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起吃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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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煙一陣心累涌上心頭,對自己老公說:“你說說,他也不是在澳洲長大的啊,怎么是個彎的呢?” 里昂無奈地?fù)u了搖頭,“中國不是有風(fēng)水一說嗎?澳洲那幾個小子也是彎的,是不是祖墳的風(fēng)水有問題?” “???”謝煙震驚的看著自己的老公。 季真言在宿舍看書看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從中午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吃飯,大過年的,餓著肚子可不好。 合上書,揉了揉發(fā)疼的眼睛,準(zhǔn)備在唐人街叫個外賣,美國的外賣貴得很,但季真言也不是個差錢的人。 選好了餐準(zhǔn)備下單,imessage忽然來了一條陌生人的消息:回國沒有? 嗯?這誰???季真言點(diǎn)進(jìn)去,給他回了一個:? 對方回了個:問你呢。 我靠?季真言心里暗罵一聲,在這兒跟他玩謎語人呢?前段時間剛被綁架過,現(xiàn)在心理陰影還在呢,這又來個人sao擾他,估計(jì)沒憋好屁! 想也沒想,準(zhǔn)備把這個號碼拉黑。 忽然又來了一條新信息,季真言瞬間瞳孔放大,奶奶的,這條信息的發(fā)件人居然是他以前的賬號,就是手機(jī)沒被謝鈺拿走前用的賬號。 那人給他發(fā)了一句:回國沒有? 原來是謝鈺這個王八蛋。 季真言翻了個白眼,回了個沒有。 他的消息剛發(fā)過去還沒幾秒鐘,對面立馬發(fā)過來一個定位,另外附帶一句話:過來。 地圖上顯示的位置就是上次那套別墅。 真有錢!季真言不屑地嗤笑一聲,謝鈺跟他面前扮上霸道總裁了呢,他等了五分鐘,才慢悠悠地給謝鈺回道:我不敢去,怕路上被綁架了。 之前給謝鈺發(fā)了那么多信息,他一句都不帶回的,現(xiàn)在他也回慢點(diǎn)兒,急死他! 謝鈺很快回了一句:我叫人去接你了。 季真言看著這幾個字頭皮發(fā)麻,大過年的,他還要給人家上門服務(wù),簡直不要太敬業(yè)??!他沒再給謝鈺回信息。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季真言收到一條謝鈺的信息:下樓。 季真言拉開窗簾朝樓下望了一眼。 宿舍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mc20,明黃色的燈光折射在車身上,一點(diǎn)都沒有黑色的沉重感,反倒如水流般溫和,透著金屬的華貴。 這來的是謝鈺本人吧? 季真言不敢耽擱,怕惹他不高興,他匆匆忙忙走下樓。 謝鈺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了,穿著一件咖啡色毛呢大衣,偏暖的顏色把他鋒利的美貌斂去不少,五官精致優(yōu)越,仍舊美得驚心奪目。 “你怎么親自來了?”季真言走過去,疑惑地問。 謝鈺瞟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開副駕駛的車門,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閑的。” 季真言嘴角抽了兩下,他就活該問這個,謝鈺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話?他坐進(jìn)副駕駛里,謝鈺也很快上車了,順便又問了一句:“晚上吃飯沒有?” “沒?!奔菊嫜缘卣f。 謝鈺沒說話,一腳踩在油門上出了校區(qū),不過他們也沒去很遠(yuǎn)的地方,就在時代廣場的一家高檔餐廳前停下了,這家餐廳的名字叫redleaves,中譯紅楓葉的意思,單看外表的裝潢就知道是一家高檔餐廳。 “走?!敝x鈺對季真言說,“我懶得做飯,你將就著吃一頓吧?!?/br> 季真言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他進(jìn)了餐廳,餐廳今天的華裔很多,大約是大家在餐廳過春節(jié)的緣故,餐廳很應(yīng)景地掛起了中國紅,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看著這些中國字畫,耳邊聽著熟悉的中文,忽然間,季真言有一種心臟被填滿的感覺。 一只寬厚微涼的手牽起他的手,季真言抬眸望去,正對上謝鈺疑惑的目光,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你看什么呢?叫了你好幾聲。” 方才季真言的目光全部被這副熱鬧的景象吸引過去,心向往之的癡迷神情讓謝鈺看得有點(diǎn)兒心煩,因?yàn)檫@眼神像看愛人的眼神。 