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圣光的降臨
“哈哈,好,很好!” 廉頗大笑了兩聲。 只是他的臉上卻不見絲毫笑意,有的只是憤怒與無奈。 他一面在夜鶯耳邊吹風(fēng),一面運用他的內(nèi)功殘篇,來幫其穩(wěn)住心神,讓其不至于徹底地發(fā)瘋發(fā)狂。 這么做,為的是讓對方一直保持恐慌的狀態(tài)中,最后經(jīng)受不住從而精神崩潰,任他擺布。 可結(jié)果呢? 他吹的頭都快暈了,夜鶯別說崩潰了,就是連哼都沒哼一聲,跟個死尸一樣全無反應(yīng)。 要不是每次對方身體抖動的都異常激烈,現(xiàn)在又滿身大汗一副經(jīng)受過劇烈痛苦的樣子, 廉頗會覺得這人其實是在裝,是在耍他玩而已! 期間他倒是想著要不要更進一步,做一些更加具有刺激性的動作來。 可擔(dān)心做的太過,反倒會適得其反,最后他也只是用手去撫摸對方的臉頰脖頸。 “夜鶯,你真可以啊,我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 “不吭聲是吧?覺得自己能忍是吧?!” 廉頗一把抄起放在旁邊的水袋仰脖灌了起來,吹了這么久的風(fēng),他嘴唇都快干裂了。 隨手把喝光的水袋就扔到了一邊,扭了扭脖子手腕,擼胳膊挽袖子地準備再戰(zhàn)三百回合。 他還不信自己一個沙場老將,還對付不了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了! 踏前一步正要動手,一陣清脆的響動傳入了他的耳中。 廉頗側(cè)耳去聽,并不是他設(shè)好的鈴鐺在響,而是鳥兒的啼鳴。 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地窖入口處已經(jīng)隱隱有光亮透入。 “都這個時間了?” 廉頗微微一驚。 他離開營帳差不多是亥時左右,如今天色微亮似是已過寅時,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出來快三個多時辰了。 現(xiàn)在是夏季,天亮的早,這讓營中兵將的作息也跟著提前了一些。 他已經(jīng)不是主帥,沒法想在營帳里待到什么時候,就是什么時候了。 要是過會趙括派人來傳召他,一旦發(fā)現(xiàn)他沒了蹤影就不好了,廉頗知道自己要趕緊回去才行。 “算你走運,暫且饒過你!” 廉頗冷哼一聲道:“不過夜鶯,你等著,晚上我還會來的,希望你還能有現(xiàn)在這種表現(xiàn)吧!” “到時候要是你還不服軟我也不在乎。明天我還會來,后天,大后天一樣也回來,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在捏著夜鶯的嘴,又把一些干糧跟水灌入了其肚子里,廉頗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地窖。 在爬到一半的時候,廉頗轉(zhuǎn)頭又道:“其實你遲早都要按我說的去做,又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還受這種折磨呢?” “還是不要做這種無謂的掙扎了。我晚上來之前的這段時間里,你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說完,廉頗一掌揮滅了臨近燭臺的火光,離開了地窖。 隨著石磚落下入口被封,僅有的一絲微光也消失不見,地窖陷入了一片寂靜與黑暗之中。 沒過多久,黑暗中傳來了抽泣的聲音,夜鶯在哭。 被廉頗用卑劣的手段,不住讓她在那段不堪的過往中飽受煎熬,她的心里早就千瘡百孔,不堪重負了。 但夜鶯清楚,服軟的后果是會將她哥也卷進來,到時候只會比現(xiàn)在更加痛苦! 所以她咬牙忍著,忍著不發(fā)出絲毫的動靜,忍著不被廉頗瞧出她已經(jīng)瀕臨崩潰。 如今廉頗走了,她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發(fā)泄心中的痛苦,放聲大哭起來。 說到底,再堅強的人也有一個承受的極限,更何況本就是由水做成的女人? 哭著哭著,地窖入口處的石磚忽然被人掀開。 夜鶯一驚,趕忙是止住了哭聲。 “他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說好晚上的嗎?難道,是他猜到我在忍,這是故意來這么一手?” 看到一只手拿著個火折子從入口探了進來,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夜鶯有些措手不及。 不光擔(dān)心自己的哭聲會不會已經(jīng)被廉頗給聽見,更擔(dān)心的是她剛發(fā)泄到一半就停下,這讓她現(xiàn)在的心神變得極為脆弱。 廉頗要是再來幾遍剛才對她做過的事情,怕是真的要堅持不住,精神要徹底崩潰了。 “怎么辦?那我要不要先假意迎合拖延一些時間,讓我先穩(wěn)住心神在說?” 夜鶯緊閉眼睛,保持剛才對方走之前的樣子,不讓對方看出破綻來。 同時腦中飛速旋轉(zhuǎn),思考著該如何應(yīng)對。 夜鶯能聽到那個呼吸聲已經(jīng)朝她這邊走來,最后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只溫?zé)岬氖至脫荛_了她散亂的發(fā)絲,一如先前所做的那樣。 “廉頗,我想好了,你說的信,我……” “夜鶯?!” 話未說完,夜鶯就被對方的一聲驚呼所打斷。 夜鶯聽的一愣,隨即猛然睜開了眼睛。 就見眼前的人雖然同樣滿臉胡須,但并非廉頗那種已經(jīng)半白,而是全黑,容貌也全然不是一個人。 “夜梟?!” 夜鶯也是驚呼出聲,只是她的語氣里驚喜更多一些,同時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是放了下去。 他終于來了,終于來了啊! 被囚禁的這么天里,支撐她不理會廉頗的各種言語,各種手段的,就是她在等夜梟的出現(xiàn)。 曾幾何時,她也想過也許這人不來了,中途偷跑了呢? 如果夜梟是個玩家,在經(jīng)歷了廉頗的背叛后,夜鶯對此一點都不會懷疑。 可夜梟是個np,是一個她哥下令收入羽雪殿的第一個男性! 那晚看到了一些令她不快的畫面,讓自己對這個np沒什么好感。 但聽了她哥的解釋后,心里的疙瘩稍微化解一些。 而在路上經(jīng)歷過救任婉馨的事情后,讓她對這個np有了明顯的改觀。 很多事情她都還沒說,這人就提出來主動去做,并沒有一種被蝕腦冥神丹所迫,被逼的樣子。 似乎真的像傳言那般,不是個自私自利,而是個有手段有擔(dān)當?shù)哪腥恕?/br> 這就讓夜鶯心里產(chǎn)生了期待,覺得只要在堅持一些日子,這個人肯定會來救她的。 事實證明,她哥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這個np,很不錯! 都說人在絕望中,一旦看到希望都會無限放大。 夜鶯現(xiàn)在其實就是如此。 在她剛被廉頗蹂躪,心神又是最為脆弱的時候,夜梟的出現(xiàn),無異于一道救世圣光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