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愛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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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女仰頭,目光水水的瞅著自己,欲言又止。敬軒沖他溫軟一笑,像哄孩子般的說:“先把衣服穿好,我有話對你說?!?/br> 少女略微的懵愣了一下,乖巧的扭身坐起,卻將白潤如脂的后背,晾給了敬軒。敬軒的喉頭,再次不由的蠕動了一下,卻沒敢發(fā)出聲來。 見少女拾掇整齊,鮮藕般的小腳,軟若無骨,只是不見了那串銀鈴。 敬軒沖她暖暖一笑,拍拍身前,示意她坐下說話。少女便溫順的盤腿坐在了他的對面,而且,離的很近。 見少女目光靜靜的注視著自己,就像小時候靜靜的瞅著母親給自己剝?nèi)ヌ枪系挠图堃粯印?/br> 敬軒沖她軟軟一笑,輕聲道:“多大了?叫啥名?是誰家的閨女?” 敬軒用突厥語問出了一連串的話,但感到欣喜驚異的是,少女卻用熟練的漢語說:“我叫阿依古麗,是忽必斯長老的女兒,翻過年就十四歲了?!?/br> 敬軒心里怦然一動,急切道:“是你阿爸叫你來的?” 阿依古麗羞澀一笑,微微搖頭說:“阿爸不知道,我只告訴了奶媽?!?/br> 敬軒像是微微松了口氣,面顯疑惑的輕聲道:“你咋會說漢語呢?” 阿依古麗靦腆一笑,臉上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憂傷,聲音低弱的說:“我才滿周歲,阿媽就死了,我是奶媽帶大的,她是漢人?!?/br> 敬軒沉思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股憐愛之心便油然而生。他知道,漠北人常到邊境搶劫牲畜,擄走青年男女給他們當(dāng)奴隸,尤其是年輕婦女,就更是搶手。 盡管白天艷陽高照,石可烙餅,但到了夜晚,寂靜的草原卻是一派的涼爽。尤其到了后半夜,還反倒顯得有些清涼。 見阿依古麗嬌弱的身子像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敬軒示意她轉(zhuǎn)身背靠著自己坐,阿依古麗沖他甜美一笑,身子便靈巧的靠在了敬軒的胸前,而且,貼的是那么的緊。 敬軒扯過唯一的毛毯,橫披在自己的后背,捏起兩頭,便將阿依古麗纖美的身子裹在了胸前。就像小時候和烏伊爾罕在一起一樣,噢,還有那個機(jī)靈勇敢的媚兒。 敬軒感覺阿依古麗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以至于讓他都不能靜心打坐。他以為是自己將她裹得太緊的原因,于是,便微微松了松手。 然而,就在敬軒懵愣之際,只覺阿依古麗兩只靈蛇般的小手,便像是幼鼠覓食般的朝后摸索了過來。 敬軒猛的一驚,還未做出任何反應(yīng),一股從未有過的那種,翻涌酥麻得令他近乎暈厥的感覺,便瞬間彌漫了他的身心,也淹沒了大腦中所有的靈動,讓它變成了一片空白。.. 一種原始的沖動和對異性渴望的力量,讓敬軒的身子變得像石雕般的僵硬,強(qiáng)行壓抑的喘息,漸漸變成了吹火般的響聲。 就在敬軒像洪水決堤般徹底崩潰之際,一股神奇的力量迫使他,幾近瘋狂的將阿依古麗柔弱的身子,猛然的摟在了懷里,同時,引頸發(fā)出一聲牛哞般的長嘯。 那聲音低沉而悠長,就像是壓抑已久的氣體,突然找到了并不大的出口一般。 聲音漸漸的變?nèi)?,最后竟然演變成一句嗚咽般的話語:“不能這樣......” 阿依古麗的身子,像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聲音弱如幽蘭道:“你不喜歡我么?” 敬軒情不自禁的親吻著阿依古麗滿頭的碎辮,就像是母羊舔舐著幼羔一般,嘴里喘息道:“不是......不是......” 阿依古麗努力挺了挺脖頸,扭頭將溫潤的臉頰在敬軒的唇邊蹭劃了一下,嬌喘如吟,聲似弱蘭道:“那你為啥不要我?” 敬軒像是略微的停頓了一下,聲音稍微平靜道:“要把她留給你心愛的人?!?/br> 阿依古麗抖肩蹬腿,有些撒嬌耍賴道:“你就是我喜歡的人,我不管!這輩子我都要跟著你?!?/br> 敬軒像是略微的懵愣了一下,一股輕柔的暖流,細(xì)雨潤物般的緩緩彌漫了他的身心,他暗自嘆口氣,聲音輕柔,像是在哄孩子般的說:“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好meimei,我很喜歡你,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人......” 阿依古麗像是猛的顫抖了一下,挺拔的身子,便像是漏氣的皮偶似的,慢慢的軟了下去。 微風(fēng)輕輕掀動著門簾,一縷黎明前的晨暉便不失時機(jī)的竄了進(jìn)來,遠(yuǎn)處,已經(jīng)隱隱傳來牛群輕微的‘哞哞’聲。 敬軒正不知如何安慰阿依古麗,只見她猛然抖肩掙脫了摟抱,奮然起身,連頭也不回,便像夢游般的緩緩走出了氈房。 一陣空曠失落的感覺,像輕風(fēng)撫柳般漫過后,敬軒猛然間,感到一股心如刀絞般的難受,這股力量,讓他瞬間感到了力乏虛脫。 敬軒雙腿如鉛,舉步乏力的來到坡后,見了塵已經(jīng)劍花如雪的練上了。便也撿塊平坦的空地,失魂走神的練了起來。 見敬軒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了塵嘿嘿一笑,神情詭異的唱道:“良辰美景可惜了,從此麻煩背上了。前世因緣今世了,命中注定跑不了?!?/br> 敬軒勉強(qiáng)一笑道:“哎呀,你就別再取笑我了,人家都快煩死了,你還了了了的沒個完?!?/br> 了塵嘻嘻一笑道:“諸事緣定,有些緣錯過了也就沒有了,有些緣錯過了還會回來。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想留也留不住。 正所謂:來者自然來,去者自然去,來者還要去,去者還要來。一切隨緣吧,若太過執(zhí)著,就免不了心生煩惱?!?/br> 敬軒倪眼瞅了瞅了塵,撇嘴道:“這哪像個出家人說的話,倒像是個過來人似的。” 了塵微微一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是空在心,而世間的風(fēng)塵百事卻盡落于眼。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嘛,自然諸事要比世人看的略微清楚。” 敬軒沖他乏乏一笑,也沒心思多說,就扭頭默默的朝回走。 剛翻上坡,就見一位突厥裝束,但卻像是漢族人的中年婦人,腳步遲疑的勾頭瞅著敬軒,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