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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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許久未見,忽然地親密接觸便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感覺。 滿室的腥甜的香味還未褪去,謝鈺微微撐起身子看了一眼身下的眼圈通紅的季真言,垂在沙發(fā)外面的手指尖微顫,一副被蹂躪太過的小模樣。 謝鈺憋著笑拭去他眼角的淚,“明明是你主動的,怎么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br> 季真言噙著淚的雙目瞪了他一眼,“我都說我沒騙你了!”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謝鈺嘴角勾起一抹極為滿意的弧度。 用這種方式來自證,他挺喜歡的,他拽下季真言被推高的衣衫,遮住腰際粉白色的手印,“怎么每次結束你都一副被吃干抹凈的樣子?” 季真言撇過臉不想看他,難道不是這樣嗎?他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玩火了,搞得他現(xiàn)在腰腿酸疼走路都成問題。 “找他買黃牛票干什么,你當心他宰你,你想來直接給我發(fā)個信息不就好了嗎?”謝鈺認真嚴肅地說。 季真言歪著腦袋,嗓音沙啞地說:“發(fā)了你也不回,不發(fā)了?!?/br> 純真的眼神帶著絕對的審判,讓謝鈺心頭一顫,這段時間他抽空看過之前季真言給他發(fā)的信息,好家伙,跟每天寫日記一樣,滿心歡喜的將日常都分享給他,可他一條都沒回。 謝鈺心里有些歉疚,在季真言嘴角愛憐地落下一個吻,“我下次會記得回,等會兒比賽結束你在這里等我,我送你回去?!?/br> “我不,”季真言毫不猶豫的拒絕,把謝鈺哄好了就不用小心翼翼了,他噘著粉潤的嘴唇憤恨地說:“我上次就等你等到晚上,我還是跟艾倫一起回去吧,啊!” 季真言忽然悶哼一聲,腰間傳來的疼痛讓他彎了下腰離謝鈺更近了,幾乎整個腦袋都埋進了他的懷里,他抓著謝鈺胳膊的手指用力到骨節(jié)泛白,“你別捏啊,疼……” 謝鈺揉著他捏過的地方,不悅地說:“你為什么非要跟他一起?”他摸著季真言的后脖頸,強迫他抬起頭,表情嚴肅,“你不會以為,他是1吧?” 季真言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怔怔地喚出聲:“謝鈺……” “嗯?” “我好像直了?!?/br> “?。俊敝x鈺下意識低頭看下去。 季真言白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這個!” 謝鈺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季真言認真的表情,他頓時笑出聲:“哈哈,你不會以為這種刻在骨子里的東西這么容易就改變吧?” 季真言冷哼一聲,沖他翻了個白眼。 謝鈺也不惱,他語氣溫柔地對季真言說:“你等會兒可以讓他送你回去,但是,只有這一次,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跟他有其他關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br> 季真言哼笑一聲,“那你可得注意了,我馬上就出去抱著人亂啃?!?/br> “噗哈哈?!?/br> 倆人一起笑出聲。 季真言捧著謝鈺的臉,重重地親了他一口,雙眼明若晨星,“你要加油,我把我全部的家當都壓在你身上了?” “哦?”謝鈺的眼神一亮,“壓了多少錢?” “兩萬?!?/br> “才兩萬。”謝鈺悻悻的坐起身,將身上微亂的衣服理正。 季真言連忙撥高了音調,“美金!” 謝鈺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轉過頭掏出手機一捅搗鼓,“我給你轉十萬,你全投進去。” “得嘞。” 倆人在休息室耗的時間夠久了,季真言一回到觀眾席后,比賽就開始了。 幾輪比賽之后,輪到銀霜出場。 