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今晚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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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兮跟小楊都想著只是來吳可為這兒看看,不準備叨擾太久,卻沒想到三人從一些日常生活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工作。 小楊本來最近就因為一個項目煩得滿頭包,隨口抱怨了一句,吳可為就說讓她看看,她工作狂一個,因為保胎被迫休假,不聽還好,聽到了怎么可能放過。 “看ppt這種胎教會不會對小孩不好?”小楊往嘴里塞了一顆櫻桃,一邊利索的從阿姨那里接過電腦打開了ppt把電腦屏幕對準了吳可為。 吳可為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罵道:“得了便宜還賣乖?!?/br> 被“冷落”在一旁喬兮已經(jīng)放電了,靜靜地聽著她們講話,這會兒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事直接躺沙發(fā)上。 聊到工作哪有盡頭的,于是呆在吳可為這兒的時間時間被無限拉長,從中午到下午,從下午又到了晚上,再過一會兒,吃個宵夜都不為過了。 喬兮是真的佩服吳可為的精力。喬兮跟小楊都準備走了,結果吳可為仍舊委婉的挽留。 孕婦被孕激素支配,強大如吳可為也變得有點黏人。以前不覺得,一朝閑下來,這個兩百多平的大平層,總是激起她軟弱的那一面,總想有人陪陪。 生娃這個決定除了眼前兩人,知道實情的人并不多,連她爸媽她都瞞著,公司里的人,也只知道從不請假的吳總突然休了個長長的病假。要不是狀態(tài)不允許,她都準備直接去國外了,瞞個徹底。 她摸了摸肚子,撐著自己的腰準備去夠茶幾上的水杯,小楊立馬拿起來遞她手上。 “我最近總是睡不著,一天晚上能睡3個小時的整覺都是件幸事。一躺下就呼吸不了。” 這都是高齡產(chǎn)婦常見的癥狀,五臟六腑都被擠得變了形,胎兒大了就容易壓迫心臟,導致呼吸不暢,躺著睡覺成了奢望,經(jīng)常大半夜的起來去陽臺上站著吸幾口氣生怕自己憋死。 “你真的太偉大了?!毙罡鷨藤舛歼@么覺得。 喬兮看著眼前這個全身浮腫,面容憔悴的女人,很難跟以往雷厲風行,即使熬了幾天通宵都能神采奕奕去見客戶的吳可為聯(lián)系起來。 生育這件事,承擔風險,付出代價的永遠都是女人。當然吳可為自己開心就好,她可能沒有成為妻子的打算,但成為一個母親,也許是她彪悍人生的另一種體驗。 她們繁雜無聊的對話中始終都人提起過楚彥這個人,這個孩子爸爸好像只參與了提供jingzi這一項工作,他跟吳可為之間的情感糾葛喬兮從未好奇過,印象中只有那一晚的聲嘶力竭,喬兮有點悵惘,連吳可為這么厲害的人都處理不好感情這件事嗎? 她拿了個抱枕墊在腦后,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她覺得自己無論是閱歷還是心智成熟層面都比吳可為差多了,那她跟沉念騏最后的結局又會是怎么樣呢? 沉念騏很煩。今天這個酒局按理說不應該設在a市,剛開完會,大家都很謹慎的階段,王部長膽很大,趁著區(qū)域幾個銀行行長,國央企負責人都在,約上沉念騏,硬是想在今天把之前淺淺提過一句的招商引資項目給定下來。 會上各種方針政策指導意見五花八門,可領導們最關心的還是經(jīng)濟發(fā)展。但經(jīng)濟下行,不是你不行,是大家都不行,各個省的gdp發(fā)出來的都說增速放緩,實則都在降,領導們不愁嗎?都愁!只要數(shù)據(jù)稍微好看點,那就是標兵,王部長再不升就只能在這個位置呆到退休了,當官的誰不想拿著政績高升,退也要退得體面。好容易逮住沉念騏這么個送上門來的肥rou,一個秦樓而已,關了就關了,能搭上線做成事更重要。 能接住這個攤子的人不多,銀行有錢花不出去,國央企大而老,想要承接新政也接不了,花幾百億最后有多少落在項目上?大家都想分一杯羹,這項目還怎么做。 王部長懂,沉念騏自然也懂。雖然說是百億項目,這錢當然也不會是沉念騏全掏,更多的還是從銀行借錢,不過是左手進右手出的cao作,花著銀行的錢為政府做事,想要政績的拿政績,想要賺錢的拿錢,做好了都是雙贏的事,做不好也怕成了爛賬,大家都被拖下水。 王部長看來看去,沒有比沉念騏這種背景夠硬,錢夠多,手腕夠硬又足夠聰明的人更適合的了,別的人來做錢沒到手就要被薅一半,沉念騏做誰敢從他沉公子手上拿錢。 沉念騏看著這一群千年精怪,他帶著三分笑,十足偽善溫和,一雙桃花眼深邃幽暗,讓你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雖說要送政績,但他也沒應承下來,王部長裝著一副云淡風輕樣,幾個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也只說:“從長計議。” 銀行的錢豈是這么好花的,沒有項目方案,沒有實地考察,說再說都是空的,什么都沒有就想讓他應下,做夢。 最后也沒聊出什么結果,那個特意給他安排的女主持人,神似喬兮,把沉念騏惡心到不行,他打了個電話沒人接,微信上問喬兮到家了沒,也沒人回復。沉念騏忍無可忍當天晚上就回了s市。 