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正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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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軍復(fù)出第一戰(zhàn)攻打的乘丘很重要,位于水陸咽喉,連接?xùn)|薛二郡,緊扼濟水航運,是西楚后方與西楚軍主力前后聯(lián)系的必經(jīng)之路,也是西楚軍后方向前線供應(yīng)物資糧草的重要轉(zhuǎn)運節(jié)點,即便只是遭到破壞,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西楚軍主力的后勤供應(yīng)。 然而和薛郡的鄒縣比起來,乘丘的重要程度就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了,因為位于馳道三岔路口的鄒縣不但同樣是西楚后方和西楚軍主力聯(lián)系的必須之路,還是西楚后方與西楚軍北線兵團聯(lián)系的必經(jīng)之路,大部分來自西楚軍后方腹地的糧草軍需和武器輜重,都必須先運到鄒縣清點歸類,整理裝車,然后再按需要分別運往鴻溝或者趙國前線,一旦有什么閃失,不但鴻溝戰(zhàn)場上的西楚軍主力會受到波及,西楚軍新組建的北線兵團也會受到重大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項羽任命的薛郡郡守湛用才會長期離開郡治魯縣,親自跑到鄒縣坐鎮(zhèn),幫著彭城來的西楚高官主持糧草軍需的調(diào)運,即便彭越軍此前在巨野澤周邊鬧騰得天翻地覆,幾次襲擊薛郡北部的張縣和無鹽等地,湛用也不敢率軍北上鎮(zhèn)壓,老實只是駐守鄒縣,不敢讓鄒縣有半點閃失。 但是很可惜,西楚軍高層雖然十分重視鄒縣的安全,可是鄒縣距離彭越活動的巨野澤實在是太遠了,差不多能有三百里地,鄒縣一直都沒有受到過任何威脅,再加上押運糧草軍需的西楚軍一直來往不斷,盜匪蟊賊根本就不敢靠近鄒縣,所以時間一長之后,鄒縣駐軍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種種松懈大意的情況,不是哨兵守夜時打盹睡覺,就是斥候外出探察時找地方偷懶休息,回來瞎扯一通了事。 這一天也不例外,因為太陽太好的緣故,奉命到西北面探察小路動靜的鄒縣斥候,才剛離開營地還不到十里路,就找了一個樹木茂密的涼快處躺下來休息,期間除了起來放箭射了一只野兔搞燒烤外,就再沒搭理過西北小路的半點情況,還是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才回營向哨探官報告一切正常,哨探官也沒多問,揮了揮手就算結(jié)束了今天的差使。 晚上也一樣,雖說也有將領(lǐng)象征性的在營地周邊轉(zhuǎn)了一圈,看了看哨兵的站崗情況,可是上司前腳剛走,哨塔營門前的西楚軍哨兵就是該坐就坐,該躺就躺,或是聊天打屁,或是哼著下流小調(diào)解悶,再沒有什么興趣去理會營外動靜,然后還沒到二更時分,這些哨兵就已經(jīng)紛紛呼呼大睡,鼾聲大作的比在軍帳里睡得還香。 快到三更的時候,被尿憋醒的營門官一度醒轉(zhuǎn),看到自己的手下坐在大營門旁睡得象一頭頭死豬,呵欠連天的營門官難得想起自己還有重任在身,便用腳踢醒了幾個手下,呵斥道:“醒醒,醒醒,都起來給乃翁站好,守夜的時候,不準(zhǔn)睡覺?!?/br> 一個賽一個睡眼惺忪的勉強站起,卻依然還是個個呵欠連天上眼皮下眼皮不斷打架,營門官見了有氣,便又呵斥道:“都給老子站好了,不準(zhǔn)再偷懶睡覺,被上面看到,連累老子挨軍棍,老子饒不了你們!” “大兄放心,絕對連累不到你?!币粋€膽子比較大的門兵頂嘴道:“上面現(xiàn)在一個二個都摟著女人睡覺呢,誰會深更半夜的又跑來查哨?” “放屁!上個月李嬰他們睡覺,沒被我們湛郡守親自逮到?”營門官怒罵,又道:“都打起精神來,甘郡守的軍隊已經(jīng)走了,鄒縣這里現(xiàn)在就我們一支軍隊駐守,小心點好!” 