騎馬的謝鈺身段筆挺,眸色冷冽直視前方,簡直就是個蓄勢待發(fā)正欲沖鋒的少年將軍,他的意氣風發(fā)和銀霜的英勇無畏結合在一起,英姿颯爽的模樣引得在場的很多人都為之驚嘆。 “哇,真言你眼光真不錯,銀霜很穩(wěn)啊?!卑瑐惸坎晦D睛的看著馬術場。 在謝鈺高超的馬術技藝下,銀霜用穩(wěn)健的身姿在障礙賽中拿下一個好成績。 席上的觀眾響起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季真言瞅了他們一眼,側著身子對艾倫說:“我記得銀霜的賠率好像有點兒高,他們下注的好像也不是銀霜吧?!?/br> 艾倫說:“誰讓銀霜之前沒有參加過馬術競賽呢,roger也沒有參加過,可能是第一次參賽,所以別人不怎么看好吧?!?/br> “哦,這樣啊?!奔菊嫜渣c點頭,重新坐直了身子。 “誒,你跟roger干啥去了?”艾倫意味深長地看著季真言,八卦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季真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跟謝鈺在休息室聊八卦呢,他說你是0?你敢說你倆沒關系?” 艾倫頓時瞪大了眼睛,他著急忙慌地解釋:“我,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這樣啊,丹妮絲小姐誤會我,roger也誤會我,現(xiàn)在連你也這樣!咱們這朋友還做不做啦!” 季真言踹了他一腳,“那你在這兒打聽什么八卦,謝鈺不喜歡我倆待在一塊兒,又說你不是1,如果你是0的話他怎么會不放心我跟你待在一起呢?話說,”他湊近艾倫,問了一嘴,“你丫不會可攻可受吧?” 艾倫瞬間身子后仰,雙眼瞇起,意味深長地笑道:“你猜?!?/br> “我小孩子,還猜!”季真言罵了一聲,愛說說,不說拉倒,他坐直身子,繼續(xù)看比賽去了。 前幾個比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到了決定冠軍的耐力賽,銀霜前幾場比賽就吸睛無數(shù),眼下再次登場,讓不少觀眾大氣不敢喘,皆凝神屏氣的看著它表演。 謝鈺和銀霜的配合簡直完美,一馬當先領先別人一大截,最后更是一氣呵成,用最快的速度越過了終點線。 觀眾席上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哇哇哇,咱倆賭對了,能賺不少錢吧?可我就投了二百??!”艾倫激動地拉著季真言的手,又哭又笑。 季真言都看呆了,不知怎的眼眶酸了,他嘴里念叨著:“不止,不止……”不止他所投的本金,還有謝鈺給他的十萬美金,賠率的差距雖然不大,可也賺了不少,換算成人民幣,三百萬起步。 謝鈺此時正好下馬,他摘下頭盔,微風吹起發(fā)梢露出一張完美無瑕的臉,他抬眸,幽藍色的眸子劃過一道明亮的陽光,瀟灑俊逸的高貴氣質耀眼奪目,隔著重重人海他看向觀眾席,一眼就看見了季真言。 在謝鈺身上,季真言賭對了。 季真言把自己兩萬投注贏來的錢全部給了艾倫,作為游戲公司的入股資金,又把謝鈺給的錢拿了一半出來作為公司的啟動資金,順便向他推薦了兩個技術型人才,蔣宸,亨利。 年輕人的朝氣與沖動會滋養(yǎng)夢想的種子,在希望的澆灌下,長成參天大樹。 季真言和謝鈺的關系仍舊是平淡如水,畢竟謝鈺要兼顧著公司和學業(yè),平時忙得根本沒時間跟季真言見面,倆人也很少聊天。 而季真言對謝鈺而言只是一個他需要時就出現(xiàn)的人。 兩人也遵循著最初的想法與做法,見面之后解決一下生理需求,互不干涉,互不打擾。 要是早這樣就好了,季真言有時候會感慨地想。 只是最近謝鈺和他見面的時間更少了,細想起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圖書館窗外的樹葉開始凋零,冬天接踵而至,季真言手中捏著一張銀行轉賬流水,這是蔣宸花了很多時間才弄到的,哪怕這么做犯法,可他也為季真言做到了。 這是一份謝鈺的銀行轉賬記錄,時間是一年前,收款方是當初綁架季真言的人。 蔣宸幫忙調查了很久,實在是無法從謝鈺名下的酒吧去找那個歐美熊,只能反過來去調查謝鈺。 原來,謝鈺真的參與了那場綁架案,還是主謀。 