外面的流言到底是個什么樣,沉念騏不太關心,今晚事兒沒聊定就走人,態(tài)度屬實傲慢了,王部長心里肯定不舒服,混官場的都是些老陰逼,但沉念騏心寬,王部長之流,論根基也就那樣,可能后續(xù)麻煩不斷,但事兒還是先放著,有的人更讓他cao心。 人在吳可為那兒倒也不擔心她出什么事,她可以社交,可以貪玩,可以不那么聽話,但是沉念騏不喜歡她脫離他的視線范圍太久。 門被敲響的時候,吳可為還以為是哪個鄰居敲錯了,第二次敲響時,是小楊去開的門,隨后小楊干巴巴的叫了聲:“喬兮?!?/br> 敲門的是鄭楚,沉念騏并沒有上來。 這雨下了一天了,這會兒室外就像是一個蓋了蓋的蒸箱,與空氣接觸的皮膚潮噠噠濕黏黏的難受,喬兮明明沒干什么壞事,這會兒電梯門開她卻不大想走出去,她握著手里躺著一個未接來電的手機,想直接調(diào)頭回去,要不在吳可為家湊合一晚上算了。 然而不可能,鄭楚在左邊,小楊在右邊,就像兩護法,把她送上了車,而看起來沒生氣正接著電話人坐在一側(cè),只看了她一眼。 他這個電話接了很久,久到這個電話到家了才掛斷,喬兮一路唯唯諾諾,不敢靠近,當然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頂多就是沒有忌口,沒有吃藥,哦,她好像還忘了回沉念騏微信,有個電話也沒接到,然后回家回得有點晚…… 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她一路在心里自我安慰。故作鎮(zhèn)定地跟著他下車,跟著他上樓,跟著他進衣帽間,就像一個小尾巴。 沉念騏的手指剛落到第一顆扣子,她就立馬上前,她故意貼著他,明明三下五除二就能脫下的西裝,她解得很慢很細致,就像生怕弄壞了他的扣子。 沉念騏垂眸,看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他心里有點郁悶,終是心軟,他拍開她的手,自己把外套脫了扔一旁,嚇得人僵在那兒委屈巴巴,又認命地把人拉進懷里抱著,重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但心里還是有氣,天知道電話沒人接微信沒人回的時候他有多煩躁。 “這么乖?” 他聲音平淡,跟平時說話也沒啥區(qū)別,但喬兮就是聽出他那一點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來。 她瞄了一眼沉念騏,語氣十分堅定的自我認同:“我一直都很乖?!?/br> 沉念騏輕叱一聲,放開了她,自己動手脫襯衫:“今天晚上的藥喝了么?” “都這么晚了,你還讓我喝藥?”喬兮退后幾步,拉開柜門拿出一件睡袍伸手遞給沉念騏,人卻不靠近,躲在玻璃柜門后面,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 看到沉念騏光裸的身體以及垂在胯間那尺寸驚人的玩意兒又小臉一紅,背過身去。 “你還知道這么晚了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br> 沉念騏慢條斯理地系上睡袍腰帶,看著她紅透的耳尖,心里盤算著喬兮姨媽是不是該結束了。 “知道的,吳……啊”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沉念騏橫抱了起來。 “姨媽結束了?” 喬兮支支吾吾半天沒憋出一個字,沉念騏把她放在洗手臺上,像是隨口一問,他把擠好牙膏的電動牙刷放喬兮手里,單手撐著洗手臺以一個半攬著喬兮的姿勢刷牙。 喬兮安靜聽話得像個被他喂了迷藥的鵪鶉,乖乖的刷著牙,刷完了含著一嘴的牙膏沫,吞也不是,吐也別扭,伸手戳了戳沉念騏的手臂,讓他把手拿開,她要下來。 “怎么了?”沉念騏壞心眼的挑眉問她。 喬兮哼哼兩聲,指了指嘴里的泡沫,可沉念騏這個壞蛋卻更進一步,分開她的腿雙手撐著洗手臺堵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他勾了勾唇,把牙刷從她手里拿出來,捏了捏她的下巴說:“求我?!?/br> 行動間睡袍被撩開了一點,兇器隱約可見,蓄勢待發(fā),他撩了撩她的長裙,一邊整理著她的裙擺,一邊把玩著她的膝蓋,并漸漸上移。 沉念騏喜歡她穿裙子,喬兮身材高挑,肩脊瘦削,胸也不小,皮膚白,比例好,挺拔的身形讓她穿什么裙子都很好看。沉念騏給她定制了各式各樣的裙子,內(nèi)衣內(nèi)褲都是成套的。 他扯壞過很多條,今天又有點復態(tài)故萌。手越來越往上,觸到了內(nèi)褲邊邊,指腹軟軟一團,沒有摸到衛(wèi)生巾。 喬兮面紅耳赤,臉頰含得發(fā)酸,沉念騏真是個壞胚子。 她哼哼兩聲,臉頰鼓鼓像只氣炸了的河豚,但嘴角溢出的那點牙膏又讓人生出無邊的遐想。 沉念騏撤出手,大發(fā)慈悲的把她抱下來,喬兮吐了牙膏,腰間纏繞著一雙有力的手臂,她蚊子哼哼似的憋出了一句跟反抗不太沾邊的話:“醫(yī)生說要早睡早起?!?/br> 沉念騏把她翻了個面,低頭親了上去,鼻尖相抵,他眉頭微蹙,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低頭默默吐出一口氣,笑著說:“今晚恐怕不行?!?/br> ===== 來晚了,昨天晚上碼的,今天再看讓我都給刪了,下一章開個豪車,然后搞個大的。看看大綱,進度條要跳一截了。最近發(fā)的都不修了,等更完一起修,目標是先把大綱框架碼出來,后面再細化吧,避免卡文。勝利在望!我居然都碼了26萬字了,我真牛逼。 and晚上接著碼車,字數(shù)碼夠就發(fā),碼不夠就明天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