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雙月壁

    2020年9月19日

    字?jǐn)?shù)：6,814字

    「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當(dāng)二人從巫山之巔下來，我輕輕退出了半軟的rou

    棒，接著離開了她的身體上仰面躺了下來，她也和我一樣赤裸身軀，靜靜的躺著

    回緩心神。漆黑的夜里，外面風(fēng)吹動草木沙沙作響，隔著大帳懸窗，不時從外面

    透進(jìn)來些許的月光，使屋里稍顯出一溫亮色，雙手伸在后腦躺了一會，我便問出

    了心中一直以來的問題。

    「你忘了我的身份了嗎？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因為我想要盡快成為你的女人

    啊……」

    這女人說話還笑粉粉的，看她一副面露平靜的模樣，很難相信她是另有所圖，

    不過我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她的身份當(dāng)然只是一個寡婦，再好一些也不

    過一個側(cè)室，雖然身份畢竟寒顫，但按理說也的確遲早是我的女人，所以她為何

    要那么著急，在一個后輩面前，將自己弄的像個蕩婦一樣，她真的是一點羞恥之

    心都沒有嗎，我不禁疑惑的道，「可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為何還想要把母親拉

    下水，難道一個名份真的很重要嗎，亦或是你還有別的企圖？」

    見我一直在追問，她抬起了頭看了看我，平時我很少會這么說話，這會兒她

    可能看出我是認(rèn)真的，她終于嘆了口氣，說出了背后的隱情。

    原來是她和右賢王有仇。蘭朵兒是甘支部落首領(lǐng)的女兒，她的家族原本顯赫，

    最盛時曾有一萬多騎兵，當(dāng)年父親在世時，曾不顧母親反對也要娶她，就是想使

    草原更加壯大和穩(wěn)定。但是后來卻不知道發(fā)什了什么，父親死后不久，她們的部

    落就迅速衰落了，到如今就連封地都沒了。

    「是右呼輪殺死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并且霸占了原屬于我們部族的河流與土

    地?！?/br>
    「怎么會？」我止不住的詫異起來，我記得好像聽誰說過，那都是十年前我

    還很小的時候了，好像是說因為她們部落要發(fā)動叛亂，而受到草原諸部的討伐，

    結(jié)局當(dāng)然是寡不敵眾，這些事情因為年代久遠(yuǎn)，我并不十分知曉具體緣由。只知

    道因為受到牽連，就連蘭朵兒本人在王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由受人尊敬的遺孀

    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婦女。

    「那是一場陰謀，他們早就想吞并我們了，因為呼韓邪大單于在世他們不敢

    動手，但是當(dāng)我夫君過世后，他們就露出了青面獠牙，先是栽贓陷害于我父兄，

    接著就以討伐的名義滅了我的部族，瓜分了我們部落的土地……」蘭朵兒是極力

    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才沒有哭出來的說完了這番話，不過她面露憤恨的模樣還真不

    常見。

    「你當(dāng)年還是五歲的孩子，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多虧了閼氏可憐我，我才

    沒受到牽連逃過一劫，不過自那之后，我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樣……」說著說著，

    她的臉上就失去了本來顏色，變得楚楚可憐起來，可以想象，如果她的父兄還在，

    她的地位將會很不一樣。

    「你知道嗎，我當(dāng)時就期盼著你快點長大，因為只有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可現(xiàn)在我可是都聽說了，他的野心很大，對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如果連你也…

