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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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私通 對于魏鸞會出面替他說情這件事,趙隼是并不感到意外的,而且這么多年來,會站出來替他說幾句好話的…… 趙隼垂眸細想來,也就只有魏鸞一個人而已。 他是太后調(diào)到主子身邊服侍的,當初跟著主子的時候,年紀尚小,也沒少做錯事情,當奴才的都本分,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奴才,但架不住年輕不知事兒,師傅雖然教的多,也悉心叮囑過,可他小小的年紀,做了齊王殿下身邊第一人,免不了有洋洋得意的時候。 旁人眼紅他,巴不得他早點出事,惹得主子厭棄他,只有他離開了齊王府,底下的那些人,才能爬上來。 趙隼自認這么多年了,對待底下的人,沒有說不寬和寬厚的,哪怕是早年間,他再得意,也從來不會耀武揚威,但真遇上了事兒,或是惹了主子不快時,沒有人會站出來替他說句話,更不要說求情了。 其實主子也明白這些,所以很少真的拿他怎么樣,便是怒極之時,也少在旁人面前落了他的臉面。 這些年下來,趙隼越發(fā)感恩戴德,知道主子人前給他留足了面子,是不想叫他這個齊王府的大總管難做人,更不想讓底下那些個用心不良的人看他笑話,他如何不感念主子恩德呢? 是以主子真的發(fā)了脾氣的時候,有魏家二姑娘站出來替他說幾句話,他心里就一直記到了今日。 趙隼略抬了抬眼皮,瞧見了魏子期輕扯著魏鸞的衣袖,當下眸色一暗。 魏家這位大爺,實則是最疼寵這位姑娘的,昔年那段事情,他怕記恨到今日,方才他帶著錢易德進門,最先瞧見的,就是這位大爺變了臉色,那神情,恨不能沖上來撕碎了錢易德,只是又礙于主子在,不得不生生忍下來罷了。 據(jù)他所知的,當年二姑娘替他和錢易德說了好話,叫主子高抬貴手時候,魏子期還為這個著實的惱怒過一陣子,好些天都沒同二姑娘說上一句話,打心眼兒里氣她,由此他便也可知道,對錢易德昔年作為,魏子期是恨入骨髓的。 那頭黎晏仍舊眉頭緊蹙著:“你敢把人帶到我面前,這會子成了鋸了嘴的葫蘆,一個字也不會說了?還是你打量著我平素縱著你,又有阿鸞在,一定為你說情,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趙隼忙磕頭說不敢:“奴才原是想叫他‘戴罪立功’,主子倘或還有怒氣,這次之后,奴才再不敢動這樣的心思。只是多年過去了,他家里頭真是要過不下去……這些年在王府里頭當差,奴才也再沒有提拔過他半分,他以往得罪人不少,人家看在奴才的面子上,不怎么與他為難,但也絕不是與他好好相處,他受苦也夠了,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該沖撞姑娘,這么多年安分守己又兢兢業(yè)業(yè)的,交代到他手上的差事,沒有不盡心的。本來每個月的月例銀子拿到手,他不是個揮霍的人,吃穿住的王府又都出了,是以這些年也攢下來不少,但他爹娘相繼病倒,把那點子積蓄都給用光了,實在是沒了法子,奴才這才……” 齊王府的差事好,魏鸞想想先前自己家后宅廚房發(fā)生的事情,想來齊王府中的油水只會更多,錢易德這么多年要是撈油水,到如今也不會弄得這樣狼狽。 趙隼說他安分守己,大約出了當年的事情之后,也真是把他的膽子給嚇破了,再也不敢目中無人,無處不端著小心陪著謹慎,別說是撈油水了,他只怕一兩銀子都不敢多拿多得,不該是他的,他打死也不會沾一沾了,就怕再叫人拿住了,鬧到黎晏面前去,有了前頭那一樁事,黎晏必定不會再輕縱了他。 這些道理,趙隼一定交代過,是以他手上干干凈凈的。 魏鸞心下不忍,當年生氣,也只是一時怒氣上頭,受不得他嘴里不干不凈的話,且不說這么多年過去了,便說她如今重生一世,心胸自與從前又不同,再不會同錢易德一個奴才斤斤計較什么,何況如今人家家里頭有日子難過,他爹娘都還在病中,是需要銀子去支撐著家里頭,還要看病吃藥的,她要是還去計較這個,未免也太冷血沒人性了些。 