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丹成源生
書迷正在閱讀:廚神小王妃、田園蜜寵:啞妻,有點甜、嬌艷異想、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盡歡(H)、吟語低喃、雙鳳求凰、骨科穿書1v1、地鐵激情、風暖雨花臺
無上大劫落幕了。 這一場史無前例的劫難,帶給三人的影響是深遠的。杜牧自不用說,寶體得到了升華,愈發(fā)夯實了,他本就站在了大道境巔峰,大劫過后,自然而然進入了地仙行列,而且連跳數(shù)階,一舉達到地仙第五境。 一個十五歲的地仙,想想就不可思議,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放在其他天驕身上,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目標,驚艷如初代人皇,集天地道運于一身,在這個年紀也不過是地仙第三境。 而且,修為到最后,都是一步一個腳印,實力一重重的提升,像他這樣連跳六級的情況,別說從未出現(xiàn)過,連聞都不曾聽聞過,一些頂峰天驕在地仙這個境界,能跨兩階就已經(jīng)算得上逆天之才了。 然而,這貨逆天伐道成功,確實做到了。 螳螂和山雞,這兩個難兄難弟,雖然實力沒有實質(zhì)上的進步,但是這樣的天劫讓他們受益匪淺。今后他們渡自身劫時,將不會縮手縮腳。 經(jīng)歷過杜牧混沌大劫和滅世神劫之后,他們自身觸發(fā)的天劫級數(shù)將不足為慮。這也是杜牧沒有將他們收進千驕碑的主要原因。 混沌花、天源液、神桑果無恙,并未因為無量劫光而受損,讓杜牧嘖嘖贊嘆,天道瑰寶和修士就是不同,哪怕能觸發(fā)他的天劫,也深受天道眷顧。 既然這一劫遲早要觸發(fā),遲來不如早來,真要等他十拿九穩(wěn)再去應劫,就算再來兩個十年也不夠,所以他才堅定的要歷劫。 現(xiàn)在看來搏對了,他成功了。 螳螂圍著杜牧轉了一圈,雙刀敲在寶體上如同戧刀,見他無恙,忍不住罵道“rou身真特么變態(tài)?!?/br> “老大天縱神武,勇猛無敵,光芒映射諸天,打遍萬界無敵手,小小天劫自然莫能奈何?!边@山雞也是個馬屁精,凈睜眼說瞎話了。 杜牧沒好氣的白了這兩個慫貨一樣,未予理睬,重新盤坐于空,以大道為爐,手握法則為火,鼎定于蒼穹,封天大陣層層包裹,將混沌花、天源液、神桑果里三層外三層的裹了個嚴嚴實實,開始煉化曠世神丹。 這一次,沒有天劫降臨,似乎一切都很順利。 與其說神丹是一個傳說,無人知曉煉制之法,還不如干脆說神丹不該出現(xiàn)在此界,不是這一界的修士可以煉制成功的。杜牧對神丹也是一無所知,但他就這么干了。 “煉制藥丹能有多難,無非就是掌火、定鼎、拾遺而已,哪怕神丹也跳不出這個范疇?!边@貨自言自語,以法則為火、大道為爐、定鼎于蒼穹,真不知道他的勇氣來自哪里,也許是源自于自身實力的提升吧。 砰! 想的容易做起來卻是極難,他剛剛掌火,混沌花震顫六瓣,接連三座大陣被壓垮了,第四座亦是露出了裂紋。 杜牧蹙眉,現(xiàn)在的情況和他想的出入甚遠,封天陣紋根本擋不住混沌花的力量。想當初他在地仙天宮可是出死力才將其煉化的,在天劫過后,混沌花明顯又有了沸盈之跡象。 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想鬧反?鎮(zhèn)壓之。 一日后,混沌花歸于平穩(wěn),沸盈跡象不見了。杜牧重新掌火,這一次終于定鼎成功了。 他心中一寬,緊繃的心神松了下來,緩緩舒了一口氣。不光是他,螳螂和山雞也收齊了緊張之色。 杜牧再次布下六道陣紋,連同剛才的共是九道大陣,封住了空間,不讓氣息外漏。之后,他分出一絲神魂,小心的控制道火,輸送秩序法則,掌握在一個平衡點上。 進入地仙境后,第四、第五靈身已經(jīng)孕成,此刻被他相繼剝離了出來,同時喚出第一、第三靈身,一字排開,和他面對面站著。 除了第二靈身鎮(zhèn)守劍華宗坐仙谷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四個靈身,其中,當以第一靈身實力最強。 杜牧望著第一靈身,面露古怪之色。