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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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乾,想不到你種了我族的巫蠱毒,竟然還能活下來,倒是不簡單!” 被薛道乾認出,巫夜呵呵一笑。 “原來是你這老家伙在從中作祟,要不然,以宋人和的身手,你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他?” “哼,宋人和這個臭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前番被他趁虛而入,偷走我族至寶,沒想到這次他更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孤身一人行刺大帥,幸好,大帥料事如神!” 說到這里,黑巫族族長巫夜心中暗自得意,這次將宋人和擒下,不但奪回了黑巫族至寶,更是收獲了一件可以讓人進入隱身狀態(tài)的寶衣,對他來說,可謂是收獲頗豐。 看到薛道乾和安大師來營救自己,被吊在城墻之上的宋人和,心中感動之余,卻又十分憋屈。 之前,他明明已經(jīng)快要得手,可是,就在他的匕首將要架在蠻夷軍神烏瑪?shù)牟鳖i之上時,正閉目養(yǎng)神的烏瑪居然突然睜開眼睛,似乎看到了自己一般,開口說道 “你終于來了!” 烏瑪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行蹤,可是,這怎么可能,憑借著隱身寶衣,宋人和連黑巫族龍?zhí)痘ue一般的祭壇都能輕易潛入,這個烏瑪雖然有著軍神之稱,可自身的實力卻并不出眾,只有圣者境巔峰境界,又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隨著烏瑪?shù)穆曇繇懫?,原本只有烏瑪一人的議事廳內(nèi),陡然間多出了兩道身影,其中一人身材十分魁梧,虎背熊腰,腰間一柄虎頭刀,殺氣騰騰,宋人和雖不認識這人,可從這人的穿著打扮以及身形佩刀,卻也大致猜出了對方的身份,而另一人,他并不陌生,因為這人正是曾經(jīng)被他打傷的黑巫族族長巫夜。 “宋人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們恭候多時了!” 在兩人現(xiàn)出身形后,宋人和就知道大事不妙,再看蠻夷軍神烏瑪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宋人和心中更是忐忑,這烏瑪好強的定力,他的兵刃離這烏瑪不足一丈,即便是有兩大高手護衛(wèi),也不該如此淡定。 宋人和心中一定,手中兵刃化為一道流光,直奔蠻夷軍神烏瑪殺去。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索性光明正大的斬殺這蠻夷統(tǒng)帥。 在宋人和殺向烏瑪之時,議事廳內(nèi)的兩大高手同時出手,一個擋在烏瑪之前,一個出手迎向了宋人和。 宋人和天資不凡,年紀輕輕修為便已突破到二轉(zhuǎn)高階境,一身實力不在一方神朝第一高手黃龍之下,出手迎戰(zhàn)他的蠻族大漢虎嘯林,雖是蠻虎族的第一高手,可是,輔一交手,還是落入了下風(fēng)。 宋人和手中一柄寶劍,氣勢如山,如下山猛虎,與蠻虎族第一高手虎嘯林的虎頭刀交織在一起,乍一看,就像是兩頭猛虎相遇。 兩虎相遇必有一傷,蠻虎族第一高手虎嘯林雖是真虎,可是,面對陷入絕境的宋人和這頭下山猛虎,一時間,竟是被逼的連連后退。 “巫族長也去幫忙吧,我這邊無妨!” 烏瑪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宋人和之時,不由露出精光,這宋人和不愧是一方神朝的絕世天才,年紀輕輕,一身修為便已臻至化境。 巫夜稍作猶豫,身形一動,便加入戰(zhàn)場,與虎嘯林一前一后,聯(lián)手對抗宋人和。可即便如此,兩人聯(lián)手之下,面對拼命的宋人和居然一時間也占不得絲毫便宜。 巫夜、虎嘯林臉色陰沉,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宋人和居然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今日他們只有一人留守,那豈不是真的有可能被這小子刺殺成功。 “哎!” 看到巫夜與虎嘯林兩人都無法拿下宋人和,端坐在虎皮椅上的軍神烏瑪,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 宋人和雖然與兩人正在激戰(zhàn),可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烏瑪?shù)纳砩?,此刻,看到烏瑪神色的變化,他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一樣。 “人和大哥!” 就在此時,議事廳里傳來了一個讓宋人和怎么都不敢相信的聲音,這聲音如黃鸝初啼,如百靈婉轉(zhuǎn),有著一絲喜悅,還有著一絲歉意。 可就是這樣一個柔情無情的聲音,卻像是一記重拳,將如下山猛虎一般不可一世的宋人和,徹底的打懵了。 一時間,宋人和心中思緒萬千,思念之情如潮水一般涌上心頭,而他的目光早已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定格在那個驟然出現(xiàn)在議事廳內(nèi)的玲瓏身影上。 “芙妹!” 此時出現(xiàn)在議事廳內(nèi)的女子,正是宋人和苦苦追尋了近一年,甚至不惜九死一生,殺入黑巫族祭壇尋找的戀人郭芙發(fā)出的。只是,宋人和萬萬沒想到,在黑巫族祭壇沒有找到的戀人,竟是出現(xiàn)在玄龜城城主府的議事廳內(nèi)。 嘭! 突然出現(xiàn)的郭芙徹底擾亂了宋人和的心神,對面的巫夜和虎嘯林又怎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兩人一前一后,各自拍出一掌,直奔宋人和而去。 巫夜的掌風(fēng)之中透著陣陣陰寒,猶如毒蛇一般,無情的撕咬在宋人和的身上,在巫夜的毒掌打在宋人和的同時,虎嘯林那重若千鈞的虎掌,更是如攻城錘一般,落在宋人和的胸口。 宋人和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瞬間便被打飛。 原本氣勢如潮的宋人和,此刻,就像是一個奄奄一息的書生一樣,眼神中寫滿了苦楚,寫滿了不甘。 “不要!” 看到宋人和被人打飛,呆立在門口的妙齡女子,腦海瞬間放空,煞白的臉上,一雙美若星辰的眸子,流下了滴滴淚水,紅潤的嘴唇更是被白凈的玉齒咬出了絲絲血跡。 有情人再相見,卻已是生離死別! 看到這一幕,端坐在虎皮椅上的烏瑪,臉色復(fù)雜,向著殺氣騰騰走向宋人和的兩人,擺擺手,示意兩人退下。 “芙兒!” “干爹,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 “哎!兩軍交戰(zhàn),各為其主,我又豈能因兒女私情,就能放過他呢!” 聽到郭芙的話,宋人和就像是不認識昔日的戀人一般,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芙妹,你叫他什么,你們” 一時間,宋人和如遭雷擊,腦海中一片空白,郭芙竟然是蠻夷軍神烏瑪?shù)母膳畠?,這怎么可能,那之前郭芙被黑巫族族人抓走祭祀的事,又該怎么解釋? “來人,將宋人和掛在城墻之上!”烏瑪身形一轉(zhuǎn),背過身,開口說道。 巫夜與虎嘯林兩人一左一右,各自真氣,將宋人和的周身大xue一一封印。隨后,兩人如同駕犯人一般,將宋人和拎起,大步流星的向著城頭的方向走去。 郭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可是,議事廳內(nèi),烏瑪卻是始終不肯轉(zhuǎn)過身來。 烏瑪雖心中稍有不忍,可是如此大好機會,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宋人和乃是太子黃天的左膀右臂,拿下他,無異于砍掉了太子的一條臂膀。 “干爹,恕女兒不孝,二十年養(yǎng)育之恩,來世再報!” 咚咚咚! 三聲響頭過后,郭芙起身離開,直奔城頭而去。離去之時,她那美若芙蓉的玉面之上已帶起了道道死意。 “大人!小姐,” 烏瑪挺直的身軀,落在虎皮椅之上,這一瞬間,這位看上去只有中年的蠻夷軍神,仿佛一瞬間老了幾十歲,手腕在身前輕輕揮動,將擋在郭芙身前的手下攔了下來。 “任她去吧!” 烏瑪一生無兒無女,二十多年前,在南蠻之地,撿到一人族棄嬰,遂將其撫養(yǎng)長大,二十多年來,烏瑪將這女嬰視若己出,二十年如一日般的精心呵護培養(yǎng),讓這女嬰從一個人族的棄嬰,成長為一個南蠻之地世人皆知的璀璨明珠,而這女嬰正是郭芙。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可偏偏女兒長大后,竟是與一方神朝的宋人和相戀,烏瑪無奈之下,才想出了這個辦法,讓黑巫族的族人,將郭芙帶走,對外聲稱郭芙已經(jīng)被活祭,以此來斷了那宋人和的念想,可誰知,兩人竟是情根深種,宋人和為了郭芙,竟不惜以身犯險,孤身潛入黑巫族營救郭芙,而此時,郭芙更是為了宋人和,要與自己斷絕二十多年的父女關(guān)系。 烏瑪心如刀絞!他雖為蠻夷軍神,地位崇高,可相較蠻夷之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也只是一葉浮萍,根本左右不了自己的未來,更別說是兒女情長。 郭芙心急如焚,展開身形,向著巫夜與虎嘯林離開的方向追去,只是,她修為不高,不一會的功夫,便被兩人甩出了視線之外。 當(dāng)郭芙循著兩人的蹤跡來到城頭之時,宋人和早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吊在了城墻之上。 這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此時,薛道乾與安大師,分別對上了虎嘯林和巫夜,四人修為實力相差無幾,一時間,倒是難分上下。 而被吊在城墻上的宋人和,此時,雙眼無神,心如死灰,早已沒有了之前玉樹臨風(fēng)、謙謙君子的模樣。 “人和大哥,今日之事,皆因我起,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回營!” 城頭上,郭芙縱身一躍,猶如美麗的蝴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宋人和的身邊。 “對不起!” 只是,宋人和渾身冰冷,雙目緊閉,,竟是對近在身邊的璧人、昔日的戀人郭芙恍若未聞。 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