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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當(dāng)更強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面埋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面埋伏

    正面進擊的少帥軍馮仲兵團雖然是典型的烏合之眾,但不得不承認,項康目前最信任的異姓將領(lǐng)馮仲在治軍和練兵方面還是下了大力氣,再如何是七拼八湊而得的軍隊,踩著鼓點大步前進的馮仲兵團將士動作整齊劃一,隊形幾乎絲毫不亂,陣形也排列合理,兵種搭配極有章法,軍容直追少帥軍主力,遠非秦嘉、周福之流的雜牌軍可比。

    但是沒辦法,人比人氣死人,馮仲再是如何的在韓姓親兵的幫助下努力治軍練兵,倉促集結(jié)而成的馮仲兵團和對面的秦軍兵陣比起來,依然還是差距十分明顯,同樣是布陣,對面不到三千人的秦軍兵陣不但更加嚴整有序,兵種搭配還更加的天衣無縫,靈活自如,而且陣中還彌漫著一股幾乎rou眼可見的沖天殺氣,讓人望而生畏。

    差距雖然十分明顯,可指揮官的戰(zhàn)術(shù)運用有時候卻偏偏能彌補許多差距,頗讓姚昂和睢水南岸的秦軍指揮官姜汶意外,兵力占有優(yōu)勢的少帥軍推進到了秦軍陣前后,并沒有急不可耐的出動車兵和步兵沖擊秦軍方陣,反而選擇了秦軍最為拿手的勁弩齊射戰(zhàn)術(shù)與秦軍展開陣戰(zhàn),才剛進入弩箭的射程范圍之內(nèi),少帥軍的戰(zhàn)鼓聲就馬上停歇,全軍隨之勒步,同時依照‘馮仲’的旗號指揮,跟隨長盾而進的少帥軍弩手馬上采取直立蹲跪的輪射戰(zhàn)術(shù),搶先向剛好可及的秦軍方陣施放羽箭。

    指揮南岸秦軍的姜汶頗沉得氣,料定少帥軍的距離過遠,施放的羽箭不可能對自軍造成大的傷害,并沒有急著讓秦軍弩手發(fā)起反擊,選擇了暫且忍耐讓少帥軍浪費弩箭,結(jié)果也不出姜汶所料,正面飛來的少帥軍羽箭雖然也多少給秦軍造成了一些傷害,可大都數(shù)還是變成了強弩之末,即便射到秦軍的皮甲上,也對秦軍將士造不成任何傷害,所以少帥軍的弩箭雖多,收效卻不大。

    缺乏經(jīng)驗的馮仲明顯沒有察覺到自軍是在浪費弩箭,依然還是在不斷的輪流直立蹲跪放箭,一直在用箭雨壓制秦軍方陣,然而射著射著,姜汶就逐漸發(fā)現(xiàn)不對了,少帥軍直射過來的羽箭勁頭竟然越來越強,對秦軍士卒造成的傷亡也越來越多,再仔細查看少帥軍的陣形變化時,姜汶很快恍然大悟,也這才發(fā)現(xiàn),少帥軍長盾隊竟然一直都在不著痕跡的緩緩向自軍陣列逼近,輪流起身放箭的少帥軍弩手在放換了箭后,也每次都要上前一步才蹲跪上弦,和長盾橫隊一起緩緩的向秦軍方陣逼近,逐漸拉開了與后方少帥軍步兵大隊的距離。

    大罵了一聲馮仲的狡猾,姜汶再也無法忍耐,趕緊命令前排的秦軍弩手輪流起身放箭,與少帥軍比拼勁弩對射,戰(zhàn)場的形勢也馬上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雙方弩手就象機械一般的輪流起伏放箭,呼嘯的弩箭也象飛蝗一般,不斷來往于兩軍之間的空地,導(dǎo)致雙方弩手不斷中箭死傷,發(fā)出一聲聲慘烈的叫喊。

