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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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你等會兒,我把那條信息翻出來給你看,”季真言把謝鈺回國的日期報給時青聽,“有沒有覺得很巧?謝鈺回國那天,就是你趁蘇天翊不在家跑掉的那天。” 時青沒有沉默和思考,直接了當?shù)卣f:“蘇天翊那個朋友就是謝鈺對吧?你是想說這個?” “不止,”季真言搖了搖頭,他蹺起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時青,出了這種事,你為什么還要跟蘇天翊在一起?別告訴我是患難見真情?!?/br> 電話那頭的時青按下打火機,點燃了手指間的一根煙,“你應該猜到了吧?!?/br> 季真言會心一笑,“你是想借著蘇天翊再次傷害你,然后以此為借口,讓他愧疚,徹底離開他,是這樣嗎?” “嗯哼,一針見血,你果然很了解我們每一個人?!睍r青笑道。 “你這個方法確實不錯,那你是肯定了蘇天翊會再次背叛你,我可是聽說他之前的生活不太好?!?/br> “你打電話來就是想跟我說這個?能不能說點兒有用的。”時青默默地說。 季真言拿起手邊的一份文件,最上面是一張照片,上面的人穿著小裙子,明艷可人,如花般嬌艷。 那是季真言小時候穿女裝的照片,十幾歲時明確性取向后,穿過一次,是穿給祁衍看的,結果這個老直男,不僅不感興趣,更是把這張照片拍了下來,以此要挾他好幾年,簡直就是個混蛋。 不過這張照片一直都是由祁衍收藏著,從來沒給任何人看過,可離譜的是,今天早上,季真言收到了這張照片,還是陌生號碼傳來的,除了照片還有一句話:你等著。 不用想都知道是謝鈺發(fā)過來的。 只是這張照片為什么會到謝鈺手上呢?以季真言對祁衍的了解,他不可能出賣朋友,所以一種可能,就是祁衍賬號被盜了,異地登錄。 “謝鈺跟蘇天翊是認識的,并且,謝鈺家的cv證券有jc的股份,你猜,蘇天翊會不會跟jc有關系?”季真言挑眉冷笑道,他捏著照片的手指骨節(jié)泛白。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姜奕的爺爺去世了,你我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姜家很有可能跟jc合作,寧家,包括我們兩家,說不定也會。”時青說。 季真言點了點頭,他跟時青算是,把整件事能看透的人,“以我對jc的了解,他們不太愿意和別人合作,待在祁家這段時間,我能看出來,祁家是鐵了心不愿意跟jc合作的,這兩家就只能死磕,但是我們,得考慮自己啊,還有,你沒發(fā)現(xiàn),我跟你還有祁衍,我們?nèi)齻€在同一天出事,這件事未免太過蹊蹺了嗎?” 對方沉思了數(shù)秒,才緩緩嘆氣道:“這是,逐個擊破啊,如果真的是一場局的話,那么布這個局的人真是城府極深,手段又卑劣不堪,只是,你猜到是誰干的了嗎?” “猜不到,”季真言直截了當?shù)卣f,“這件事呢,恐怕謝鈺和蘇天翊都是被拿出來當槍使,我們呢,都是浮在水面的小船,看不到海洋深處?!?/br> “那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自保了,要先把這些爛事解決掉?!睍r青煩躁地揉了揉太陽xue,他指的爛事,就是和男人糾纏不清這件事。 “我這邊還收到了蔣宸給我的消息,是謝鈺的行程安排,其他的都很模糊,但是有一場宴會極其重要,是七月份位于上海黃浦江的一個宴會,我又讓蔣宸去幫了我查了一下參加宴會的人,有幾個是jc的高層管理,還有其他的集團公司的高管,不過,還有一個人,你絕對想不到……” “是蘇天翊?” “咦,你就不能猜一下?!奔菊嫜脏洁斓?,他一下就猜到了,好沒有意思。 時青無語至極,他不耐煩地說:“我現(xiàn)在時間比較緊,懶得跟你在這里打啞謎?!?/br> “你在哪兒呢?這么急還接我電話?!奔菊嫜詥?。 “在廁所……”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間不對?