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找他打一場!
“賈勇真的烈火派同樣參與云澤鎮(zhèn)的防御任務(wù),不可能不知道救世軍的底線。 尋常的江湖恩怨、仇殺,軍方不會摻和,但周兄弟他們被殺時正在協(xié)助守衛(wèi)兵團(tuán)巡視城防,賈勇真就算在想贏得大比,也肯定知道此時動手殺人不但是給天一堂下馬威,更是在挑戰(zhàn)救世軍。 我覺得像他這種老江湖,不會笨到一出手就給自己樹立兩個強(qiáng)敵?!?/br> 天連山聽完李知行的想法沉默不語,等穿過一處樓頂天臺重新踏上索橋時才嘆口氣道“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 鎖鏈微抖,腳下木板吱呀作響,兩人走到中部,李知行才道“天掌門,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做?如果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知行必竭盡全力?!?/br> 天連山道“我打算找賈勇真打一場?!?/br> “打一場?”李知行一愣,他不太明白,既然天掌門和自己一樣都覺得烈火派不是殺害周兄弟七人的兇手,為何還要找賈勇真打一場。 忽然,背劍青年靈光一閃,贊道“好辦法?!?/br> 天連山輕聲道“此時你知我知即刻,不要聲張?!?/br> “是,晚輩明白。” 兩人一前一后抬頭朝西望去,視線同時落在屬于烈火派的那座酒店。 天一堂作為云澤鎮(zhèn)第一大門派,試試都壓著烈火派一頭,酒店也不例外。 天一堂的酒店最高一棟達(dá)到18層,僅比救世軍統(tǒng)帥部矮了兩側(cè),幾乎可以俯視整座云澤鎮(zhèn),而烈火派所駐酒店只有16層,氣勢上差了許多。 當(dāng)然,大同門的更矮,只有12層,但因為實力與頭兩名相差懸殊,反而是最不覺得憋屈的。 人和人相處,其中一人強(qiáng)了一點點會產(chǎn)生嫉妒,可要是強(qiáng)出太多,也就沒什么好嫉妒的了。 與天一堂的格局相同,酒店最頂層是賈勇真的私人住所,15層則是辦公室。 此時烈火派掌門正神色郁悶的聽著首席大弟子楊東平與二徒弟飛凡的匯報。 不出他所料,鄭英東死了,連帶著一起出鎮(zhèn)的十多個徒弟一并被喪尸吃的干干凈凈。 “我在帽兒山找到英東的配刀,不會看錯。”飛凡沉聲道。 “所以真是這孽徒綁走了天連山的兒女啦!”賈勇真狠狠拍下桌子,桌面山水杯、煙灰缸等物頓時彈掉而起,撒了一桌煙灰茶水。 他氣呼呼的罵道“干他娘的,這下真是黃泥掉進(jìn)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英東那畜生為什么要這么干,你們兩個平日和他不是走得很近嗎,難道都沒發(fā)現(xiàn)什么苗頭?” 楊東平與飛凡噗通跪倒,抱拳道“師傅,三師弟之前幾天說說笑笑與平常無異,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賈勇真嘆口氣,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人都死了,梁子也結(jié)下了,還有什么可追究的,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師傅?!?/br> 兩名弟子起身,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直說,我是你們師傅,難道還有話需要藏著掖著嗎?” 楊東平道“師傅,如今沒了三師弟,三天后的大比可怎么辦?咱們烈火派除了我和二師弟,就只有他的火云刀能克制陸風(fēng)的天水劍,現(xiàn)在他死了,大比的頭名……” “哼,還掙個屁的頭名,今年咱們烈火派韜光養(yǎng)晦?!辟Z勇真沒好氣的的說。 別看他說是韜光養(yǎng)晦,實則比誰都要郁悶,沒了鄭英東,兩派實力頓時懸殊,不用比就知道輸定了。 他向來心高氣傲,自認(rèn)功夫絕不輸天連山那病秧子,只是時運不濟(jì),三個徒弟武道覺醒的時間比劉震三人晚,所以功力上總是差了一線。 去年大比大徒弟一招之差敗給劉震,他幾乎郁悶到吐血,回來之后便讓三個入室弟子拼命練功,為能在今年大比一雪前恥,甚至不惜傳授許多不到咽氣閉眼絕不輕傳的后手絕招。 結(jié)果三徒弟剛把火云刀練得初窺門徑,就因為干擄人綁架的勾當(dāng)被人殺了,想到一年心血付諸流水,還他娘的沒地方說理,賈勇真覺得自己這次不是幾乎,而是真的要吐血!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飛凡眼神請示師傅,后者微微頷首,便去開門,發(fā)現(xiàn)敲門的是與自己很親近的師弟,眉頭微蹙“出什么事了,不知道師傅在和我們談事嗎?” 那師弟咽口吐沫,慌張的說“師兄出事了……” 飛凡沒好氣的給個板栗,“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師兄出事了!重說!” 那師弟急忙改口“瞧我這笨嘴,師兄,天一堂的天連山帶著一百多人站在門外,說要讓師傅親自給他一個交代!” 賈勇真以為天連山是要借著鄭英東之事發(fā)難,拍案而起,罵道“他娘的欺人太甚,老子十多個徒弟都給他們殺了,還想怎的!” 說著氣沖沖的搶出門下樓,楊東平與飛凡趕緊跟上。 三人來到二樓走廊,樓下寬闊大堂中已被兩派人馬擠得水泄不通,巨大的茶色落地窗外,三百多救世軍軍卒在崔敢當(dāng)帶領(lǐng)下圍住酒店前門,寬闊馬路人頭攢動。 賈勇真見此情形心頭一驚,救世軍從不參與江湖事,上次哪怕因為天連山的兒女失蹤,雙方在云澤鎮(zhèn)大小十?dāng)?shù)場混戰(zhàn),鬧得雞飛狗跳,統(tǒng)帥泰戰(zhàn)也不過只讓廉正帶話要求適可而止,怎得今天突然帶著幾百號軍卒殺過來了,帶頭的還是號稱崔瘋子的崔敢當(dāng)! 大堂中央七張擔(dān)架引起三人注意,楊東平湊到師傅耳邊輕聲道“師傅,中間那個死人是周邑考?!?/br> 賈勇真眼珠轉(zhuǎn)動,冷聲道“是不是你們做的?” 兩名弟子同時搖頭,發(fā)誓道“師傅,沒有您的吩咐,我們絕不敢做這種事?!?/br> 賈勇真嗯了一聲,面沉似水,抬手一掌拍斷護(hù)欄,怒罵道“干他娘的,到底是誰在坑老子!” 護(hù)欄斷裂,嘭然巨響,在大堂劍拔弩張的眾人立時抬頭。 天連山冷哼道“賈掌門好大的殺氣啊,莫不是以為自己神功蓋世,想一舉將我們天一堂滅門不成!” 賈勇真快步下樓,并不說話。百十名徒弟見師傅來了,緊緊挨挨的人群立刻分出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