早就想過謝鈺可能和這場綁架案有關,可真相真的遞到他手上時,季真言只覺得心寒,握著保溫杯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喝了一口水,驀地一個不小心,一滴水順著杯沿滑下,落在書頁上,季真言連忙用手去擦,可水還是融化了墨漬,順著他擦拭的軌跡分出暗色的羽翼,在白色的紙張上尤為突兀。 這段時間,他的學分修滿了,滿足了畢業(yè)的條件,畢業(yè)申請也交上去了,現(xiàn)在只用等待通知。 他拿起手機,給謝鈺發(fā)了條信息:你什么時候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 謝鈺很快就給他回了信息:下周二晚上吧,我的時間有點兒趕,但是夠陪你吃個飯了。 好偉大啊,這么忙還抽空陪他吃飯。 季真言心里冷笑一聲,給他回了個好。 他又給蔣宸發(fā)了條信息聊了一下公司的近況。 幾個月前,季真言拿著從馬術賽上賺來的錢,給艾倫他們投資開了個公司,政策上也很鼓勵大學生創(chuàng)業(yè),他們三個人又優(yōu)秀,很快就把公司做了起來,短短幾個月就發(fā)展到擁有五六十個人的小公司了。 只是最近公司卡在了宣傳方面,宣傳會影響銷量,是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艾倫早就在社會上勤工儉學了,人脈積累了不少,可惜幾番宣傳做下來,效果還是不明顯,錢都打水漂了。 經過綜合分析,他們覺得可能是公司租的服務器有問題,想花大價錢租個好的服務器,可是他們是個小公司資金緊張,大型公司也不想把服務器租給剛起步的小公司。 現(xiàn)在公司處于一個瓶頸期。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怕是要下雪了,去年的雪就來得很早,今年也會這樣吧。 他低下頭,給蔣宸發(fā)了條信息,要他們另外換一種策略,如果租不了服務器,就自己搭建一個服務器,一切的費用他來出。 這個想法新穎、大膽,卻是綜合考量下最好的辦法。 謝鈺的網絡賬號經過層層加密,不像那份普通的銀行轉賬記錄那么好調取,不過,蔣宸有的是時間,他還是黑進了謝鈺的賬號,找到了那份視頻。 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點開看過,當看到視頻內容的時候,整個人臉都黑了。 他給季真言回了個:視頻已經粉碎性刪除。 季真言徹底松了一口氣,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下周二了。 書上的水漬已經干涸了,可水漬暈染出的墨色卻始終無法消退,季真言合上書,把書放回到書架上,然后裹緊了身上的大衣,離開了圖書館。 原本約定的時候是周二晚上吃飯,吃飯的地點季真言定在redleaves。 他一大早就醒了,眼下有些烏青,昨天夜里寒風吹得“呼呼”作響,他一夜都沒睡好覺,心緒煩亂,干脆不睡了。 謝鈺從私人飛機上下來,一路直奔redleaves,他這趟回來除了拿東西,還有就是派人回國找人。他在飛機上給喬雷發(fā)了條信息,讓他把東西直接送到redleaves。 這是當初他和謝鈺一起吃年夜飯的包廂,季真言坐在椅子上看著曼哈頓的夜景,繁華璀璨的燈火籠罩著人們的歡聲笑語,燈光無法觸及到的地方卻是人間至暗。 他也隱在燈光里,只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很快,謝鈺帶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大約外面真的很冷吧,他穿著一件厚重的黑色羽絨服,長款羽絨服都遮不住一雙筆直的長腿。 季真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恍惚間,他在想是不是跟謝鈺許久未見了,為什么如今看著他,覺得這么陌生呢? 他的五官更加深邃了,眉眼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英氣逼人,頭發(fā)長長了他就干脆剪了狼尾短發(fā),顯得整個人狷狂不羈。 除了幽藍色的眼睛,他的一切都讓季真言感到陌生。 謝鈺站在門口愣了一秒,有點不明白季真言為什么用這種漠然的眼光看他,但是他無暇顧及,幾步上前一把將季真言拉進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甜馨味,謝鈺覺得來這一趟值了。 