    也…唉，那我可就真的無法復(fù)仇了……」

    「所以你就勾引了我……」想想她一年前勾引我上床，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了原

    因，不過母親既然當(dāng)年救過她，平時又待她不薄，她沒必要違背母親的意愿，非

    要將母親送到我床上，這不免太不地道了，想到此我委婉的就表達(dá)出聲，「現(xiàn)在

    還想把我母親拉下水？」

    「小鬼頭你胡說什么呢，誰勾引你了啊，我們這是郎有情妾有意好吧，你不

    也沒有拒絕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哼……」雖然嬌嗔了一聲，不過她還是不忘繼

    續(xù)說道，「要不是我主動向你拋媚眼，就你這天天只顧讀書的腦瓜，會了解女人

    的好嗎……哎，jiejie她，你母親……我也不想對jiejie不好，可是她遲遲不肯遵從

    習(xí)俗下嫁于你，我是真的怕夜長夢多，所以才想著出手的……」

    她說完還不忘瞟了我一眼，接著又用手指故意戳了一下我的胸膛，挑了一下

    鳳眼戲謔的道，「再說，其實你也很想和你母親上床吧?！?/br>
    「別，你可別胡說八道，我對母親是很尊重的?！瓜胂脒@種說法似乎有點可

    笑，但我還是想維持君子模樣的補(bǔ)了一句，「要不是父王過世，母親需要人來照

    顧，我自然不會生出要娶她的念頭，但我只是想多陪陪她，可沒想著要和她，要

    和她……」

    「要和她什么，是不是要和她caoxue啊……」

    一想到母親那與身俱來的窈窕之美，就無法忽視她對我的吸引，不過雖然我

    也想，但我是正人君子

    說不出口啊。這樣被蘭朵兒嗆聲，我多少還是有些漲紅了

    臉，當(dāng)我還想說什么，沒想她卻先我一步，伸手就握住了我愈起反應(yīng)的roubang捏了

    捏，嘴里繼續(xù)調(diào)戲到，「還想說你不想嗎？」

    身體出賣了我，再說什么也沒有用，好在蘭朵兒并不介意這些，松了手便出

    口而出道，「我才不會去管她和你是不是母子luanlun呢，反正我已經(jīng)是你的女人了，

    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我都會盡力幫你的?！?/br>
    她這樣的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我說了，就在上一次云雨過后，她好像也是這

    樣說的。其實作為匈奴人，我和她也都知道，草原上并非沒有倫理約束，在一個

    正常的家庭里，如果兒子染指母親，一樣會被車裂的，就這一點來說，男權(quán)為主

    的綱常其實和大漢朝一樣，禁忌的luanlun行為都是不可接受的。

    而像我和兩位母親的這種情況，只是少數(shù)，一方面是因為父親死了，另一面

    是因為我們處在草原上的地位最高峰。草原需要不停的繁衍，正常人家的寡婦按

    照規(guī)定，是需要改嫁的，而母親她們是王室妻子，自然不能改嫁給地位低等的人，

    于是嫁給兒子就成了唯一的選擇，但就母子本身來說，發(fā)生性行為確實不被認(rèn)可。

    經(jīng)過這一通的敞開心扉，我似乎開始理解與同情她了，沒再有過多的言語，

    我伸出一只手就摟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的腦袋躺在了我的手臂上開始睡覺……

    再次見到母親已是第二天晚上了，母親的態(tài)度令人捉摸不定，這件事也急不

    來。

    其實母親老早就派人來喊我了，要我睡前去她那里一趟，只是等我忙碌好后，

    已是月上柳梢頭了。

    大帳外月光如水，湖邊的高大胡楊樹被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朝著母親的營帳還

    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彈琴的聲音，它好似來自天外，輕渺遙遠(yuǎn)，優(yōu)美的琴音雖

