思，請問這里哪里有賣靈果的嗎？”

    那位是一個賣符篆的攤主，他目光犀利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蕭靈蕓的穿著，這才有些不氣的說道：

    “你想買靈果，那只有我們玄云城最好的百里商鋪才有?！?/br>
    攤主眼里明顯帶著“就憑你買的起嗎”的眼神。

    蕭靈蕓眉心微皺，帶著小黑饕問了另一個路人百里商鋪的所在后，便往那商鋪走去。

    百里商鋪是一個大型的商鋪，竟有十幾樓之高。

    蕭靈蕓走進(jìn)去時，便看到有表示牌，不同的樓層，所販賣的是不同產(chǎn)品。

    第一層是靈草，第二層是丹藥，第三層是煉器……而靈果，竟在第八層之高。

    蕭靈蕓一進(jìn)來便感覺這個商鋪，和前世的各種購物商場很像，尤其是旁邊竟然有一排像電梯一般的大型的飛行法器，有玄合境的侍者守著，可帶人去不同的樓層。

    蕭靈蕓走到其中一個侍者面前道：

    “我想去八層靈果區(qū)?！?/br>
    那侍者只看了一眼蕭靈蕓，便道：

    “想乘坐飛行法器，要先付十枚下品靈石?！?/br>
    蕭靈蕓：“……”

    她有預(yù)感，這個靈果，價格可能不便宜。

    毫不猶豫的付了十枚靈石，那侍者驚訝了一下，還以為蕭靈蕓肯定會被他的話嚇走，卻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沒猶豫！

    帶著蕭靈蕓從旁邊的通道直接飛上了八樓，剛踏地，蕭靈蕓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上面基本沒多少人，而能在這里逛的，穿著打扮皆十分不俗，一看便是身份不低。

    尤其是看到好幾個被丫鬟們小心翼翼扶著裙尾的那些光鮮亮麗的千金小姐或者貴婦嗎，她們正慢慢看著擺放在玉架上的精致誘人的靈果。

    蕭靈蕓發(fā)現(xiàn)這里的靈果種類不多，但每一個都帶著充裕的靈氣。

    她知道這些靈果吃了，對修士修為大有益處。

    小黑饕已經(jīng)忍不住對蕭靈蕓交換道了：

    快點快點，雖然只是些低階靈果，但看起來也好好吃，我都幾十年沒吃過了！

    蕭靈蕓看著一個個鮮艷欲滴的靈果，也突然很想買些回去嘗嘗，便走上前準(zhǔn)備挑選。

    “啊啊啊?。≡趺椿厥?，怎么會有賤民來八層，有沒有管事出來管管??！”

    突然，一道尖銳的刺耳訓(xùn)斥聲在身后響起。

    蕭靈蕓一回頭，便看到一個穿著夸張卻昂貴無比的艷紅繁瑣長裙，頭上也帶著各種昂貴首飾法器的一個濃妝艷抹的二十來歲年輕女子，她神情帶著nongnong鄙夷毫不掩飾的看著蕭靈蕓，后退兩步厭惡的指著蕭靈蕓道：

    “你、你一個賤民怎么能來八樓，把這里的空氣都污染了，被你看過的靈果也肯定會損失靈氣，快，快來人把她趕走?。　?/br>
    其它千金貴女和貴婦也遠(yuǎn)遠(yuǎn)的帶著厭惡的表情看向蕭靈蕓。

    好似蕭靈蕓徹底把八樓給弄臟了一般。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三十來歲管事急匆匆的趕來，他衣著昂貴整潔，表情一絲不茍，看向蕭靈蕓時，禮貌中帶著一絲強硬道：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請離開我們八樓靈果區(qū)，這里不是您該來的地方?！?/br>
    那位穿著及其夸張的千金不滿的對管事道：

