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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高潛伏在線閱讀 - 第211章 菊花之殤

第211章 菊花之殤

    趙月娥陰陽怪氣地笑道“二哥,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可能是我神經(jīng)過敏吧!你不要大驚小怪啦!”

    趙建國警覺地望著meimei剛才沖出來的地方,那是一間浴室。請百度搜索進本站。室內(nèi)蒸騰的霧氣還在彌漫。趙月娥往浴室那邊看了幾眼,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呵呵,剛才我洗澡的時候,好像外面有人在偷看!”

    趙建國半信半疑地走了過去,浴室里的霧氣正在逐漸地消散,不過地板到處都是水漬,墻的衣鉤還掛著幾件剛換下的衣物。

    他看了看簾子敞開的窗戶,悻悻地伸手拉窗簾,不耐煩地質(zhì)問道“既然都受傷了,你還洗什么澡?你不怕傷口發(fā)炎嗎?”

    趙月娥明知故問,“我摔倒了,渾身臟兮兮的,不洗澡我睡不著。反正我盡量不讓傷口沾水是了。你不要像爸爸那樣板著臉嘛!我看了只想笑,哈哈……”

    說完,她厚顏無恥地笑了。趙建國緊皺眉頭,臉疑慮重重,似乎家里的每個人都值得懷疑。他反問道“管家呢?他去哪啦?”

    “不知道!天黑以后,我沒在見到他的人影?!?/br>
    趙月娥撅起小嘴,嗔怪道。趙建國撇下meimei,摸了摸口袋里秤砣,徑直走出客廳的門口。他站在門檻,向花園里警覺地張望。

    只見司機陳丁正在全神貫注地擦拭趙天順那輛黑色的轎車,趙建國滿腹狐疑地走了過去,輕聲地問“陳丁,剛才你一直站在這里擦車嗎?”

    陳丁頭也不抬,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句,“是啊?!?/br>
    趙建國下打量對方幾眼,欲轉身走開。陳丁立即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小聲叫道“二少爺,你是南波萬嗎?”

    趙建國倒吸幾口冷氣,他猛然拽住陳當?shù)母觳玻褜Ψ綁旱杰囬T,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這個代號?”

    陳丁輕輕地掰開趙建國的手掌,尤為冷靜地說道“自己人,你不要緊張。我奉命將一本重要的東西交給你?!?/br>
    趙建國看了一眼陳丁,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并無惡意,也不像偽裝。于是,他小聲叮囑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免隔墻有耳。擦車完后到我二樓的房間再說。”

    他放開陳丁,回頭看了看黑乎乎的御花園,然后徑直轉身回屋。自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用望遠鏡觀察到統(tǒng)站長李肆出現(xiàn)在對面的劉家之后,他總覺得家里越來越陰森可怖。

    一輛相對簡單而又封閉的黑色轎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申城郊外的路。車里的乘客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外出的軍統(tǒng)頭子劉震天和他的手下劉占元,以及幾個隨從。

    坐在養(yǎng)父兼頂頭司的身邊,待在幾乎密閉的這樣一輛車子里,劉占元心里特別踏實和溫暖。他靜靜地看著前方呼嘯而過的風景,盡心地享受著這個難能可貴的溫情時刻。

    劉震天也默默地望著前方,臉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仿佛無欲無求,物我兩忘,心自有溝壑,一切盡在不言。

    大約過了幾分鐘,車子緩緩地停了下來。劉震天從車門的儲物格里拿起一束慘白的野菊花,正兒八經(jīng)地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他向來不愛花,也很少觸碰任何鮮花。眼前這個舉動讓人覺得非常怪異。

    即便如此面對劉震天的古怪的行為,劉占元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他依然視若無睹,始終安靜地坐著,不敢亂說亂動。

    車子停穩(wěn)之后,黑衣人前打開車門,劉震天默不作聲地下車走人。劉占元見狀,只好開門下車,緊跟而至。

    眼前的景色盡收眼底,這是一座地處山腳的墳地,可不是荒郊野嶺的墳場,而是一座資產(chǎn)階級的豪華墓地。

    尾隨其后的劉占元繃緊了神經(jīng),他憂心忡忡地提醒道“司令,此地不宜久留,距離申城太近,很不安全,附近可能埋伏狙擊手?!?/br>
    “呵呵,你大可不必擔心!不管怎樣,最后我還不是準備靠近申城,進入申城,重新奪回這片屬于軍統(tǒng)的地方”

    劉震天語氣陰冷地說著,然后捏著那朵野菊花,猶如一股陰風走向墓地。劉占元和軍統(tǒng)的黑衣人隨即向四周散開警戒,劉震天在墓碑雨幕倍之間輕松自如地漫步,似乎在尋找自己的目標。

    前方根本沒人給他指路,倒像是他給別人帶路。不過,從他游移的目光可以看出,他之前可沒來過這里??墒撬麉s很清楚自己的方向。

    “小劉啊,最近我經(jīng)常胡思亂想?!眲⒄鹛烊粲兴嫉乜戳丝淳o隨的劉占元,“像那樣,大半夜的驚醒過來再也睡不著。”

    劉占元的臉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向來十分尊敬的頂頭司竟然也會有這樣的煩惱與憂愁,也像他這樣抑郁。

    劉震天百無聊賴地把玩那朵野菊花,僵硬的臉色露出淡淡的苦笑。他嘆了一口氣,朗聲叫道“本來我們可以讓鬼子的鮮血染紅大地,可是你們卻用國人的鮮血涂抹天空?!?/br>
    劉占元聞言,茫然無措地站著,不知道對方的葫蘆里賣什么藥??墒莿⒄鹛毂砬榻┯驳哪樉尤滑F(xiàn)出一絲悲傷的神色。

    “如果埋在這里的死人都活過來,我相信他們對這句話都會有不同的理解??上麄兌妓烙诜敲上廊瞬粫f話。而能說這話的人,目前只有劉震天,羅樹林,陳霸先,我們這三個人?!?/br>
    劉占元不經(jīng)意地瞟了對方一眼,不是因為對方有意讓他走在后面,而是因為劉震天說到羅樹林和陳霸先這兩個名字時,語氣顯得十分真誠,很顯然也充滿了深深地敬意。

    圍在旁邊警戒的眾人只是默默地站著不動,劉占元并不搭話。劉震天始終一個人自言自語,“羅樹林是陳霸先的老朋友,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雖然我沒見過陳霸先,但是彼此之間遙相呼應,明爭暗斗。作為他們最有希望的晚輩,我深感榮幸。曾幾何時,我也用這句話勉勵和告誡自己。少年的國沒有學校,只有生靈涂炭的山川和大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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