眾門兵無可奈何的答應(yīng),又無一不在肚子里大罵自己的上司多事瞎折騰,不過還好,強打精神勉強忠于職守了片刻,他們的上司營門官還是躲到了避風(fēng)處坐下來打盹,眾門兵有樣學(xué)樣,也是紛紛席地而坐,依在了壘墻上或者營門上繼續(xù)呼呼大睡,睡得還比之前還香還甜。 如果這些門兵再晚睡一會的話,那么他們肯定能夠發(fā)現(xiàn),黑夜之中,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向他們守衛(wèi)的營地大門摸來,可惜這些門兵睡得實在是太沉了,不但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危險情況,還連那些人影已經(jīng)摸到了大營門前,搬開了門前的活動拒馬,甚至取下了門閂,他們都一直沒有察覺…… “出什么事了?” 還是在營地大門突然被人猛力推開,倚在營門上睡覺的幾個門兵被營門掀開,他們才在睡夢中突然醒轉(zhuǎn),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做出新的反應(yīng),二十幾個黑影已經(jīng)沖了進來,毫不客氣的揮動利刃尖矛,兇狠捅進他們的胸腹要害,讓他們連大聲呼救都來不及發(fā)出,就直接下了地府去見東岳帝君。最后,還是在門兵幾乎全部都被干掉時,躲在隱蔽處打盹的營門官才被驚醒,跳起來往營地里一邊沖一邊喊,“敵襲!敵襲!快敲鑼!” 敵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還沒有等哨塔上的哨兵和營地里的巡邏隊敲鑼報警,就已經(jīng)有無數(shù)的黑影吶喊著沖進了西楚軍的營地大門,就象一道潮水奔流一樣,直接沖進了西楚軍營地的內(nèi)部,筆直殺向位于營地正中的西楚軍中軍大帳,隨后入營的敵人則直接向兩翼延展,一邊利用西楚軍營地里的篝火縱火焚燒軍帳輜重,一邊瘋狂砍殺倉促出帳查看情況的西楚軍士兵,同時拉到營帳,扯到帳篷,把一個個還在睡夢中的西楚軍士卒壓在帳底,挺起戈矛亂捅亂刺。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西楚軍從上到下無一不是措手不及,當(dāng)然沒有任何辦法立即組織起有效的抵抗,魂飛魄散之下,很多西楚軍士卒只能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就直接拔腿逃命,大呼小叫著逃得到處都是,不但更加難以集結(jié)成軍,列隊迎戰(zhàn),還造成了西楚軍營地更加混亂和慌張,來敵則長驅(qū)直入,勢如破竹的直接殺進西楚軍的中軍營地,砍倒帥旗,點燃中軍大帳,搗毀了西楚軍的指揮中樞。 也是活該西楚軍的薛郡郡守湛用倒霉,聽到營中喊殺大起后,知道情況不妙,正摟著侍女睡覺的湛用倒是匆匆起身披掛,帶著他的親兵隊趕來中軍大帳組織軍隊?wèi)?yīng)變,可是出了寢帳還沒把路走完一半,他的中軍大帳就已經(jīng)升起了火頭,同時還有一隊敵人吶喊著兇猛殺來,湛用不敢與敵,只能是掉頭就跑,無奈來敵速度太快,眨眼之間就追上了他,他的親兵也極不講義氣四散而逃,讓敵人直接發(fā)現(xiàn)了穿著顯眼盔甲還披著披風(fēng)的湛用,歡呼著直接向他撲來。 “豎子,保護老夫!保護老夫!” 吼叫著還沒逃出十步,一支戰(zhàn)戈就已經(jīng)砸中了湛用的肩膀,就勢拖拽間,湛用慘叫著仰面倒地,然后湛用倒是干脆,馬上就想大喊投降保命,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喊出口,更多的矛戈就已經(jīng)接連捅來,轉(zhuǎn)眼間就把他捅成了蜂窩煤,讓他死得胸腹血rou模糊,盡是血孔,凄慘無比。 主帥都被敵人秒殺,營地里亂成一團的西楚軍士卒當(dāng)然更加沒有了指望,除了少數(shù)人拿著武器負隅頑抗外,大部分人都是爭先恐后的出營奔逃保命,來敵則源源不絕的接連入營,把負隅頑抗或者逃跑稍慢的西楚軍士卒盡數(shù)殺害,又幾乎點燃了整個西楚軍營壘,繼而又迅速奪占了西楚軍營地旁邊的軍需轉(zhuǎn)運倉庫,斬殺監(jiān)督轉(zhuǎn)運的西楚軍官員,驅(qū)散民夫,奪取了無可計數(shù)的軍需糧草。 事還沒完,當(dāng)天晚上拿下了鄒縣城外的西楚軍營地后,到了天色微明時,彭越軍的后隊主力也趕到現(xiàn)場,與前軍會師一處,然后一邊派人到鄒縣城內(nèi)勸降,一邊利用繳獲的西楚軍物資趕造各種攻城武器,然后勸降才剛剛遭到拒絕,彭越軍又果斷向鄒縣縣城發(fā)起了進攻。 