季真言這才回過神來,說:“聲音太大了,有點(diǎn)兒吵,不好意思。” “不需要你道歉。”謝鈺轉(zhuǎn)過臉低聲說著。 侍應(yīng)生看見他,很快來接待兩人,謝鈺問他要了一間包廂,就帶季真言上去了。 “現(xiàn)在這么忙,還有包廂???”季真言跟著謝鈺進(jìn)了包廂。 這個包廂在餐廳的樓上,不算大剛好夠兩個人,并且裝修典雅,窗戶是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將紐約時代廣場的繁華景象一覽無遺。 謝鈺坐在餐桌前,拿過菜單看了一眼,“因?yàn)槲沂枪蓶|,”他指著菜單跟侍應(yīng)生說:“這個,這個,一個魚,燈籠蝦,白斬雞,四喜丸子,再來個鴨……” 他陸陸續(xù)續(xù)說了有十個菜,聽得季真言下巴都快掉了,“那個,有必要點(diǎn)這么多菜嗎?吃不完多浪費(fèi)啊?!?/br> 謝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記得江城那邊過年的時候,不是有一個三糕,三丸,三全的說法嗎?” “那,那也沒必要這么多啊?!奔菊嫜杂行┛扌Σ坏?。 原來謝鈺記得他的故鄉(xiāng)啊,那一刻,季真言的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喝下一杯加了蜜糖的苦瓜水,乍一進(jìn)口,是片刻的甘甜,而后就是綿長的苦澀。 謝鈺有必要這樣做嗎? “有必要的,討個好彩頭嘛,”謝鈺把菜單遞給侍應(yīng)生,“就這些了?!?/br> “好的,您稍等?!笔虘?yīng)生笑著從包廂退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季真言竟然覺得有點(diǎn)兒尷尬,他和謝鈺之間很少有這樣面對面地相處著,只是等著上菜,什么也不做,氣氛有點(diǎn)兒像在談戀愛。 “你不回家過年嗎?” 兩人一起開口,氣氛更加尷尬了。 “我吃過年夜飯了,倒是你,為什么沒回國?”謝鈺從家里出來之后,又不想一個待在自己家里,又不想出去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到了季真言,試著問問他在不在美國,結(jié)果還真在。 知道他在美國,謝鈺還挺開心的。 季真言有點(diǎn)兒不敢看謝鈺的眼睛,有些局促地開口:“因?yàn)橐崖湎碌墓φn補(bǔ)回來?!?/br> 謝鈺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你有這么愛學(xué)習(xí)嗎?” 他探究的眼神刺痛了季真言的心,也對,謝鈺一直都是看不上他的,他哼笑一聲,反而不覺得尷尬了,“雖然不喜歡,但也怕被勸退,倒是大少爺您,不用在家守歲嗎?” 謝鈺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我剛剛在家跟我爸媽說把婚約取消了?!?/br> “嗯?”季真言疑惑地看向他,“這門婚事不是挺好的嗎?你跟丹妮絲小姐也挺般配的……” 季真言越說,聲音越低,因?yàn)樗匆娭x鈺的臉色在慢慢變得僵硬。 “哪里般配?除了長相?!敝x鈺淡淡地說。 季真言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方面不好,反正又不是他跟人家訂婚,不過就從長相方面來看,能配得上謝鈺的人沒幾個,季真言手撐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湊近問:“不是因?yàn)槲野???/br> 此話一出,包廂里寂靜了好幾秒。 謝鈺看他的眼神先是愕然,然后就是戲謔,“少往你臉上貼金了?!?/br> 季真言壓根沒有被刺激到,不是因?yàn)樗托?,管謝鈺怎么嘲諷他呢,他手一攤,“能把我手機(jī)還我嗎?” 謝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手機(jī)丟給他。 季真言看了一眼,對謝鈺說:“你拿我手機(jī)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背著我早就跟那個傻逼認(rèn)識了?!?/br> 季真言呆了幾秒鐘,才想起他說的傻逼是敖城,他跟謝鈺之間的矛盾就是被這個人催化的,只是從謝鈺嘴里聽見傻逼這個詞,倒是和他紳士的形象相差甚遠(yuǎn)。 “我都跟你解釋過了,其實(shí)現(xiàn)在想想,那天我就跟你解釋過了……”季真言低著腦袋,小聲地說。 謝鈺煩悶地看向一旁。 他檢查過季真言的手機(jī),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好玩的東西,卻沒有查到他跟敖城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的確,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是個誤會。 但那個吻卻是實(shí)打?qū)嵱H在季真言嘴唇上了,他怎么都沒辦法接受。 