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邂逅情緣
天才!無廣告! 群星眨眼,夜色已濃,三旺蜷縮著身子,正津津有味的聽著屋內(nèi)傳來的嬉笑情話,就見院墻處,一道黑影快如春燕剪水,輕似風吹煙霧,知道來了高手。 他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元禮臣,其他雞鳴狗盜之事與他并無關(guān)聯(lián),于是,便飄然下房,貼近后窗,查看屋內(nèi)動靜。 元禮臣的住房是一明一暗的套間,小客廳連著不大的臥室,里面家具物件干凈講究,炕上毛毯錦被,一看就是專為有錢的貴人準備。 夏日的炎熱,讓屋子后窗都高高掀起,一道絲質(zhì)窗簾隨風輕曳,竟也擺出軟軟的水波。 炕桌上,忽閃的油燈下,幾盤精致講究的小菜和那把青花瓷酒壺顯得格外扎眼,炕里手,元禮臣懷里半擁著個藕嫩花鮮的女人,正兩人一杯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嬉笑取樂。 三旺環(huán)視一眼屋內(nèi),見并無異常,便長吁口氣,放下了心。 元禮臣三旺是打過照面,那張鷹鉤鼻子細瞇眼,上嘴唇的胡須遮不住rou,下顎卻留著山羊胡須的長相,就是扎在人堆里,三旺都能一眼認出。 倒是那女的,一路上坐在轎子里被捂得嚴嚴實實,下轎便面帶薄紗,難見真容,只是那副楊柳細腰微顫,風擺荷花輕曳的體態(tài)走相,就讓三旺著迷。 三旺雖然已到了成家的年齡,但父母雙亡的他,也只有等師父給他張羅婚事。 女人像懷里的小狗似的,被元禮臣逗玩了一陣,借斟酒的機會,才給了三旺一個正臉。 只見她娥眉黛染,鼻若懸膽,櫻桃小嘴如花瓣,杏眼盈波似秋水,粉臉桃花,雙臂藕嫩,一聲嬌笑,身顫如凍,風吹百花。 三旺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艷,而又讓他莫名感到心顫身熱的女人,兩眼便不由像磁石般盯上了人家。 見女人斟滿酒,先是夾兩樣菜,溫笑著喂到元禮臣嘴里,而后,用帕子輕拭了拭嘴巴,便給了老嘴一個熱熱的吻。 三旺眼熱得不由“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吐沫,倒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但就在此時,杯子的酒面像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三旺頓時警覺的掃視一眼,見門簾輕曳,似像微風拂動,心里當下明白,有人已然在酒中做了手腳。 但從手法上判斷,來人并非是要命,而是圖財或是劫色。于是,三旺便隱身屏氣,靜觀其變。 二人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嬉鬧了一陣,女人便眼沉目澀的哈欠連天,元禮臣也像是受了傳染似的,咧嘴抹眼的忙活一陣,便與女人幾乎同時軟軟歪倒在了炕上。 緊接著,就見門簾閃處,飄然竄進個身材細條,鼠眼猴腮的家伙,打眼一看,便知是個雞鳴狗盜之輩。 只見他面帶得意的yin笑,擰身輕閃,伸手將女人攬在懷里,先是餓狗嗅食般的輕薄了一番,捏開女人的嘴,放進一粒東西,又灌下一口水,將女人軟若無骨的身子擺放在炕上。 那人剛剛摘下身上的家伙,就聽女人輕哼一聲,像是才睡醒似的懶懶擰身。 突然驚呼“你”但你字剛呼出半個字,就被身手敏捷的那人給捂住了嘴。 接著,沉聲道“不許出聲!不然我就宰了你!”說著,便將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在了炕桌上。 女人驚愕的瞪眼瞅了那人一會,才慌忙點頭,表示愿意聽話。 只見那人沖女人“嘻嘻”一笑,伸手攬在懷里,聲音輕薄道“我是仰慕meimei姿色已久,一路跟來都未曾得手。”說著,又將粗糙的黃臉貼了過去。 女人像是個見過些世面的人,秀臉順勢一揚,露出半個笑臉,嗲聲道“看你那半張臉,人不人鬼不鬼的,嚇我一跳。” 那人馬上側(cè)轉(zhuǎn)臉,嬉笑道“那你就只看這半邊?!闭f著,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伸了過去。 三旺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原來半張臉上長著紫色胎記,頓時,便讓他聯(lián)想到江湖上傳說的“鬼臉兒蔡鑫”。 此人以空手取物為業(yè),即圖財,也劫色,但輕易不會傷人,所以,雖為江湖正派人士所不齒,但也不十分與他計較。 見女人本就被元禮臣剝得沒剩多少遮羞布的身子,又被那人肆意的撕扯,女人雖然面顯驚恐無奈,但一絲苦笑還是掛在腮邊。 那種半推半就的樣子,像是更加激發(fā)了那人的興趣,只聽“嗤啦”一聲脆響,女人身上最后那點衣物便被扯個精光。 