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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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九日,成田機場,保三郎現(xiàn)在正站在這里。 他在等一個人。 見到一個穿著夏威夷襯衫的、帶著獵兔犬的謝頂老頭出現(xiàn)在了安檢口,保三郎立刻迎了上去。(注1) “歡迎歸國,伯父?!?/br> 沒錯,保三郎此行就是來為鈴木次郎吉接機的。 鈴木次郎吉將背著的寵物箱遞了出去。 “哦!真是麻煩你了,小三!” “沒什么,沒什么……” 嘴上說著沒什么,可保三郎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倒也不是說他不愿意替次郎吉提行李,只是次郎吉脫口而出的“小三”這個昵稱讓他委實有些蛋疼—— 他原以為自從他當(dāng)上檢察官后還敢叫他小三的也就園子一人了,可沒想到這里還“埋伏”了一個。 鈴木次郎吉也注意到了保三郎的白眼。 他呵呵一笑。 “哦,小三?。∵@次你看起來好像沒以前那么死氣沉沉的了嘛!” 對,畢竟里面的人都換了。 保三郎又想翻白眼,但最后還是忍住了。 一邊壓抑著抽搐的嘴角抽搐,他一邊向次郎吉解釋道“是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看看看!剛夸完你,怎么又變回去了???” 鈴木次郎吉拍了拍保三郎的后背。 “說了多少次了!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樣子嘛!開心一點!” “伯父教訓(xùn)得是……” 這個要求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 他鈴木保三郎根本就不是當(dāng)那種“逢人便露三分笑”的長袖善舞的角色的料啊…… 于是他只好苦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說起來,伯父為什么突然想到要回國了?” 不會是專門回國來對付基德的吧? “還不是你那老爹的原因……” 一開始聽到不是基德的原因,保三郎著實松了口氣,不過聽到次郎吉的回國竟然跟鈴木史郎有關(guān),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父親他怎么了嗎?” 從那天鈴木史郎和朋子急急忙忙地離開后他們就沒有再回過家了。 因為保三郎之前從來不過問自家財閥的情況,導(dǎo)致他現(xiàn)在就根本不知道父母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干等消息。 “你知道那個辛德勒集團吧?” “嗯,母親說過我們要與他們展開合作?!?/br> “既然綾子提起過那就好說了?!?/br> 鈴木次郎吉點了點頭。 他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一邊跟身側(cè)的保三郎解釋道。 “他們集團的首席工程師上周的時候自殺了?!?/br> “這個首席工程師可不是一般人——他是辛德勒集團非常多個科研項目的領(lǐng)頭人。而他這一死,許多項目會因此而中止。” “這段時間,所有和辛德勒集團有過合作的企業(yè)都亂成了一鍋粥了,鈴木財閥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你父親不得不留在美國?!?/br> “他在美國,那國內(nèi)總得有人坐鎮(zhèn)吧?于是我就被他叫回來了……說是哪怕什么決定都不做,就只是安穩(wěn)地坐在那個位置上也能讓很多人放心?!?/br> 原來是這樣。 保三郎點了點頭,不過心里還有些異樣。 聽起來,這位“首席工程師”大人就是引領(lǐng)了這個世界科技革命的人吧? 那么牛逼? 難道這位也是穿越者?(注2) 保三郎胡思亂想著。 走在保三郎前面的鈴木次郎吉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對保三郎說道。 “那可真是個天賦無限的孩子……他若是不死,說不定這個世界會在他的帶領(lǐng)下完成一次新的產(chǎn)業(yè)革命……只可惜沒有如果。因為頂不住壓力,他年紀(jì)輕輕得就選擇了絕路。” “所以小三啊……” 鈴木次郎吉重重地拍了拍保三郎的肩膀。 “你可別一定要保持樂觀積極的心態(tài)??!” 得,看來這位應(yīng)該是聽到自己不得不跟鷹司家訂婚的事情了。 保三郎哭笑不得地說道。 “放心吧,伯父!我很堅強的!” “那可真不好說……” 鈴木次郎吉不屑地撇了撇嘴。 “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越是你這種性格越其實容易鉆牛角尖……算了,不提這個了。小三,你下下周有空吧?” “有,怎么了?” “辛德勒集團所屬的游戲公司有個設(shè)備發(fā)布會,是新的科技產(chǎn)物哦?作為投資方,我們鈴木家有一個體驗名額,去散散心吧!” “……” 不,都說了我真的沒有得抑郁癥! ========== 將大伯送到了鈴木宅后,保三郎再次走出了家門。 因為還有個“約會”在等著保三郎呢。 “喲,你終于舍得露面啦?” 剛從出租車上下來,保三郎就聽見了一個耳熟的調(diào)侃聲。 一個戴黑框眼鏡的青年靠在酒店的外墻上,戲縐地看著保三郎。 雖然被人調(diào)笑了,不過保三郎也不生氣,而是喟然一笑。 “抱歉,淺川前輩!不過今天我可沒有遲到吧?” “這倒是沒有,所以我也就是調(diào)侃兩句就算完事了。要是你今天還敢遲到……” “淺川前輩”呵呵一笑。 “那可就別怪我嘴下不留情了!” 聽見“淺川前輩”的威脅,保三郎故作驚慌地拍了拍胸口。 “幸好我今天沒有遲到!誰不知道淺川大律師的嘴皮子能把活人說死,把死人說活?。 ?/br> “淺川前輩”一挑眉。 “鈴木啊!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不止嘴皮子厲害,手上功夫也不錯哦?” “……求放過?!?/br> 看到“淺川前輩”揚起了拳頭,保三郎非常配合地慫了。 “知道就好?!?/br> “淺川前輩”也放下了拳頭。 接著,兩人相視一笑。 “好久不見了,師兄。” “好久不見了,鈴木?!?/br>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這位“淺川前輩”名叫做淺川信之介,現(xiàn)役律師。 之前提到過,保三郎沒有就讀大學(xué),而是加入了“學(xué)會”——類似于研究所的組織。也是在那里,承蒙他的導(dǎo)師——高村教授的推薦,他得到了參加甲等公務(wù)員考試的資格。 而這位淺川前輩就是他在學(xué)會中認(rèn)識的師兄。 早在學(xué)會的時代,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就很不錯了。而這種良好的關(guān)系更是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在——他是保三郎注冊nergal商事時的公證人,也是在保三郎“陷害”時津時,替保三郎搜羅時津黑料的幫手。 他是保三郎最信任的人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