戰(zhàn)斗依然沒有任何懸念,鄒縣不過是座小縣城,城墻才只有三丈高,城里的守軍也只有區(qū)區(qū)數(shù)百縣兵,士氣也低落得可憐,彭越軍再怎么是烏合之眾,數(shù)量也多達一萬六千人,又有彭越這樣的軍事天才坐鎮(zhèn)指揮,所以戰(zhàn)斗不過才一個多時辰,彭越軍就靠著臨時趕造的飛梯登城得手,繼而又撞開了鄒縣城門,直接殺入城內(nèi),城里的守軍大半投降,因為害怕被項羽追究責(zé)任才拒絕投降的縣令懸梁自盡,彭越軍也輕松拿下了對西楚軍而言至關(guān)重要的鄒縣縣城。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漢軍代表岳醪才心悅誠服的向彭越行禮致歉,坦然承認道:“彭將軍,下官必須向你請罪,下官之前對你真的是太失恭敬了,將軍的妙算如神,竟然能夠早早料定東海的西楚賊軍不會在鄒縣駐扎,只會直接?xùn)|進,不在鄒縣停留,果斷抓住戰(zhàn)機奔襲鄒縣得手,這一點真是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絕非下官夸張,我軍之中,能夠在用兵方面能夠與你一較長短的,恐怕也只有當(dāng)初數(shù)日而擒魏豹的周叔將軍和我們大王了。” “岳行人客氣,末將有何德何能,如何敢與我們大王比肩?” 彭越微微一笑,還算知道分寸的理智謙虛,少帥軍老人岳醪卻是發(fā)自肺腑,依然堅持認為彭越能夠接受項康的招攬絕對是漢軍的運氣,如此客套了幾句后,岳醪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又向彭越問道:“彭將軍,那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是否盡快撤回巨野澤?” “暫時不能回巨野澤了?!迸碓浇o出了一個讓岳醪意外的答案,然后才解釋道:“西楚賊軍已經(jīng)盯上了巨野澤,東郡、薛郡和東??さ奈鞒\軍都已經(jīng)集中到了巨野澤一帶,我們又撤回巨野澤,不但有必須和西楚賊軍正面硬拼的危險,還很難再隨心所欲的截奪西楚賊軍的糧草輜重,替我們大王在鴻溝戰(zhàn)場分擔(dān)壓力。” “那我們?nèi)ツ抢??不可能長期駐守鄒縣吧?”岳醪驚訝問道。 “鄒縣這里肯定不能長期駐扎,而且還得盡快放棄?!迸碓酱鸬溃骸案蕶C匹夫沒走幾天,收到消息肯定會掉頭回來,只是他一支軍隊我們倒是不用太過害怕,如果東郡和薛郡的賊軍跟著過來,那我們肯定會有麻煩。所以,最好的辦法,我們應(yīng)該是盡快往其他方向轉(zhuǎn)移,帶著甘機匹夫兜圈子,讓他沒有辦法和其他賊軍聯(lián)手作戰(zhàn),然后再想辦法把他干掉,然后把剩下的賊軍各個擊破?!?/br> “大兄,向北走吧?!庇H信大將扈輒搶著說道:“薛郡的賊軍已經(jīng)空了,他們的郡守也被我們昨天晚上干掉了,我們向北走一片空虛,說不定連薛郡的郡治魯縣都有希望拿下來!” 也不愧是游擊天才,雖有些心動,但只是稍一思索,彭越就打消了這個誘人念頭,說道:“不能往北,往北走是馳道,道路寬敞平坦,我們?nèi)菀妆晃鞒\軍追上。而且過了魯縣以后繼續(xù)北上,就已經(jīng)是田都的地盤,我們就算把那里給徹底打爛了項羽也不會心疼,更起不到為我們大王分擔(dān)壓力的作用。” “那往東走?”扈輒試探著問,又提醒道:“可是往東走也一樣,也是平坦開闊的馳道大路,我們還是容易被西楚賊軍追上???” 彭越不答,還盤起了腿仔細盤算,扈輒是彭越還在巨野澤打魚時就跟著他的老人,很是清楚他的習(xí)慣,看到了他這副神情模樣,不由心中有些打鼓,還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兄,不能往北,也不想往東,往西走更不可能,你該不會,想往南走吧?” 彭越還是沒有急著說話,還是在過了片刻后,彭越才突然露齒一笑,向扈輒笑道:“不愧是我的老兄弟,果然清楚我的脾氣?!?/br> “不會吧?!”扈輒和岳醪同時慘叫了起來,然后扈輒又趕緊說道:“大兄,你是不是在說笑,真想往南走?你難道不知道,南面的彭城是西楚賊軍的國都,那里駐扎得有西楚賊軍的重兵,還都是精銳強兵,我們往南走,不是羊入虎口是什么?” “只要別太靠近彭城就行了?!