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胡亂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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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無廣告! 眼看天就要黑透了,牛德旺進(jìn)門就嘟囔說,今晚有風(fēng),要和牛壯把那點(diǎn)豆子給揚(yáng)了,王九菊只是淡淡瞅了他一眼,聲音乏乏道“就那點(diǎn)東西,還用得著夜里忙活?!钡矝]咋攔擋。 牛德旺肩扛木銑掃把,招呼了兒子牛壯,就來到不遠(yuǎn)的打麥場。 早上才打過的豆子,因白天沒風(fēng)就堆在一旁,本打算明日攤開曬曬再揚(yáng),牛德旺還嘟囔說有點(diǎn)潮,怕豆草收起來會發(fā)霉,這會又要黑燈瞎火的嚷嚷收拾豆子,牛壯便不免嘴里嘟囔幾句。 但牛壯一向在爹面前順從慣了,雖然心里不樂意,但腿腳卻一點(diǎn)也沒慢下來。 打從牛壯痛苦的知道,自己那東西和常人不一樣,和人家比,就好像紅蘿卜比棗子,盡管,自己只是在門外頭倒騰,但翠花卻也沒說過啥,只要不說破,也就蒙哄著過。 牛德旺抓了把帶草的豆子拋上天,草又隨著豆子,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落在了一起,說明沒風(fēng)。 見牛壯悶不做聲的一屁股跌坐在草垛上,就想窩在那里睡覺,牛德旺輕嘆口氣,像是自語般道“日怪了,才看的有股西南風(fēng),這回咋就沒動靜了?!?/br> 牛壯也沒搭腔,只顧身子像豬般扭了扭,便閉眼睡覺,風(fēng)起爹會叫他干活,這已成習(xí)慣。 牛德旺圍著打麥場,狗尋屎似的瞎轉(zhuǎn)悠了一陣,眼睛卻不時瞅著自家院子,就像是生怕有賊竄到家里偷牛似的。 眼瞅著那彎瘦月,已經(jīng)軟軟掛在了村頭的樹梢,漫天的星星,眨巴著好奇的眼睛,懸掛在清亮的天空,地面也比頭先清爽了許多。 牛德旺又抓把豆子拋上天,不等煙霧似的豆草完全落地,就伸手拽拽已經(jīng)呼呼大睡的牛壯,手捂著肚子道“下山風(fēng)快到了,你留點(diǎn)神,咋日鬼的,肚子有些痛?!闭f著,便日急慌忙的朝家走。 牛德旺腳步輕微,倒像個偷雞摸狗的賊似的,躡手躡腳來到自己屋的窗下,靜靜聽了一會,嘴角勾出一絲微笑,便朝翠花屋子輕輕走去。 貼近屋門,靜靜聽了一會,便輕輕推了下,門果然沒插,于是,暗自一喜,便像貓般輕手輕腳的閃進(jìn)了屋。 窗戶中的一絲微光,隱隱照出了炕的輪廓,翠花頭朝里,身子像張弓似的側(cè)臥著,薄被中露出的半截小腿,還閃著白亮,淡淡的粉香,頓時讓牛德旺像喝了美酒一樣。 心里暗想翠花到底是疼我,不但真的留了門,還特意擦了香粉。 牛德旺暗自嘀咕著,便興奮不已的沖近炕頭,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把那截亮腿,嘴里喘息般低聲呼喊著“花兒,我來了”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先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翠花并未搭腔,懶懶的將身子扭轉(zhuǎn)過來,擺成個大字,把薄被往上一扯,只是把頭捂了個嚴(yán)實(shí)。 牛德旺知道翠花害羞,于是,也不和她親熱說啥,女人么,只要讓她嘗到了甜頭,往后啥事都好辦,不怕她不像饞貓似的跟腥自己。 于是,牛德旺便二話不說,使出渾身解數(shù),只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才牛喘般的滾倒一旁,愜意地像個過足了癮的煙鬼。 翠花扭身就要下炕,牛德旺急忙伸出無力的手,卻沒能拽住,嘴里嘟囔般道“著急啥哩?把種子都給倒了” 一陣輕微的響聲過后,那盞小油燈,卻突然亮了起來,牛德旺像是猛然一驚,繼而暗喜道“正想看看翠花的身子哩?!?/br> 翠花背對著炕,豆大的燈芯,忽閃出昏黃的亮光,將她的身子,照出曲線分明的樣子,雖然顯得模糊,但也讓牛德旺猛地咽口吐沫,發(fā)出“咕咚”的響聲。 牛德旺像是猛然來了精神,滾身竄下炕,就將翠花從身后熱熱的抱在了懷里,一邊兩手勤快的不知停放在那里好,一邊喘息道“花兒的身子就是好,都快把我給美死了”說著,身子便動了起來。 翠花略顯煩躁的扭開身子,緩緩給了牛德旺一個冰冷的正臉。 牛德旺猛然驚愣,當(dāng)即一屁股跌坐在地,失聲嚷道“咋是你?嚇?biāo)纻€人哩!” 王九菊聲音冰冷道“咋?這十多年,我就沒讓你美過?” 