剛好在你上廁所的時候打來。” “不是,”時青咬著后槽牙,壓低了聲音說,“媽的,蘇天翊在,我只能來廁所給你打電話?!?/br> “噗,哈哈哈哈哈哈!”季真言頓時憋不住笑了。 他還沒笑兩聲,就聽見電話那頭很事宜得響起了另一個男人聲音,“時青!你是不是躲廁所抽煙呢?不然怎么那么久不出來?” 時青一張清俊儒雅的臉頓時鐵青,他夾著煙的手指頭都在顫抖。 “滾!”他扯著嗓子吼出聲。 季真言聽著他倆的對話,捂著笑到發(fā)疼的肚子滾在沙發(fā)里,躲廁所抽煙,那是他小時候跟時青干出來的事,沒想到,時青都二十歲了,還要被比他小兩歲的孩子管著,實在是太憋屈了。 “我真的,我他媽真的!”時青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把煙頭捻滅丟進垃圾桶里,撫著發(fā)漲得額頭說,“我他媽真想掐死他?!?/br> 既然季真言猜到了他要做的事,那時青干脆就不掩藏了,只是讓季真言沒想到的是,時青一個斯文的謙謙君子,居然被逼成了一個暴躁的人。 唉。 “機會不是來了嗎?到時候我把宴會的日期發(fā)給你,然后我們找兩個服務員,把蘇天翊出軌的視頻拍下來,然后你就可以用這段視頻把他甩掉了!”季真言激動不已地說,這招還是謝鈺教他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行,就這么辦,”時青點了點頭,“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 “你讓蔣宸這么堂而皇之地調(diào)查謝鈺,難道謝鈺不知道嗎?他是不知道,沒有察覺,還是,默許了?” 時青忽地問起這件事,直接把季真言問愣了,他也不清楚謝鈺知不知道他一直找人監(jiān)視他,他的心瞬間提了起來,怔愣出聲:“我不清楚啊?!?/br> “謝鈺跟jc有關系,jc的網(wǎng)絡科技部門也很發(fā)達,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并且默許了,但是侵犯個人隱私這件事,他居然沒有去告蔣宸,如果拿蔣宸威脅你,不是見效更快嗎?” 季真言喉口一緊,他咽了下口水,“是啊,他為什么不這樣做?難道他真的默許了?” “我不知道你跟謝鈺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但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就這件事,我能看出來,你對他沒有放下,或許由愛生恨,變成了另一種感情,并且,我覺得他喜歡你,不然不會縱容你一直讓蔣宸這件事?!睍r青冷靜地跟他分析道。 “什么?喜歡?”季真言嘴角挑起一抹沒有笑意的弧度,眼底眸光顫動,“謝鈺不可能喜歡我,你多慮了,他只是沒睡夠。” 謝鈺怎么可能喜歡他呢?他那么看不起季真言。 時青嘆了一口氣,“謝謝你跟我說這件事,不過既然你想用這場宴會借題發(fā)揮的話,你還要繼續(xù)躲著他嗎?我感覺,你心里是不是也有打算了?也許跟我的打算一樣,是不是?” “對,我跟你想的一樣,一直躲下去不是個辦法,我要往前看?!?/br> “那我們就等到七月份吧,如果這其中你改變了主意,那我尊重你的想法?!睍r青說。 “不會,絕對不會?!奔菊嫜詻Q然得說。 掛了電話,季真言就忙著收拾東西離開祁家,祁衍這段時間忙著自家公司的事,跟個熱鍋上的螞蟻,季真言要走,他也不能攔著,他叫司機送季真言回家了。 從redleaves試營業(yè)那天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了,他都不在家陪父母好好地吃個飯,現(xiàn)在一家人坐在飯桌上,場面反倒有些冷。 季真言知道,就是因為那張照片的事,他爸心里不舒服。 吃完飯之后,家里的保姆開始收拾餐具,季偉東剛要起身離開,季真言一把叫住他,“爸,我不想躲了?!?/br> 他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卻讓季偉東瞬間火冒三丈,“你不躲著,等那個神經(jīng)病找上門來,是準備讓別人戳著我的脊梁骨過日子嗎?!” “偉東,跟孩子好好說話行嗎?”