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他屬于自由
書迷正在閱讀:[原神同人] 當(dāng)哪吒認(rèn)帝君當(dāng)?shù)?/a>、病弱alpha也想要被愛、變身超魔導(dǎo)少女、[綜漫] 在提瓦特賣甜品的我被人叫罪犯克星、最高潛伏、寵你如癮、[柯南同人] 我在酒廠劃水的那些年、匪凝所思、高冷影帝X蠢萌助理、嗨!烏鴉哥[古惑仔3只手遮天]
馬停下的時候,季真言都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謝鈺雖然衣衫不整,但和他比起來好多了,謝鈺抱著季真言下了馬,還好來接人的只有喬雷一人,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喬雷拿一條毛毯披在季真言身上,略微掃了他一眼,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帶著深暗的吻痕。 “少爺,房間已經(jīng)收拾妥了,您可以直接去休息?!眴汤椎暤?。 謝鈺活動了一下脖子,倦怠地說:“我記得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沒做。”說著,他抱著季真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喬雷跟在后面說:“是老爺明天要回國了,他想舉辦一場宴會對外界公布您和鄧肯小姐訂婚的消息,少爺您得回家了,不過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回家也一樣?!?/br> 謝鈺眉頭緊鎖,不悅地低頭看了一眼季真言,青年雙眸緊閉,柔軟濃密的睫毛垂在臉頰上,溫潤的睡顏頓時驅(qū)散了謝鈺心頭的陰云,他凝眸望了下前方,冷聲道:“今天晚上我就回去?!?/br> 謝鈺的房間在馬場最邊緣,環(huán)境清幽,他把季真言放到床上,而后和喬雷一起離開了。 蔣宸端著一杯熱牛奶,揉著酸麻的鼻梁拉開凳子坐在書桌前,彌漫著書香的宿舍燈光暗沉,僅有書桌上的燈還發(fā)著光,他收拾了一下剛剛看完的學(xué)術(shù)報告。 這是他聽完嚴(yán)琮的演講后回來整合的學(xué)術(shù)報告。 嚴(yán)琮真不愧是特別培養(yǎng)出的科學(xué)家,眼光獨到,思維跨越遠(yuǎn)超常人,聽完他的演講,蔣宸直覺受益頗多。 正準(zhǔn)備合上筆記本上床睡覺,忽然想到了什么,手指輕輕在筆記本鍵盤上劃過,調(diào)出一個界面,是季真言的ins,上面有幾張新上傳的照片。 這幾張風(fēng)景照角度奇特,拍出了別樣的美感,堪比專業(yè)攝影師。 蔣宸挑了挑眉,季真言是個gay,拍照可是基本素養(yǎng),只是這照片,有點不對勁,上面的建筑只有一個輪廓,不過可以判斷出是馬場里的建筑。 蔣宸又調(diào)出季真言今天行程,手機上顯示的地方?jīng)]有在地圖上明確的標(biāo)注出來,不過這能為難到蔣宸這個電腦高手嗎?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在電腦上輸入一串代碼,黑進了軍方地圖。 當(dāng)?shù)貓D上顯示出馬場的名稱時,蔣宸瞳孔一震…… 第二天的天氣陰沉沉的,和身旁冰冷的被窩一樣,季真言趴在床上,失魂落魄地把手收了回來,roger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他都沒來得及好好跟他道別。 季真言渾身酸軟,昨天晚上還真是…… 慢慢直起酸麻的腰,輕輕活動了一下,聽見嘎吱嘎吱的聲音,跟腰閃了一樣,他嘆了口氣,掀開被子正準(zhǔn)備下床,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在寂靜的房間中尤顯突兀。 “誰?” 季真言喊了一聲,聲音一發(fā)出,他的臉頓時蒼白,聲音嘶啞得厲害,嗓子更是像被車碾過一樣疼,恐怕要抽十年煙才會達到這種效果。 “您醒了嗎?我是菲奧娜,來給您送衣服的?!?/br> 季真言瞟了一眼自己的身子,上面的吻痕深淺不一,無一不在透露著這是縱情之后的結(jié)果,他紅著臉站起身,把門打開一條縫,從門縫里把衣服拿了進來。 穿好衣服走出去,菲奧娜打量了他一番,“老管家的眼光真不錯,這身衣服真適合您,像太陽一樣明媚。” 只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裝,經(jīng)她一夸,季真言眼里的失落掩去了幾分,“那個,roger他還在嗎?” 