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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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景尋不解,這又是皺眉又是發(fā)笑,難道宜兒無事這郎中卻是瘋了? 正欲發(fā)問,郎中卻站了起來,忽地握住關(guān)景尋的雙手:“恭喜公子,夫人有喜了!” 第72章 大小姐22 平地驚雷, 晴天霹靂。二人如同被孫猴子定住一般,呆愣在原地,一時(shí)竟無一人說話。 郎中見多了如此情形, 知道此刻不便打擾,便沒急著恭喜,牽著關(guān)景尋到先前自己的位置坐下。自己則朝那旁觀的徒弟招了招手,兩人一齊退了出去,還貼心的為人關(guān)了門。 徒弟不解, 問師父道:“師父,這不是喜事嗎?為什么他們看上去好像并沒有那么高興?!?/br> 郎中卻仍舊笑呵呵的, 捋著花白的胡子嘆道:“你到底還是太年輕。等你有了娘子, 就知道了?!?/br> 直到房門關(guān)上, 屋內(nèi)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關(guān)景尋這才勉強(qiáng)尋回神志。只見自己不知何時(shí)竟坐在了郎中的位子上。想是郎中見自己魂飛魄散,特為他讓的。郎中如此體貼, 又想到方才告知自己的事情, 關(guān)景尋心中一時(sh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只敢小心翼翼抬眼,偷偷看了一眼溫宜的表情。 卻見那張漂亮的臉上, 似甜蜜又似喜悅,只是眼角的淚光出賣了她的不安。 關(guān)景尋驀地握住她的手:“宜兒,你、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他自然清楚孩子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卻也不希望是柳常寧的。 可看溫宜如此懷念的神情, 即使心中百般不愿, 卻也無法逃出那個答案。 手背上暴起可怖的青筋, 渾身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周身冰冷的竟然猶如墜入冰窖。 他極力克制住顫抖的雙手,用自己微涼的體溫溫暖溫宜的雙手。溫宜的手總是冰冷的,哪怕被他精心照養(yǎng)了一個多月,握在手心時(shí)依舊冰的叫人心驚。 可是溫宜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只是癡癡的看著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 宜兒在想什么?在想孩子的父親么? 只是這般想想,都叫他的心刀割一般疼起來。關(guān)景尋極力克制住聲音的顫抖:“宜兒,你在想什么?” 半晌,就在他的心臟徹底失去知覺前,溫宜緩緩看了過來。眼角的淚仿佛晶瑩剔透的水晶,簌簌滑落臉上。 關(guān)景尋的呼吸一滯,本就破碎的心如同被刀尖反復(fù)攪弄。 宜兒,你為何這般傷心。難道你真的還想回到那人,回到孩子的父親身旁嗎? 麻木的雙手緩緩舉起,指尖觸碰在溫宜臉上,溫?zé)?,潮濕。他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勇氣詢問第二遍。 若是真的在想他,他又該如何做?真的依溫宜的意愿將人送回去嗎? 不,不可能! 可若是不依著溫宜,定會惹溫宜傷心。 為什么,為什么溫宜心中的那個人,偏偏不能是自己。 惡毒的念頭一閃而過,關(guān)景尋卻絲毫沒有心虛,神情反而慢慢放松下來。 除掉他。徹底除掉他,自己取而代之。 哪怕這樣做會讓溫宜恨自己一輩子,可也好過讓她回到那人身邊。 就在他如此決斷之時(shí),溫宜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關(guān)景尋一個激靈收回了手,神經(jīng)也重新緊張起來:“宜兒,你……” 溫宜緩緩看了過來,含著淚的雙眼閃爍著關(guān)景尋看不懂的喜悅。 “景尋哥哥,所有郎中都說,我是不可能有孩子的?!?/br> “所以,他將是我唯一的孩子?!?/br> 頃刻間仿佛陽光勘破烏云,關(guān)景尋緩緩?fù)鲁鲆豢跐釟?,如同被仙人點(diǎn)化一般明白過來。 原來溫宜在意的竟然是這個。 慶幸之余他開始暗暗歡喜,還好沒有一時(shí)嘴快提起那人。這個時(shí)候提起那人確實(shí)是極為掃興的。 他機(jī)械的站立起身又僵硬的坐下,興奮的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 溫宜歪著頭,看他猶如黃毛小兒一般笨拙無措,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關(guān)景尋注意到她柔情似水的目光,腦袋嗡的一聲,身體卻如同被雷劈一般釘在原地,手腳還維持著那笨拙可笑的姿勢。方才還惶恐不安的心臟重新雀躍起來,恨不能立時(shí)跳出他的胸腔,黏在溫宜身上,此生此世再也不同溫宜分開。 溫宜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有些忐忑。雖然初聽這個消息她是極為興奮與開心的。 可她現(xiàn)在不是自己一個人了,有些決定她必須要同她的景尋哥哥一起商量。 可如果景尋哥哥不同意該怎么辦?她苦惱的蹙起眉毛。 一邊是她深愛的男人,一邊是她期待的孩子。 她哪個都不想放棄,可世事總有兩難全。 景尋哥哥的世界那么大,即使失去了她還有將軍和將軍夫人,還有廣袤的西北和繁華的京城。 可那個孩子只有自己。 她只能帶著這個孩子去潮安投奔父母了。 這樣做好決定,溫宜重新看向關(guān)景尋,眼神卻平靜的如同無風(fēng)的江面一般。 關(guān)景尋驀地緊張起來,喉嚨咕嚕響了幾聲,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溫宜想說什么? 為什么方才還喜悅非常的人,此刻的神情卻如此寧靜? 難道她只想要孩子卻不要自己了? 盡管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還是激得他渾身發(fā)冷,手腳僵硬。 “溫宜,”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喑啞的仿佛被火灼燒過,“你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