這貨在地仙天宮有了奇遇,實力暴漲,差一點就壞了他的大事,而且,第一靈身靈智初開,竟有了一絲自主的意識,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最近他忙于雜務,一直沒有理會,現(xiàn)在終于有了審視他的時間。 “靈貓一族的九命寶術和燭龍一脈的靈身寶術相結合,竟能讓后者產(chǎn)生意識?”他得到九命術后,和燭龍靈身術結合也是異想天開之舉,想不到這個舉動竟給他帶來意外的驚喜。 “修煉到高深處,不會產(chǎn)生rou身吧?那樣的話我還是我嗎……”他不禁打了個冷顫,目露兇光,準備擊斃第一靈身。 這時,螳螂走了上來,咦了一聲,道“我的靈身怎么跟你有所不同?!?/br> 這貨說著,將他的靈身放出。杜牧頓時噗的一聲,差點沒笑岔氣。 只見一個三寸長的螳螂出現(xiàn)在那貨刀鋒上,身拼紫色戰(zhàn)甲,紫氣繚繞,明亮迷人,神氣活現(xiàn)。 簡直……簡直……太萌了。 “哈哈哈?!倍拍僚醺箍裥Γ曊痖L空。 “笑屁啊。”螳螂惱怒,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偷天換日’和‘六變皇瞳’上,對燭龍靈身術好像并未用心。 螳螂憤憤收回靈身,這小螳螂雖然迷你,怎么說也是他的第一具靈身。 “老大,老大……”山雞已經(jīng)震驚到無以復加了,結結巴巴的道“我能不能……能不能……” 這貨畢竟跟隨杜牧時日尚短,除了下過幾次蛋之外,好像也沒做出什么特別大的貢獻??v使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開口索要對方的寶術神通。 杜牧微微一笑,自然知曉了他的意思,幾乎沒什么保留,三線戮仙決、鴻蒙噬虛功、六變皇瞳、燭龍靈身術、燭龍空間術、靈族九命術、偷天換日、一念天涯、陽山驚神指等,凡是對山雞修為有幫助的,他全部化成符文烙印進了山雞神魂里。 神獸重明此刻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他本來只想要靈身寶術,誰料杜牧這么大方,一下子傳了他九大神通。 “老大,我,我,我……”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這貨已經(jīng)口齒不清,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杜牧拍拍了他的翅膀,同時一枚紫色妖字符從他指尖飛出,沒入鐵老三心口,“這是天刀一族的本命印記,從今往后,我們兄弟三位一體,不分彼此?!闭f著,在山雞魂海里刻下絕世兇陣,正是妖皇辟邪陣。 “走了狗屎運的家伙。”螳螂在一旁歪嘴。 “將來的路有很多兇險,我希望你們能陪我征伐四方,戰(zhàn)到最后?!倍拍燎徽{(diào)低沉而有力,道“所以,提升你們的實力很有必要?!?/br> 兩人重重點頭。只是那模樣很滑稽,一個是只螳螂,一個是只山雞,畫風很是詭異。 杜牧能傳授的都傳授了,除了繁華經(jīng)碑靈特意交代之外,也就寸草勁、天道殺陣和滅世劫光沒有傳授了。寸草勁級別太低了,只是銅階戰(zhàn)技,只有在他手里才能發(fā)揮無上的威力,天道殺陣和滅世劫光又太強大了,不是那兩個家伙能承受的。 剩下的,就簡單得多了,便是靜候花熟蒂落。而這一候,便是七個晝夜。 煌煌大日升起落下,落下又升起,如是循環(huán)了七次。在這七天里,螳螂和山雞都沒閑著,都在修煉,感悟天劫所得。 這兩個家伙都是神獸,受天道眷顧,氣運加身,天賦驚世,在這短短的七天里,實力居然再次得到了提升。 螳螂晉級天妖之巔,境界上比杜牧還要高出一大截,距離真正的天妖王只有半步之遙,就差臨門一腳了。 鐵老三更是夸張,天生地養(yǎng),一出生就是妖王,站在了眾生的頂端,資質(zhì)比螳螂還要恐怖,提升速度之快連杜牧都為之咂舌,就跟乘坐流星似的直線上升。 第一日,這貨還是妖王巔峰,第二日轉眼就跨進了天妖序列,第三日天妖初段,第四日天妖中段,七日后,這貨已經(jīng)是天妖高端了,也就比螳螂矮了那么一小截。 杜牧想了一下也就釋然了,天道葉被這貨吃了不下二十片,極品元石和仙蓮子就跟花生米似的,不知道往嘴里埯了多少,天天睡在天道樹上,在上面搭了個雞窩,窩里鋪墊的是靈材寶藥。