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在下韋云瀟
從屋頂沖入房中的那人,速度極快, 任婉馨根本來不閃避,她甚至連抬頭去看都來不及, 在感受到頭頂劍鋒襲來的同時,她只來得及舉起雙劍, 當(dāng)! 來者長劍上傳來的巨大的力道, 任婉馨自己的倉促的發(fā)力, 這一加一減之下,任婉馨整個人直接是被砸在了地上, 好在她反應(yīng)夠快,在觸地的瞬間急忙朝旁翻滾了幾下, 要不然來者隨即對著地上的一擊橫掃,肯定就會要了她的命! 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任婉馨手持兩把短劍護在身前,目光凝重地看著來人。 那是一個衣著藍衫的人,長相因為蒙著黑巾無法看清是誰, 最多是從對方的身形和露在外面的一些肌膚的色澤上來判斷,年紀(jì)不會很大。 剛才只是一個照面,她就感受到了單從內(nèi)力上來說,她的不如來者。 加之倉促應(yīng)對之下,被對方的勁力所傷,自己一個人怕不是對手。 想到此處,任婉馨揚天一聲長嘯。 藍衫人聞聲并未阻攔,而是轉(zhuǎn)身去察看地上那名“白發(fā)老者”的傷勢。 看到?jīng)]什么外傷,只是中了些毒,導(dǎo)致渾身酸軟無法調(diào)動內(nèi)息,這才是松了口氣。 試著用內(nèi)力去壓制那股毒,但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不行。 藍衫人轉(zhuǎn)頭看向任婉馨。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差點被他所殺的人,竟然是明月神教的大小姐。 微微詫異后,眼中流露的是喜色, 這段日子他正在到處尋找這人,一直沒有收獲, 沒想到正苦惱的時候,對方自己倒是給送上門來, 當(dāng)然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見任婉馨停止了長嘯,藍衫人一伸手,道:“解藥給我?!?/br> 任婉馨聞聲沒有理會,只是一臉戒備地站在那里。 藍衫人眼眸一瞇:“如果任大小姐是在等人來,那我可以告訴你,沒用的!” “你帶來的那十幾個人,連同這個營寨里的五十多個,已經(jīng)全都被我給殺了!” “所以我勸你趕緊聽話,把解藥交出……”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任婉馨一揚手,數(shù)到寒芒飛射而出! “雕蟲小技!” 青年看著任婉馨拋出數(shù)枚暗器后,轉(zhuǎn)身就向著大門的方向沖去,知道對方是想要跑。 當(dāng)下冷哼一聲,飛身便要去攔。 至于那些暗器,他完全沒有看在眼里。 但腳步剛動,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 任婉馨拋出的暗器竟然并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他身后的人! 這是算準(zhǔn)了,不管是出劍蕩開還是閃身必過,暗器對他都不會有多大影響, 可地上那個渾身無力的人就不不同了, 如果他不出手去幫,那人必死無疑! “這npc夠聰明?。俊?/br> 青年心下驚訝。 只是活捉任婉馨固然很重要,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被殺。 當(dāng)下一個急轉(zhuǎn),擋在了他兄弟面前,將那些暗器紛紛擊落。 此時再去看任婉馨,人家已經(jīng)一腳踹開木門,沖了出去。 但隨著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陣兵器相交,還有幾聲慘嚎響起后, 任婉馨刷地一下又退回了房子里。 不過看她胸口上有著一個泥濘的腳印, 就知道她不是自愿回來,而是被人給踹了回來! 任婉馨還代在沖,藍衫人已經(jīng)是攔在了她的身前。 這時被她殺的僅剩三名的黑衣人也閃身進了屋中。 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其實都不如她,但人數(shù)有些多, 剛才她沖出去的時候,注意力又都放在了屋里的那個藍衫人身上, 沒想到外面還藏著人,一時不差中了招, 結(jié)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看到三名黑衣人和藍衫人對她形成了合圍之勢, 任婉馨知道今天她是走不了了。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冒充我明月神教?” 