    讓姜汶憤怒,秦軍統(tǒng)一裝備的勁弩雖然更強和射程更遠,秦軍士卒的動作也更加的整齊有序,可是吃虧在兵力處于下風(fēng),強弩對射間,秦軍弩手的傷亡竟然一直與少帥軍的傷亡旗鼓相當(dāng),還因為秦軍步兵列隊在弩隊后方的緣故,總體傷亡明顯比少帥軍更大。——少帥軍的步兵方陣恰好處于秦軍的弩箭射程范圍邊緣,秦軍當(dāng)然很難在對射戰(zhàn)中傷害到少帥軍的步兵大隊。

    姜汶當(dāng)然也有辦法破解少帥軍以多打少的笨辦法,倘若姜汶愿意,秦軍只需要正面向前,要不了多久就能把少帥軍的弓弩手逼退,讓秦軍的勁弩可以直接觸及少帥軍的步兵大隊,可是姜汶?yún)s不敢這么做,因為此刻秦軍的方陣背后,秦軍將士已經(jīng)開始在全力搶搭浮橋,如果姜汶催軍上前,那么埋伏在兩翼的少帥軍騎兵肯定就會立即出動,沖擊渡口搗毀浮橋,切斷姜汶和后軍的聯(lián)系,所以姜汶別無選擇,只能是咬著牙齒硬挺,繼續(xù)和少帥軍的笨招硬耗。

    也還好,枯水季節(jié)的睢水河面收窄,流速也比較緩慢,給了秦軍迅速搭橋的機會,姜汶咬牙堅持了不過一刻時間,秦軍的四道浮橋就先后搭好,姚昂也趕緊派兵上前,踏橋過河增援南岸戰(zhàn)場。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馮仲旗陣的令旗搖動,接著旁邊的符離城上也搖動令旗,面向谷水的符離南門隨之迅速打開,三支五百人隊的少帥軍列隊沖出,直接沖向西面的睢水渡口,姚昂為了保護浮橋,只能是趕緊讓過河增援的一千秦軍東進阻攔,同時自領(lǐng)三千軍隊匆匆上橋過河,親自率軍來增援南岸戰(zhàn)場。

    馮仲的旗號并不只是命令符離城里的少帥軍出擊,城中少帥軍出動的時候,馮仲大營里也同時出動了兩千軍隊,借著城池的掩護,從符離東門外直撲向北,直接沖向列隊在符離北門岸邊的船只,并靠著出城友軍的掩護迅速登船,搖擼劃槳直沖北岸。姚昂見了大驚,頓時明白少帥軍是想乘著自軍主力南傾的機會,直接奔襲自軍的輜重車隊,趕緊又讓后軍結(jié)陣保護車隊。

    戰(zhàn)場的形勢因此變得無比復(fù)雜,秦軍前軍在正面硬扛馮仲的主力,東面?zhèn)纫碓诤头x少帥軍惡戰(zhàn),后軍又受到少帥軍騎兵的直接威脅,姚昂親自率領(lǐng)的中軍則手足無措,既得隨時準備回援北岸,又得做好增援前軍的準備,不知道該顧那一頭是好。

    更讓姚昂魂飛魄散的還在后面,這個時候,睢水上游又突然駛來了二十余條民船,每條船上還拉著一條滿載柴草的木筏,才剛沖到近處,就馬上點燃筏上柴草,同時砍斷繩索,讓火筏隨波漂流,熊熊燃燒著沖向秦軍浮橋,秦軍上下見了無不大驚,士氣頓時受挫,姚昂更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少帥軍這邊則是士氣大振,張弩放箭更是迅速,將秦軍的前軍將士射得死傷連連。

    “怎么突然變得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了?”