童霜站起身一把扶著季偉東,并一個勁兒地給季真言使眼色。 “爸,我是個男人,不能躲一輩子,我跟他,也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我敢和你保證,他們家絕對不同意,”季真言萬分篤定,因為他知道,謝鈺的父母,也很講究體面,“我跟他雖然認識了一年,但是了解并不多,如果他了解我了,說不定就對我沒興趣了?!?/br> 季偉東看著季真言堅定的面容,他擰緊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季真言趕緊趁熱打鐵說:“他是美國cv證券的董事長,jc入駐江城的話,cv作為jc的合作伙伴,說不定也會在江城設立分公司,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競爭對手,如果我跟謝鈺在一起了,說不定,因為這層關系,我們兩家能合作?!?/br> 他說的合作根本不可能,謝鈺看不上他,cv又怎么可能跟恒榮證券合作呢?但是,為了勸他父親,他只能這么說。 “我又不是賣兒子!你這么作踐你自己,你對得起我們做父母的嗎?”季偉東說到這里,蒼老的雙眼中已經(jīng)有淚花閃動。 “就因為我是你們的兒子,所以更要為這個家作打算,要把一切傷害減到最低,”季真言走到他爸身邊,牽著他的手腕說:“我一定會照顧好我自己,你不要擔心我,好嗎?” “兒子……”童霜心疼難忍,美目中滑出兩道清淚。 “媽,別哭啊,我又不是上刑場?!奔菊嫜钥扌Σ坏?,強顏歡笑,心里卻難受地喘不過氣。 “這跟上刑場有什么區(qū)別啊。”童霜哭得厲害。 季偉東趕緊轉過身去安慰他老婆,又對季真言說:“你長大了,很多事情有自己的決定,我們不干涉你,受委屈了就跟我們說,你還有爸媽,還有家?!?/br> 季真言點點頭。 接下來的好幾天,他跟脫韁的野馬一樣,在瘋狂得喝酒應酬,流離在各大聲色場所,沒辦法,誰讓redleaves被查封了呢,聽說里面死來很多人,跟上一任酒吧的管理人有關。 管他是誰,反正跟季真言沒關系,redleaves一倒閉,就證明江城幾大家族的合作宣告失敗。 季真言喝的昏昏沉沉之際,隔著落地窗看了一眼窗外,云層上折射著地面的燈火,像是醞釀著一場風暴。 從他決心不躲的那天,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天了,他都沒有見到謝鈺?謝鈺已經(jīng)回國很久了,為什么還沒來找他呢?難道是季真言想多了?人家對他根本沒興趣。 不對不對,謝鈺明明撂過狠話啊,叫季真言等著。 謝鈺越是不來見他,季真言心里就越煩躁。 氣的季真言想扇自己兩耳刮子,怎么這么賤呢?找虐啊。 他悶了一口酒下肚,一旁喝的醉醺醺的某總經(jīng)理,攬過他的肩膀說:“季總,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呢,你爸今天沒來,你可不能跑啊,來,跟大家伙一起喝!” “來來來,一起,祝大家生意興隆?。 奔菊嫜院鹊拿婕t耳赤,高舉著酒瓶說道。 酒過半晌,氣氛也逐漸冷了下去,季真言跟在座的各位賠了個禮,就上廁所去了,他喝的昏昏沉沉的,在包廂外的走廊里亂躥。 忽地,他走下樓,準備拉個服務員問問衛(wèi)生間在哪,結果愣是一個人都沒看見,季真言煩的不行,他竟然憑借對酒吧的印象,一路摸到了酒吧后門。 后門一個人沒有,他走了出去,春夏之交,暖風一吹,吹得季真言身子哆嗦了一下,一股寒意涌了上來,胃里更是火燒一般難受,他吃的東西少,酒喝的多,跟空腹喝酒沒什么區(qū)別。 他捂著肚子靠在身后的墻壁上,難受的仰著腦袋看著天空,天上空蕩蕩的,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真是孤單寂寥,他歇了一會兒,直到感覺胃里好受了一點兒,他才準備扶著墻,繼續(xù)回包廂里喝酒。 結果一轉身,一束刺眼的強光照了過來,幽暗的小巷被照的亮如白晝,季真言瞇起眼睛,看見一道欣長的身影從巷子旁邊??康能嚴镒吡讼聛恚瑢捈缯?,身材好的不行,風一吹,他的發(fā)絲便迎風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