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激戰(zhàn)
這兩針灌輸了內(nèi)力的黃蜂針,初速快如箭矢,臨到身前銀芒閃動,竟然更快三分! 小彌勒沒有跟之前一樣閃避,反而舞動長棍朝前踏出一步,齊眉棍化作一片棍影虎虎生風(fēng),將周身盡數(shù)籠罩。 棍影中杜淳輕喝一聲,青銅色棍身中央驟然綻放出淡金色光芒。 長棍舞動,光芒自中央向短棍兩頭竄出半米多長,上掃天空,下切地面,黃土夯成的擂臺頓時塵土飛揚,一道道金色內(nèi)力削出的裂痕足有三寸深! 乒乒兩聲脆響,黃蜂針被齊眉棍彈回,朝毒蜂后胸口射去。 扈三娘雙手探出,峨眉刺撥開劇毒蜂針繼續(xù)前奔,見杜淳的龐大身材被棍影遮掩的水潑不進,眉頭微蹙,左手一甩,峨眉刺脫手飛出。 杜淳冷笑,雙手不停朝其沖去,打算用自己的金鐘罩與防御進攻雙無敵的“八面生風(fēng)棍法”來個一力降十會,橫中直撞過去,打的浪婆娘骨斷筋折! 擂臺邊,廉正猛然抬手,自南向北掠去,停步時雙指間多出兩枚針頭黝黑的黃蜂針。 “用暗器的真是麻煩?!彼碱^微蹙,將蜂針丟到一旁。 場邊觀眾忽然有人詫異道“你看,那峨眉刺好像會拐彎!” 棍影籠罩杜淳前后左右四方,好似四面銅墻鐵壁,旋轉(zhuǎn)飛來的峨眉刺在棍風(fēng)前忽然朝上飛去,避開竄出金芒攀升后急速下墜,直插其頭頂天靈! 杜淳哎呦一聲,揚起齊眉棍打向頭頂,扈三娘要得就是這一刻,嬌喝一聲,十八枚毒蜂針?biāo)κ侄?,腳下驟然發(fā)力,緊隨其后。 一十八枚毒針如一陣針雨朝前飛去,如雨打芭蕉射向杜淳前胸十八處要xue。 “好狠的sao婆娘!” 小彌勒怒罵一句,挑開頭頂峨眉刺,雙手一分,齊眉棍化為兩根短棍,迎向蜂針。 一時間針頭撞上棍身,乒乒亂響,嚇得臺下觀眾與救世軍齊齊退后數(shù)步,生怕被四處亂飛的毒針扎到。 杜淳沒想到自己用盡全力,居然真把毒蜂針都擋了下來,狂喜之下哈哈大笑“sao三娘,等著你杜淳爺爺來爆你的小花兒,不都說你是毒蜂后嗎,我就來嘗嘗那專藏毒針的小屁股是什么滋味兒!” 他剛想踏出一步,卻發(fā)現(xiàn)扈三娘已到了跟前。 “憑你也配!” 扈三娘迎面撞向那些反彈之下速度更加迅猛的毒蜂針,右手峨眉刺瘋狂旋轉(zhuǎn),在身前一抹,火花四濺,乒乒聲中六七枚毒針重新朝小彌勒胸腹彈去。 杜晨大驚失色,手中短棍揮舞,金色內(nèi)力如兩條馬鞭來回亂甩,朝旁閃避,可惜兩人此時相距不到三步,別說他只是凌云一品,就是二品,也再擋不下轉(zhuǎn)瞬即至的毒針! 三兩聲細(xì)不可聞的噗噗入rou之聲,在兩人耳邊響起,扈三娘得意獰笑,右手中峨眉刺擋住左側(cè)棍風(fēng),左肩被短棍砸中,一篷血霧爆出,這個人朝后倒飛三米多遠(yuǎn),砸在臺上,動彈不得。 胖杜淳感覺丹田心口傳來一陣陣火燒般的灼痛,痛徹心扉,揮舞短棍朝扈三娘撲去“干你娘的,把解藥給我!” 扈三娘掙扎坐起身,抬手封住左肩xue道,獰笑道“三,二,一!” 凡是中了毒蜂針者,只要不超過三品,三聲之內(nèi)必定毒發(fā),她料定小彌勒跑不到跟前。 “給老子解藥!” 小彌勒的怒吼與越來越近的龐大身軀撕碎了她的笑臉,她剛忙使出渾身內(nèi)力朝旁躲閃。 嘭的一聲,塵土飛揚,扈三娘抱住左臂施展輕功起身,余光朝后撇去,剛才躺著的地方已被癲狂的小彌勒砸出兩個盤口大小的深坑。 “給我老子解藥!” 杜淳又一聲怒吼,揮舞雙棍朝扈三娘撲來。 “好啊,你追上我,我就給你解藥!”扈三娘甩出峨眉刺,開始滿臺奔逃。 臺下不知誰噗嗤一笑,惹得大批觀眾捂嘴偷笑,打架就打架,決斗就決斗,說這種類似調(diào)情的話破壞氣氛作甚? “李大哥,扈三娘的毒針是不是厲害?”花花問。 李知行注視臺上那對一追一逃的男女,點點頭“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他們兩個的臉上開始犯起黑氣了?!?/br> “哪兒呢,哪兒呢?”三姐妹同時手搭涼棚朝臺上張望。 “真的誒,李大哥,為什么扈三娘也臉色發(fā)黑呀,她不是發(fā)毒針的人嗎?”青青不解的問。 李知行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剛才扈三娘近距離反彈毒針的時候自己也中了毒針,我猜她可能以為杜淳會很快毒發(fā),自己有的是時間服解藥,所以才用這種兩敗具傷的打法,可沒想到杜淳的金鐘罩練得很好,硬是暫時壓制下劇毒走遍全身的速度,反到讓她騎虎難下了?!?/br> 他料想的沒錯,擂臺上疲于奔命的扈三娘此刻確實騎虎難下。 她怎么也想不到杜淳的金鐘罩竟然能硬生生幫其茍延殘喘這么久,如今她身中劇毒,暗器全無,兩根峨眉刺全落到場外,除了逃,實在沒有半點辦法。 更可氣的是對方追的太緊太近,她連騰出手服用解藥機會都沒有。 “給老子解藥!”杜淳此刻雙目通紅,白胖大臉上滿是黑氣,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中毒不輕。 他已是強弩之末,丹田心口的錐心灼燒越演越烈,一顆心狂跳不已,幾乎要從喉嚨蹦跳出來。 “不行,我不能露出敗相,要是給這臭婆娘看出我馬上就要只撐不住,必死無疑!” 想到這里,他忽然停步,道“扈三娘,剛才那一招玉石俱焚,想必你身上扎的毒針比我還多吧?呵呵,我還能撐半個小時,不知道你還能撐多久?” 扈三娘放緩腳步拉開距離,冷冷道“毒針是我的,自然比你撐得久?!?/br> “哈哈,咱們都是千年的狐貍,又何必跟玩什么聊齋?!倍糯倦p手短棍輕輕碰在一起,乒乒作響,“咱們不過才收了別人幾枚金幣,犯不著那性命去拼,不如你拿出解藥,我們這一場算作平手如何?你是用毒的行家,自然知道一但毒素流進心脈肺腑,即使是有解藥也救不回來,為了幾枚金幣,丟了大好性命,不值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