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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羽“嗯”了一聲,“那正好順路?!?/br> ** 這天到夜很深了,才在淮安城外不遠(yuǎn)的一個小鎮(zhèn)歇下。 剛安頓好小謝,等她睡著后出來,就險些撞上了陰區(qū)區(qū)立在院里的翟玨。 “還真把她當(dāng)做小媳婦供著了???” 進(jìn)鎮(zhèn)的時候,翟玨并沒有跟他們一起,不想在小謝面前解釋身份的翟羽,便自作主張沒有住驛站,而是找了客棧落腳。瞥了翟玨一眼,她問:“你嫉妒?嫉妒我輕松拿下小美人芳心?” “切,那么小,又沒有任何欣賞水平,竟然說我不好看,你說說她眼睛長到哪里去了?” 翟羽想到小謝不買翟玨容貌的帳就覺得好笑。 “笑什么?”翟玨瞪她,又神秘地一笑,“你知道我剛剛?cè)ツ睦锪耍坑忠姷秸l了?” “不感興趣?!钡杂饟u頭,便自他身邊繞過。 “我見到翟琛了?!钡垣k沒有攔她,只是懶洋洋在她擦身而過時道,無比篤定她會停下來的樣子。 可翟羽只是腳步一頓,便又裝作沒有聽見繼續(xù)前行。 “他在淮安城里,”翟玨悠然聲音又起,“而且,可是去了青樓?!?/br> “青樓?”翟羽終是停了下來,皺了皺眉,隨后又終是說,“與我無關(guān)?!?/br> “真的這樣想的?”翟玨笑著追上兩步。 “是啊,”翟羽停下來,捏了捏拳,“而且去青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還不是去了,才能知道他在那里吧。他去青樓就很罕見了?” “很罕見,第一次,”翟玨摸著下巴點(diǎn)頭,“我以為你也該知道的……” “停!打住!”翟羽揮手打斷他老話重提。 翟玨笑了出來,抓住她手:“走吧,知道你好奇,叔叔我?guī)闳ヒ娮R一下?!?/br> ** 翟羽從來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去青樓,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青樓的暗房,從墻上挖的那一個小孔,去看人壁角。 想到里面的人是四叔,她便毛骨悚然,渾身都止不住地戰(zhàn)栗,他的手和唇輾轉(zhuǎn)在自己身上的感覺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外冒,像藤蔓一樣將她死死纏住,呼吸都困難。 “別怕,”翟玨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現(xiàn)在還沒發(fā)生什么,不會長針眼。”然后他便拉開小孔的遮擋,將翟羽摁在了前面。 翟羽先是閉緊眼睛,直到聽到有人聲傳來,她才緩緩睜開。這個小孔開在床后,透過輕紗重重,看見有一個背影是很熟悉的,一見到,呼吸都不聽指揮的亂了……她慌忙調(diào)開視線,便看到坐在翟琛對面的是一個白衣公子,模樣隔著床前薄紗,看不太真切,但應(yīng)該是極為英俊的。 翟羽伸手合上那小窗,翟玨問她,“看真切了么?” 翟羽橫他一眼:“他和一個男人到青樓來喝酒談天,就至于那么古怪?非要將我拖來?” “男人?”翟玨又不屑又好笑地撇了撇唇,“那分明是個女人,女扮男裝而已。一看便知,你什么眼力?” 翟羽驚得險些跳了起來:“這你也能看出來?” 21莊家 “這么驚訝?”翟玨摸了摸下巴,皺眉打量著她,“很羨慕我的本事?” 翟羽已經(jīng)緊張與不自在到了極點(diǎn),就差問他是不是也看出自己并非男兒身,結(jié)結(jié)巴巴的:“是啊……怎么可以呢?我看她完全就是個男的……” 翟玨笑的很自得,“那你因?yàn)槟銢]湊近看,她沒有喉結(jié)的。” 翟羽一顆懸在喉嚨口的心就此落了回去,原來是因?yàn)楹斫Y(jié)……心里一下感激起了徐太醫(yī)。 可轉(zhuǎn)瞬又皺起眉來:“她是長期扮男裝么?”如果是的話,沒有喉結(jié)分明就是個大破綻,她既然沒法掩飾,肯定就不會和外人太近距離地接觸……但翟玨曾看到過她沒有喉結(jié),只能說明他和她必定是熟識,關(guān)系匪淺。 翟玨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就說你聰明吧”,在翟羽不安地轉(zhuǎn)過臉時,揚(yáng)著唇角緩緩道,“莊楠,莊家嫡長女,生而被養(yǎng)為男,在莊家家主莊始安去世后,繼任了莊家龐大的家業(yè)。