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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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 主喚這造物?的名,原本幾乎壓在這造物?熾天使?長身上的身影撤離,以指尖于虛空點過。有記載、寫就著?諸天使?名的圣靈冊隨之生出?,掉落在這云床之上,落到?主伸出?的掌中。 “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 眸光璀璨,目中一派繾綣與溫柔,卻又似乎別有深意的神明問。 于主的目光之下,路西菲爾的目光同樣在那圣靈冊上停留。 于是這造物?忽然便想到?與知道,世間的種種生靈,凡是經(jīng)由主所創(chuàng)造的、并且被打上了?烙印的生靈,最終都將歸在主的手中,得到?永恒的安寧和沉眠。只要?主想,那么生老死病以及那被抹去的種種,未必便是那切實與真實的被抹去,而不再存活。 主全?知全?能。 恍若蝶翼的眼瞼垂下,有什么思維與想法在那彈指瞬息間閃過,好似是一陣錯覺。路西菲爾的手搭在了?神明的手上,落在了?那圣靈冊上。 神明手中的圣靈冊被路西菲爾翻開,在那第一頁的、最是醒目與率先落到?這造物?眼前的,便是那淡金色的,屬于自?己的名。 熾天使?長的目光仿佛是被燙到?一般,于此匆匆掠過,而后在那下面?的某一個位置上停留。 拉貴爾。 屬于天使?的美名似乎是在淡去,但又未曾徹底的、全?然的淡去。只是相較于那一個又一個的、被寫在其周圍的撒拉弗的名而言,不免黯淡。 但—— 路西菲爾的指尖按在了?那屬于拉貴爾的名上,抬眼,直視著?神明。 “您想要?什么?” 想要?做什么,又或者說,想要?以此交換什么? 聰慧的、似乎正在經(jīng)由神明的手、被主縱容得愈發(fā)驕矜且驕傲的造物?問,似乎是在不可避免的、本能的對?那主的意做出?揣度。 主那原本就璀璨的目光似是在開始變得愈發(fā)璀璨,有細碎的笑意自?那眼底透出?。 于那屬于造物?主的、同這造物?相同而又不同的、卻又似乎更加清冷淡漠具有神性的、不近人情的面?容之上,有笑意生成。 那樣的笑意自?是極溫柔與極美好的,似是那明月清風,恰似是那日月與星辰,天地間的所有都于此而顯露,至清至純,世之所不能及。 然而在那圣潔與神圣之間,于這造物?那仿佛是被蠱惑了?的、又或者說叫自?己所遮蔽了?的目光之下,卻又似乎有什么更深層次的東西,值得去探尋。 抑或者說主任憑著?自?己的心意與意念,隨意的扭曲、篡改、涂抹一切??v使?有著?那將世間之造物?與生靈玩弄在手掌中的能力,卻又并不甘心與滿足于此,而是恰如同那再是惡劣不過的孩童一般,想要?看著?眾生的掙扎。 天地為牧場,為羊圈。 主便是那唯一的牧者,唯一的牧羊人,更是那唯一的、將所有的一切暗中推動與引導的幕后黑手。 因而路西菲爾之所遭遇的種種對?這造物?而言,是幸運,同樣是最大的不幸。但至少在此時刻,在那屬于主的游戲尚未得到?厭倦與終結(jié)之時,神明交諸在這造物?身上的,并不僅僅是縱容與偏愛。 還有那欲與念,還有......主的任性與偏執(zhí)。 有混亂和瘋狂在神明的眼中蔓延,卻又好似間隔著?一層迷霧一般,不叫這造物?所察覺。只是恰如同那層層疊疊的、攀附而上的藤蔓,抑或是將眼耳口?鼻之所淹沒的潮水,欲要?帶著?這造物?向著?那更深處沉淪。 欲要?將路西菲爾,溺死在那樣的溫柔與愛意之中。 主的指尖點在了?路西菲爾的唇上。 “凡有所得,必有所舍。你明白的,對?嗎,路西?” 主如是言,不管是那語音語調(diào),還是神情與神態(tài),都似乎是在意有所指,將所有的一切,指向一個同主的身份與形象并不怎么符合的、堪稱是禁忌的行為之上。 路西菲爾的指尖幾乎狠狠戳進、陷到?那圣靈冊的紙面?之上,并且留下那深深的印痕。 如果?不是這圣靈冊的紙面?,本就是經(jīng)由神明的力量,編織和匯聚而成。 刀槍不能入,水火不能侵。 只不過,便是留下那么一兩點小貓的爪印又如何? 于是下一刻,隨著?主的心意與意念而動,在那不知不覺間,路西菲爾手下一個無意識的用力。有那流光溢彩的、原本存在于那一個又一個天使?的名上的墨跡似乎由此而被路西菲爾的指甲所摳動,并且在那紙面?之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痕。 “啊,抱歉。” 仿佛是闖下了?大禍的路西菲爾回神,以回復(fù)的術(shù)法凝聚,指尖自?那印痕間抹過。 然而仿佛是學藝不精一般,這擁有神明六分?之五力量的熾天使?長非但未曾將那空白處的印痕抹去,反倒使?其一點點擴大,蔓延開來。 只是凡事都極盡完美且無可挑剔的路西菲爾,又怎會、又如何會如此學藝不精,犯下如此低劣的錯誤? 更不必說,于這造物?的跟前主高?高?在上卻又未曾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 恍若是走下了?神壇。 “這并不好玩,雅赫維?!?/br> 路西菲爾正色,義?正詞嚴的喚過這造主的名,而后做出?提醒與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