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多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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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就說話,還一個勁兒地往謝鈺身上瞅,好像在說:我被你兒子打得遍體鱗傷,究竟誰才是受害者??? 我靠?謝鈺被他挑釁的眼神刺激了一下,他瞬間想起在禮堂后門口,敖城親完季真言后給他拋下的眼神,他頓時壓不住火了,抬手就要揍他。 敖城更是直接把臉抬起來,準備迎接他的拳頭。 怎么會有這么賤的人???抖m??? 謝煙簡直被惡心到了,她一把拉住謝鈺,低聲在他耳邊勸道:“我不知道他怎么招惹到你了,可他要是真死了,死的人往往是最大的受害者,你不能沖動行事,”謝煙抬手把保鏢叫了過來,叮囑道:“把他的血液和虹膜采樣,然后送回中國,限制入境?!?/br> 敖城是東海嫡系子嗣,要不是他父親東海龍王當(dāng)年參與挑起東海之戰(zhàn),也不至于被綁上剮龍臺,活剮一千二百刀,元神散盡死去。 如果那老龍王還活著,敖城現(xiàn)在起碼也是東海太子。 權(quán)勢傾塌讓他無法接受,而歸墟是當(dāng)初遞交敖城父親的犯罪證據(jù)的一派,難怪他會怨恨歸墟。 “送回國?那季……”謝鈺瞬間改口,“我不回國了嗎?只要我回國,這個王八犢子肯定會找事!” 他想趕盡殺絕。 謝煙語重心長地勸導(dǎo):“只要我們謹守法律,應(yīng)該不會被別人抓到小辮子?!?/br> 季真言睡得不太安穩(wěn),他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面頰上止不住地顫抖。 做了一個夢,走在冗長的走廊里,頭頂昏暗的燈光讓他看不到走廊盡頭,腳邊散落著各種的生日彩帶,身體不聽大腦的指揮,漫無目的往前走。 忽地,眼前的景象暗了下來,季真言疑惑地四處張望,灰暗的空間突然變大,有很多身影在黑暗中起伏,中間還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季真言的瞳孔猛然放大,這是那個酒吧頂層的vip包廂。 他驚訝的張開嘴,看見一個人影從人群中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高大挺拔的身軀不著寸縷,幽藍色的眸中閃著詭異的光,看著季真言的眼神盡是嘲弄,臉上的笑容狷狂恣意。 他越過人群像天神降世般緩步走向季真言。 他的目光太讓人心寒,季真言感覺好像有一雙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臟,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謝鈺一步一步走向他,季真言想跑,偏偏走不了一步,他很清楚這是夢,在夢里他無法逃避,只能直面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謝鈺站在他面前沒有開口說話,笑著捧起他的臉,他的模樣季真言在夢里也能清晰地看見,五官清晰,俊朗深邃,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季真言喉口一陣酸澀,不知怎么回事,他很想哭,甚至沒有想離開的想法。 忽地,一陣失重感傳來,謝鈺摸著季真言的臉傾身壓下。 季真言驚呼一聲,出人意料的是他沒有被謝鈺壓在地上,而是被推進了水里…… 是的,就是水里,渾濁的水灌進耳朵里,耳膜被沖刷到嗡嗡作響,季真言來不及閉上眼睛,他看見謝鈺的雙腿變成了一條碩大的海藍色魚尾,鱗片閃耀著彩虹的光,流光溢彩,耀眼奪目…… 窒息感撲面而來…… “臥槽!” 就在意識渙散之際,一股強烈的求生欲迫使他從夢中驚醒。 坐在床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中滿是驚慌,宿舍里熟悉的景物映入眼簾,季真言手摸在胸上給自己順了幾口氣,那一瞬間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竊喜。 圣誕節(jié)將至,亨利也回家了,偌大的宿舍只有他一個人,季真言失落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宿舍沒有開空調(diào),他現(xiàn)在又冷又餓,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手機也關(guān)機了,他只好下床找到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等手機充電的時候,他走到窗前,漆黑的天幕上有雪花在持續(xù)不停地從人間的燈火中落下。 