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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東西被你拿走了,你卻連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你教的挺好的,真的,至少有時候我都認(rèn)為自己是男人……如果我真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女的,我這個時候就該羞愧地去死!” 她頓了頓,拽緊了自己的領(lǐng)口,像是在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在翟琛幾欲殺人的陰沉表情里,能順暢自如地將最后一句話說出來,“至于失望,只要你放棄我,我就沒機會再讓你繼續(xù)失望了……” “翟羽,你確定要我放棄你?你知道這會是什么后果?”翟琛冷冷地問,可每一字,都咬的重且清晰。 他眼里又有了翟羽熟悉的怒火,如同上次在馬車?yán)锼麖娢撬澳菢?,而或許比那更甚,那次她只是覺得膽寒,還有時間諷刺這難得一見的情緒外泄;可這一次,翟羽卻覺得自己只來得及品嘗死亡降至的氣息…… 可事到如今,翟羽哪里會服軟,便不過淡然又堅決地一笑:“知道。不就是被別人撕成碎片么?如果我真不如翟玨,那就讓他把我撕成碎片吧,我愿賭服輸?!?/br> “好一句愿賭服輸,”翟琛掐上了翟羽的脖子,驀地收緊,“可與其讓別人把你撕成碎片,不如我親自毀了你?!?/br>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惡狠狠地收緊,再收緊,翟羽只覺一陣窒息,剎那間腦袋和身體便像分了家,全身血液鼓噪著爭相往脖頸處串,卻根本無法行通……她無可避及地因為窒息鼓起眼睛,只能看清眼前那雙永遠(yuǎn)冰封的寂靜眼眸里,此時升騰著的嗜血殺意…… 下一瞬,她身體一輕,竟被他卡著脖子提離地面。窒息感愈濃,她本能地?fù)潋v,卻抵不過他帶著她走向屏風(fēng)后面,徑直丟入盛好熱水的浴桶中。 水漫出的稀瀝聲里,她因為喉嚨口的壓力松開而自然呼吸,卻被狠狠嗆到,落下時撞在桶沿的手肘剛要使力支撐著她抬起身來將水咳出,可頭頂驟降的壓力卻將她死死按了下去…… 不過是淺淺的水,翟羽臀部都能坐在木桶底部,身體里的全部空氣卻依舊被水壓剝奪得一干二凈。翟羽感覺到自己眼淚一個勁地往外冒,甚至還有鼻涕,手刨腳踹,指甲甚至已經(jīng)深深地?fù)溉肽就皟?nèi)壁,抓出了木屑,可還是無法抗過頭頂?shù)牧夥趾痢?/br> 翟羽漸漸失力,間歇還因為抽搐撲騰一下,卻仿佛看到自己的靈魂在一點點剝離身體,俯視在半空中嘲笑她的無知與自不量力…… 他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翟羽,你活該,你自找的…… 這就叫咎由自取。 他其實說的對,你就是太沖動,為什么不改掉呢?為什么老為了心里的一時憋屈,非要去討個說法呢?你明明知道得不到你想要的,你明明知道換來的只有一身的傷……你真的不長記性…… 看吧,這下要死了,你想要的,更是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可翟羽,你想要的是什么,是想讓他痛苦?還是……想讓他快樂? 好難的問題……翟羽迷迷茫茫的想……卻沒有一點多余的力氣來糾結(jié)這可笑的問題與定然也很可笑的答案…… 就要死了……很快…… 不過也好,死了就輕松了……翟羽揚起唇角,微微笑了出來。 沒有這么多包袱,沒有這么多責(zé)任,不會再受傷,也不用再去鄙夷自己、逼迫自己……也不必再給自己一切稀奇古怪的行為一個解釋…… 渾身仿佛都輕盈起來,窒息的痛苦也消失無蹤,翟羽彷如置身于綿軟的云朵里,渾然忘了今生所有苦痛…… 可下一瞬,她就被重重地扯離了這幻境,連早就浮在半空里嘲笑她的靈魂也被強拉著回到了她身上…… 頭皮上的劇痛讓她有些許清醒,明白過來自己被人從水里扯了起來,而同一剎那的,便有極柔軟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唇,清涼的空氣由此被徐徐渡了過來。 