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大吹法螺
感應(yīng)到自己身上的真氣已經(jīng)漸漸充盈,徐善與老陸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后二話不說,長刀倒拖在地,趨步向老道士走去。 原先一番接觸,老道士已經(jīng)知道徐善的能耐,哪里敢大意,雙手一掐訣,又是一個饕餮柱子碎成粉末,老道士氣息猛漲,瞬間就到達了七層力士的水準,其信心也隨著水漲船高。 “牛鼻子徐老道,看你徐爺爺?shù)拿琢V猓 ?/br> 徐善一彎腰,手中一抖,三柄匕首一前一后的朝著老道士飛射而去。 聽到徐善稱呼他為徐老道,老道士冷哼一聲, “哼,你們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說罷,老道士將手中血色大劍朝地上一杵,往邊上側(cè)滑了一小步,然后雙手在胸前平平的畫了一個圓,五指之上似有流光閃過。 衣衫飄動,接著大袖翻滾如被風吹,老道士右掌從飛舞的袖中中猛的探出,仿佛是茂草叢中冷不丁露出的一只虎爪,對著飛射而來的三個匕首就是一抓罩去。 冷水結(jié)冰的聲音響起,老道士身前幾丈之內(nèi)的范圍,空間仿佛都被凝固下來,甚至有幾根飛舞的枯葉,都被其定住,一動不動的懸在空中。 凝脂見狀,趕緊提醒道“你們倆小心,這是六層以上練氣士最常見的御物手段。” 果然,就在凝脂話音剛落,三個匕首一進到范圍之內(nèi),如陷泥沼,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徐善聞言,一彈手上斷藕絲,排在最后位置的匕首,速度稍微減緩了一點。 接著第一個匕首率先停了下來。 老道士見狀,手掌慢慢轉(zhuǎn)動,仿佛是用力的擰著什么東西,下一刻,隨著老道士往前輕輕的一推,第一枚匕首如同撞上了一個軟軟的墻壁,以快了幾倍速度朝著徐善倒射而回。 徐善見狀,往后倒退一步,長刀往前搗去,接著手腕轉(zhuǎn)動,以刀背為刃,在身前舞出一個刀花出來。 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激射回來的匕首在刀花之中不斷撞擊,被卸去了力道之后,徐善單手豎刀,讓匕首圍繞刀身不停的轉(zhuǎn)圈。 “哦,對了”,徐善做完這些,仿佛想起了一件事情,對著低空飛行的老陸頭喊道 “老陸頭,你放心的出招,我已經(jīng)在附近布下困劍符,只要這老道敢放出本命飛劍,你就將我給你的那個叫啥‘化劍水’祭出來,雖然只能造成那么一點傷害,但是也足夠這老道喝一壺的了。” 老陸頭人在空中,聽到徐善說已經(jīng)布下困劍符,自然心中大喜,再一聽徐善后面說的‘化劍水’,就是一愣,暗道這小子什么時候給的我,還有這化劍水是什么東西,怎么自己以往從來沒聽說過這件東西。 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老陸頭就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就勢咳嗽一聲,道“二弟放心,大哥曉得,只要這老道士敢祭出飛劍,我就放出化劍水讓他好看!” 說完,還往自己的腰間玉帶上拍了拍。 老道士聞言,目露狐疑之色,嗤笑道“真是胡說八道,老道我游歷各宗近百年,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化劍水,徐小子你吹牛也不打個草稿?!?/br> 徐善冷笑一聲,正要鄙視老道士的見聞短淺,就聽得凝脂此時說道“二哥說的可是‘丹神宗’的化劍水?” 徐善聞言,不禁轉(zhuǎn)臉往后看去。 凝脂看著徐善,朝其眨了眨眼。 徐善嗯了一聲,面不改色的道“還是三妹博學,不像某些老道,什么都不懂還在那大吹法螺?!?