于是魏鸞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的衣袖往外抽了抽,又往前靠了小半步,越發(fā)遠離了魏子期:“黎晏,他要這樣說,你好歹要聽一聽,趙隼這些年忠心耿耿服侍你,要不是錢家真的走投無路了,趙隼也不會違背了你的意思,再重用錢易得的?!?/br> 黎晏冷哼一聲:“了不起離開齊王府,到外頭謀生去,這么大的一個人了,哪里賺不來銀子!” 說這話就太過于不近人情,外頭的差事不是不能謀,但哪里會有齊王府的差事好呢? 倒不是說錢易德還要偷懶耍滑不照顧家里頭,他要真是個不知輕重的,便只一味的纏著趙隼貼補錢家就是了,趙隼又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不然一開始也不會拿了銀子貼補他們,要真說被纏的煩了,趙隼又不是那樣的性子,他服侍人慣了,看人臉色也慣了,性子早就磨平了,在外絕不會給齊王府跌份兒,但對身邊人的,大多時候都是能包容的地方,都包容了去。 他同錢家本就是表親,錢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錢都是救命的錢,他又不是給不起那些銀子,沒必要那樣子撕破臉,弄得大家都難看,親朋之間還要說三道四的,坦白來就,現(xiàn)如今的趙隼,反倒丟不起那個臉。 當初他到了黎晏身邊服侍的時候,一家子不知道歡喜成了什么樣,覺得這個孩子出息了,將來能給家里頭爭光,能叫家里過上好日子,現(xiàn)在錢家這樣子了,他反倒撒開手不管了,那叫人家怎么說他?豈不是說他出息了,越發(fā)眼高于頂,眼里沒了人似的。 所以這樣子看來,錢易德本性倒真的算不上多壞,當初大約也只是剛從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出來,沒見過世面,仗著有趙隼給他撐腰,便橫行霸道的,魏鸞想想也能夠理解了。 如果按照黎晏說的,缺了銀子使,大可以離開齊王府到外頭去謀生…… 魏鸞無奈的搖頭,忍不住的想笑:“你這樣說,便是強詞奪理了,放著齊王府好好的差事不做,跑到外頭去謀生嗎?外頭的活計真的能供他謀生的嗎?那點子月例銀子肯定不如齊王府派下來的,還要顧著他自己的吃喝,家里還有他爹娘要照顧,說不得底下還有弟妹,你說叫他到外頭去謀生,他又到哪里去謀生呢?” 她一面說,一面去打量黎晏的神色,見他好似不為所動,便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我方才也說了,你本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又何必做出這幅不近人情的姿態(tài)呢?趙隼是你近身服侍的,在你跟前了這么些年,你這樣子對他,何苦來呢?” 黎晏側(cè)目去看她:“我何至于生氣至此?” 他揚聲反問:“我為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嗎?” 魏鸞便忍不住想要扶額。 她當然是清楚的,一來是為她,二來嘛,黎晏還是覺得,趙隼違背了他的意愿,這是忤逆。 黎晏這樣的人,是不大容得下忤逆二字的。 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人,哪一個不是對他恭順的?趙隼今次做的事,出乎黎晏的意料,更讓黎晏無法接受。 但魏鸞不愿意見他這樣子,其實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隼:“我明白你為什么,可是這么多年了,當初也是我勸你別責他們太重,原就是不知者不怪的,那會兒我氣性大,自己咽不下這口氣,在王府門口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一想,我又是何必呢?糟蹋的不還是自己的身體嗎?還弄得你心里不舒服,又記恨了這么多年,趙隼那陣子也是提心吊膽的,不要說見了你,就是見了我,也是說話都不敢大聲,哪里還像你齊王府大總管的樣子呢?” 