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你們也沒必要執(zhí)著于給我辦護照?！?/br>
    塞爾溫說：“走蘑菇圈的話，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可以到雪伍德或者威爾士?！?/br>
    “所以至少我們現(xiàn)在知道，英國的雪伍德和威爾士都有妖精的傳送點了。”

    另一邊，復(fù)仇者聯(lián)盟大廈的娜塔莎摘下了頭戴式通訊器，菲爾探員剛剛的對話已經(jīng)被全部轉(zhuǎn)播了過來：“不至于毫無收獲?！?/br>
    “而壞消息是，除非消滅地球上所有的蘑菇，否則根本沒辦法阻止他們滿星球亂竄?！?/br>
    巴頓探員兩手一攤：“而我們總不能就為了這個把一種從白堊紀(jì)早期延續(xù)到現(xiàn)在的物種滅絕掉?！?/br>
    “把蘑菇滅絕?！?/br>
    斯塔克嘲笑道：“聽起來真不錯，像是某種蘑菇吃多了產(chǎn)生的幻覺。”

    第6章

    想要把一樣?xùn)|西藏起來，有兩種思路。

    其中一種是將一滴水藏進大海里，隨處可見卻無法甄別；而另一種是將藏放到?jīng)]人能夠抵達的地方，再把通往那個地方的大門徹底焊死。

    “其實還有第三種。”

    倫敦的一家書店里，戴黑墨鏡的惡魔伸手在空中一抓，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想辦法把那東西毀掉?！?/br>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

    塞爾溫和洛基沒耐心再等神盾局的新規(guī)定出爐，打了聲招呼之后就決定前往英國?？紤]到洛基身上的詛咒尚未解除，塞爾溫為旅行所提供的第一站建議就是前往倫敦的舊書店，那里有位常年居住在地球的天使，而天使這種生物向來擅長詛咒的消解。

    洛基也覺得倫敦不錯，他的社交圈子里有位惡魔喜歡在那附近歇腳，興許能談一談對遠古冬棺的處置辦法。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通過蘑菇圈傳送到了倫敦，隨后發(fā)現(xiàn)他們要找的兩個人此時同處一室，在舊唱片播放出的音樂當(dāng)中享受咖啡和下午茶。

    “……情況就是這樣?！?/br>
    塞爾溫說：“我猜天使的奇跡會對解除這種詛咒有幫助。”

    “嗯……確實是這樣。”

    亞茨拉斐爾的表情有些緊張：“理論上，確實，天使擅長驅(qū)散詛咒?！?/br>
    他“理論上”這個詞讀得格外重，說完之后，還飛速地向著洛基的方向瞥了一眼。

    克勞利接著對方的話：“但是——奇跡并不是可以隨便釋放的?！?/br>
    簡單來說就是，天使在地球上能夠行使的神秘全部都由天堂進行監(jiān)督和管制，每一次的“奇跡”都必須要有書面匯報和留檔記錄，因為你這個就是行使這份力量正當(dāng)且有必要。

    然而問題在于，這就達到了反饋機制僅針對于地球人，也就是所謂的“米德加德人”，阿薩神并不在此列——同為能夠運用魔力的智慧生命，他們在定位上處在同樣的生態(tài)位。

    賽爾溫露出了“怎么這么麻煩”的表情：“聽起來有點像神盾局。”

    “神盾局？”

    “國土戰(zhàn)略防御……算了那不重要?！?/br>
    塞爾溫搖頭，放棄了將那個繞舌的全名背出來：“實在沒什么辦法嗎？”

    “要說完全沒有的話，天使自然不應(yīng)該拒絕來自他人的求助，但……”

    問題在于怎樣找借口應(yīng)付天堂的審查，以及完成后續(xù)形成的文書工作——天使行使神秘的額度有限，他們兩人顯而易見不是虔誠的基督徒，連針對信徒的特殊福利通道都走不了。

    “能夠施展奇跡的也不止他一個?！?/br>
    克勞利說：“我曾經(jīng)給天堂打過工，還保留了一點點曾經(jīng)身為天使時的工作技巧。”

    “那你來？”

    塞爾溫看他。

    “可以，但要收費?！?/br>
    克勞利聳肩：“免費服務(wù)排永遠等不到的長隊，付費業(yè)務(wù)效率更高，這很符合你們?nèi)祟惖纳鐣鷳B(tài)?！?/br>
    塞爾溫：“……”

    這未免過于地獄了。

    克勞利的開價是一袋龍糞肥料，他的盆栽最近有點黃葉，威脅謾罵都不管用之后終于想起來要給它們加強營養(yǎng)。

    塞爾溫：“倒是沒問題，但你不怕燒苗嗎？”

    那畢竟是可以用來培養(yǎng)黃金蘋果的東西。

    克勞利大手一揮：“沒必要那么嬌慣它們！”

    兩人簽下口頭協(xié)議之后，克勞利摘下墨鏡，用那雙金色的蛇眼鏡仔細打量了洛基一番。隨后他伸手打了個響指，一陣沉默之后，洛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關(guān)節(jié)，發(fā)現(xiàn)詛咒依然存在，毫無變化。

    他用看第二個庸醫(yī)的眼神看克勞利：“我應(yīng)該慶幸你至少沒有讓它變得更壞？”

    “畢竟惡魔本身就擅長詛咒他人而非解咒。”

    克勞利為自己開解：“不算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br>
    “是不是解咒的方法不對？”

    塞爾溫問：“比起傳統(tǒng)的破除詛咒，我們要往解開魔法陷阱的思路上考慮？”

    聽了半天外行低水平的法術(shù)探討，九界第一的法師終于忍無可忍：“算了，你們先別討論詛咒的事了?！?/br>
    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回阿斯嘉德和母親商量一下，但至少這兩個人肯定靠不住。詛咒不解決還能再支撐一段時間，他的首要問題是先把棘手的東西處理掉。

    于是就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我想知道地獄里是否還有通往星球內(nèi)側(cè)的道路。”

    洛基說：“如果有的話，我想往里面扔點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