    不常聽，但那定是母親在彈無疑。

    母親一雙輕妙巧手，不僅彈得琵琶，就連撫琴也是高人一等，不過也只有她

    可以在這樣的夜晚，旁若無人的彈奏歡快的樂曲。她的琴聲，不時回蕩在山間和

    溪谷，悠遠(yuǎn)的琴弦在夜里，并不會讓人覺得打擾，反而給人帶來無比的放松，卸

    下一天的走動，不論是牧民還是牲畜，都被她的琴音帶入無比沉靜的境界中，這

    就是她的魅力。

    過了一會，那聲音更近了，帶著萬種柔情，恰似一對熱戀中的情人在帳下喁

    喁低語。我信步循著琴聲走去，這不是那首，而是一曲新的我從來沒

    有聽過的曲子。在這個荒涼的大漠里，琴聲同周圍的一切似乎并不協(xié)調(diào)，不過能

    聽到這樣一首曲子，還是很讓人充滿享受的，叫人生出如同沐浴在春天的陽光里

    的感覺。

    這道琴音不啻天籟，行經(jīng)湖邊的廊臺，旁邊就是母親的大帳閨房，她的營帳

    離湖邊很近，為了方便她賞景而又不被人打擾，閨房的后頭開了一個直通湖邊亭

    閣的小門。靜靜的走過臺階，廊臺盡處的屋門開著一道縫，一溫燭光泄露在廊臺

    的地板上，不想破壞到母親的興致，我輕輕的走到了母親身后。

    撫琴的是一位曠世美婦，那美婦坐在石椅上，石椅墊了一塊毛毯，她背對邊

    門面朝湖心，沒有聽見我的腳步聲，月色下的蔚藍(lán)色湖面上只有琴聲回蕩。

    在白色月光下，她穿著一身素綠色長裙，紗衣單薄，含而不露，長裙是連身

    的，可能已經(jīng)是夜晚，下擺被她撩起到僅能遮住膝部，露出一雙雪白的小腿。她

    的身材堪稱完美，酥胸堅挺如雨后春筍，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分量。她的腰

    肢收攏有度，筆直的長腿婉婉一放也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光著白嫩的腳丫，一雙赤裸的玉足踩在干凈的青

    石板上，裙擺中露出的腳趾可愛小巧，微微上翹，滑嫩誘人。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她的頭發(fā)散在腦后，好像才洗過的樣子，用一根紅帶子松松扎住。她微微偏

    著頭伸出一對雪藕手臂撫琴，露出頎長白皙的脖子。

    我站在她身后一個位置，視線剛好能看到她的半個臉龐，只見她清雅的臉上

    不施粉黛，眉眸似流星，紅蜜若櫻桃，素凈的臉龐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紀(jì)，神情之

    間透著一股于世獨立的氣質(zhì)，不遠(yuǎn)不近淺笑無痕。

    母親的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美，嫵媚動人，風(fēng)情萬種，在我的認(rèn)知里，只有

    那一句話能夠用來形容她，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上一次見她月色撫琴還是在半年前，我尤其喜歡她在月色撩人的時候，靜靜

    地坐在亭臺小閣里彈琴，那份高貴、那份優(yōu)雅，曾叫男少的我血脈賁張，難以自

    持。

    如水的月光

    灑在湖面，往日里會有成群的魚兒露出頭來呼吸新鮮的空氣，但

    此時此刻，魚兒剛游過淺淺的水面就沉入了水底，讓人不知道它們是被琴聲所擾，

    還是為美人的容顏所懾服。

    她揮動的手臂輕輕擺動，我靜靜的注視著她，一曲終了的時候，琴音漸歇漸

    消，最后終于歸于沉寂。

    母親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她輕輕起身，輕擺蓮步走到湖邊的欄桿旁，風(fēng)吹過

    她的身上，浮起縷縷青溫散亂飄蕩，她就這樣憑欄而椅，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子。

    輕輕伸手向后攏了一下青溫，她開口淺淺的發(fā)出輕音，氣氛好像又回到了前

    幾天的時候。

    「和蕭氏家的姑娘相處的怎么樣了？」母親的嗓音里母愛滿滿，眉目間有化

    不開的濃情。

    和母親在一起，總是逃不開這樣的話題，她總是隔三差五的就會問我今天和

    這個姑娘如何，明天和那個姑娘又怎樣了。蕭氏祖上也是漢朝人，聽說是俘虜，

    不過因為肯為王庭出謀劃策，并沒有遭到特別對待，而且還娶了匈奴人扎根草原。

    蕭家有女十七歲，正是花季少女，因為家中也有傳承中原教化而受到母親的

    青睞，雖然姑娘比我還大兩歲，不過母親仿佛不在意，特意托人給我搭的橋。

    「那蕭氏女兒唇婉儒雅氣質(zhì)高，人家姑娘不太能看的上你兒子?！姑鎸δ赣H

    期待的眼神，我這樣說并不是要敷衍她。和那姑娘相處過幾日，人家的確是知書

    達(dá)理，是個優(yōu)秀的女子，不過當(dāng)?shù)弥宋业纳矸?，則果斷與我拉開了距離。說到

    底，那不太是我的問題，而是人家姑娘明顯忌憚母親，不敢鳩占巢xue，縱使那本

    來就是母親的意思，別人也不敢買賬，只是母親身在閨中，看不出這一層而已。

    「哦」這已經(jīng)是母親給我找的第三個姑娘了，當(dāng)聽到我委婉的回答，她

    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淡然的神情中仿佛又在意料之中，她沒有追問我原由，而是

    用著一股軟軟的嗓音開口道，「那個，母親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母親一向唇情脈脈，這時候還用起了商量二字，我猜那封信可能是起了作用，

