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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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季真言一個人在美國過年,雖然有謝鈺陪著,但心里還是有點兒空落落的,今年好不容易能在國內(nèi)過年了,一大家子團團圓圓的,季真言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真是cao蛋??! 季真言坐在車?yán)?,手里的那份人物介紹他看不下去,心里煩,太煩了,為什么心里會有這種感覺啊,為什么??!靠! 酒吧的裝潢運營都是姜奕和時青著手去辦的,季真言前段時間在爺爺奶奶家過完年才回來,看過裝修完善的酒吧后就直接坐等開飯。 “少爺,你得看仔細(xì)點兒,等會不要認(rèn)錯人了?!崩罟芗乙贿呴_車一邊叮囑。 “這不是還有你嗎?”季真言心大的說。 “我等會兒不能上去陪著您啊,這是規(guī)矩?!崩侠钫Z重心長的說,誰家老板吃飯還帶管家啊。 這是季真言第一次去應(yīng)酬,他爸媽很擔(dān)心,卻又想放兒子去試煉,季真言出門前他們就千叮嚀萬囑咐,還直接把今天晚上可能去參加酒吧試營業(yè)的權(quán)貴信息羅列了一份交給季真言,讓他應(yīng)對得宜。 除了這個,還讓老李跟著,生怕季真言出一點問題。 老李寵溺的透過后視鏡看著季真言,他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裉斓故谴虬绲暮芎冒 ?/br> 穿著一身休閑西裝,白襯衫的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光滑的皮膚,精致的鎖骨也若隱若現(xiàn),這種打扮再配上季真言溫潤的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小公子。 他的頭發(fā)向后梳,露出光潔的額頭,斂去了臉上的稚氣,萌生了幾分俊逸灑脫的氣質(zhì)。 也是,季真言的長相太嫩,要是不打扮一下,還真的很難服眾。 季真言看著這些權(quán)貴的信息,看的腦仁疼,他爸把路給他鋪好了,可是人生總會出現(xiàn)很多意外啊,就不能隨機應(yīng)變嗎? “李叔,車怎么停這里半天不動啊?” “好像堵車了,估計會晚點兒吧,你要不要先跟其他股東說一聲?”李叔提醒道。 季真言手肘支在窗沿上,煩躁的看著窗外,冬天,天黑的快,路邊的路燈已經(jīng)全亮起來了。 兩三輛同一規(guī)格的奔馳排列在道路上,季真言眼見這一幕,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我看著,有幾輛車不對勁兒啊,李叔,把天窗打開?!?/br> 老李連忙把suv的天窗打開了,他也連忙隔著玻璃望著季真言說的幾輛車。 季真言從天窗上伸出腦袋看了過去,那幾輛車的車牌還是豹子號碼呢?還挺有權(quán)勢啊。 “呦,少爺,這好像是姜董事長的車啊?!崩侠罹o張的說。 季真言連忙回到車?yán)?,緊鎖著眉頭好像能夾死只蒼蠅,姜董事長就是姜奕他老子,為了不讓他爸暗中搗鬼,姜奕才把試營業(yè)提前的。他不是說他老子出國了,明天才回來嗎? 季真言趕緊掏出手機給姜奕打了個電話。 “喂,你怎么還沒到?我們這邊都開始半天了?!苯鹊碾娫捯唤油?,他的話就像連珠炮一樣說出來。 “我這邊堵車了,沒個十幾分鐘過不去,祁衍呢,他還沒到嗎?” “時青給他打電話了,他現(xiàn)在在往這邊趕?!?/br> “我們這邊兒你放心,但是我覺得你可能有麻煩了?!奔菊嫜該?dān)憂的說。 “別賣關(guān)子,趕緊說?!苯嚷犞恼Z氣,也緊張起來。 “我在堵車的路上看見你爸了,他現(xiàn)在帶著人跟我在一條路上,也是在往酒吧趕,我估計這頓打你是跑不了了?!?/br> “靠,他來就來吧。” “我會趕緊過去,有幾個股東在,他應(yīng)該不會把事情鬧大,你忍一忍吧?!?/br> 季真言和姜奕通完電話,他這條車道的車才往前挪了兩步,再看姜董事長那邊,早就油門一踩跑沒影兒了。季真言只能百爪撓心的等著自己家的車跟擠牙膏似在在路上爬。 等奢華的廣告牌redleaves映入眼簾的那一刻,季真言激動的恨不得直接從正在行駛中的車?yán)锾氯ァ?/br> 老李把車開進(jìn)酒吧后門的停車場,在季真言下車前叮囑了一聲,“我就在車上等著,少爺你有事給我打電話昂?!?/br> “好好好。”季真言連連應(yīng)聲,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他走內(nèi)部員工電梯升到辦公室樓層,他在迷宮一樣的走廊里繞了幾個彎拐到股東辦公室,辦公室門口只有一兩個員工,都是姜奕的心腹。 季真言還沒進(jìn)門呢,幾個酒瓶子隔空從辦公室里飛了出來。