女人白緞般的身子蜷縮著,像是在竭力隱藏著什么,又像是在故意做出羞怯的樣子。 只見那男子氣息開始變得粗壯了起來,三把兩把扯下上衣,便迫不及待的撕扯起褲腰帶。 本來人家只劫色不傷人,那女子也沒顯出十分的不愿或是恐慌,按說不關(guān)三旺的事。 但不知是怎的,從沒碰過女人的三旺,卻十分不情愿,讓那鬼就這么占了女人的便宜,就好像那女子是自己的親人似的,一股怒火騰然而起。 就在那人將要放馬上炕之際,只見有個靈巧的身影從窗飄入,慌忙擰身,拳掌已然貼近了面門。 一搭手,那人就知來人是高手,所以,不敢戀戰(zhàn),虛晃一招,突然沖三旺噴出一口吐沫,趁三旺躲避之際,抓起衣物,便越窗逃走。 三旺剛要擰身追趕,卻不料被人從身后軟軟抱住了腰。 貼身的酥軟,和那股讓人心醉的淡淡幽香,頓時便像魔咒般卸掉了三旺渾身的武功,以至于讓他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 也許是三旺本就不敢稍動,他怕身子一動,便沒了那種令他心顫身麻,欲醉似仙的感覺。 靜默良久,那女人輕輕搬轉(zhuǎn)僵尸般的三旺,溫柔的在他唇邊親吻了一下,纖指撥動,衣衫洞開,無骨的酥胸,便熱熱的貼了過來。 云發(fā)溢香,面似桃花,潤肌如雪,通體一絲不掛。 一股火龍涌動似的感覺,熱潮般瞬間彌漫了三旺的身心,令他第一次品味到,身子未動,就像已經(jīng)急速爬上山頂似的,令他氣滯難耐的感覺。 令人驚異般的夢境,逼得三旺不敢垂眼,甚至不敢深長呼氣,生怕一口濁氣,便吹化了眼前的美麗。 心狂跳,熱涌動,眼噴火,腿微顫,但雙手依然像是斷了神經(jīng)似的,直棍般垂在身側(cè)。 然而,當一只溫潤濕滑的小手,靈蛇搬伸進褲腰時,三旺像是猛然被熱流沖撞了心尖似的,悶哼一聲,便發(fā)瘋般抱起女人,就一同滾在了炕上。 俗話說磨面的不會,看磨的會。 三旺雖然是初嘗腥味,還不知哪是筋哪是骨,但女人卻是久浸風月,這頓開渠引水般的順暢,直讓三旺激情歡暢得如夢似仙,神魂不在,就是死在當下,也是一臉的笑容。 火盡情淡,女人才蛆涌般偎在三旺懷里,娓娓講述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柳青也曾是個官宦家的小姐,只因父親伙同鹽商走私官鹽,東窗事發(fā),男丁滿門被斬,女人便被賣到妓院。 柳青也是幾經(jīng)轉(zhuǎn)手,才落到了元禮臣的手里,進門不得,只好暫時被安置在妓院,專供元禮臣閑來消遣。 已經(jīng)被舒暢得筋骨松軟的三旺,睨眼瞅了瞅依然睡得像個死豬似的元禮臣,聲音乏乏道“那你就打算,一直和他這么過么?” 柳青冷哼一聲,身子又蠕動般朝三旺身上貼了貼,嬌聲道“才不愿過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日子,要是哥哥不嫌棄,我愿跟著你遠走高飛?!?/br> 三旺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疼愛的輕撫著柳青潤滑的身子,遲疑道“眼下恐怕還不行,我得暗中保護他?!?/br> 柳青溫情的半伏在三旺的身上,嗲聲道“反正,我要跟著你這號真男人。”說著,勤快的小手便再次引燃了三旺的。 于是,不大的屋子,便被粗壯的喘息和隱忍般的所充斥,就連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蛐蛐,也不敢發(fā)出半點響聲。 雖然是初次嘗腥,但那滋味卻已深深浸入到了三旺的骨子里,讓他欲罷不能,如同毒癮入血一般。 即刻帶著柳青遠走高飛,怕驚動元禮臣而誤了師父交給的任務;就此罷手,又比揪心還疼。 一聲輕微的咳嗽,即驚出了三旺的一身冷汗,也頓時讓他有了主意。 見元禮臣身子微微動了動,像是要醒來的樣子,三旺便閃電般點了他的睡xue。 擰身從衣兜摸出幾粒黃豆大小的灰色東西交給柳青,將她再次擁入懷里,溫聲道“夜里睡覺前,你設(shè)法放一粒在酒杯或是茶碗里,他便睡得跟死豬一般?!?/br> 見柳青目光柔美的瞅著自己,三旺略顯動情的將臉貼在她耳邊,輕聲道“只要打開后窗戶,我便夜夜能來?!?/br> 人們常說“家賊難防”又說“色膽包天”,其實,這都是長期總結(jié)的經(jīng)驗,也是不變的事實。 三旺和柳青自從有了那段邂逅情,又有了那個神奇的“豆豆”,只要見到元禮臣住的屋子打開了后窗,三旺便會放心大膽地躍身而入,攬美人入懷。 如此以來,三旺便夜夜睡在元禮臣的炕上“保護”他,更是歹人難近,萬無一失。 然而,色能壯膽,也能令人智昏,聰明的耗子都知道,不能總在一個米缸里偷食,但被情所迷的二人,卻用同一種方法“保護”元禮臣。 如此以來,便很快原形畢露,招致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