/br> 說罷,徐善將圍繞著長刀轉(zhuǎn)個不停的匕首又使勁一甩,再次將匕首朝著老道丟了出去。 老道士聞言,吃了一驚,暗道自己以往就‘梵林寺’和‘丹神宗’這兩個宗派沒游歷過,而化劍水又是出自丹神宗,自己不知道也確實有可能,莫非真有這樣一個東西? 一念及此,老道士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信,但也打定主意不能輕易展露自己的本命飛劍。 也就在這時,第二枚匕首也已經(jīng)靜止懸在空中,第三枚匕首接踵而至。 “小子,門在那邊,我一直給你留著,我平生最欣賞那種恩將仇報的人,你只需要現(xiàn)在就此離去,我老道絕對放你一條生路。你們從屬國來的力士,不是最惜命的嗎,何必非得要和我打生打死?!?/br> 老道士一邊對著徐善誠懇的說到,一邊念動咒語,在身后豎起一面土墻,將老陸頭好似燕子繞梁一般,從背后襲擊而來的羽毛一一擋下。 同時老道士另一只手,手腕轉(zhuǎn)動,就要再次將第二個匕首送回去。 徐善沒有立即搭話,而是雙手一捏,大喝一聲,“爆!” 匕首瞬間炸裂,滾滾氣浪仿佛大潮拍岸,朝著老道士迅猛而來。 老道士只感覺手上震動不已,如同摸到了一個不斷被人敲擊的大鼓鼓面,一時間手上酸麻,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幾枚被懸在空中的枯草終于能動彈,然后就被徐善以刀送出的匕首,毫無阻礙的削成兩半,隨著氣浪沖向遠處。 剩下的一枚匕首,也趁著老道士手臂酥麻的間隙,穿過御物的范圍,狠狠的朝老道士的手掌釘去。 徐善得勢不饒人,欺進幾步之后,左手捏著春宵劍藏在身后,接著往前猛跨一步,右手握緊金錯長刀對著老道士就是狠狠劈下,同時口中真誠的說道 “徐老道你說的在理,不如大家各讓一步,就此分道揚鑣,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反正你已經(jīng)得到了這么多力士以及練氣士的儲物袋,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何必要和我們分出生死?” 老道士見狀,冷笑一聲,往身上一拍,一層血色薄膜迅速張開,廣及全身,同時老道士腳步一踩地面,就要朝著一旁躲閃。 徐善見狀,暗中將手心之中的一條木條捏斷,只見還未臨近老道士的匕首,瞬間光芒大放,老道士雖然對此早有預(yù)料,也還是忍不住瞇了一下眼睛。 “又來這個把戲,你以為老子還會上當嗎?” 老道士雖驚不亂,腳上依舊不停,錯步就已經(jīng)向側(cè)邊躲開掉,誰知剛剛站穩(wěn)避開徐善的刀影,也就在此時,耳中只聽得老陸頭大笑道“臭牛鼻子,等你多時了!” 說罷,幾片黑色羽毛形成的劍狀利刃從虛空中悄無聲息的浮現(xiàn),不偏不倚的對著其天靈蓋狠狠刺下,多一步不多,少一步不少。 徐善和老陸頭的聯(lián)手雙雙攻至! 下一刻,老道士頭頂?shù)难o罩,當即就被羽毛劍尖腐蝕出一個大洞,剩下的黑色羽毛,趁著血色護罩還未閉合,好似被鯊魚追趕到珊瑚洞中的魚群,瞬間滑入護罩范圍之內(nèi)。 其中一部分化為無數(shù)粘液附在血色護罩上,將其腐蝕的千瘡百孔;另一部分余勢不減,只差片刻就可以觸及到老道士的天靈蓋上。 血色護罩,在老陸頭的羽毛腐蝕之下,即便沒有碎裂,也是靈光逐漸暗淡。 而徐善雷聲大雨點小的一刀砍過之后,腳步一錯,趁著老道士站立不穩(wěn),幾步欺身到近前,另一手一翻,將不知何時注滿劍氣的春宵劍握在手中,自金錯刀底暗中滑過,仿佛水中鱷魚終于探出頭顱,對著老道士就是狠狠一橫。 “死!” 徐善臉色陰沉的看著老道士,一股半月形的粗大劍氣,攜帶著嗡嗡鳴聲,對著老道士平砍而去。 劍氣還未臨近,一股銳芒從中四散而開,即使老陸頭遠離場中很遠,依舊被銳芒刺激的汗毛直立。 老道士甫一感應(yīng)身邊情況,頓時大驚失色,“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