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本連審核部門都進不去。”宏博展笑了一聲，“老商以前被封殺過，又沒什么作品，這把年紀(jì)了，誰還看得上？他磨七八年才磨出這一本好劇，完善成這樣了，叫一傻子拍也拍不成爛片，版權(quán)賣給大公司他還能保留導(dǎo)演位置的可能xing太小啦，誰家沒有自己想捧的導(dǎo)演？”

    原上對這一行業(yè)了解不多，唯一干這一行的渝水淼在圈中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還是頭一次知道導(dǎo)演圈子里的競爭也那么殘酷。

    “那投資呢？”他問，“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手頭也不算太寬?！?/br>
    “你一才出道的，只背了一個代言，能有多少錢？”宏博展擺擺手，他來找原上合作，無非也只是看他心術(shù)正而已，“這部劇場景不多，小成本而已，拍攝費用估計也就三四千萬，加上各種宣傳出品之類的費用，八千萬盡夠了。老商自己有兩千萬，我投兩千萬，還剩四千萬，你要是湊不夠，再拉個合伙人也差不多了。”

    原上還真湊不夠，但這擺明了是賺錢的機會。

    腦子里電光火石，他本能般想起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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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是些什么?。俊鼻鼗舭褎”疽槐颈痉^去，肚子里火氣越發(fā)旺盛。他本就心情不爽，看什么都不順眼，恰好遇上這堆毫無亮點只知張口要錢的劇本，忍不住便借此發(fā)泄，“這都是什么項目！？審查的人干什么吃的？七拼八湊狗屁不通，這橋段從哪兒抄的？當(dāng)沒人看得出來嗎？滾！”

    審查組和編劇部的一群人抱著東西灰溜溜走了，秦霍還氣得發(fā)暈，抬手將桌上的鋼筆砸在地上：“什么狗屁倒灶的玩意兒!”

    天了天了，都開始說臟話了，看來是真的氣得不輕。木助理噤若寒蟬地將被他丟在地上的東西拾起來，悄悄退出去，原上摸來公司：“秦董在嗎？”

    “在發(fā)脾氣呢，都給趕出來了?！蹦局硇÷暤?，“您有什么事兒？我?guī)湍葐枂?。?/br>
    原上對秦霍生氣這事兒沒概念，輕松地抖了抖手上的冊子：“有個項目，來找他要投資?！?/br>
    我去，您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空娌慌卤淮?？木助理眼睛當(dāng)即便瞪大了，預(yù)備勸說原上別頂風(fēng)作案，然而還不等開口，里頭電話打了出來。

    秦霍聲音冷得像冰：“審核部和編劇部這個月扣百分之三十的獎金?！?/br>
    木助理聽得后背都涼了，惶恐點頭，越發(fā)不打算讓原上進去冒這個險。誰知原上猜到了電話那頭的人是秦霍之后，居然自己主動出了聲：“秦董？你在里頭不？我有點事找你。”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上趕著去摸老虎屁股??！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老板驟然加重的呼吸聲，木助理簡直無法想象這是怎樣的狂躁狀態(tài)，一陣肝顫，額角急得憋出汗來，拼命做手勢讓原上別出聲。

    在他腦海中天崩地裂的想象里，電話咔嚓一聲掛了。

    “……”木助理握著聽筒，一陣的劫后余生，誰知下一秒，辦公室大門從里頭呼一下打了開。

    秦霍站在門縫里，臉上絲毫看不出發(fā)怒的痕跡，眼角眉梢說不出的溫柔，他望著原上，目光看不見第二個人的身影，周圍的空氣都輕快得好似要蹦跳起來：“你怎么來了？”

    “秦董?！痹铣麛[了擺手上的文件，“有個好劇本，我來找你要投資?！?/br>
    這話說得簡直是太任xing了，簡直就像在要零花錢，在木助理正常的概念中是會被秦霍打破頭的，然而他恐怖如大魔王的老板聞言卻只是挑了挑眉頭，從眼神到語氣都蔓延出一種說不出的包容和寵溺：“進來說吧。”

    他甚至主動拉大了門，原上也相當(dāng)自然地朝內(nèi)走去，臨進門前，仿佛才想起什么，轉(zhuǎn)頭朝木助理擺擺手：“小木，謝了?！?/br>
    大門緩緩地關(guān)上了，合攏之前，里頭傳出自家老板陌生得仿佛被敲過悶棍失憶后才能出現(xiàn)的溫和詢問：“工作室是不是缺錢了？我讓會計部先給你撥一點……”

    “……”這個掏錢爽快得好像在給女朋友買包的大方男人，和剛才一張嘴就扣百分之三十獎金的恐怖老板身影漸漸重合。木助理木然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