    “林管事，你們百里商鋪怎么能出現(xiàn)這么大的疏漏，這八樓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的嗎？還那么氣，趕緊讓人把她趕走，否則本小姐以后再也不來了?！?/br>
    “十分抱歉喬三小姐，應(yīng)該是新來的侍者沒弄清楚這里的規(guī)矩，我們現(xiàn)在就將人帶走?！?/br>
    林管事心里對那位將蕭靈蕓帶上來的侍者十分生氣，剛要讓兩個侍者把蕭靈蕓帶走。

    蕭靈蕓已經(jīng)冷著臉對林管事開口了：

    “你們這是要把人趕走？這就是你們百里商鋪的人招待人的方式？！”

    她冷冷的掃了一圈周圍目光嫌棄厭惡的看著自己，好似她身上有什么恐怖的病毒一般。

    蕭靈蕓身上氣息越來越冷，這就是修真世界，越發(fā)勢力，越發(fā)狗眼看人低。

    蕭靈蕓見她們這樣，越是堅定自己要強大起來的目標(biāo)。

    “嘖嘖，你個賤民，可別亂污蔑林管事，就憑你也配來八樓買靈果嗎，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低賤的模樣，你能買得起這里的靈果嗎，開什么玩笑，林管事沒有直接把你亂棍打出去，已經(jīng)是對你夠氣了，要本小姐說，直接把你扔出去都嫌臟了自己的手，哼！”

    那喬三小姐語氣十分尖銳的嘲諷。

    蕭靈蕓冷笑一聲：

    “那若是我能買得起靈果呢！”

    她在心里想著，離夜寒給他那張卡，里面的靈石應(yīng)該夠買一個靈果吧？

    若是買不起，那真是夠丟臉，夠憋屈的！

    “哈哈哈，你竟然說你能買的起這里的靈果，你知不知道，這里的靈果，一顆都要上萬靈石，就憑你看起來，一個月能賺一百個靈石嗎？你要是買得起，那本小姐就能把這里全部靈果都買了！”

    這八樓雖然放的都是一顆顆的靈果，但至少也有上千個，全部買下，最少都要一千萬的靈石。

    一千萬靈石，就算某些中等規(guī)模的家族，都不一定能一下拿出那么多。

    其它人都驚訝的看向喬三小姐，就算她是喬家人，可也不可能一次拿出那么多靈石，只為了買靈果吧。

    “好！你說的，王藥師買得起一個，你就把這里的全買了！”

    蕭靈蕓眼神一厲，從空間里拿出一張卡，聲音涼涼的開口對林管事道：

    “我要買這個赤靈果，這里面的錢該夠買這靈果吧。”

    當(dāng)蕭靈蕓將那張純黑中帶著神秘金色閣樓的卡拿出來時，整個八樓，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她們?nèi)疾桓抑眯诺目粗掛`蕓輕飄飄拿出來的那張黑金卡，全部聲音都像是被突然扼在喉嚨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蕭靈蕓見她們一副看見鬼一般的恐怖表情，微微蹙眉對林管事道：

    “怎么，林管事，你還沒看卡里的靈石夠不夠，就要說我買不起那靈果嗎？”

    蕭靈蕓還想知道這卡里大概有多少靈石呢，若是沒多少，她就要想辦法弄些靈石防身了。

    撲通一聲！

    林管事卻突然跪了下來，瑟瑟發(fā)抖的對蕭靈蕓磕頭道歉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連斷夜閣的大人都沒認(rèn)出來，求大人饒了小的，饒小的一命?！?/br>
    砰砰砰砰的磕頭聲不停響起，倒是把蕭靈蕓嚇了一跳。

    又是斷夜閣？

    她已經(jīng)猜到離夜寒是斷夜閣的人，可斷夜閣有那么厲害嗎？這可是成為修真界的玄云城，竟然看到卡就嚇得磕頭了。

    剛才的喬三小姐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也抖著身子，強裝鎮(zhèn)定的罵道：

    “你、你、你這黑金卡是哪里來的？是不是你偷的！你怎么可能擁有這黑金卡，你一定是偷來的對不對，一定是的，你這個賤民不可能有黑金卡的??！”