她說了一大車的話,其實魏子期的面色是越發(fā)難看的。 當初他就覺得魏鸞不該勸,但是魏鸞不聽,他也不好總是多說,但如今呢? 這畢竟是齊王府里的事兒,要怎么處置府上的奴才,那都是黎晏自己的事情,如何輪到她來指手畫腳呢? 倘或傳出去了,別人要怎么說她,又會怎么看她? 仗著齊王殿下的寵愛,便真拿自己當齊王妃了不成嗎? 魏子期再也聽不下去,上前了兩步,板著個臉:“鸞兒,這是殿下自己的事情,自然是殿下自己來做主,你別多嘴!” 魏鸞望過去,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大哥,如果換了是你,也會覺得,趙隼忤逆了你的意思,他連同這個錢易德,都該被趕出府去嗎?哪怕錢家如今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也還是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哪怕趙隼服侍你十幾年,盡心盡責,忠心耿耿,你也不允許他有一丁點兒的錯處?” 其實她說來自己心虛,趙隼這次的錯處,那可不是一丁點兒。 做皇家的奴才,總重要的就是衷心,要做個好奴才,主子說什么,便要聽什么,主子不待見的事兒,一件都不能干,像趙隼這樣的,真把他趕出齊王府去,也不為過。 但是魏鸞的話音落下,魏子期當下就變了臉色。 他下意識去看黎晏,神色之中閃過慌亂和緊張,生怕黎晏更加的生氣,就怕魏鸞這幾句話是火上澆油。 他擰眉:“你怎么……” 黎晏揚了嘴角嗤笑:“你不用說她胡說八道,信口開河,她這么問你,那就是說給我聽的。” 他收回了目光,重新把視線落在魏鸞身上:“你覺得我做得過分了?” 魏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過分了嗎? 這一切不都還是為了她嗎? 跟大哥說的那幾句話,也許過分了一些,但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彼蚱搅舜浇牵降资强戳粟w隼一眼,還是心有不忍,“黎晏,真的算了,眼下的案子才是最要緊的,即便你要處置他們兩個,不也得等到事情結(jié)束嗎?等回了齊州城,要怎么發(fā)落,還不是任憑你嗎?” 她一面說,一面抬手指了指地上跪著還有些瑟瑟發(fā)抖的錢易德:“趙隼既然帶了他來,那他就一定是查到了張氏身上的問題,你到這會子也不聽嗎?” 至此黎晏面上才有了些許的松動。 魏鸞說得對,什么事兒都得分出個輕重緩急來,眼下最要緊的,自然還是案子,總不能一直僵在這里。 他面上還是清冷一片,但眼底的寒冰顯然有了融化的跡象:“說吧,著急忙慌的帶了人來見我,張氏那里查出什么了?” 錢易德還怔怔的害怕,哪里顧得上去回話,果然黎晏臉色一黑,發(fā)出一聲不悅的悶響來。 趙隼知道他主子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忙拿手肘戳了錢易德一把,又沖著他使眼色,叫他有話就直回。 錢易德清了清嗓子,怯怯的,一開口還有些磕磕巴巴:“奴才是……是張氏她……奴才……” 他簡直語無倫次,連魏鸞聽了都忍不住的皺眉,看樣子他今天是真的叫黎晏的模樣給嚇住了。 “行了?!崩桕虛P手一擺,“你既帶了他來,必是他先說與了你知道,你覺著這事兒能叫我放下對他的成見,既往不咎,別叫他回了,有什么話,你趕緊回了吧?!?/br> 趙隼稍稍松了口氣,主子這樣說,顯然就是氣性沒有方才那樣大了。 他欸了一聲,低頭又拜過一回,才稍稍抬起頭來:“張氏其實不是個安分的人,她身邊有個親密的人,調(diào)查的時候,大約……大約那是同她不清不楚的……”他說著有些猶豫,抬眼看了看魏鸞,這個話大約是她聽來不合適,可是到底他咬了牙,還是說出了口,“老百姓的說法是,私通?!?/br> 魏鸞一掩唇,果然躲了躲。 黎晏反倒大吃一驚:“和這個案子有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yōu)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