    便學(xué)做乖乖的上前回道，「母親有事吩咐便是，孩兒都聽母親的?！?/br>
    和母親一道憑欄而椅，她的芙蓉臉蛋就在眼前，嘴里的話剛說完，我便被她

    吸引的像個花癡一樣盯著她看，君子好逑的年齡自然欣賞美，我的眼神癡而不yin，

    母親沒有在意，而是擺了擺手說道，「你先看看那個。」說完便用眼神示意我。

    循著她的目光，楠木做的古琴下，果然壓著一封奏章。此處昏暗，我便移步

    往帳門走了幾步，借著搖曳的燭光攤開來看了看。

    「呼韓邪二十三年，焉有漢室貴人王氏嫁入大漠和親，閼氏初入大漠之時，

    正值草原災(zāi)荒連連，然閼氏猶如神女下凡，令惡濁頓消弭散，猶是匈奴人無不感

    恩戴德，莫不敬之然草原不可一日無王，單于的繼位法則是祖上流傳下來

    的規(guī)定，今聞右賢王蠢蠢欲動，欲糾集一干隨從起事，以恢復(fù)國統(tǒng)為名罷免左孤

    涂當(dāng)下草原已經(jīng)和平慣了，人們不希望看到戰(zhàn)爭，希望閼氏能傾聽民心，

    可憐百姓如若不然，王庭恐會陷入長久災(zāi)難，則到那時，生靈涂炭，閼

    氏和王子亦未可幸免如此百般諫言，不僅是我等意見，也是諸多百姓的心

    聲，望閼氏遵從女人三從四德的品行，早日和孤涂小王完婚，如此則吾等愿繼續(xù)

    忠于閼氏和王子」

    曰，「婦人有三從之義，無專用之道。故未嫁從父，

    既嫁從夫，夫死從子?！挂嘤醒?，「九嬪掌婦學(xué)之法，以

    九教御：婦德、婦言、婦容、婦功?！古说娜龔乃牡?，簡而言之就是未嫁聽從

    父親、既嫁輔助夫君、夫死撫養(yǎng)子女，德行則是指婦女的品德、辭令、儀態(tài)、女

    紅。

    三從四德是為婦女設(shè)立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當(dāng)然也是男性選擇妻子的標(biāo)準(zhǔn)。這些都

    是漢朝的土地上千百年以來女人應(yīng)遵循的原則，沒想如今卻被這幫人搬了出來，

    也難怪，至從漢強(qiáng)匈奴弱開始，不僅匈奴也包括西域諸國都開啟了一定的漢化，

    他們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他們的意思很到位，我心中簡直樂開了花，不過在母親面前，我和她是不可

    分離的一個陣營，還是得表現(xiàn)的維護(hù)母親才行，合上了奏章，我便作生氣狀，轉(zhuǎn)

    頭回到母親身邊道，「這些人簡直要反了，一幫狗東西完全是胡說八道，母親別

    聽他們的，大不了我不做什么單于好了……」

    「伢兒在意這個位置嗎？」

    「兒不在意，我只在意母親……」

    「那伢兒在乎做一個普通人嗎？」她一邊

    說著就伸手摸上了我的腦袋和小臉，

    她是慈祥和藹的母親，也是從容不太循規(guī)蹈矩的女人，這是她習(xí)慣性的舉動，捏

    了捏我的左臉又捏了捏我的右臉，她繼續(xù)開口道，「如果選擇做一個普通人，王

    庭這里可能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br>
    「天下之大何處都能容身，我們可以遠(yuǎn)離大漠，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只要是