求生的本能讓她不用思考便密切地索要,可頃刻之間,唇上的輾轉(zhuǎn)就變成了狠狠的吮咬撕扯,將她剛剛得到的,又悉數(shù)搶走。翟羽腦中一片空白,只是推拒無力,意識疲累而沉重,漸漸五識不知…… 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卻依稀聽到一句狠重的像是要砸入她靈魂最深處的話:“翟羽,你別想解脫……” 24心疼 “疼……” 翟羽如被強大的夢魘死死糾纏住四肢,渾身沉沉的使不出一點力氣,身上一陣熱一陣?yán)洌摵怪泵啊拱霑r分,她有過片刻的蘇醒,清晰地感受著身上的酸痛,可那昏沉的感覺死死壓住她的意識復(fù)蘇,讓她無法睜開眼睛,只能憑借本能試圖將自己縮成一團。 于是她很快便感受到了阻礙,有什么東西擋在自己面前,妨礙了她的行動。 是床里側(cè)的擋板么?好像并不是那般冷硬…… 但這靠入死角的感覺依舊讓她覺得安心,開始迷迷糊糊地抽噎著喊疼—— “疼,疼啊……四叔……” 腰上有力道在緩緩收緊,在她于沉沉的夢魘里也覺得驚詫時,頸上落下了仿佛一片羽毛輕輕拂過的酥麻,帶走了她所有的疼痛與恐懼…… 翟羽就此再度陷入安穩(wěn)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是被外間的動靜喧嘩給吵醒的。 翟羽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勉強撐開仿佛粘在一起的眼簾,正好看到房門被一下推開,一個身影閃了進來……她眼前模糊,看不真切,原本想可能是小滿,可一個沙啞的“小……”字還沒出口,那身影就一下子蹦上床來,帶著哭聲喚了句:“大哥哥……” 遲鈍地想了片刻,翟羽才環(huán)住依偎在她懷里哭的傷傷心心的小家伙:“小謝啊……” “大哥哥,你是不要小謝了么?”小謝摟著她脖子,一邊哭一邊顫著聲音問。 “不是呀,小謝昨晚睡著后,大哥哥有事被急著喊進淮安城。等到要出來的時候,淮安城門就關(guān)了,出不來……”為了哄著小謝別再哭,翟羽只得勉強粗嘎著聲音將這番話說完,幸得此時小滿也從外間進來,見狀便倒了杯水與她。 小謝見她欲起身喝水,便也止住哭,機敏地從她身上起來,卻不料她這一撐一翻身,翟羽便是痛的悶哼一聲,剛送到唇邊的水就此嗆了出去…… 小謝才撲上來時她還有些昏沉沉的,只覺得胸口一重倒也就過了,倒是此時這借力一撐,正好壓著她胸口,疼 hā iТá ń gSHuWU.,てοM 的她險些暈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渾身都酸軟無力,隱痛陣陣。 “大哥哥,我錯了我錯了……你怎么了,呀,你脖子上……”小謝嚇壞了,又這才看清翟羽脖子上有淡淡淤青,更是驚得話都說不出。倒是小滿鎮(zhèn)定些,將小謝從床榻上抱下來,自己坐到床頭,替翟羽順氣,再將水喂給她。 “小謝姑娘,馬車上有傷藥,能否請你幫忙拿來一下?” 小謝聽小滿這樣說,連忙點著頭,一邊擦淚,一邊撒開腿就往外跑。 “殿下,怎么又弄成這樣?”小滿看著她的脖子,眼里也滿是疼惜,壓低聲音問她。 翟羽搖了搖頭,開始回想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才發(fā)現(xiàn),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為什么不要命般去激怒他…… 想到昨晚他的殺意,翟羽還覺得膽寒……手撫上脖子,想,現(xiàn)在這個痕跡該不算太重的,也幸好他也怕在脖子上留下太重的痕跡,才想將她溺死在水里,畢竟溺死要更好解釋死因,隨便制造一個落水而亡的假象即可…… 但為什么他最后又放棄了殺她呢? 昏迷前最后的意識是他渡氣與自己,再然后是憤恨的撕咬,翟羽手撫上干澀的嘴唇,現(xiàn)在還有些疼…… 小滿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目光悲哀地說了句:“破皮了?!?/br> 翟羽一怔,浸著諷意的唇角剛剛上揚,那邊小謝又提著裝傷藥的包袱稀里哐啷地跑了進來:“大哥哥,藥拿來了?!?/br> 小滿離開床頭,去包袱里挑挑選選,翟羽沖她背影補充了句:“我腳踝可能有些錯位……” 小滿背影一顫,繼續(xù)在包袱里翻撿。小謝怯生生地走到翟羽面前,囁嚅著滿是擔(dān)憂地問:“大哥哥,你究竟怎么了?” 