很快,侍應(yīng)生開始上菜,謝鈺身為股東,他們自然要好好伺候著,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把倆人面前的桌子擺滿了。 季真言目瞪口呆地看著排列緊湊的菜品,這些菜太多了,數(shù)下來都超過十盤了,他確實(shí)有點(diǎn)兒餓,但還不至于能吃下這么多。 侍應(yīng)生上完菜就退了出去。 謝鈺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白斬雞到自己碗里。 季真言先是看了兩秒,忽然,有一個好玩的想法在腦海中翻滾,他憋著壞,夾了一大筷子的清蒸魚到碗里,一邊吃一邊贊賞地點(diǎn)點(diǎn)頭,“唔,這個魚不錯啊,等會兒要不咱們再點(diǎn)一條吧?” 謝鈺捏著筷子的手頓時僵硬了,他挑眉看向季真言,也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那條魚真的那么好吃,總之他就是吃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看向謝鈺。 他什么意思??? “你要是能把這一桌子菜吃完,我就再給你點(diǎn)一條魚?!敝x鈺挪開視線,不去看他。 季真言咽下嘴里的魚rou,此路不通換另一條路嘛,他站起身,夾起一筷子魚rou,遞到謝鈺嘴邊,“來,嘗嘗,可香了,魚就是好吃啊?!?/br> 看著季真言一臉期待的模樣,聞著香氣十足的魚rou,謝鈺一張俊臉臭的不行,緊鎖的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謝鈺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這小子果然沒憋好屁。 他眉頭舒展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揚(yáng)起下巴,把嘴邊的魚rou吃了進(jìn)去。 鋒利的牙齒咬在筷子上,季真言捏著筷子的手都跟著抖了一下。 季真言覺得沒趣,悻悻地坐了回去。 謝鈺把嘴里的魚rou咽下去,“嗯,果然味道不錯,我現(xiàn)在叫人把這些菜都撤了,全部換成魚?!?/br> “別別別!我覺得這些菜挺好的,光吃魚也很會膩啊。”季真言拿起筷子開始猛吃,他怎么知道謝鈺這個禽獸還同類相殘啊。 謝鈺難道不是那條美人魚? 謝鈺瞟了他一眼,心里不屑地嗤笑一聲,魚類之間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比如說鯊魚會吃其他的小魚,而他恰好在魚類的食物鏈頂端,這種刁難和試探對他而言無關(guān)痛癢。 “多吃點(diǎn)兒,瘦得要死,摸起來都不舒服?!敝x鈺說。 季真言沒說話,心里白了他一眼,摸起來不舒服他還摸,還摸得愛不釋手,簡直神經(jīng)病一個。 “你,到底是不是……” 我看到的那條美人魚?季真言還是想問這個問題,畢竟伴君如伴虎,他怕那天待在謝鈺身邊,他一個不開心把他吃掉了,或者缺胳膊少腿…… “你要是能跟我結(jié)婚,我就告訴你?!?/br> “嗯?”季真言驚訝的看著他。 謝鈺轉(zhuǎn)過臉,避開他的眼神,“你還沒資格知道?!?/br> 哦,那確實(shí),季真言不去問了。 吃過飯一齊離開這家餐廳,戶外的冷風(fēng)吹在溫?zé)岬哪橆a上,季真言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真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跟謝鈺一起吃飯,還是年夜飯。 他曾經(jīng)渴望和謝鈺的關(guān)系親密一些,可當(dāng)那些事情發(fā)生之后,季真言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兩條無法交匯的平行線。 倆人一起坐上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謝鈺家離時代廣場很近,要不了幾分鐘就到了,他把車開進(jìn)地下車庫,時間已經(jīng)步入深夜了,距離跨年還剩不到一個小時。 “我要先去洗個澡嗎?”季真言問道,他都跟著謝鈺回家了,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是顯而易見嘛。 謝鈺皺著眉疑惑地看著他,老實(shí)說,他今天晚上把季真言帶回家準(zhǔn)備什么都不做的,雖然他一直都喜歡季真言主動,可見他這么主動,謝鈺反而有點(diǎn)兒不適應(yīng)。 “去吧,”謝鈺對他擺擺手,“浴室在樓上,里面東西很齊?!?/br> “哦,好?!?/br> 季真言走進(jìn)樓上的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干凈如初的眉眼染上幾摸倦怠,其他倒是沒怎么變,就像艾倫說的那樣,清貴,是個被保護(hù)到對外面的世界懵然不知的溫暖如玉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