    和母親在一起，我就不在乎這些……」母親是世間罕有的美人，如果要能和她一

    同白頭偕老，那江山不要也罷，我說的這些即是說詞，也是情真意切的表達(dá)，可

    惜母親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誰知我這些話才出口，母親便跟著脫口而出，「可是娘在乎。」情急之下，

    她還用上了這種親密但不太正式的稱呼，這下倒是令我驚訝了，我還以為她剛才

    問的話就是她的決定呢。

    母親可能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著急了，她的小臉兀自紅了一下，在兒子面前

    說出這樣的話意味著什么，我和她心里自然都清楚，只見她扶著欄桿眺望湖面，

    接著目光又移到了遠(yuǎn)處的山谷，待心神稍稍緩了緩，才扭過頭來說道，「失去了

    王位，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人心的險惡，圍繞權(quán)利爭奪而產(chǎn)生的殺戮……那些曾

    在你身下的人，轉(zhuǎn)過頭來就能把你撕碎了，你不在意，可是母親在意啊……」

    母親是中年美婦，別看她深居閨中，閱歷方面她看的自然要比我遠(yuǎn)，雖然今

    天的事情有點欺騙了她，但我真沒想過如果變成普通人會怎樣，她說的極是，我

    除了陷入自怔狀態(tài)，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見我兀自發(fā)呆，也可能是她早就組織好了語言，只聽母親又開口道，「那你

    愿意娶一個老女人嗎？」可能是怕我聽不明白，她緊跟著接了一句，「就是年齡

    會比你大很多的女人……」

    難道母親真的愿意嫁給我？她不是一直反對「夫死從子」這種奇葩習(xí)俗嗎，

    這等好事讓我一時措手不及，不禁盯著母親的小臉出聲道，「母親，你是說？」

    母親吸引人的可不止是貌美如花的容顏，她身上隨時散發(fā)的馥郁蘭香也很讓

    人陶醉，站在母親身邊，我和她離得很近，呼吸中全是母親的體香。從未和母親

    有如此的相對過，我心中仿佛有鮮花盛開，跟著眼里的情意漸濃，盯著她凝神而

    視不免連眼睛也移不開了。

    「咯咯…跟你開玩笑呢?！姑鎸ξ覠崃业难凵?，母親沒有閃避，不過她一時

    也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只見她勉強(qiáng)咯咯笑了幾聲，便輕輕將額前幾縷青溫?fù)艿搅?/br>
    耳后，以這種小女人的動作掩飾漸漸蔓延的尷尬。

    母親一向?qū)惓？吹暮苤?，真怕她事后再次?yán)肅起來，我急切的就脫開而出

    道，「我愿意，只要是和母親，我都愿意……」渾厚的聲音中滿上真情愛意，任

    誰都能聽出是情郎說與他女人聽的。

    「小鬼頭，瞎想啥呢……」說完母親還伸出一只柔荑小手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可能是覺得我會錯了意又或者別的，她接著就趕忙補(bǔ)了一句，「忘了我以前是怎

    么教育你的了？」

    「呃……」

    母親曾一再旁敲側(cè)擊的提醒過我，叫我不可以和草原人們一樣，去想娶她這

    件事，生平的母親教誨中，也全都是母慈子孝這一類。她剛才話里的意思難道是

    我想錯了？皎潔的母親還真是讓人猜不透，不過她還是被我不合時宜的一句話說

    的，小臉染上了一層紅暈。

    如此這般對話下來，倒不像是母子了，在外人看來也許是一對情人之間的斗

    嘴。母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不施粉黛的小臉一下就紅了，小女人般羞赧

    的樣子，當(dāng)真是風(fēng)情萬種，我的眼神不禁更加灼熱了些許……

    「回去睡覺吧，這件事回頭再說……」面對我愈加放肆的眼神，離開或許才

    是最好的選擇，母親給我下了逐客令，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往門邊走去。

    「呀」

    我想母親定是忘了她還赤裸著一雙玉足，湖邊亭閣處的青石板雖一直都有下

    人打理清洗，但通往閨房的幾步是走廊，她此時可能是踩到了石子才發(fā)出流螢之

    聲。

    疼在母身上自然也是疼在兒心里，見狀我便趕忙彎腰拾起她的一雙涼鞋，朝

    著母親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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