    喬三小姐雖然這樣說，可聲音的顫抖害怕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周圍其它人也帶著絲忌憚看向蕭靈蕓。

    蕭靈蕓確定，離夜寒給她的這張卡，應(yīng)該十分不凡。

    她對著林管事冷笑一聲道：

    “好了，別磕了，你就說，我這張卡夠不夠買下一顆靈果吧。”

    林管事臉色一僵，立刻點頭都搗蒜一般道：

    “可以可以，就算買下整棟百里商鋪都可以了，靈果都在那，不管大人想要多少，全都免、免費?！?/br>
    蕭靈蕓沒想到這黑金卡竟然那么管用。

    而這時，喬三小姐卻尖聲說道：

    “林管事，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根本不知道這卡是什么，她肯定是偷來或者撿到的，她肯定和斷夜閣沒關(guān)系?。　?/br>
    喬思茜眼里帶著驚恐，表情卻越發(fā)咄咄逼人的指著蕭靈蕓罵道：

    “你、你快老實交代這卡是哪里來的，否則本小姐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林管事差點被喬思茜的話嚇得心臟病都出來，他立刻對喬思茜怒喝道：

    “閉嘴，斷夜閣的黑金卡全是認(rèn)主之卡，要是有人不經(jīng)主人同意去碰，還沒接觸到就會被反噬的神魂俱滅?。　?/br>
    林管事這話就是在說，卡就算不是蕭靈蕓的，但蕭靈蕓和卡的主人，肯定關(guān)系非同一般！

    喬思茜聽完，整張臉唰的慘白無比，渾身都慢慢顫抖起來。

    蕭靈蕓看出她的恐懼，心里冷笑不止，不過她并沒打算殺了對方，畢竟隨便殺一個對她沒有殺心的人，也是會損她修為的，而是對林管事道：

    “既然我能買得起這靈果，那就請林管事讓這位、喬三小姐把這里全部靈果都買走吧?！?/br>
    “是是是，小的定會督促喬三小姐把這里全部靈果買走的?！?/br>
    林管事跪在地上，謙卑恭敬的不行，根本看不出剛才那禮貌面孔下的勢利眼。

    蕭靈蕓心里冷笑，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淡定的隨便挑了四五個靈果，對林管事道：

    “好了，我買這些靈果，刷卡吧?！?/br>
    林管事滿頭大汗的連連擺手道：

    “不、不，這些靈果就算小的向大人賠罪的，不用靈石?！?/br>
    蕭靈蕓也沒推遲，淡然的掃了圈那些臉色帶著忌憚的其它人，勾起一抹冷笑，便讓侍者帶她下去。

    林管事自己恭恭敬敬的親自用法器送她下去，原本一樓剛才送蕭靈蕓上來的侍者看到林管事竟然無比恭敬的送蕭靈蕓出門，心里十分驚訝，卻沒有多想什么。

    蕭靈蕓剛出百里商鋪，蕭靈蕓衣袖里的小黑饕就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你們?nèi)诵蘅烧媸翘幸馑剂耍瑒偛拍切┤诉€一副嫌棄你的樣子，一看到那什么卡，就差嚇得尿褲子了，哈哈哈哈，快把靈果給本獸吃，本獸剛才就想把那里的靈果全吃了，你怎么只拿了那么幾個啊，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小黑饕竟然還好意思笑。

    要不是它吵著要靈果，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了。

    蕭靈蕓吝嗇的只給小黑饕扔了一個靈果道：

    “你只能吃一個，還剩下五顆，一天吃一個，吃完了就沒有了?！?/br>
    小黑饕哈哈大笑的聲音一噎，當(dāng)下撒潑打滾道：

    你欺負(fù)人欺負(fù)人，明明這些靈果殼只要種進(jìn)靈珠空間就能長出靈果樹來的，你是不是故意克扣本獸的伙食！本獸就沒見過你那么扣的主人了！

    “首先，你不是人，其次，不管空間能不能種出來，你一天最多只能吃一個靈果這事，就這么定了！”