怎么?是不是覺得她的名字很貼切?” 是啊,莊楠,裝男,翟羽淺淺揚(yáng)唇,“名字好有意思?!钡垣k沒有提他和莊楠為何認(rèn)識,她便也識趣地沒有再問。 “可惜人沒多大意思,”翟玨惋惜地?fù)u了搖頭,“是個冰山美人,商場上殺伐決斷,比男人還要心狠手辣幾分,嘻,跟四哥倒是絕配?!?/br> 翟羽想不去理他后半句含著戲謔的話,指甲卻還是于不經(jīng)意間掐了掐掌心。 又聽翟玨問她:“你對莊家了解多少?” “只知是江南富商,富可敵國?!钡杂鹌擦似沧?,平平淡淡地說。 翟玨點(diǎn)點(diǎn)頭,“嗯,可你不知,這次我們?nèi)绻医县澪郯傅耐黄瓶?,就得從莊家入手?!?/br> 翟羽沉默了。 是,的確,這案子隔了那么久,想必有心之人把能毀的線索證據(jù)都?xì)У牟畈欢嗔?。毀證據(jù)的人中,想必就包括了四叔,畢竟他明面上還是在替太子做事的。而他手里多半也還留存的有太子與右相參與其中的證據(jù),只是或許并不方便直接拿出來。 當(dāng)初翟玨在朝堂上當(dāng)眾請旨查案,的確,按理說他不是太子黨,是一個極佳的能服人心的人選??墒蔷吹鄄环判乃┛炙?dāng)真查出了什么不利于太子的證據(jù),或者是誣陷栽贓,就又搬出了太子黨的四叔,稱他查貪污案有心得,實(shí)際不過讓他過來監(jiān)督看管;可大概仍然是不放心的,惟恐翟琛反過來給了太子致命一刀,才又喊上了身為皇長孫的自己……尤其是下朝后,自己的表現(xiàn)顯然讓敬帝對自己放了心,才說了那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自己不要太信任四叔…… 這是翟羽在對這件事反復(fù)梳理后得到的結(jié)論,也是她揣測中,為什么翟玨急于拉攏自己的原因之一——畢竟,真的在證據(jù)掌控上,他肯定是不如身為太子心腹的四叔的。而這個案子,于他看來,是個能用來直接廢掉太子的好機(jī)會,落在翟琛手上,卻不盡然。 其中的原因,不過是因?yàn)椋?/br> 一,四叔一直跟著太子,如果目前就廢太子,對根基不穩(wěn)的他來說并不算什么好處。 二,四叔出身不同于翟玨,即使敬帝實(shí)際上并不愛白 hā iТá ń gSHuWU.,てοM 后,可畢竟白后曾經(jīng)為皇后,翟玨和太子一樣是嫡子。在同樣子憑母貴的皇宮,讓生母為一個宮娥的他,如何與翟玨匹敵? 這也是為什么,翟玨敢于直接廢掉太子,翟琛卻還要等到先瓦解翟玨的勢力之后。 因而,他們對這個案子,才爭得這么厲害。 可是這一切,和莊家是什么關(guān)聯(lián)? 翟羽略帶疑惑地看向翟玨,他便繼續(xù)往下講了下去:“莊家久處江南,資產(chǎn)雄厚,甚至用你的話來講,富可敵國……這么大筆財富,你認(rèn)為朝廷真的能不眼紅?江湖中人也能不覬覦? 可莊家偏偏那么多年能平安無恙,甚至越漸壯闊;這中間,難免官商勾結(jié),此為其一;莊家蓄養(yǎng)了大批的武林高手,其中不少是落難或被人追殺后躲到莊家的,為莊家收留后,便死心塌地賣命,勢力不可小覷,此為其二;而最重要的是,莊家有著自己的情報收集組織,名為天機(jī)閣,不僅靠幫人打聽一些消息來聚集財富,更是掌握了許許多多不管江湖或是朝廷極為黑暗的秘密。 傳言里,天下沒有天機(jī)閣不知道的事,世上又有哪個人敢真正說自己坦坦蕩蕩一生從未做過虧心事呢?尤其是站在權(quán)力巔峰追逐的人,為排除異己不擇手段在所難免。自然都做賊心虛不敢得罪天機(jī)閣,還往往為了以示誠心,送些便宜給莊家?!?/br> “不對呀,既然莊家掌握了那么多世人的把柄,不該更多人想滅掉莊家才是么?” “莊家的人能殺,天機(jī)閣的秘密可毀不掉,”翟玨耐心地解釋,眼里卻出現(xiàn)了點(diǎn)諷意,“雖然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傳說,凡是想動天機(jī)閣的人,最后不光慘死,還俱是身敗名裂。外加上,你的秘密在天機(jī)閣,你對手的秘密也在天機(jī)閣,互相牽制,各藏禍心唄?!?