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趕路
穆重嵐高高興興,一路都在傻笑,蕭羨棠也跟著高興,他們這一次出來,為了不被有心之人察覺,并沒有前呼后擁,浩浩蕩蕩的許多輛馬車,而只是輕車快馬,看上去就好像是最尋常不過的小夫妻出行。 當然,就算二人都易容了,就蕭羨棠那一行一坐,也能看出貴氣非凡,這一點上,腦袋不聰明的穆重嵐反而沒有那么容易暴露。 “不知道墨兒他們到哪了?!蹦轮貚股熘X袋往外看,似乎是打算看看蘇成墨人在哪。 蘇成墨與顏幸生這一次也跟了出來,不過為了不顯得浩浩蕩蕩,蘇成墨與顏幸生與他們二人是分開的,他們這邊輕車快馬,僅僅帶一點點行李,蘇成墨與顏幸生二人則是偽裝成探親的落魄商戶,運了輛馬車的“貨物”。 這些“貨物”,其實基本上都是吃的,穆重嵐之前在塔墓的那會,應該是被餓怕了,所以這次知道又要去那種地方,便死乞白賴要帶著各種吃食,蕭羨棠拗不過她,只能答應。 就是可憐了蘇成墨與顏幸生二人,表面好像是在運送一堆貨物,實則運的都是吃食,就這般,還要跟保護什么寶貝一般,當真是讓人有些尷尬。 穆重嵐不自知,還時不時要回頭看一眼她的那幾車吃的,甚至還“嘖嘖”出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出了這一帶,他們就會和我們分開走,你無須那么盯著。”蕭羨棠開口說道。 符曉點了點頭,問道“為什么和我們分開走呀?” “在剛才的那段路,之所以要一起走,是因為那里并不太平,外了不圖生變故,所以我們是一起走的,但是,之后的很長一段路,都是沒有什么危險的官道,再一起浩浩蕩蕩地往前走,難免要被人察覺出什么,所以只能分開走?!笔捔w棠解釋道。 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以及穆重嵐的身手,他們是完不會遇到什么危險的,除非是很多個敵人一起來攻擊他們,他們才可能會出現(xiàn)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 當然,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因為但凡不是傻的,也不會在這么一個地方,明目張膽的對他們出手。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解釋,點了點腦袋,然后嘆了口氣,道“明明,我們也是去尋寶的,卻感覺好像是在做賊一般。” “盜墓賊。”蕭羨棠隨口說道。 穆重嵐又想了想,然后又點了點腦袋,說道“說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我們每次去的,好像都是別人的陵墓,如果換成是我的陵墓的話,被人這樣翻來覆去的找寶貝,我一定會生氣的?!?/br> “你生氣有什么用,人死如燈枯,到了那個時候,你什么都不記得?!笔捔w棠如此說道。 穆重嵐聞言,嘆了口氣“雖然如此,可是,我還是不開心?!?/br> 蕭羨棠“……”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看她一本正經(jīng),好像真的被人偷墳掘墓了一般,不由地覺得好笑,明明,她還活的好好的,卻想到那么遠的事情?!昂昧耍悴灰紒y想了,我們這次要去尋找的是《通天錄》中的寶藏,這個《通天錄》,也算是一本不錯的書,所以我們要找的地方,不見得就是誰的墳墓,畢竟,不是所有的寶藏,都是埋在別人的墳墓中的?!?/br>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話,點了點頭“好吧,但愿如此?!?/br> 穆重嵐覺得,偷墳掘墓這件事情,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缺德,所以,如果《通天錄》的寶藏不是在別人的墳墓中,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邊穆重嵐想著《通天錄》的寶藏問題,那邊還不知道目的地是何處的蘇成墨思索再三,主動靠近了顏幸生,遞給了顏幸生一壺水。 顏幸生本是在擦汗,突然面前多了一壺水,先是一愣,等看清楚給自己誰的人是蘇成墨后,頓時受寵若驚,連說話都說不清楚。 “墨……墨兒,你怎么出來了,快些回去吧,外面日頭大,別曬著你,就是曬不著,風吹著你也不好,這趕車的事情,有我呢。”顏幸生拍著胸脯說道。 聽到顏幸生喊自己為“墨兒”,蘇成墨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因為“墨兒”這個稱呼,一直都是穆重嵐專屬的稱呼,所以聽到顏幸生喊自己為“墨兒”,蘇成墨才會這般反應。 不過,蘇成墨本來就是來套顏幸生話的,所以雖然不滿意顏幸生對自己的稱呼,倒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淡淡地瞥了顏幸生一眼,眼神有些涼涼的。 顏幸生注意到了蘇成墨的眼神,也明白是自己唐突了,可是說到底,他對蘇成墨是真心的喜歡,打心底就喜歡的那種,可能這種喜歡不是一開始的一見鐘情,但是,相處之后,他就開始對蘇成墨有好感,哪怕蘇成墨從來沒給他過好的臉色。 后來,二人酒后出了那事情,他就越發(fā)對蘇成墨上心了,只是蘇成墨卻好像沒事人一般,這讓他十分的沮喪。 雖然江湖兒女,一般都不拘小節(jié),但是這是事關女兒家的名節(jié)問題,蘇成墨這般“不拘小節(jié)”,是不是有些太…… 說來,他是男子,蘇成墨才是女子,但是二人在這件事情上的態(tài)度,卻是顛倒了過來,他很在意,蘇成墨卻不以為意,他想要對蘇成墨負責,但是蘇成墨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態(tài)度,甚至,還讓他想開一些,不要在意這些小事情。 小事情……這算哪門子的小事情啊,可以這么說,和蘇成墨有了肌膚之親,卻不得娶對方的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那就是僅限于主子安排的任務之外重要的事情啊。 顏幸生心里如此想著,表面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沮喪,反而是沖著蘇成墨笑瞇瞇的,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般。 蘇成墨見顏幸生沖自己笑,心里覺得很不自在,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似乎很隨意地問起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