季真言埋在他懷里,心跳得厲害,他推了謝鈺一下,小聲地說:“有點涼?!?/br> 謝鈺這才后知后覺地直起身子,用冰涼的手指摸了一下季真言柔軟的臉,才把羽絨服脫下來。 看見羽絨服里的西裝,季真言驚訝不已,“你,是剛開完會嗎?” “啊,”謝鈺坐在季真言對面,看了一眼修身的定制西裝,有些煩悶地說:“是,我朋友失蹤了,我們找著呢?!?/br> “哈?找到了嗎?”季真言焦急地問。 看著他擔憂的神情,謝鈺心里一暖,笑著說:“要是找到了,我不可能只有一點陪你吃飯的時間?!?/br> 也對,季真言收回手,坐直了身子,“那你們報警了嗎?能做你的朋友,估計也不是普通人,不會是被綁架了吧?” “這個不好說,他去考察中國市場失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綁架,我們還在調查?!敝x鈺的語氣有幾分嚴肅。 季真言挑了挑眉,考察中國市場,那估計是jc的人了,他抬眸看向謝鈺,“公司高層失蹤這件事情還是挺嚴重的,要不然,你還是去澳洲吧?!?/br> 謝鈺歪著腦袋打量著季真言。 季真言給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虛。 “這一年來你從來沒主動找過我,為什么現(xiàn)在忽然請我吃飯?是你注資的公司遇到什么事了嗎?”謝鈺淡淡地說,“是資金方面的困難還是技術方面,跟我說說,說不定……” “沒有?!奔菊嫜灾苯哟驍嗨?。 這一年來,謝鈺對他很好,偶爾的纏綿也是極盡溫存,若不是心里有曾經的痛苦存在,時刻警醒著他,恐怕季真言還會陷進這個溫柔鄉(xiāng)里。 “那是什么?”謝鈺繼續(xù)問道。 季真言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囁嚅著嘴唇開口:“我……” 季真言剛開口,謝鈺的手機就響起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毫不遲疑的按下了接聽鍵,卻沒有離開包廂,而是站在落地窗前。 燈光打在他背后,將他的身影裁剪的高大又孤獨。 季真言看著空蕩蕩的桌面,思緒有些放空。 謝鈺打完電話之后,臉色沉的厲害,他轉身看著同樣垂著腦袋沉默不語的季真言,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坐回位置上,開口說:“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馬上要走了,如果是很要緊的事你就趕緊說,能辦的我會盡量幫你辦到?!?/br> “也不是什么大事,”季真言抬起頭對他燦然一笑,“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但是……我想結束這段關系?!?/br> 謝鈺沉默地看著季真言,幽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半晌,他瞇起眼睛,寒聲說:“你是不是專挑我最近忙得不行的時候跟我說這話?” 季真言勾了勾嘴角,笑容極其苦澀,“隨便你怎么認為,我跟你保持這種關系一年了,一年了謝鈺,太不堪了。” 不堪?季真言當初跪在地上求他睡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不堪?謝鈺心里騰的生出一股火氣,季真言專挑這個時候跟他說,就是他媽存心的! 謝鈺的語氣變了個調,“你又鬧什么啊,咱們像以前一樣不好嗎?” “不好,我膩了?!奔菊嫜灾苯亓水?shù)幕卮稹?/br> 謝鈺搭在桌子上的手瞬間攥緊,他看不上季真言,從一開始就是,可是沒想到,他媽的有一天季真言敢跟他掀桌子。 他冷哼一聲:“哦,看上別人了是吧?他比我還能滿足你對吧?” 嘲諷意味十足的話讓季真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無所謂地手一攤,“隨便你怎么認為?!?/br> 謝鈺看了下手表,他沒多少時間了。 媽的,他今天就不該答應季真言來吃飯,他猛地站起身,“你能不能別跟個女人一樣!是他媽因為我上次去參加那個生日派對的事?都過去一年了,你看看這一年你對我什么態(tài)度!老子就算養(yǎng)條狗都他媽養(yǎng)熟了!” 