因為窗外的世界大多數(shù)覆蓋在了厚重的積雪下,他知道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已經(jīng)不是他跟蔣宸從酒吧回來的那天了。 修長的手指拉開窗戶,寒風(fēng)夾雜著白雪吹進屋子里,季真言穿著單薄的衛(wèi)衣,幾點雪花落在他白皙的脖頸間,帶來酥酥麻麻的涼意。 紐約今年的雪可真大啊,來得也格外早,失神的雙眸望著天空,伸出手指接了幾片雪花,大抵是掌心微涼的緣故,雪花落下很久才勉強融化。 下巴枕著胳膊繼續(xù)看雪落下,季真言坐在窗前的凳子上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煙霧混合著雪花在眼前繚繞,如夢似幻的場景讓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用手指撥弄著窗前的積雪,指尖感受不到任何涼意,他的思緒壓根不在這里。 他的中文名字叫謝鈺啊,這么好聽的名字為什么不讓他知道呢? 他隱瞞這個就像隱瞞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 難怪季真言當(dāng)初只看他一眼就喜歡得不得了,世人常說,越美麗的生物越危險,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兒沒錯。 可是,季真言又忽然轉(zhuǎn)念一想,謝鈺從頭到尾,除了給他戴綠帽子那一次,從未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跟他相處的時候一直都很貼心很紳士,只是偶爾會用嫌棄的目光看著他。 也難怪,人家無論是人還是妖,長得好看不說,智商也很高啊,學(xué)業(yè)有成。 可惜了,就這么吹了,連個分手都沒來得及說,不過想想也是,炮友需要說分手嘛。 季真言悻悻地想著,他一直都很會開解自己,他不知道謝鈺是不是那條美人魚,但是根據(jù)他的第六感來說,八九不離十了。 傳說中,美人魚頂著美麗的外表做最兇殘的事,還有一些美人魚就比較倒霉了,長得丑不算,還比較兇。 季真言同情地嘆了口氣,拿起手機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距離他跟蔣宸回來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 足足睡了一天,難怪這么餓呢,手機上還有幾個未接來電,是他mama打來的。 季真言把電話回撥過去,對方秒接,他還沒開口說話呢,他mama的聲音就伴隨著麻將的撞擊聲響起了。 “媽,你打麻將呢?” “麻雀!”童霜的聲音難掩激動,“怎么了寶貝,mama白天給你打的電話怎么沒接啊,你們還沒放假嗎?” 季真言語塞,他撓了撓頭,“我跟蔣宸出去玩了,紐約嘛,你也知道,比較亂,我的手機就被偷了,找了好久,晚上才找回來的?!?/br> “???那你人沒事吧?”童霜關(guān)切地問。 季真言輕笑兩聲,聽見mama的聲音,他心里那股失落感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我人沒事兒,你放心吧,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你少打點麻將,多鍛煉鍛煉身體,不然過年一忙你身體又不舒服了?!?/br> “我這不就在鍛煉嘛.......杠上開花!嘿!” 新年時長輩們的交際不就在牌桌上嗎,現(xiàn)在可不是提前鍛煉嘛。 季真言又和他mama聊了幾句話就把電話掛了,電話打完,手里的煙也就抽完了,他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里,轉(zhuǎn)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然后換了身比較寬厚的衣服,披上外套出門覓食。 感情失利也不能餓著自己,滿大街都是快餐季真言走在街上,想去第五大道逛一逛,快到圣誕節(jié)了,那里指不定多熱鬧呢,哥倫比亞大學(xué)離第五大道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 大街上的行人不少,雪還在下,路過幾個小公園時,里面全是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圣誕樹上被人裝點著紅色的裝飾品,和白雪交錯在一起,真是喜慶。 走了幾步,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下來了。 