在這些逆天寶料的堆砌下,就算是一頭豬,也該修煉成精了吧,那貨只不過是集中到現(xiàn)在一起井噴罷了。 這幾天,杜牧翻來覆去的在研究滅世劫光,好像忘記了第一靈身的事情。四具靈身盤坐在他周圍,就像坐化一般,氣息無存,和天道融為一體。 七日過后,那絲神魂終于有了反應。 感受到傳來的那股波動,杜牧心神緩緩從星域氣旋里退了出來,緩緩睜開了那雙烏黑的眸子。 隔著九層封天陣紋,杜牧已然感受到了其中的氣息,由起初的緩和,逐漸變得驚心動魄。 九層大陣,由外而內(nèi),一層一層的剝開,大陣核心里的氣息也在急驟變化,翻江倒海。 隨著最后一道陣紋撤除,終于露出其中的異象。 但見混沌如海,雷霆若洋,道則為云,秩序如峰,而那正中心之處,則是六枚晶瑩剔透的神丹,宛若剝了皮的荔枝,環(huán)成一圈,迸發(fā)著淡淡的清光。 同時,一股馥郁濃厚的丹香撲鼻而來,僅僅是被動吸入一口,渾身三百六十個毛孔,孔孔皆暢,讓人形神皆醉,飄飄若仙。 “成了。”螳螂和山雞大口大口呼吸著藥丹芬芳,貪婪之極,恨不得把所有丹香一絲不剩的吞掉。 杜牧揮手,將六枚金丹禁錮在掌中,“混沌花生六瓣,一片一丹,天地人、妖仙魔,大家選吧?!?/br> 說是讓大家選,其實,六枚金丹的丹紋一模一樣,根本無法識別彼此。 螳螂和山雞各取一顆,含進嘴里。杜牧也挑了一顆,輕輕放進口中。 神丹入口,沒有驚天動地的沖擊,沒有絕世兇險到來,亦沒有曲折波瀾發(fā)生,三枚神丹就這樣進了嘴里,道液溢流,滿嘴余香。 藥力沁人心脾,溶入三者的血rou里,擴散道每一個角落,rou身流芳,馨香不散,連呼吸都帶著濃郁的藥香,通體芬芳,清輝繚繞,就像騰云駕霧,感覺像要御霞飛升一般。 絕世藥力潤進三人的寶體和神魂,修行屏障再次被沖破,霞光蒸騰,清輝滾浪,神鏈環(huán)繞,境界壓都壓制不住。 這還只是噙在嘴里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吃下,足見這藥力之恐怖?;煦缁?、天源液、神桑果,三者無一不是仙道瑰寶,而今,三者凝練為一,有這種功效也就可以理解了。 三人沒有囫圇吞棗,全都凝聚心力,開始專心煉化。這樣的藥力如果浪費半分半毫,就該天打雷劈,遭到天譴。 隨著藥力的不斷融合吸收,一絲異樣,在杜牧心中浮起。 他的身體里好像多出了什么,雖然無法捕捉到具體是什么,但杜牧知道,他的寶血里確實有某種東西出現(xiàn)了。 “會是本源嗎?!?/br> 杜牧心神內(nèi)斂,神魂內(nèi)視,想要找出那絲異樣,然而,巡視三十六個周天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 “難道不是本源,只是我的錯覺?”這貨狐疑了。 螳螂的本源為天刀印記,就存在其心巢里,山雞的本源是重明印記,則存于鐵老三的腹中,這兩者的本源都是明符,而這貨的本源看不見摸不著,偏偏又像是存在的。 明明感覺到了異樣,卻毫無所獲,連六變皇瞳亦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情況著實詭異。 “別找了,你的本源應該是——‘隱源’”碑靈嘆息道。 “隱源?那是什么!” “隱源很少見,也許和你本源失去過一次有關,應該是你本源再生之后的變異。這種本源往往沾惹了莫大的因果,所以不可能讓你發(fā)現(xiàn),就連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 縱然這貨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聞言也是麻爪了。但凡和因果二字扯上關系,那都是有著可怕的來頭,伴隨大恐怖。 他萌生了退意,有了逃跑的沖c動,什么本源、道骨、點燃道火,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了。 但是,他不能逃,螳螂和山雞可以逃,唯獨他不能,他要是逃了,火兒師姐和小結巴將永遠不可能再現(xiàn)了。 既然明白何為隱源,杜牧倒也干脆,放棄了探究的打算,將精力全部置于藥力上,爭取將其發(fā)揮到極致,再上一個臺階。 不管他的本源沾了什么因果,這貨卻是清醒的知曉,唯有實力,才是保命的唯一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