    小黑饕不提醒，蕭靈蕓都差點忘記了，她的空間能種靈果的話，那以后她豈不是只要找各種靈果藥草種子都可以得到她想要的靈草和靈果之類的了。

    蕭靈蕓找了一家棧，把身上僅剩的九十靈石用來住店，進(jìn)了空間便把小黑饕吃完的果殼種進(jìn)土中，又將一定靈乳稀釋，澆完種子后，又澆了其它藥草。

    第二日一醒來，真的看到一指高的小樹苗，說明真的可以種活，以后等靈果樹長大，就不缺靈果吃了。

    而澆了稀釋靈乳的藥草，年份又多了好幾年。

    這空間果然是神器級別的，蕭靈蕓很滿意，和小黑饕一人吃了一個靈果，，吃完就覺得體內(nèi)靈氣充沛，渾身都精神不少，這靈果當(dāng)真是天材地寶。

    把果殼種好后，便去蒼云宗招弟子的廣場了。

    當(dāng)她到達(dá)時，這里排了更多修士了，蕭靈蕓無法，只好站在隊伍最后面。

    昨日她沒仔細(xì)去看要如何報名測試，這會兒正好觀摩一下。

    登記完名字的修士，便走到一個光滑的石壁之上，將手放在石壁上輸入靈力，石壁上就會出現(xiàn)不同的靈根。

    靈根分金木水火土五種靈根，靈根越單一越純粹，代表天賦越高。

    蕭靈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靈根，但想來并不會差。

    于是安心的等待著。

    順便，聽聽周圍的人小聲說些八卦。

    “你們都知道之前一直壓在喬家頭上的姚家嗎？聽說他們姚家出事了，他們姚家好幾個嫡子庶子都得了一種怪病，經(jīng)脈全都變成廢經(jīng)脈，完全不能修煉了，相當(dāng)于最重要的中流砥柱都沒了，被喬家給壓了一頭?！?/br>
    “我知道啊，不是說姚家最近一直在找什么塑經(jīng)丹丹方，說是只有這個丹方可以救姚家那些人?！?/br>
    “不過我覺得姚家肯定不會那么容易衰敗下來的，想想柳蓮真人，她可是蒼云宗的十長老，有蒼云宗在背后支持，姚家肯定很快就能得到那什么塑經(jīng)丹丹方的?！?/br>
    “不不不，喬家的喬波真人還是蒼云宗的五長老呢，姚家這下肯定比不上喬家了，你們都不知道吧，聽聞唯一擁有塑經(jīng)丹丹方的主人，好像叫什么金月馨的一個女子，已經(jīng)被喬家的人收入門下了，別想再得到丹方了?！?/br>
    “嘶，喬家這是打算和姚家正式撕破臉的節(jié)奏嗎？”

    他們都在小聲的議論紛紛。

    蕭靈蕓卻聽得眉頭直皺。

    塑經(jīng)丹丹方，金月馨？姚家，柳蓮真人？

    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蕭靈蕓干脆問道：

    “請問柳蓮真人和姚家是什么關(guān)系？姚家很厲害嗎？”

    周圍的修士立刻一副看鄉(xiāng)巴佬的樣子看向蕭靈蕓，看到蕭靈蕓的穿著打扮，當(dāng)下隨意問道：

    “看來你不是玄云城的人吧，這姚家，當(dāng)初是玄云城最厲害的大家族，柳蓮真人是現(xiàn)任家主的伴侶呢，才五六十歲，修為便到達(dá)啟合境巔峰，天賦數(shù)一數(shù)二，這姚家能越來越強大，多虧了這幾十年來柳蓮真人的cao持，我還聽說柳蓮真人當(dāng)初是一個非常偏避的小地方來的人?！?/br>
    玄合境之上的修為劃分，便是融合境，元合境，啟合境。