菲奧娜苦笑著說:“真不好意思,我們老爺昨天晚上回國了,少爺趕回家了,今天晚上有一場宴會,他不能缺席,實在是很抱歉?!?/br> “啊,沒事沒事,”季真言漫不經(jīng)心地擺擺手,“連夜趕回去參加宴會?難道他們家不在紐約?” “家族在華盛頓,不在紐約。”菲奧娜和善地笑道。 季真言心里空落的厲害,靈魂都變得飄飄忽忽沒有根據(jù),他連銀霜都沒去看,直接回了學(xué)校。 躺在床上看著米黃色的天花板,嗅聞著異國他鄉(xiāng)的空氣。 好奇怪,他雖然和roger是名義上的戀愛關(guān)系,但倆人歸根究底就是炮友,季真言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roger不想季真言了解他的一切,直接阻斷了季真言想往前更近一步得到他的心的機會。 季真言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當(dāng)天晚上,謝鈺也不怎么好過,他翹著二郎腿窩在床上玩手機,游戲的聲音開得老大,雖然在打游戲,可心思沒在手機上,眼神一個勁兒地往門口瞟。 他真的很討厭華盛頓的老房子,這個古堡存在百年有余,久歷風(fēng)霜,整體外觀泛黃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墻體交接的地方被雨水沖刷變黑,整個古堡都透著歷史的厚重感。 除了外觀,里面家具擺設(shè)也都很陳舊,處處都是古典的歐式風(fēng),細(xì)聞的時候還能聞到時間所帶來的潮濕腐敗的味道。 謝鈺很討厭這個地方,哪怕住在古堡里最奢華最大的房間他也厭惡。 依稀記得七歲時跟著母親遠(yuǎn)渡重洋到美國,站在鍍金沉重的大門前見到一位穿著西裝披著大衣,眉眼深邃的男人,他藍色的眼睛在看見謝鈺那一刻流露出和冰冷氣質(zhì)不相符的溫情。 謝鈺知道這是他老爹。 然后,謝鈺就踏進了一個和其他公子哥一樣的繼承人之路,被條例規(guī)矩束縛著,再也沒有自由。 手機畫面閃動的光芒在他臉上轉(zhuǎn)換出五顏六色的光,他的神情愈發(fā)冰冷,連流暢帥氣的面部線條都變得寒涼。 放空的大腦忽然涌進一個畫面,一個關(guān)于季真言的畫面。 他站在楓樹下,紅色的楓葉從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滑落,溫潤的眼眸中蒙著一層金色的陽光,像降臨在世間的天使,紅色連帽衛(wèi)衣襯著精致的面容,渾身透露著自由自在的氣息…… “少爺,老爺叫您下樓參加宴會,”喬雷敲了敲門,老半天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絲毫不敢懈怠,連忙拉開房門,“少爺……”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扇大開的窗戶,窗口灌進的寒風(fēng)將房間的薄紗窗簾和床幔吹得在空氣中飄蕩…… 他又跑了。 季真言捏著成績單額角直跳,上面各科的成績?nèi)际莄,還印著一個非常大的pass,他捏著發(fā)疼的眉心,直嘆氣。 “我說,你能不能把戀愛和學(xué)業(yè)分分清楚啊,你這樣怎么跟你爸交代?”亨利看著他的成績單直嘆息,明明不是個笨小孩啊,怎么…… 季真言嘆氣的力度更大了,他愁的手指收緊,將成績單都捏出了褶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心緒不寧啊,偏偏要趕在這個時候考試,為什么不能在我心情好的時候考試呢?” “人不行別怪路不平?!焙嗬麩o奈地?fù)u搖頭。 季真言轉(zhuǎn)過頭,緊張地說:“你可別告訴蔣宸啊?!?/br> 亨利嫌棄地看著他,“你是腦子不好使,全系都有這次考試,你覺得蔣宸會不知道?” 季真言臉色一變,如臨大敵。 “不過,”亨利又話鋒一轉(zhuǎn),“我看他最近好像在倒騰什么事,忙得見不到人,應(yīng)該暫時沒空管你,你現(xiàn)在唯一能彌補的就是在校慶上好好表現(xiàn),用好處彌補壞處?!?/br> 這玩意兒……怎么能相提并論?季真言嘆息著搖搖頭,雖然沒啥用,可也不失為一個迂回的解決辦法,免得被勸退…… 他正愁得不行,忽然接到了謝鈺的電話。 這可是第一次roger主動給他打電話啊,季真言激動得不行,兩天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他連忙丟下手上的成績單去外面打電話。 亨利看著他都快咧到耳朵根的笑,只嘆息。 “干嘛呢?寶貝兒?”他的聲音磁性慵懶,還是一如既往的惑人心神。 “啊~”季真言拉長了聲音,“那天你連再見都沒說就把我丟哪兒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謝鈺會心一笑,幽藍色的眼眸溫柔地幾乎能出水,不難想象季真言在電話那頭撒嬌的樣子,“我有急事啊,要不然怎么會陪都不陪你就走啊,之前有時間的時候不就在家里陪了你三天嗎?” “不太想跟你說話?!奔菊嫜詡?cè)著身子靠在墻上,粉潤的嘴唇微微撅起,俏皮地可愛。 謝鈺彎下腰,手臂搭在欄桿上,浴袍敞開一大片,露出完美的腹肌曲線,海風(fēng)夾帶著溫暖的陽光吹過皮膚,有點癢,他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漫不經(jīng)心地說:“為什么不想跟我說話?那天你說你有考試,沒考好嗎?” 一提到成績,季真言氣憤地?fù)沃鴫︴吡艘幌驴諝?,“別提了,掛科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被勸退了?!?/br> 謝鈺嘴角一撇,眼神有些嫌棄,可他還是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他:“下次好好考就可以了,你把成績單帶來我看一下,輔導(dǎo)一下你?” “見你?你在紐約嗎?” 謝鈺轉(zhuǎn)過身,窄腰靠在欄桿上,“我現(xiàn)在在島上,你最近有時間嗎?來我這里玩,剛好你現(xiàn)在心情也不好,就當(dāng)散散心唄?!?/br> “好啊?!?/br> 真是太巧了,剛好考完試來了一個小假期,季真言借著散心的由頭離開了紐約,全程都沒有告訴亨利和蔣宸。 這次去的地方是美國東海岸的一個小島,風(fēng)景清幽秀美,海灘上椰香陣陣,活像個小型夏威夷。 季真言坐車到港口,就搭乘上了roger家的游艇。 roger這個人吧,當(dāng)初第一次看見他,季真言就覺得他不是個普通人,他身上環(huán)繞的氣息就透露著四個字:帥氣多金。 可是季真言沒想到他家這么有錢,出乎他的意料了。 季真言站在夾板上,迎面吹來的海風(fēng)將頭發(fā)吹得肆意飄揚,露出光滑潔白的額頭,精致溫雅的面龐讓人一見便心生暖意。 謝鈺見到他時就是這樣想的。 季真言下了船,飛奔著跑過去撲進他懷里,謝鈺的臉貼著他微涼的耳廓蹭著,擁抱他就像擁抱一束光。 “想沒想我?”謝鈺笑著問。 “想了,好想你。”季真言縮在他懷里悶聲說。 謝鈺聽著聲音有點兒不對勁,他摸著季真言的臉挑起他的下巴,皺著眉故作嚴(yán)肅地問:“我怎么聽著聲音有點兒不對勁呢?怎么這么委屈?” “哼,”季真言撇過臉躲開他的手,“我不是考砸了嗎?” “那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謝鈺神色不悅。 季真言抿了抿嘴唇,轉(zhuǎn)過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個小島好像畫本里的小島,各種顏色的分界都非常明顯,讓人心曠神怡,太漂亮了這個地方。 “這個島有名字嗎?”季真言好奇地問一句。 謝鈺皺著眉,雙手抱胸瞥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說完,他就邁著步子往前方不遠(yuǎn)的海景別墅走去。 季真言憋著笑追過去,拉住謝鈺的胳膊說:“你心眼別那么小,我考試考砸了還不是因為太想你,腦子里全都是你,把知識都擠走了?!?/br> 謝鈺一臉震驚加嫌惡地看著他,“你這土味情話都在哪兒學(xué)的?太惡心了。” “那怎么辦?”季真言噘著嘴嘟囔,“做完你就把我丟哪兒了,你知道我早上起床看不到你有多難受嗎?” 謝鈺攬過季真言的肩膀,摸了一把他柔軟的頭發(fā),“沒辦法啊,我都告訴你是特殊情況了,這次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看著他俊朗的面容,季真言心里舒服的不得了,考試失利的煩悶心情都拋之腦后,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是眼前這個美人。 “那你告訴我這里是哪里嘛~”季真言撒著嬌說。 謝鈺笑吟吟地說:“叫塔菲島,原先叫夜灣,不太好聽,也不吉利,才改成塔菲島,取自一個非常著名且稀有的寶石,那顆寶石的顏色就像這座島附近的海域,蔚藍,澄澈?!?/br> “喔,這樣啊,這個島好大啊,”季真言感慨,“你剛剛說之前叫夜灣的時候不吉利,有什么不吉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