酒瓶碎成千百片,紅酒被碎片割裂開,濃郁的酒香開始蔓延。 “哦,”站在門口的小何被季真言的突然發(fā)現(xiàn)嚇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季總,你來了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啊?” 辦公室里傳出激烈的吵架聲。 季真言眉頭緊鎖,“里面的情況不太好啊?!?/br> “是啊,”小何焦急的看著辦公室,恨不得沖進(jìn)去幫自己的老板,生怕姜奕吃虧。 季真言嘆了一口氣,他身為一個外人,還是不要牽扯進(jìn)人家的家事里,但是,也不能繼續(xù)這樣啊,他問小何:“寧秋原呢?” “寧總在里面呢,只是您看這個情況,哪怕看著寧家的面子上,姜總也逃不過呀?!毙『胃锌f,寧秋原是姜奕的表弟,寧家勢大,又是姜奕的外祖家,怎么姜董事長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呢? “看來,他這是要徹底煞煞姜奕的威風(fēng),給自己立威啊?!奔菊嫜砸徽Z道破。 “啊?”小何疑惑的看著季真言,她還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季真言搖了搖頭,好好的一對父子,搞得跟仇家一樣,他拍了拍小何的胳膊說:“其他股東都應(yīng)酬去了嗎?” “是的,時總陪著喝了好幾桌酒了,咱們邀請過來的老總都等您過去呢?!毙『翁嵝训馈?/br> 季真言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找時青,先跟他會面,再逐步開展人際關(guān)系,他剛轉(zhuǎn)身,手臂就被人拉住了,他轉(zhuǎn)身一看,寧秋原焦急的從辦公室里出來了。 “我meimei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們在包廂里被人堵在里面了,我現(xiàn)在走不開,你幫我處理一下?!?/br> “寧檸?”季真言驚訝出聲,“她不好好待在家里,跑出來干嘛,行了,這件事交給我,你趕緊回去吧,好好勸勸你姑父。” 季真言說完,寧秋原還有些不放心,對小何說:“你也跟著去吧?!?/br> 季真言連忙制止,“不用,讓她留在這里就好了,我家管家也來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叫他帶人上來?!笨磥韺幥镌@著急的樣子,估計能把他meimei寧大小姐堵在包廂里的人不容小覷啊。 季真言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區(qū),趕去包廂的路上,老李也帶了幾個人過來了。寧檸比他小兩歲,寧秋原的meimei,他跟姜奕和寧秋原認(rèn)識就是因為寧檸,因為他拽了寧檸的頭發(fā)...... 季真言剛走到隔音比較好的包廂門口呢,就聽見里面有人在吵架,男聲混雜著女聲,刺的人耳膜疼,他不耐煩的歪著頭對跟上來的酒吧員工說:“直接把保安叫來吧?!?/br> “別,”李叔直接拉住他,小聲在他耳邊說:“政府現(xiàn)在對酒吧的政策很嚴(yán)格,未成年人禁止進(jìn)來,我覺得寧總沒叫保安來估計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今天來的還有很多政府的人?!?/br> 唔,原來是有這一層的顧慮啊,季真言揉了揉后脖頸,此路行不通就換條路走,他對員工說了幾句話,員工很快就從隔壁包廂里叫了一個男模出來,男模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季真言面前。 季真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姜奕他們招人的眼光還不錯,這小子痞帥痞帥的,他對男模說:“把你的耳釘,項鏈摘下來?!?/br> 男??戳艘谎奂菊嫜陨砗蟾囊蝗何餮b革履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他不敢懈怠,連忙把黑色的耳釘和金屬項鏈摘下遞給他。 季真言一邊戴著這些玩意兒,一邊對身后的人說:“把你們的樣子換成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越欠揍越好。?/br> 眾人一聽,趕緊解衣服的解衣服的,把襯衫袖子擼起來,領(lǐng)口解開,嘴巴一歪,簡直就是一幫小混混,老李摩挲著下巴瞧了一眼,哦,他家少爺要來個以毒攻毒啊。 季真言青春期的時候打過耳洞,去美國后就沒怎么戴過耳釘了,一年多的時間,耳洞差點愈合,他忍著疼把耳釘帶了上去,看著金屬墻壁上自己的倒影,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兩年前,他仍舊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富二代。 “不就是喝杯酒嘛,又不是少塊兒rou,來來來?!卑鼛镉新曇魝髁顺鰜?,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像太監(jiān)的聲音。 “你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里是江城,不是北京!”寧檸的聲音響起。 北京?北京那邊的人怎么過來了?季真言心里有些躊躇,北京那邊的人他沒有接觸過啊,聽著包廂里的動靜,再耽擱下去估計里面就要違法犯罪了。 季真言抬腿一腳把門踹開了,包廂里的人聞聽這個動靜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寧檸和幾個好友縮在沙發(fā)的角落,房間里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年輕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們拿酒的拿酒,抽煙的抽煙,整個包廂里煙霧繚繞,季真言迅速把這些人打量了一遍,又在腦海中搜羅了一遍看過的權(quán)貴信息,這些人果然不是江城的人啊,都是北京那邊過來的,難怪寧秋原不讓保安過來。 “真,真真.......”寧檸震驚的開口。 季真言的臉?biāo)查g垮下來了,這女人也不看看是什么場合,就叫這個名字,太煞威風(fēng)了。 “不是,你他媽誰啊,不是我們局里的人吧?”為首的一個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身,雙手抱胸,緩步走到季真言面前,見他的打扮,痞里痞氣的,說不定是這一帶的黑社會,但是他的臉太嫩了,又有點兒不像。 季真言‘嘖’了一聲,他現(xiàn)在時間有點兒趕,懶得跟他們講道理,他對李叔招了招手,“把這個包廂圍起來,查一查有沒有帶違禁品,哦,對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通知公安局那邊了吧?!?/br> 李叔心里跟明鏡一樣,他連連點頭,“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幾個,把包廂封起來。” 保鏢趕緊照辦。 那男人瞬間慌了,氣急敗壞的推了季真言一把,“你他媽誰??!說我們玩違禁品,你有證據(jù)嗎?” 他推的這一下直接把季真言惹毛了,他抄起旁邊一個酒瓶子,指著那人的鼻子說:“老子是你爹!你他媽來這里之前也不打聽清楚這家酒吧是誰開的!在我的地盤勾搭我女朋友,我說你他媽犯罪你就是犯罪,”說罷,他轉(zhuǎn)頭對一旁的保鏢說:“搜到?jīng)]有?” 保鏢很適時的從寧檸旁邊的沙發(fā)夾縫里摸出來一個裝著小藥丸的密封袋。 季真言接過密封袋,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隨后丟給李叔,“把人帶走,交給警察那邊,我這邊呢,有視頻記錄,這藥可是你們這群小比崽子帶進(jìn)來的!”他用手打了兩下那人的腦袋瓜子,打的啪啪作響,“還好我們redleaves早就備過案哦?!?/br> “你要是把我交出去,你信不信我讓你全家不好過?”那人惱羞成怒的對季真言罵道。 季真言歪了下腦袋,“我好怕怕哦,你想跟小爺我魚死網(wǎng)破啊?” “石韋,我都告訴你了,這里是江城,不是北京,你低個頭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鬧大了誰都不好看?!睂帣幵谝慌宰隽藗€和事佬。 “我給寧大小姐一個面子,你呢?”季真言把酒瓶放下,雙手抱胸,挑著眉看著這個叫石韋的人。 石韋滿臉不服氣,卻還是低下頭,“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寧檸是你女朋友,抱歉?!?/br> “趕緊滾?!奔菊嫜詻_他吼了一句。 石韋趕緊帶著自己那幫狐朋狗友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幽怨地回頭看了季真言一眼。 鬧事的走了,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寧檸嘆了一口氣,眼角余光中看見自己的朋友,吳思簡,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季真言,那眼神就像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水盈盈的,含情一片,寧檸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她循著吳思簡的目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