見她想抱自己,但又怕再弄疼自己的樣子,翟羽唇角又是溫柔笑意,“沒事的,只是昨天大哥哥和一個壞人打架,沒打過,就弄成這樣了,大哥哥很沒用對不對?” “才沒有!”小謝見翟羽沖自己伸出手,又忙著湊過去,輕輕抱住她,“大哥哥很溫柔善良,是個大大的好人,肯定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被壞蛋欺負(fù)。沒事,哥哥也常說小謝是小壞蛋,等小謝長成大壞蛋了,就可以幫大哥哥對付壞人,保護大哥哥了!” 翟羽為這番稚氣又溫暖的言論啞然失笑,心里卻突然充實起來。 抬眼看著門外間雪后初霽的明亮光線,卻突然捕捉到一片快速自視線中消失的青色衣角…… 是他? 剛剛燦爛起來的心情,就此又沉了下去…… 他渡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在她腦海里都成了空白,完全不記得了……現(xiàn)在是在自己的房間,衣服是昨天那身,卻是干的……她是該感謝他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放過了自己,并還替自己收拾妥帖么? 這時腦中才突然浮現(xiàn)出他那句浸著憤恨與傷悲的:“翟羽,你別想解脫……”心口更像是被悶錘重重一擊,血紅的恨意、傷痛,震顫著,余音不絕…… 小滿走過來替失神的她上藥,先涂抹完脖子,才去給腳踝上藥……一掀開錦被,雖看到腳脖子處又青又紫,但一觀腫脹程度便知:“骨頭已經(jīng)正好了?!?/br> 翟羽輕輕“嗯”了一聲,感覺到小謝有些驚詫的眼神又淡淡說了句:“可能是昨晚送我回來的人替我正了吧?!?/br> 她話音剛落,外面又是一陣喧嘩…… “小謝!” 一個聽上去有些熟悉的冷澈聲音響在院落,翟羽好奇地看向小謝,只見小姑娘驚得汗都冒了出來,瑟瑟發(fā)抖,眼睛滴溜溜直轉(zhuǎn),想了會兒,就又往翟羽床上撲來,躲在里面顫著聲音說:“大哥哥救我……” 她剛不顧小滿阻攔,纏住翟羽手臂,門口就邁進來一抹修長身影,冷冷地看向床上,先沉著面容微微躬身,向翟羽請安:“長孫殿下?!彪S后就又沖翟羽身后伸出手去,壓抑地說了兩個字:“過來?!?/br> 翟羽怔怔看著來人,再看看小謝,聽她囁嚅著喚了聲:“哥哥……”才真正確定心中想法…… 來人是莊楠,原來小謝……竟然是“他”的meimei。 在翟羽的調(diào)和下,莊楠承諾了不罰小謝,小謝才怯生生地從床上下來,先是有些害怕,最后還是原地一蹦,串到莊楠懷里,攀著她肩膀嚶嚶地哭:“哥哥,小謝再也不離開家、離開你了……” 莊楠看上去似是很想兇她,但眼底眉梢的寵愛又怎么掩藏得住,那種抱著小謝才覺得安心的情感滿滿地寫在臉上,略帶警告地拍了下小謝的屁股,繃著聲音說了句:“再敢有下次!” 小謝扭了扭身子,又哭又撒嬌,將自己這次離家出走吃的苦夸張了十?dāng)?shù)倍講給莊楠。莊楠聽的唇角隱隱上翹,但對上翟羽探究的目光,似又有些尷尬,對翟羽點了點頭,便抱著小謝往門外走去…… 見他們離開,翟羽低低嘆了聲,難怪見到小謝總是親切,難怪她和自己長得有幾分想象,原來是自己的表妹。 再想到剛剛那一幕,翟羽忽然想起,自己很久很久以前,是不是也在做錯后,向翟琛撒過嬌求過饒? 那時他是怎么樣不為所動的…… 正想到這里,眼角又收入一個身影,斜斜靠在門框,睨著床上的她,悠悠長長地道:“聽說你昨晚又被罰了?” 翟羽橫了翟玨一眼,回過頭來卻又輕輕“嗯”了一聲,揮手讓已經(jīng)替她上完藥、又擋著翟玨視線替她掩好被子的小滿離開,閉上眼睛重新躺倒下去,再忍痛翻了個身,背對著翟玨。 “你不問我昨晚去了哪里?”翟玨見狀,一挑眉,眸中光芒微閃,步步走過來,坐在她床尾問。 “與我無關(guān)?!钡杂鸶袅藭翰啪従彽幕卮?。 “噯,別這樣啊,”翟玨死乞白賴地俯□,將一張毫無瑕疵的風(fēng)流面龐湊近她耳邊,“我昨晚又跟著那些接待我的大人們重新去了次青樓,和他們喝了一夜的酒,本來想邀你同去,結(jié)果敲你的門你不回聲,我就想你肯定是睡了?!?/br> “我說了與我無關(guān)?!钡杂鹨琅f閉著眼,但他徐徐拂在她耳際的溫?zé)釟庀?,帶著一絲酒意,卻又讓她不適地皺眉。 “我套了他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