/br> 翟羽又靜默了會兒,才喃喃念了句:“既要維持這么大的生意,又要維護(hù)整個家族的安危,管理好天機(jī)閣,莊楠必定是極厲害的……她今年多少歲?” “比我大些,二十出頭了,”翟玨瞇著眼睛笑了笑,“再厲害又如何,擺在現(xiàn)在的她面前不過兩條路,繼續(xù)裝成男人假成親,想辦法找個孩子裝作自己的,悉心栽培,將家業(yè)傳給他……但這就注定她一生孤苦,而且莊家家產(chǎn)會就此落入外人手里;還有一條路,便是恢復(fù)女兒身嫁人……” 翟羽聽到后一句,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不自在地伸手去拉開了墻上的小窗,室內(nèi)的聲音就又復(fù)變得明顯起來。 翟羽剛被翟玨帶來的時候,隱約聽見莊楠說了句,“這么些年沒見,你還是沒什么變化?!?/br> 而此刻,又聽見莊楠冷澈的嗓音嘆息般說:“其實(shí)我也猜到你為何而來??墒峭鯛敚憔湍敲从行判奈視湍??你應(yīng)該知道……” “我會補(bǔ)償你,”翟琛徐聲截掉她的話,“給莊家遠(yuǎn)勝于現(xiàn)在的。” “呵呵,”莊楠低低緩緩笑了一聲,“王爺可知我是個商人,并不信空口白話。何況,我不想莊家的下場如當(dāng)日之白家……” 聽到這里,翟羽看了身邊的翟玨一眼,只見他唇邊邪肆笑意漸濃,感覺到翟羽的目光,微微一怔,笑容便變得溫暖平和起來。伸手輕輕推上小窗,拉著不明所以的翟羽走出了暗房。 “為什么拉著我出來?”走到外間的小巷后,翟羽低聲問翟玨,他面上的表情分明不是被莊楠的話刺激后所該有的哀痛不已。既然如此,那又何至于就此從青樓離開?難道他不想聽他們接下來要說些什么了? “因?yàn)?,”翟玨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他們接下來做的事很有可能稚子不宜,你還沒開過葷吧?對象又是你親四叔,看了怕是要長針眼哦……” 翟羽慌忙地捂住耳朵,瞪他一眼:“你胡說些什么???”心跳卻亂了。 “怎樣?跟七叔說說?你嗯……過沒?”翟玨瞇著眼睛,壞笑著湊近翟羽。 翟羽將耳朵堵的更死,扭臉不去看他,可又聽不過他yin.蕩至極的笑,便伸腳去踢他:“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我是狗,你又算什么?狗侄子?”翟玨笑呵呵的撫著下巴,在翟羽下一腳踢過來的時候又將她攬住,勾住她肩將她按往懷里,毫不介意她撓癢癢似的拳打腳踢,笑呵呵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食色性也,你也十五歲過了,再過兩年就該娶親了,之前不經(jīng)歷一下這人間極樂怎么行?小心娶了個悍婦被管的死死的,那時你可就悔之晚矣了?!?/br> “你這么老都沒娶親,還排不上我,”翟羽瞪他,“何況侄兒我跟七叔你可不一樣,侄兒不喜歡游戲花叢,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翟玨聽了,倒忽是松開手勁,由得她掙脫出去,又慵懶笑了下:“勸小羽毛你還是莫要期冀了,我們的感情和婚事哪里是由得我們自己做主的?你真正想廝守終身的那個人,你認(rèn)為有多大可能最后真的成為了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還有,你認(rèn)為我們最后可能只娶一個么?日后跟你不相離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一時不慎,說不定還得同歸于盡……” 翟羽從這句話中感覺到了諷刺、落寞和無奈。假意無事地橫他一眼后,便岔開了話題:“剛剛聽莊楠說與四叔許久不見,怎么你們都認(rèn)識她?” “又想起問這個了?”翟玨也輕松自如地笑了笑,答,“五年前父皇南巡你可記得?那一次,便是借住了莊家園子。印象里你是因?yàn)橥蝗炯辈?,才沒有一同跟來?!?/br> 翟羽默然,她也記起了那一年,可哪里是因?yàn)橥蝗炯辈。棵髅魇且驗(yàn)轫斪擦怂氖灞凰逃?xùn)了一番后又罰了整整一夜跪,才虛弱地?zé)o法出行。 深深吸了口氣,避開往事對自己的影響,翟羽故作驚訝地問翟玨:“那年莊楠就已經(jīng)是家主了么?這樣來接了駕?不怕自己女兒身泄露了被皇爺爺加以利用,散了莊家?” “不,那年前任家主莊始安還沒離世,莊楠稱病沒有來見駕?!?/br> 翟羽急了:“那你又是怎么認(rèn)識她?又如何知道她是女的?” 翟玨挑了挑眉,“我一不小心撞見了她洗澡。” 翟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嗆得面紅耳赤,指著翟玨說不出一句囫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