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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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朝安站在雨中,扶正了木簪,回頭看了一眼酒館內(nèi)還在極力聲討他方才言論的聽客們,自嘲似的聳了聳肩。 四百年過去了,已經(jīng)這么久了啊…… 沒想到這凡世間竟還有人記得他危朝安,只是……這仙界的事凡人怎會知曉?莫不是哪位仙友閑來無事下界幫他宣揚了一番?倒是有趣。 “危朝安?!?/br> 有人在背后叫了危朝安的名字。 那聲音沉悶,忐忑,帶著三分試探。 危朝安腳步一頓,下意識回頭,在看到來者那熟悉的容貌時,眼底的驚訝一瞬間化為淡漠疏遠的笑意,環(huán)視一圈問道:“閣下是在叫我嗎?” 玄霜仙尊司硯南?他怎么會在這? 和記憶中的一樣,司硯南一身冰藍色霜花底紋華服,手持寒霜劍,微卷的墨發(fā)隨意編弄,垂落身后。 他一步一步走到危朝安面前,神情間慣有的傲氣毫不遮掩,可向來冷厲的眉眼卻不自知藏去了鋒芒,他上下打量著危朝安,短促地笑了一聲: “危朝安,我就知道你沒死!” “閣下恐怕認(rèn)錯人了。” 危朝安禮貌頷首,轉(zhuǎn)身就走。 他早已不是無妄仙尊,自然也就沒有和昔日死對頭相認(rèn)的打算。 “危朝安!” 司硯南眉宇間微不可見地浮上些許急躁,怕人跑了,一把拽住了危朝安的胳膊,卻不想直接將人拉了一個趔趄,眼底頓時露出幾分疑惑。 危朝安面上看不出情緒,站穩(wěn)后揮開司硯南的手,漠然道: “在下已經(jīng)說了,閣下認(rèn)錯了,這世上相像之人甚多,閣下總不至于見到一個相似的,就要攀談一番吧?” “認(rèn)錯?危朝安,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br> 司硯南輕哼一聲,根本不給危朝安繼續(xù)辯駁的機會,大手一揮,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手中。 下一秒,還不等司硯南松開手,那柄劍就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一般,劍身瞬間有通透的銀光流轉(zhuǎn),緊接著便化作一抹流光,沒入了危朝安的身體。 危朝安:“……” 見此,司硯南好整以暇地看著微窘的危朝安,幽幽道: “無妄仙尊危朝安的佩劍,殞塵劍,我倒是不知,這三界之中,除了危朝安,還有誰能讓殞塵劍認(rèn)主?!?/br> “……” 危朝安語塞,被自己的佩劍出賣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這下子他再怎么否認(rèn)也沒用了。 只不過……殞塵劍不是早在當(dāng)年那場大戰(zhàn)中就隨他一同墜入無妄海了嗎?怎么會在司硯南手上? “危朝安,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去?” 司硯南目光微沉,他找了危朝安足足四百年,若非今日被這酒館里的說書聲吸引來,他怕是已經(jīng)決定放棄尋找了,就當(dāng)那人,真的死了。 “這凡間的生活可比仙界枯燥的日子有趣多了,為何要回去?” 危朝安裝作聽不懂司硯南話中的深意,表現(xiàn)得倒像是真的留戀這人間煙火氣。 司硯南深吸一口氣,蹙眉道:“那仙界的事,你也都不管了嗎?” “仙界出事了?” 危朝安眸光微凜,心思百轉(zhuǎn),能讓司硯南親自下界的事,定然不小,難道又與魔族有關(guān)? “沒有。”司硯南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 在危朝安心里,除了三界安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沒有?”危朝安面露不解,狐疑地打量著司硯南,“那你總不會是特意來尋我的?” “……” 司硯南沒說話,難道要他說,他找了危朝安四百年?他說不出口。 危朝安沒有錯過司硯南那一瞬間的神態(tài)變化,頓時一噎,該不會……真的是來找他的吧?好端端的,找他做什么? “跟我回去?!?/br> 司硯南不愿多說,伸手就去抓危朝安,只要危朝安回去了,一切就又是從前的樣子,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慢著?!?/br> 危朝安側(cè)身躲開,抬手示意對方停下,可司硯南卻以為他要動手,反手一掌就朝危朝安襲來,顯然是打算先打一場再說。 危朝安臉色微變,習(xí)慣性地抬手接招,可下一秒?yún)s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抽身錯開那一擊,靈活閃避,并迅速與司硯南拉開距離。 “你躲什么!” 司硯南低喝一聲,以為危朝安一如從前那般不屑和他交手,頓時來了勁。 靈力聚,寒霜起,無數(shù)微小的冰霜縈繞司硯南周身,瞬間迸發(fā)出驚人的力量掠向危朝安。 危朝安嘖了一聲,卻根本沒做躲避的打算,因為,他躲不開。 另一邊,司硯南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危朝安猛烈還擊的準(zhǔn)備,卻突然看到危朝安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防御或是反擊的打算。 “危朝安你做什么!?” 眼看著致命的冰霜近在咫尺,司硯南匆忙閃身出現(xiàn)在危朝安身旁,揮手擋去了所有攻擊。 霎時間,漫天霜花落下。 但饒是如此,靈力的余波仍是逼得危朝安踉蹌后退兩步,本就蒼白的面容rou眼可見地褪去血色,只是嗆咳了一聲,嘴角便溢出了刺目的殷紅。 “危朝安!” 司硯南瞳孔一縮,連忙扶住危朝安,看著危朝安那蹙眉忍耐的模樣,眼底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