迸碓嚼湫φf道:“我們往南走,既可以出乎西楚賊軍的預(yù)料,又可以直接威脅到西楚賊軍的都城,即便只是虛張聲勢,撈上一把就跑,也能讓西楚賊軍全境震動,調(diào)集各路兵馬增援彭城,甚至從鴻溝前線抽調(diào)軍隊回援他們的腹地,既可以在最大程度為我們大王分擔(dān)壓力,也有利于我們將來見縫插針,機動作戰(zhàn),把西楚賊軍的腹地攪得更加天昏地暗?!?/br> “可西楚賊軍從彭城抽調(diào)兵力攻打我們怎么辦?”扈輒趕緊問道。 “跑啊?!迸碓嚼碇睔鈮训幕卮鸬溃骸熬臀覀冘婈牞F(xiàn)在的情況,誰會犯傻和西楚賊軍的精銳正面硬拼?他們主動出兵迎戰(zhàn)我們,我們跑不就是了?彭城地處平原,四面八方都是道路,那里賊軍少我們往那里跑不就行了?” 扈輒張口結(jié)舌,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會跟了這么一個瘋狂的老大,放著敵人空虛的北面和東面不去,偏偏要往敵人最強的南面去攙和。彭越卻是一個拿定了主意就不會變卦的人,很快就拍板說道:“就這么辦,把鄒縣這里的事收拾完了,我們馬上往南走,帶著西楚賊軍四處兜圈子,找機會把他們各個擊破,也順便嚇唬一下彭城的西楚賊軍!” 見彭越?jīng)Q心已定,就連他的絕對心腹扈輒都反對無用,沒有任何權(quán)力和能力制約彭越的岳醪也沒了辦法,只好認命的準(zhǔn)備跟著彭越繼續(xù)弄險,然而在研究如何南下的時候,岳醪又突然想起了自己肩負的另一個任務(wù),忙向彭越說道:“彭將軍,你如果一定要往南走,那下官也不反對,不過在往南走的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你能不能抽空帶著軍隊路過一下泗水郡的豐邑城?” “為什么?”彭越奇怪問道。 “因為那里的守軍,有希望可能被我們爭取過來?!?/br> 岳醪回答,然后才把項康要求自己設(shè)法招降豐邑守將雍齒的事仔細說了,彭越聽了點頭,然而卻沒有急著答應(yīng)設(shè)法掩護岳醪往豐邑跑上一趟,盤算了片刻后,彭越還又向岳醪問道:“岳行人,既然我們大王點名讓你招降那個雍齒,還說他是我們大王的故交,這么說來,我們大王和那個雍齒應(yīng)該交情不淺了?” “具體情況在下不是很清楚。”岳醪答道:“但是我們大王既然點名要下官招降于他,又給他許下了封侯之位,想來那個雍齒和我們大王之間應(yīng)該交情不淺。” 彭越緩緩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雍齒,說不定可以給我們幫上大忙。行,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派人送岳行人你去豐邑跑一趟?!?/br> 在鄒縣從容的休息了一天多時間,除了把西楚軍在鄒縣的糧草軍需燒得干干凈凈之外,彭越還組織人手,徹底把鄒縣的城垣給夷為了平地,讓鄒縣沒有城墻可以守衛(wèi),眾人問起原因時,彭越回答得十分直接,說道:“鄒縣位居道路要沖,位置無比重要,我們以后說不定還會再來攻打,現(xiàn)在先把城墻毀了,以后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們再來打鄒縣的時候就可以輕松許多?!?/br> 由衷的欽佩了彭越的深謀遠慮后,搶在西楚軍回師救援鄒縣之前,彭越便帶著他的游擊隊出發(fā)南下,高舉著漢軍的赤紅色大旗直奔滕縣,還早早就喊出了直搗彭城的狂妄口號,以此虛張聲勢,恐嚇敵人,全力引誘項羽從鴻溝前線抽調(diào)軍隊回援后方,盡最大限度為項康在主力戰(zhàn)場上分擔(dān)壓力。 彭越這一手也成功收到了他所期望的效果,得知彭越軍竟然大膽南下,直接向著彭城的方向殺來,西楚國都彭城全城震動,留守彭城的項聲和項它在大驚之余,除了立即組織軍隊準(zhǔn)備迎戰(zhàn)和商量是否出動出擊外,也不得不向項羽派出告急信使,請求項羽做出決斷。 也有例外,彭城之中,至少有一個人對于彭越軍的到來不但沒有感到吃驚或慌張,相反還有一點激動和興奮,還悄悄的攥緊了拳頭,暗道:“真是我兄弟的軍隊嗎?如果真是我兄弟的軍隊,那可是一個好機會啊,順利的話,我的弟媳和侄子,還有我兄弟那些文武大將的父母妻小,都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