牛德旺見落了老婆的套,心下一橫,也就破罐子破摔,聲音乏乏地嚷道“你咋收拾得和翠花一模一樣!真是見鬼了!” 王九菊鼻子冷哼道“不像她,你能這么賣力氣么?嫁給你這多年,我還是頭回見!” 說著,緩緩上了炕,拽過被子裹在身上,口氣和緩道“快上坑吧!光溝子舔地皮,造了病好害人!” 牛德旺像只斗敗的公雞似的,拍打了幾下光溝子,便蔫頭耷拉的爬上了炕。 不管咋說,王九菊還是心疼自己的男人,扯過被子讓他披上,這才語重心長地說“我早就安頓過你,不要打翠花的主意,萬一事情張揚(yáng)出去,丟人不說,將來要真生個娃,你是讓他叫你爹好?還是叫爺好哩?” 牛德旺有氣無力的嘟囔道“不是想早些給牛家留個種么,怕耽擱久了,翠花能不能留住不說,我怕是也干不動了,牛家還不得斷后。” 王九菊像是早有打算似地說“這你就甭cao心,我已經(jīng)讓人給東山的大侄子帶了話,教他秋后來一趟,我有辦法讓翠花懷上娃,雖說他是個拉達(dá)子親,也是咱牛家人?!?/br> 自從婆媳兩個串通一氣,整治了牛德旺一番后,公公在兒媳婦面前就有些抬不起頭,每次迎面碰上,牛德旺也沒了從前那種,像是能拐彎的目光,而是低頭閃目,只盯著翠花的繡鞋看上一眼。 而翠花也佯裝不知,反而每次照面,把聲“爹”叫得脆響。 那日,王九菊本想戲弄牛德旺一番,但卻意外的讓自己嘗到了少有的甜頭,于是,打那以后,也開始涂脂抹粉的裝扮開自己,夜里也對丈夫溫存了許多。 院門旁的那棵老榆樹,剛剛開始落葉,牛壯家便來了一位不素之客。 那人也就二十幾歲,雖然白凈的臉上刮不下二兩rou,但那雙羊眼卻炯炯有神,透著機(jī)靈。 來人好像只有王九菊認(rèn)識,給家人介紹了一番,那人便沖牛德旺躬身揖禮道“小侄牛三才,見過叔叔,見過小弟,弟妹。” 雖是農(nóng)家打扮,但卻隱隱透著大家書香的氣息。 山村里的人家,很少有親戚走動,加之兵荒馬亂,就更是路斷人稀,難見生人。 家里來了個從沒見過面的兄長,可是高興壞了牛壯,看來人的樣子就知道,是個見過世面的山外人,正好借此長長見識。 但王九菊,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催著爺倆套車,進(jìn)城把那點(diǎn)高粱賣了。 牛壯還在納悶,就見他爹卻和娘一唱一和的,扭頭就朝驢圈走。 翠花張羅了幾樣菜,王九菊顯得非常高興的樣子,說都不是外人,就讓翠花也坐在一旁,斟酒填茶,三人共餐。 翠花也算十里八鄉(xiāng)少見的美人,那牛三才雖顯得斯文含蓄,但水波瑩瑩的目光,也少不了趁夾菜喝酒之際,在翠花臉上黏黏劃過。 而王九菊也像是有意在拉近兩人的距離,不是招呼翠花給牛三才斟酒換茶,就是向牛三才說道翠花的漂亮賢淑,又給翠花夸耀牛三才識文斷字,小時候住在城里,反正盡把二人朝一個溝里拽。 二人相熟了,翠花也不再覺得羞澀別扭,在王九菊的攛掇下,兩人還碰杯勸酒的說笑了幾句,牛三才的目光里,雖然也帶著軟鉤,但要比起村民小幺們的那種,“咬住”不放的眼神,要舒緩含蓄了許多,因此,翠花對他,倒也產(chǎn)生了幾分敬意。 見二人遮遮掩掩的搭訕上了,王九菊便抿嘴一笑,說是弄碗蛋花湯,就擰身出了門。 湯是用小碗盛的,翠花見婆婆端個托盤進(jìn)屋,剛要下炕接碗,就被婆婆給急忙止住了。 到了炕桌前,翠花將兩個稍大點(diǎn)的碗分別放在了牛三才和婆婆面前,而把稍小的那碗留給了自己。 蛋花湯是翠花最愛喝的,尤其愛喝婆婆燒出的那種味道。 于是,邊津津有味的喝著蛋湯,邊贊不絕口,還說今天的湯燒得更有味道,惹得牛三才“吸溜吸溜”不住口,也嚷嚷好喝。 三人又說笑了一陣,見翠花兩眼有些發(fā)澀,頻頻揉眼,王九菊抿嘴笑道“昨晚怕是鬧騰晚了沒睡好,你先回房歇息,我和你哥閑話一會。” 按說,翠花要收拾過碗筷才能走,哪知突然感覺頭沉得厲害,眼皮都感覺抬不起來,便訕訕打了招呼,匆匆出門。 王九菊趕忙跟溝子攆出來,叮囑道“別插門,等會我去找個鞋樣兒?!?/br> 見翠花頭重腳輕的進(jìn)了屋,王九菊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錢幣杵到牛三才手里,面色凝重道“現(xiàn)在,這院里就咱三人,我打開窗子說亮話,叫你來,并不是這里真的缺少教書匠,而是想讓你幫個忙?!?/br> 牛三才微微一愣,暢快道“姨媽有話,但說無妨,小侄當(dāng)盡力而為?!?/br> 王九菊抿嘴一笑,面帶神秘的樣子,湊近道“翠花的模樣,還不賴吧?” 牛三才訕訕笑道“可算是千里挑一,兄弟真是好福氣?!闭f著,露出垂涎愛慕的樣子。 王九菊微微點(diǎn)頭,像是拿定了注意似的,屁股朝牛三才跟前挪了挪,壓低聲音道“實(shí)話給你說,我家壯子小時候那地方受過傷,根本不能生娃,請你來,就是幫牛家留個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