任婉馨目光灼灼地盯著藍衫人: “橫豎我已經(jīng)跑不了了,至少在我被你們殺了之前,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藍衫人沒有回答,只是道:“都死了,明不明白又有什么區(qū)別?” “何況,我也沒打算殺了你?!?/br> “明月神教里,還有誰活著,人都藏在什么地方我還需要你告訴我呢。” “哈哈哈?!?/br> 任婉馨聞言失笑了幾聲,滿臉譏諷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對于任婉馨的嘲諷,藍山青年毫不在意: “任大小姐,話可別說得太滿了?!?/br> “讓人開口的方式有很多,比如用刑……” “你別費功夫了。” 任婉馨容色冰冷道:“我死都不怕還怕用刑?” “我知道,有的人對于**的傷痛,承受能力很強。到死也許連哼都不會哼一下。” 藍山青年淡淡道:“至于任大小姐是不是這一類人,我就不知道了?!?/br> “反正我也沒打算對你用刑?!?/br> “我剛才說了,讓人開口的方式很多,用刑也是一樣。” “一個人再堅強,也有其弱點。尤其對于一個溺愛女兒的父親來說更是如此?!?/br> 聽到對方突然如此說,任婉馨瞬間就明白了其言語中的含義, 頓時臉色一變,道:“我爹一直下落不明,原來是被你們給抓走了!” “你爹跟你一樣,也是個硬骨頭?!?/br> 藍衫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這么一句,但那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不過我有了你,相信很多事情,他會想明白開口的?!?/br> “再怎么厲害的武功心法,價值連城的寶物,怎么也是比不過女兒的安危,你說是不是?” “原來你們是想用我來威脅我爹!” 任婉馨面色極其難看,眼眸中在閃過了幾縷寒芒后, 忽地一揚手中的短劍,揮劍就要抹向自己的脖頸! 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不用想也知道, 一旦她爹說出了這些人想要知道的內(nèi)容,勢必會遭到毒手! 只有她死了,這些人一時間沒有了能威脅的籌碼,她爹才可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就神教目前的情況來說,這個機會很是渺茫, 但事已至此,她別無選擇! 藍衫人沒想到任婉馨的性格竟然如此剛烈決絕, 這讓他后面還準(zhǔn)備說出的其他內(nèi)容,都沒來得及出口。 好在他對此也不是全無防備, 當(dāng)即大喝一聲:“你要敢自殺,我立刻讓人殺了你爹!” 任婉馨聞言,已經(jīng)抵在脖頸上的短劍,不由一頓。 “你們不會殺了他的!” “為什么不會?” 藍衫人道:“一個不會說出秘密的人,跟死人有什么區(qū)別?” “就是因為還有你這個籌碼,我才一直沒有殺了他?!?/br> “但你要是就這么死了,那他也就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 “放下武器,跟我走。勸你爹把我想知道的都說出來?!?/br> “也許高興之下,我不會殺了你們,只是廢了你們的武功?!?/br> 任婉馨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相信對方, 但這人給出的可能性卻實在太過誘人, 這讓她明知不能相信,但又愿意相信。 “……你說的都是真的?” 看到任婉馨動搖了,藍衫人心下暗喜, 表面上還故作鎮(zhèn)定道:“當(dāng)然是真的了?!?/br> “可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讓我又怎么能相信你?” 任婉馨緊盯著藍衫人道:“除非,你讓我知道你是誰!” “否則,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的。” “……” 藍衫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吧?!?/br> “反正你也跑不了了,讓你知道也無妨?!?/br> 說著,他揭開了蒙面,露出了一張帶著幾分書生氣的俊美面容來。 一直藏身屋外,靜觀里面發(fā)展的王偉看的不覺一怔,又是一張熟悉的臉。 和先前的郎飛不同,看到那張臉的瞬間,王偉就認(rèn)出來那是誰了。 那是他非常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在下韋云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