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劍影花園
飛花見婉兒擰身離去,嘴角還掛著一絲難以琢磨的微笑,便目光幽幽的瞅了一眼,輕嘆了口氣。 敬軒并不知婉兒所說定情之物指的是什么,只是想不到飛花會用鮮棗當(dāng)暗器。于是,嘿嘿一笑說:“你用大棗當(dāng)暗器,豈不是喂肥了敵人?!?/br> 聽敬軒說笑,飛花回過神,沖他溫笑著白了一眼道:“傻子才拿它當(dāng)暗器,我是在喂狼?!闭f著,目光狡黠的瞅了敬軒一眼。 敬軒微微懵愣了一下,繼而嘻嘻一笑道:“狼是吃rou的?!?/br> 飛花“噗嗤”一笑道:“那我下次就給你個(gè)羊腰子,看不噎著你?!?/br> 敬軒賴賴一笑說:“我不吃生rou?!?/br> 見敬軒那副半真半假的樣子,飛花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真是櫻花飛顫,玉容泛紅,一派嬌美春色,全沒了往日的颯爽英姿。 敬軒嘿嘿一笑,目光粘稠的從飛花身上移過,故意岔開話題說:“你兩個(gè)的武功都不錯(cuò),婉兒的底子稍差點(diǎn),力道也顯弱,你的輕功比她好?!?/br> 聽敬軒說起了武功,飛花立刻來了興趣,一掃剛才的嫵媚嬌態(tài),挺身提肩,目光炯炯的盯著敬軒道:“你看哪里是我的弱項(xiàng),好盡早補(bǔ)練,可不能在戰(zhàn)場上失手?!?/br> 敬軒微微一笑道:“以你目前的身手,對付一般的人都沒問題。但若在馬上,你就顯得有些吃虧?!?/br> 飛花進(jìn)前一步,神情貫注懇切的說:“愿聞其詳?!?/br> 敬軒被飛花熱衷急切而漸進(jìn)的身子,逼的稍稍后退了半步,一縷淡淡的幽香隨風(fēng)飄過,便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了敬軒的鼻孔。 敬軒略微懵愣了一下,淡淡一笑道:“你使單劍,力道也弱,要是遇上力大兵器沉重的對手,就顯得吃虧,你用身法躲避,又怕傷著馬,只能用劍格擋,對方的來勢會讓你感到吃力,也就不能有效的變換招式,及時(shí)反擊。” 飛花聽了,微微點(diǎn)頭道:“這正是我困惑之處,可有良策?” 敬軒輕松一笑說:“我教你套單手流星錘法,專在馬上使用。遇著力大兵器沉重的對手,先用鏈錘纏住對手兵器,再用劍攻擊對方。此法若是用的熟練巧妙,只需一個(gè)回合便可傷敵于馬下。” 飛花聽說,頓時(shí)欣喜道:“那還愣著干啥?現(xiàn)在就教?!闭f著,便顯出躍躍欲試的樣子。 敬軒微微一笑道:“看你急的,得先準(zhǔn)備器械,然后才能練習(xí)。錘法動作簡單實(shí)用,就那幾招,練的得心應(yīng)手就成,關(guān)鍵是錘劍的有效配合,最好是兩器同發(fā),一招制勝?!?/br> 飛花聽的心花怒放,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嚷道:“快說,都需要些啥,我這就去準(zhǔn)備?!?/br> 見飛花已全沒了女娃相,似乎已經(jīng)忘了男女有別,竟然拽著敬軒的胳膊搖晃了起來。 敬軒略顯窘迫道:“鏈錘先不急,你趕快用結(jié)實(shí)點(diǎn)的細(xì)布縫制一個(gè)拳頭大小的布袋,里面裝上沙子,口上系根繩就可以當(dāng)成鏈錘使,這樣也不會傷著自己,等練熟了,再換鐵錘?!?/br> 飛花聽說,欣喜一笑,嘴里說著:“我這就去縫制?!睔g快愉悅的身影已經(jīng)飄出了花圃。 見飛花高興得近乎瘋癲的樣子,敬軒吃笑著輕搖了搖頭,信步朝著前院走去。 三妹正和虎壯在老槐樹下打石子玩,見敬軒一副悠閑的樣子,從后花園里溜達(dá)了出來,三妹手捏著石子,眼睛卻靜靜的瞅著敬軒。 虎壯剛要催促三妹出手,見她目光直愣愣的瞅著別處,抬眼一看,原來是敬軒笑瞇瞇的正朝這里走來。便起身迎道:“敬軒哥,我和三妹姐玩石子呢?!?/br> 從表面上看,虎壯這樣的稱呼似乎是不大對勁,三妹和敬軒都和飛天鶴稱兄道妹,而虎壯又是他的義子,這樣稱呼不是亂了輩分?但敬軒和三妹愿意。因?yàn)?,在這群人里,只有虎壯的言行是真實(shí)的,是可以貼心交往的。 見敬軒親切的目光暖暖的掃過自己,又黏黏的落在了三妹的臉上,虎壯嘿嘿一笑道:“我去趟茅房。”便一溜煙的朝西面的菜園跑去。 三妹像是有話要說,但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敬軒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強(qiáng)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話找話的說:“沒和他們幾個(gè)出去玩?” 三妹溫婉一笑說:“他們出去喝酒,我懶得去,成天鬧哄哄的,沒個(gè)清靜?!?/br> 說著,又目光遲疑的瞅了敬軒一眼,囁嚅道:“亞公子......小姐的武功不錯(cuò)吧?” 敬軒暖暖一笑說:“還過得去,大家閨秀么,練那么好的武功有啥用?!?/br> 三妹吃吃一笑道:“她兩個(gè)可不是個(gè)省油的燈,雖說是大家小姐,卻偏偏愛沖鋒陷陣,打打殺殺。你別看婉兒平時(shí)文文靜靜的,戰(zhàn)場上揮劍砍人,連眼都不眨一下。飛花就更別說了,沖起陣來簡直比男人還兇猛。” 敬軒嘿嘿一笑說:“一對武癡,兩個(gè)母老虎?!?/br> 三妹“噗嗤”一笑,扭頭朝四下里瞅了眼,粉臉微紅道:“這話可不敢讓旁人聽見,她兩個(gè)最不愿聽別人說她倆是母老虎?!?/br> 敬軒嘻嘻一笑,暖暖的瞅了眼三妹道:“還有這忌諱,幸虧你說破,不然我哪天就當(dāng)面稱呼她們了?!?/br> 正說著,就見飛花東張西望的走出后院,見敬軒和三妹在樹下,便興沖沖的跑過來,腳步未穩(wěn),就沖敬軒嚷嚷道:“你咋轉(zhuǎn)眼就不見了,我說話就縫好了袋子,你卻不見了人?!?/br> 說著,拎出個(gè)小布袋和一節(jié)小指粗細(xì)的麻繩道:“你看這行不?” 敬軒接過一看,布袋的大小倒也合適,就是縫布袋的針腳太大,這要是裝了沙子,還不給漏光了。 于是,撇嘴一笑說:“是你自己縫的吧?” 飛花愣愣點(diǎn)頭道:“嗯,是我自己縫的,不行么?” 敬軒嘿嘿一笑說:“大小布料都合適,就是針腳大了些,用不了兩天,沙子就漏光了?!?/br> 見飛花的臉微微的紅了一,欲言又止,三妹溫婉一笑說:“你兩個(gè)先說會話,我去補(bǔ)幾針。”說著,接過布袋就朝自己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