季真言抬眸看著他,臉上滿是疑惑,他沒想到謝鈺會提這件事,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都把這件事忘記了。 原來他惱火的是這件事?不過既然他提到這件事,季真言也可以借題發(fā)揮。 “嗯,說的好,”季真言點點頭,他看著謝鈺的臉,繼續(xù)說:“我做不到委曲求全,說來你當初看上我不就是覺得我比其他亞裔要好看嗎?既然現(xiàn)在有了更好的,咱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不管今天說什么,那怕就咬著這件事不松口,他也要把這段孽緣給斬了。 季真言這話對于目前處于急躁狀態(tài)的謝鈺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他失聲一笑,“季真言,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少在我面前端架子,比你好看的老子見多了……老子愛跟誰睡跟誰睡,你管得著嗎你?我為什么會去參加那個派對,不是你他媽先跟人家接吻的嗎?那天要不是我去找你了,你恐怕就跟他走了吧,你特么還有臉說我?!?/br> 季真言僵住了,沒想到,謝鈺居然是因為吃醋才做了那件事……天吶! “還有當初你被綁架那件事,要是換成別人去救你,你特么是不是就跟他睡了?!是個人你他媽都能跟人家睡,既然誰都能睡,跟老子睡怎么了,是老子那玩意兒不夠大,還是活兒不夠好?除了我,還他媽有誰能滿足你?!” 謝鈺說前半段話的時候季真言考慮到了自己的問題,可是等謝鈺說完后半句話,季真言簡直想罵一句cao你媽。 他為什么被綁架?還不是謝鈺一手策劃的?他居然還敢拿這件事來說! 愛誰誰,反正老子不伺候了! 季真言眉眼壓低,看著謝鈺的眼神冷得不行,“那你他媽還跟我糾纏什么呢?!” 他現(xiàn)在不想看見謝鈺了,真他媽難受,真難受?。?! 謝鈺被他這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結果還沒來得及思考,電話又響了,他憤恨的按下接聽鍵,對電話那頭連連應了幾聲,然后把電話一掛就拿起外套,指著季真言吼著:“季真言,只要我沒說膩,你敢甩我一個你試試,就算老子不要的,我也不許別人要!” “我就是不稀罕跟你睡了!我這么鄭重的甩一個炮友,夠誠心了吧!”季真言氣得不行,也直接開始吼他,反正謝鈺馬上就要走了,難道他還有空回來打他嗎? 謝鈺默默地看了他幾秒,胸膛氣得劇烈起伏,他撂下一句:“老子跟你玩是看得起你,少在我面前耍你的少爺脾氣,你自己好好想想!” “謝鈺,”季真言忽然叫住他,謝鈺轉身疑惑地看著他,季真言嘴角扯出一抹溫暖的笑,就像紅楓林里倆人見面那樣,春風和煦陽光明媚,“你能不能對我說聲再見?我想聽你說?!?/br> 謝鈺愣了兩秒,疑惑的目光變成不耐煩,他沒有回答,只在季真言期待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 從他進門到離開,不過十分鐘,餐廳的菜都還沒上他就離開了,走得也是頭都不回。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季真言的思緒有些飄忽。 直到包廂里安靜到落針可聞,他才回過神,拿出一根煙又摸出打火機,點了半天,都沒有把煙點著,他凝神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微微抬眸看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霓虹煥彩的燈光印在他的影子上,影子在繁花錦簇的樣子下顯得尤為孤寂。 也不知道紐約今年會不會下雪,會不會像去年那樣冷。 季真言苦笑一聲,喉頭哽咽,修長如玉的手指拼命按著打火機,紐約今年下不下雪管他什么事?反正以后都看不到了。 火焰點燃了煙草,季真言猛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下,淚水模糊了視線。 還記得之前謝鈺不讓他抽煙來著,他還想著為謝鈺戒煙,但是現(xiàn)在無所謂了,他就要抽,抽到死!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