    多少修士終其一生，都無法跨越一個境界，所以按他們的說法，柳英婉五十多歲便能到達(dá)啟合境，這天賦當(dāng)真不是一般人能睥睨的。

    但蕭靈蕓的重點卻不在這里。

    祖父明明說，姑婆這些年一直沒有聯(lián)系家人，是因為四十年前閉關(guān)突破！

    可現(xiàn)在，卻聽他們說，這些人柳英婉一直cao持著姚家的事，根本不是閉關(guān)。

    而且祖父都不知道，柳英婉竟已經(jīng)嫁為*！

    所以，柳英婉是在騙人？

    蕭靈蕓的神情慢慢冷了下來。

    她想起自己的祖父說過，當(dāng)初順便把家里的塑經(jīng)丹丹方給了柳英婉的人之事。

    所以柳英婉的人當(dāng)初其實就是為了塑經(jīng)丹丹方而來的？

    給祖父推薦信，相當(dāng)于是報酬？或者是施舍？還是柳英婉認(rèn)定了蕭靈蕓和柳家人不可能會爬得上龍躍崖來到玄云城？！

    若是一切真如她所想。

    她這個姑婆，自己可不想浪費時間去找她。

    可想想自己祖父提到姑婆時的懷念，蕭靈蕓知道，祖父讓轉(zhuǎn)交姑婆的信，還是要給，即使她現(xiàn)在對所謂的姑婆沒一點好感。

    干脆就早點去把信送了吧，明天她應(yīng)有空。

    “喂喂喂，輪到你上去測試了，別磨磨蹭蹭的，快上去啊?！?/br>
    一道小聲催促的聲音傳來，蕭靈蕓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已經(jīng)輪到她了。

    旁邊的管事神情帶著微微的不耐煩，讓蕭靈蕓上前道：

    “去測試一下靈根?！?/br>
    蕭靈蕓按照其它人所說，走到前面光滑的三層高的光滑石壁上，將手放進(jìn)去，輸入靈氣。

    突然，金棕紅藍(lán)青五種顏色耀眼至極，亮的別人不由自主的閉了閉眼。

    在場修士看到蕭靈蕓那耀眼的五色，又驚又遺憾道：

    “怎么會這樣，竟然是最差的五靈根，可她的靈根亮度，卻差點能和單靈根的天才睥睨了！”

    “誰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會有如此灼目的靈根亮度，該不會是那測試石出問題了吧。”

    “開什么玩笑，那測試石不可能會有問題的，多半她是個悲劇的異類吧，明明靈根兩度那么高，偏偏是最廢的靈根天賦?！?/br>
    管事看到蕭靈蕓的靈根天賦，心里也是驚疑不定。

    這一幕，他也是從未聽聞，五靈根的廢靈根，竟有天靈根的亮度。

    原本蒼云宗是不要五靈根的廢物的，但管事還是猶豫了一下對蕭靈蕓：

    “你就當(dāng)雜役弟子吧?！?/br>
    眾人一時間又是噓唏又是羨慕。

    噓唏的是明明靈根兩度如此出眾，卻只能成為連外門弟子都不如的雜役弟子，羨慕的是她是五靈根，卻能進(jìn)入蒼云宗。

    但對于管事的話，他們沒有人有異議。

    雜役弟子，通俗來說，就是徹徹底底打雜的，若是沒意外，絕不可能在蒼云宗有什么作為，終其一生，估計連個內(nèi)門弟子都當(dāng)不了。

    蕭靈蕓領(lǐng)著灰撲撲的一個刻了蒼字的令牌，被一個臉色優(yōu)越感慢慢的青色長袍弟子帶著。

    蕭靈蕓都不太能回神，她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是一個五靈根！

    青色長袍弟子根本不屑跟蕭靈蕓說話，領(lǐng)著她來到旁邊一個坐落著各種簡樸茅草房的山頭。

    青色長袍弟子似乎不太愿意進(jìn)去，對著其中一間看著不會那么簡陋的房子開口喊道：

    “辛管事，辛管事，有新弟子來了，你給安排一下。”