    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不斷出現(xiàn)的少帥軍奇兵,姚昂心中也混亂到了極點,不知道該是繼續(xù)向前,還是果斷退后撤回北岸,結(jié)果倒是旁邊的一個部將看出了關(guān)鍵所在,忙說道“將軍,浮橋恐怕是很難保住了,應(yīng)該全力向前,優(yōu)先擊潰馮仲逆賊的主力,然后再回過頭增援北岸。我們在北岸還有三千軍隊,一時半會還支撐得住,可以暫時不用擔(dān)心。”

    就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處于混亂狀態(tài)的姚昂不假思索,馬上采納了這個建議,立即催軍上前,會同姜汶所部正面強攻馮仲的主力,馮仲也馬上撤回了前方的弓弩隊,結(jié)成堅陣與秦軍抗衡。

    其實姚昂所采取的策略其實也并不錯,主力正面向前后,純數(shù)烏合之眾的馮仲主力再是如何的結(jié)陣而戰(zhàn),也絕無可能長時間擋住秦軍的攻擊,同時北岸的秦軍也已經(jīng)靠著局部的兵力優(yōu)勢,正面擋住了少帥軍的奇兵,所以就算少帥軍放出的火筏已經(jīng)燒斷了一條秦軍的浮橋,繼而還有很大把握直接切斷秦軍的南北聯(lián)系,秦軍只要能夠迅速擊潰馮仲主力,照樣可以挽回局面,重新占據(jù)上風(fēng)??上А?/br>
    可惜姚昂并不知道的是,他這次碰上的真正敵人,并不是被項家子弟欺負得磕頭求饒的侍嶺亭亭長馮仲,而是馮仲身邊的韓姓親兵。所以就在秦軍主力剛和馮仲主力展開激戰(zhàn)的時候,一個斥候就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姚昂的面前,帶著哭腔喊道“將軍,不好了!谷水上游!谷水上游的十里處,有一支賊軍突然用藏在樹林里的船只渡河搭橋,還已經(jīng)搭好了一道浮橋,正在全速渡河!”

    “還有伏兵?!”姚昂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眼眶,做夢也沒想到敵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明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竟然還敢一再分兵設(shè)伏,同時從幾個方向偷襲自軍。

    被少帥軍一再出現(xiàn)的伏兵攪得心神大亂,姚昂在指揮軍隊作戰(zhàn)時難免更是慌亂,除了拼命催軍上前猛攻馮仲主力外,又匆匆命令側(cè)翼的秦軍回援北岸,然而側(cè)翼的秦軍才剛有所動作,此前已經(jīng)被殺退的符離少帥軍又馬上卷土重來,一口咬住了側(cè)翼秦軍的尾巴,同時少帥軍的火筏熊熊燃燒,又迅速燒斷了秦軍的第二道浮橋,點著秦軍的第三道浮橋。

    秦軍的軍心越打越慌,也越打越亂,不過這才只是秦軍噩夢的開始,到了從上游渡河的少帥軍伏兵出現(xiàn)在北岸戰(zhàn)場上的時候,秦軍上下更是恐慌到了極點,幾支軍隊全都徹底亂成了一團,姚昂更是如同身處惡夢,徹底的不知所措。

    北岸秦軍的主力此前已經(jīng)被少帥軍的奇兵纏住,從上游殺來的少帥軍伏兵沖到近前后,北岸秦軍只能是匆匆扔下輜重糧車,列隊來和少帥軍伏兵交戰(zhàn),可少帥軍伏兵卻根本沒興趣和他們纏斗,正面才剛碰上,后軍就馬上迂回上前,打著火把沖進秦軍的輜重車隊,肆意的縱火燒糧,焚燒輜重,兩線作戰(zhàn)的北岸秦軍被迫回援糧車,兩面殺來的少帥軍伏兵又乘機掩上,把心慌意亂的北岸秦軍殺得徹底大亂,對秦軍來說已經(jīng)無比寶貴的運糧車輛也迅速一輛接著一輛被少帥軍將士縱火點燃,化為濃密黑煙。

    秦軍在北岸敗局已定,受到北岸的戰(zhàn)局影響,南岸秦軍的士氣也直接滑落到了極點,馮仲乘勢發(fā)起反攻,南岸戰(zhàn)局也頓時逆轉(zhuǎn),士氣高昂的少帥軍將士大步上前,不斷猛砍猛劈,軍心慌亂的秦軍將士則是節(jié)節(jié)敗退,那怕是隴西精銳也照樣抵擋不住少帥軍的如潮攻勢,被少帥軍將士沖擊得連連后退。

