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詩會
這個點子還是來福給他的靈感,不久前,他就開始自己解決伙食問題了,他現(xiàn)在食量大的驚人,一頭山羊下肚,不過是八分飽而已,不過肖重明覺得無所謂,有錢了,提高一下伙食也是很有必要的,就連他拿來烤rou的那根黑黢黢的棍子,都是從千藥坊花了五顆元石買來的,嗯,就是那根上次看見卻分辨不出來歷的東西,千藥坊的注釋是黑色不明金屬,奇硬,用途不明,味麻。據(jù)說是吳正從一個煉藥學徒手里收來的,花了半刻元石不到的代價,肖重明也沒在意自己被宰的事實,反正他的元石都是從千藥坊賺的。 剛剛拿到黑棍的時候,肖重明還好奇的舔了舔,別說,這玩兒意兒舔起來還真有些麻,不過拿來烤rou,卻絲毫不影響rou質(zhì)的鮮美。 不多時,整頭山羊便被靠得金黃,翻卷的表面還不停的滴著金色的油,哪怕是隔著老遠,這烤rou的香味怕是都能饞哭隔壁家的小孩兒。 “誒~~真香~” 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之后把里面的東西灑在了烤全羊上面,隨著小火的繼續(xù)烘烤,這rou香之中又多出了一種勾人的調(diào)料香氣,肖重明看著金黃色的烤全羊,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不過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烤rou的他,知道要再烤一會兒才是這頓美餐最美味的時刻。 剛剛掏出的小紙包,是肖重明自己搗騰出的調(diào)味料包,不要問為什么他還會這門技術(shù),堂堂藥師,煉個調(diào)味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其實肖重明此舉也實屬無奈,要是能不自己動手,他可沒工夫去搞什么佐料,只是因為他烤rou期間,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并沒有鹽這個東西,四處買都買不到,肖林一個開酒樓的,都表示沒聽說過鹽這玩意兒,好在,經(jīng)過肖重明個人的一番努力,煉出了現(xiàn)在他用的這個調(diào)味包,滿滿的家鄉(xiāng)味。 片刻后,烤全羊終于達到了外焦里嫩,肥而不膩,多汁可口,入口即化的地步,吭哧直接咬下一大塊,肖重明鼻子直往外吐著熱氣兒,兩邊的腮幫子都被烤羊rou撐的鼓脹。 “霍霍霍~~好知(吃)?!?/br> 完全不顧及烤rou的溫度,肖重明開始大塊剁膩,吃了手上嘴里全是油,其實這個溫度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練成了獅牙的第七段,練得可不只是皮骨,就連內(nèi)臟都得到了很大的加強,不夸張的說,肖重明現(xiàn)在能把guntang的開水當飲料喝,這烤rou的溫度,對他來說剛剛好而已。 肖重明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整整一大只羊,他僅僅花了十分鐘便消滅了個干凈,只剩下一地的骨頭。 滿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肖重明愉快的打了一個飽嗝,把地上簡單的收拾一番之后,他從方圓石內(nèi)內(nèi)取出一顆黃色的丹藥,一口吞進嘴里。 這黃色丹藥名為活血丹,是肖重明為了恢復傷勢所煉制的,總共煉制了二十來顆,他剛剛吃的已經(jīng)是最后一顆了。 他肩上的傷勢十分嚴重,盡管有丹藥的幫助,他此刻也才堪堪痊愈而已,期間整整二十天的時間,期間他至都減緩了練拳的強度。 “看來明天得叫秋菊順便帶些活血丹的藥材過來了,這種療傷的丹藥,最好還是帶一點在身邊為好,有備無患?!?/br> 沒有再繼續(xù)練拳,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時間控制,肖重明的作息變得規(guī)律了很多,吃過午飯的時間,該煉藥了。 一頭鉆進屋子里面,隨手一揮,藥爐出現(xiàn)在了地上,肖重明輕車熟路的開始煉制刀散,手印掐動間,行云流水,沒有一點的生澀感,對于每一個步驟都了然于胸,投藥,控火,掐訣,沒有一絲的猶豫,這是他這段時間來不停煉藥的結(jié)果。 與此同時,有間酒樓的二樓雅閣。 “賤婢,你找死!”一個紫衣華袍少年憤怒的咆哮,一巴掌甩在了旁邊一個侍者打扮的女孩臉上,那侍者直接被少年這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嘴角溢血,但是這少女卻絲毫不敢反抗,甚至連一個不滿的眼神都不敢有,不停的跪在地上道歉。 “鐘兄,消消氣,一個賤婢而已,不要壞了心情。” 在一旁走過來另一個華服少年勸到,拉了拉鐘海的胳膊,眼神瞅了瞅樓下的位置,他們正處于樓梯不遠的位置,樓下的動靜聽的很清楚,此刻,似乎正有人朝著二樓的位置走來。 鐘海看了看衣服上的茶漬,強壓著怒火,揮袖坐到一旁,樓下來人他很清楚是誰,雖然還未謀面,但他苦苦追求了對方整整兩年,所以光是這腳步聲,他就可以肯定來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 “罷了,萬萬不能在月兒面前壞了風度?!焙莺莸牡闪艘谎垡琅f還低頭跪在地上的阿梅,然后鐘海把視線挪到了樓梯處。 范凱見鐘海退回坐下,也是松了一口氣,鐘海身份不凡,范凱也怕對方不給自己面子,不過好在,會長的臉面鐘海確實萬萬不能不給的。 “行了,把地上收拾一下,你下去吧?!?/br> 范凱指了指地上碎掉的茶杯,朝跪在地上的阿梅說了一聲,旋即走到一邊與鐘海等人坐在一起。 二樓之上的大廳此刻已經(jīng)坐了五個人,鐘海與范凱坐在左側(cè),右側(cè)是一男兩女,五人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樓梯的位置,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片刻之后,樓梯處走上來了兩名女子,走在前方的女子一襲白衣,星眸葉眉,白皙的臉上一種淡淡的冷艷氣質(zhì)自然散發(fā)而出,來人正是李月與其侍女雙兒。 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鐘海露出一個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柔聲開口。 “月兒,你來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br> 李月黛眉微蹙,本就有些冷的氣質(zhì)在鐘海開口之后更加的冷了幾分。 “我與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月兒,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紅顏知己?!?/br> 鐘海見美人生氣,臉上堆起更多的笑意,在他眼里,對方不管是做任何的表情,都迷人的緊,李月雖然開口語氣冰冷,但是在鐘海眼里,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那是自然,我家月兒傾國傾城,那些庸脂俗粉連你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過。來來來,月兒,坐我這里。” 鐘海說完起身,騰出自己的座位雙手朝李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李月仿佛沒有看到鐘海的邀請一般,帶著雙兒徑直的走到了人多的對側(cè)坐下,雙兒也跟著李月坐了下來,加上之前本就坐在右側(cè)的一男兩女,這邊現(xiàn)在足足有五個人。 而鐘海那邊卻只有他與范凱兩人,鐘海尷尬的扯了扯嘴,雖然已經(jīng)習慣了李月不給面子的情況,但是現(xiàn)在他還是感覺臉上燒得慌,他堂堂鐘家世子,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好下臺。 這時,坐在一旁的范凱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會長,對于七日之后學院招新的事情,你有什么安排嗎?” 雖然李月之前通知大家說的是來這里聚一次詩會,但是來的人都知道,此次的重點是什么,詩會可能會有,但那只是正事結(jié)束后,或許會有的交流。 聽到談論正事,李月冰冷的臉上稍稍緩和了幾分,貝齒輕啟“我找大家過來,正是為了此事,你們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這種事還有什么好說的,有好苗子就吸納進咱們詩月會啊,要是有不識抬舉的,哼,先打斷一條腿再說?!辩姾R荒槹翚獾恼f道,他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在月兒面前彰顯威風的機會。 李月暗暗嘆息,自己當初怎么同意了對方加入詩月會,這鐘海只會仗著自己家族的威風胡作非為,還到處拈花惹草,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當初對方死纏爛打,她實在不厭其煩,最后念在李鐘兩家的關(guān)系上同意了對方進入詩月會的請求,現(xiàn)在她十分后悔當初的決定。 這次她也沒有邀請鐘海,但是沒想到還是在這里見到了對方。 聽完鐘海的話,范凱在一旁扶著額頭,著實無語,要是這么招納新弟子,恐怕一個好苗子都招不到吧,你真當天文書院是你家開的不成,不過對方身份特殊,他也不好故意打臉,只好順著說道 “這樣的方法是不是太魯莽了些,我覺得可以把會里的資源拿出來一些,籠絡(luò)新弟子,這樣才能使別人對咋們詩月會歸心。” 聽到范凱說話,李月的臉色才好看了些,范凱是詩月會的元老,是與她同一期的弟子,也很有才能,同時也是詩月會的副會長。 “我也是這樣想的,現(xiàn)在會里的資源還算富裕,拿出些給新弟子,也好讓他們快些成長起來,這樣我詩月會才有進軍內(nèi)院的希望。” 鐘海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建議一拍即合,心里頓時很不舒服,他與李月才是一對兒,他感覺自己并沒有把自身的才學展示到位,于是又接口說道 “月兒,我覺得” “閉嘴。” 鐘海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月打斷。“我說了,不要叫我月兒,你若再這般,我只好請你離開詩月會了。” 李月秀眉一橫,她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無知自大的二世祖了,若不是念兩家的關(guān)系,她早早便與鐘海撇清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