    蕭靈蕓看到一個七十來歲，身形有些佝僂雙目卻很犀利的老人慢慢踱步出來。

    上下掃了一眼蕭靈蕓，就點點頭對蕭靈蕓道：

    “跟我進(jìn)來?！?/br>
    蕭靈蕓能感覺到這個管事，修為竟比她更高，連方才那些管事，修為也每一個都比她高。

    從而可知，在這里，修為比她強的人比比皆是，她也必須盡快強大起來，這樣遇到意外，才不會束手無策。

    蕭靈蕓跟著那辛管事進(jìn)了茅草屋，就發(fā)現(xiàn)這里面布置的卻很不錯，至少各種用具不是靈木就是靈玉制成的，還有不少隨筆拜訪的法器，任何一件若是拿到火離國去，都會讓人趨之若鶩。

    辛管事對蕭靈蕓道：

    “你是今年剛來的新弟子，會來這個地方，說明天賦不怎么樣，可能一輩子都成不了內(nèi)門弟子，既然來到這里，就在這里好好干，若是你表現(xiàn)的好，我會向外門管事舉薦你，但是若是敢偷jian?；蜐L出蒼云宗，知道沒有？！”

    蕭靈蕓挑了挑眉點點頭，問道：

    “所以雜役弟子是要做什么？”

    辛管事嘴角一抽，他還是頭一次見過來這里的弟子竟然一點沮喪之情都沒有，好似隨意而安一般。

    辛管事又看了眼蕭靈蕓，那平平無奇的五官中，只有那雙眼睛，特別顯眼，好似能把一切都看穿一般，實在不像是平庸的人。

    他悄悄的探了一下蕭靈蕓的修為，剛用靈力接觸，就被瞬間絞碎。

    辛管事瞳孔驟縮，玄合境九階！

    一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人，竟是玄合境九階的修為：

    “你是幾靈根？”

    辛管事突然問道。

    蕭靈蕓沒打算隱藏自己的修為，畢竟在這個地方，她的修為根本不夠看的，蕭靈蕓如實道：

    “五靈根?！?/br>
    辛管事沒有意外，不是四靈根五靈根的弟子，基本不會來這里，他很快想通蕭靈蕓的修為，曾經(jīng)也有五靈根的修士，卻突破了玄合境，到達(dá)融合境修為，因為那人氣運好，得到許多機(jī)遇，有時候氣運可比靈根要有用的多。

    “嗯，雜役弟子，平時任務(wù)和外門弟子差不多，要去種植靈草、幫忙在各個峰做些打雜之事，比如將丹藥廢渣，用來肥沃土地，幫忙制作符紙，控制煉器煉丹的火勢之類的，不過你們比外門弟子差的是，每個月沒有宗門發(fā)放的每月三顆玄天丹和符篆十張的福利，還不能自己去接任務(wù)獲得宗門貢獻(xiàn)點，沒宗門貢獻(xiàn)點，宗門藏書閣的功法之類的你們都沒權(quán)限借鑒，若是想要往上爬，就好好表現(xiàn)，爭取讓外門管事能看中你，收你為徒，你會做什么？”

    蕭靈蕓點點頭，原來外門弟子只比雜役弟子多了點宗門福利以及什么宗門貢獻(xiàn)點。

    “我會煉丹、制符?！?/br>
    蕭靈蕓也沒隱瞞。

    倒是辛管事驚訝了一下，不管是煉丹還是制符，都不會那么容易的，比單純的普通修行者，更加厲害不少。

    不過辛管事覺得蕭靈蕓一個五靈根，就算會煉丹畫符，也肯定只會最低階的黃級丹藥和符篆，在這玄云城，根本沒人會多看一眼黃級丹藥和符篆。

    辛管事點點頭，翻了下管事薄，看了片刻后對蕭靈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