    最先崩潰的是秦軍的側(cè)翼軍隊,隨著第四道浮橋被少帥軍火筏點燃,北退無路的秦軍將士再也抵擋不住符離少帥軍的猛烈攻勢,鬼哭狼嚎著亂糟糟逃來與主力會合,并直接造成連鎖反應(yīng),導(dǎo)致秦軍主力的軍心更加慌亂到無可復(fù)加,在馮仲主力的沖擊前更加難以支撐,隊形迅速大亂。

    糧草是肯定保不住了,要想保住軍隊,姚昂唯一的辦法也就是死戰(zhàn)殺退馮仲,然后才有可能帶著軍隊成編制撤出符離戰(zhàn)場。為此,姚昂和姜汶率領(lǐng)的秦軍隴西精銳也付出了巨大努力,幾乎是咬著牙齒的硬挺,還在混戰(zhàn)中多次沖擊馮仲的旗陣所在,妄圖搗毀馮仲的旗陣,重新逆轉(zhuǎn)戰(zhàn)局。

    ‘馮仲’的指揮藝術(shù)讓姚昂和姜汶等秦軍將領(lǐng)絕望,明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可是‘馮仲’的旗號指揮下,少帥軍的軍陣就好象變成了一塊牛皮糖,越?jīng)_越結(jié)實,還越?jīng)_越粘人,秦軍幾次反擊都迅速被突然出現(xiàn)在前方的少帥軍陣列攔住,同時兩翼的少帥軍將士還馬上包抄而上,三面夾擊舍命沖鋒的秦軍將士,靠著局部的兵力優(yōu)勢一點一點的消耗秦軍精銳。

    主要由驪山刑徒組成的普通秦軍,在這個時刻也把他們的弱點徹底暴露無遺,軍心慌亂又士氣墜入谷底,根本沒有膽量和少帥軍單獨迎戰(zhàn),只會亂糟糟的跟著隴西精銳東奔西走,南竄北逃,慌亂得如同一群無頭的蒼蠅,而隨著秦軍隴西精銳的越打越少,秦軍的攻勢也越來越軟弱無力,逐漸陷入了被少帥軍半包圍的狀態(tài)。

    北岸的秦軍早已徹底崩潰,所有的秦軍輜重車輛也已經(jīng)被少帥軍的奇兵點燃,完成了任務(wù)的少帥軍伏兵迅速乘船回師南岸,增援主力戰(zhàn)場,看到有便宜可占,一直都被項康按在符離守城的項悍也迫不及待的親自率軍出城,帶著所部兵馬過來痛打落水狗,而面對著越來越多的敵人,秦軍主力也徹底喪失了翻盤的希望,部將爭先恐后的央求姚昂趕緊撤退,士卒逃出主力獨自逃命者更是屢見不鮮。

    徹底的無計可施,為了不被馮仲這群烏合之眾稀里糊涂的殲滅,姚昂也只好放棄了翻盤猛夢,乘著軍隊還沒有徹底崩潰,趕緊帶著殘兵敗將向西而逃,馮仲毫不猶豫的率軍追殺,把倉促逃命的秦軍偏師殺得大敗,還一口氣追殺出了二十余里,在追擊戰(zhàn)中斬首過千,繳獲秦軍遺棄的盔甲武器無可計數(shù)。

    大勝后的少帥軍隊伍中當(dāng)然是喜氣洋洋,馮仲更是喜笑顏開,拍著韓姓親兵的肩膀大笑不斷,還迫不及待的許諾一定會給予韓姓親兵重賞??上ыn姓親兵卻一向都是視金錢如糞土,根本就不理會馮仲答應(yīng)給自己多少重賞,還向馮仲說道“將軍如果還想立功的話,那最好是馬上收拾兵馬,明天就出兵西進,一邊追擊暴秦軍隊的敗兵,一邊收復(fù)我們此前淪陷的相縣、芒縣和碭縣等地,堵住暴秦軍隊主力西回碭郡的道路,給我們主力創(chuàng)造徹底殲滅暴秦主力的機會?!?/br>
    “西進追擊?”馮仲一驚,說道“可項少帥給我們的命令是回援彭城???”