這個酒吧季真言很熟悉,當(dāng)初他跟謝鈺發(fā)生關(guān)系后,想追又不知道該怎么追,就來gay吧學(xué)習(xí),結(jié)果被一個歐美熊纏上了,要不是謝鈺突然出來解救他,恐怕他就要被人強了。 媽的,這大好日子,想他干什么,真晦氣。 季真言在心里暗罵一聲,謝鈺早就找到新床伴了,他還親眼見過那個年輕人長得有多漂亮。 只是不如他漂亮。 謝鈺都開始新生活了,難道他還要一直活在一段失敗的感情中?管他謝鈺是不是美人魚,反正倆人現(xiàn)在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誰危險誰知道。 季真言抬腿就進了酒吧,寒冷的天氣下,酒吧的溫度格外高,才進去兩秒,就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不會是毛衣穿反了吧? 撓了撓后脖領(lǐng)子,突然摸到一雙溫暖的手,季真言轉(zhuǎn)頭看去,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 亞麻色的頭發(fā),棕褐色的雙眼,nongnong的歐美范兒,氣質(zhì)干凈爽朗,比他上次在這里遇見的那個歐美熊要好看太多。 “嘿,別擋路啊?!蹦泻⒆诱f完,將他外套里的毛衣領(lǐng)往上拉了拉,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季真言的呼吸瞬間通暢了,靠,不會真是他毛衣穿反了吧?季真言更加懷疑了,這個男孩子的出現(xiàn)讓他這個顏狗感覺身入第二春了,瞬間就挪不開眼了。 同時,他也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在感情中失利的最大因素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開始就選了個長得最漂亮,難度最高的謝鈺。如果當(dāng)初遇見的是這種頗有姿色的美男,何至于首戰(zhàn)失利! 他脫下外套到吧臺前坐下,那個男孩子已經(jīng)換了一身酒保服站在吧臺里,看著對面的季真言,他絲毫不覺意外,反而笑著問:“你好,喝點兒什么?” 他笑起來青春洋溢,像啤酒上炸開的小氣泡,散發(fā)著麥芽的香氣。 季真言咽了下口水,收起如狼似虎的目光,“就威士忌吧,再給我拿個小果盤,餓死我了?!彼贿@個少年迷得不行,隨口說了個酒的名字。 少年見狀,心下了然,他挑了挑眉,笑吟吟地說:“空腹不要喝這么烈的酒,不如來杯長島冰茶吧。” 長島冰茶?季真言兩眼放光,長島冰茶無論在gay吧還是其他酒吧,寓意都是曖昧與神秘!并且少年把酒放在季真言面前時,還說了一句:“這杯我請你。” 季真言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完全沉醉在少年溫柔的笑容中。 第一段感情的失敗完全被他拋擲腦后,他一邊吃著小果盤,一邊喝著長島冰茶,心情一好,吃進嘴里的東西都變得美味無比。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九點鐘了,時不待人吶,他微微傾身,手臂擱在桌子上,低聲問道:“你幾點下班???” 少年捂著嘴干咳了一聲,他瞟了下四周,悄聲對季真言說:“我下班還早著呢,不過我可以跟經(jīng)理告?zhèn)€假休息一會兒?!?/br> 這暗示,啊不,這不叫暗示,這是明示! 季真言端起長島冰茶一飲而盡,“那你去吧,我在后巷等你?!闭f完,他披上外套利落且熟練地走出后門。 長島冰茶雖然不太烈性,但是還是有酒精度數(shù)的,喝了酒又吹了下冷風(fēng),季真言眼前暈乎乎的,不過他挺喜歡這個感覺,在酒醉的氛圍下,意亂情迷起來更加催動情欲。 他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把一半腦袋縮進帽子里,好冷啊,跺了下有些涼的腳,心想著那人怎么還不出來,莫不是經(jīng)理不給假? 季真言從口袋里熟練地翻出煙和打火機,點上火,開始吞云吐霧的抽起來,心情又激動又煩躁。 他雖然不想變成謝鈺那種誰都能睡的人,但是生活還要繼續(xù)不是,他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就許謝鈺找別人,他就不能找別人嗎? 季真言這么開導(dǎo)自己,手中即將燃盡的香煙在黑暗中閃動著火星子。 酒吧的后門開了,昏暗的燈光下走出一個人,季真言隔著香煙染出的濃霧看著他,那人穿著一件大衣,寬闊的肩膀被修身的大衣拉成一條直線,腰部線條緊窄。 他不是那個男孩子,季真言一眼就看出來了。 黑暗的天空燃起一束束明艷的煙花,光芒印刻在雪花上,也照亮了小巷中矗立的兩人。 謝鈺,是謝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