    “彭城那邊已經(jīng)用不著我們?nèi)兔α?。”韓姓親兵冷冷說道“忘了項悍將軍之前給我們的彭城軍情了?我們的主力一度攻入了暴秦軍隊的營地,燒毀了許多暴秦軍隊的糧草,暴秦軍隊的南征偏師已經(jīng)慘敗,主力的糧草無以為繼,肯定會選擇退兵碭郡,我們搶先一步殺入碭郡,攔住他們的西撤道路,再和我們的主力前后夾擊,想不再打一場大勝仗都難?!?/br>
    “話雖有理,可是未經(jīng)請示……。”馮仲有些猶豫。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看到戰(zhàn)機當(dāng)機立斷才是大將所為?!表n姓親兵嚴肅說道“我這個建議,你可以不聽,但我可以擔(dān)保,如果你錯過了這個機會,項少帥一定會對你十分失望,今后也一定不敢把更大的擔(dān)子交給你擔(dān)起。”

    猶豫了許久,考慮到彭城那邊局面已經(jīng)穩(wěn)住,同時項康也沒有催促自己趕緊北上回援彭城,馮仲還是咬了咬牙,點頭說道“好,就這么辦,回去和馬上收拾兵馬,明天就西進去追殺暴秦敗兵?!?/br>
    當(dāng)然,為了這個決定,馮仲也沒少和項悍浪費口水,同時為了避免項康誤會,馮仲又派遣自己在盱臺收納的文吏武涉攜書北上,向項康當(dāng)面呈報此事,同時也老老實實的承認自己擅專,并表示項康如果反對,自己會馬上帶著軍隊回援彭城。

    馮仲顯然是在瞎擔(dān)心,武涉帶著他的親筆書信北上趕到彭城后,項康除了狂喜于馮仲的奇跡大勝外,不但絲毫沒有責(zé)怪馮仲的自作主張,相反還夸獎?wù)f馮仲大有長進,已經(jīng)懂得走一看三,能夠會為自軍開創(chuàng)有利局面,對馮仲的當(dāng)機立斷贊不絕口。

    但也很可惜,當(dāng)項康問起符離大戰(zhàn)的復(fù)雜戰(zhàn)術(shù)是什么人為馮仲謀劃的時候,雖然也聽說了一些風(fēng)聲,可是因為很清楚馮仲喜歡攬功貪功的脾氣,為了不被上司穿小鞋,武涉卻選擇了幫著馮仲說了假話,一口咬定說這些都是出自馮仲的謀劃。項康聽了將信將疑,疑惑說道“真是馮仲?馮大兄在軍事方面真就這么天賦過人,以前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

    雖然十分懷疑,可是在內(nèi)心深處,項康卻還是希望馮仲真有這么能干,原因是項康的頭上還有一個項梁,少帥軍又是遲早要和項梁軍聯(lián)手作戰(zhàn)的,屆時做為晚輩和自封的少帥,項康還必須得服從項梁的號令指揮,項家子弟也肯定會個個唯項梁的馬首是瞻,到時候項康還能不能保住兵權(quán)和獨立自主的地位,也就要看少帥軍各大異姓將領(lǐng)是否選擇繼續(xù)支持項康了。

    所以對項康來說,與自己私交篤厚的馮仲也最好這么能干,因為也只有馮仲和周曾這些項康親手提拔培養(yǎng)起來的外姓親信,才最不容易被項梁給拉走。而且就算項梁強行要人,自己也有把握再拉回來。

    項梁是英雄不假,也沒有兒子可以在將來繼承他的家業(yè),可是項家子弟之中,與他最親近同時也最得他喜愛的卻是項羽,項梁逃亡江東只帶走了一個項羽就是明證,倘若輔佐項梁打下了江山,最后卻白白便宜了項羽,這樣的事項康卻不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