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血色總部
或許加金教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如此隱蔽的總部洞xue會被人攻進來,所以建造出來的甬道都是寬闊直通的樣子,和黑崎一護原本預料中九曲十八彎的樣子完全不同。 不過這倒也方便了黑崎一護的追擊,畢竟再往洞xue深處行去就只有這么一條寬敞的大路了,根本不用動腦子的。 行至通道盡頭,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占地足有數(shù)百平的大廳,在這樣寬敞的地方,黑崎一護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遠處正在一扇門前敲打的蒙面人。 “這個應該就是和那家伙一塊進來的蒙面人吧?”黑崎一護思忖道,但是手中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幾個起落便來到了彰人的面前。 彰人看到黑崎一護的動作便心知他應該是一名忍者,而且既然能來到這里,說明太郎恐怕已經(jīng)遇難,所以也不哀求活命,而是反身繼續(xù)重重地敲打起那扇石門來“祭祀大人!祭祀大人!這里有教主大人的” 還不等彰人說完,確定了對方身份的黑崎一護便悍然出手,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真恒狠狠地刺入了彰人的后背。 彰人只覺背心處一股熱流由點化面,迅速在自己的身體上擴張,最終將自己的全部意識吞噬殆盡,至死手上都緊緊握著那本褐色的冊子。 黑崎一護也發(fā)現(xiàn)了彰人手中的東西,于是抽出真恒,上前一步蹲下身子就欲從彰人手中奪過那本冊子,只是彰人即使死了也絲毫沒有放松手的意思,黑崎一護拽了兩次也沒能將那本冊子扯過來。 就在這時,彰人一直敲打的石門終于開了,里面走出來一名衣著相比起普通教眾來說還算光鮮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帶著責備道“怎么回事彰人,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守衛(wèi)教派大門嗎?怎跑到這里來了?還有你剛才提到了教主大人?” 男子才剛剛說完,就猛地看到了眼前的狀況,發(fā)現(xiàn)自己責備的對象彰人此時已經(jīng)全身焦黑地倒在了地上,在彰人身邊是一個蹲身而立的男子,一手握著燃燒著火焰的武器,另一只手則似乎在彰人的手中搶奪這什么東西。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會進來的!”男子大聲呼喝道,同時手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柄鋒利的苦無,看樣子他似乎并沒有等待黑崎一護回答的意思,而是準備先下手為強了。 但是男子的動作在黑崎一護看來卻是緩慢無比,他自然不會男子得手的機會,直接反手一刀揮出,那柄鋒利的苦無便在空中打著旋飛了出去,火焰巨刃再次揮舞,收割了又一條生命。 借著男子倒下露出的縫隙,黑崎一護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石門后是一個類似于會議室一般的房間,里面還有幾名和男子服飾相似的人,看起來也是加金教的領袖之一。 “看起來這些人正在開什么會啊,”黑崎一護先是抖了抖真恒,讓刀身上的火焰熄滅,然后彎腰不緊不慢地用力掰開了彰人緊緊攥住的手,將那本褐色冊子拿到手里,然后站起身來堵在了石門外面,“正好,之前我還怕有什么漏網(wǎng)之魚,現(xiàn)在看來幾條大魚應該全都在這了!” 這時房間里的幾個人也察覺到了門口處的不對,紛紛站起身來,卻正好發(fā)現(xiàn)了堵在門口的黑崎一護和他腳邊的那名祭祀。 “你是什么人!”一名濃眉祭祀喝問出了這個老套的問題。 黑崎一護饒有興趣地挑挑眉毛“加金教?”雖然心里老早就確定了這些人是加金教的余黨,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證實,此刻他倒是突然問了出來。 對于黑崎一護的話,幾名祭祀都是一愣,接著唯一的一名女祭祀大聲道“這人竟然知道我們邪神教的真正名字,還跑到了這里來,不能留下他!先抓住他再說!” 雖說已經(jīng)看到了之前那名祭祀的尸體,但是在這幾名祭祀看來自己這么多人,總是能夠打敗對方的,所以也不多做廢話,一個個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黑崎一護心中也是沒了半點負罪感,眼也不眨地道“我叫黑崎一護,是來殺你們的人!” “狂妄!” 當先那名濃眉祭祀大喝一聲,雙手握住一柄長刀沖了過來,頗有些悍不畏死的氣勢,但這只不過是他想讓人認為的假象罷了,其實他的刀術(shù)在整個加金教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眼看著黑崎一護提刀擋來,濃眉祭祀心中一喜,暗道這小子果然刀術(shù)不甚精湛,只要他這么一擋,我就有幾十種應變方法能夠要了他的命! 但是這一想法在接下來的一瞬間定格在濃眉祭祀的腦海中,只見黑崎一護的真恒在與他的刀刃相撞之后毫無阻滯將其斬斷,還不等濃密祭祀有什么反應,真恒便已經(jīng)在他的脖頸處抹過。 濃眉祭祀顯然沒有相原蒼吾那樣頑強的生命力,在這一刀之后便再無反抗之力,直愣愣地拋下武器捂著脖子倒下,但是這徒勞的努力也只不過給他延長了幾秒鐘的生命而已。 在生命最后的短暫幾秒中,濃眉祭祀抽搐著用余光看去,發(fā)現(xiàn)黑崎一護如同一陣風一般從自己的身邊掠過,撲入了人堆之中,然后祭祀們中間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聲和沉悶的倒地聲。 聽著喉管被割開之后血液噴涌而出的莎莎聲,濃眉祭祀只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思緒也逐漸凍結(jié),甚至連身后那些正在廝殺,不,正在被屠殺的人的身份也想不起來了。 最終,濃眉祭祀閉上了眼睛,而與此同時,黑崎一護這邊隨著最后一名祭祀雙目無神地倒地,幾乎可以算是一邊倒的屠殺也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其實這些祭祀都有著接近中忍的實力,本來不應該如此快速敗亡的,但是他們對于忍術(shù)的掌握卻可謂極差,只有能夠勉強釋放一下三身術(shù)的程度而已,真正出彩的使他們的體術(shù)。 只是在新近學習了一之太刀的黑崎一護面前提起來的話,這些祭祀們的體術(shù)就實在有些慘不忍睹了,幾乎每一個動作在他看來都緩慢無比、破綻百出,所以也無怪乎他們會這么輕易地被全部干掉了。 在完成了殺戮之后,黑崎一護瀟灑而隨意地甩了甩真恒,然后回頭環(huán)視了一遍房間,滿意地看著死狀各異、散落一地的尸體和冉冉擴散出去的血泊,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 突然,黑崎一護眸中昏黃的光芒一閃,接著他只覺自己的視線模糊起來,身體里的力量也仿佛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一般,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 黑崎一護連忙扶了一下身旁那張厚實沉重的桌子,并慢慢地扶著它找了把椅子慢慢地坐了下來。 但是這種奇怪的狀態(tài)并沒有隨著黑崎一護的坐下而消失,反而變得越發(fā)強烈,黑崎一護甚至整個人都快要無力地趴到桌子上面了。 當啷一聲,真恒從黑崎一護無力的手中掉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了一聲脆響,他迷茫地看著自己的手“怎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 正想著,黑崎一護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地面上正緩緩流淌至自己腳下的血液,一股不受他控制的暴虐之情不知從何處生起,并迅速占領了黑崎一護的整片腦海。 受到這股情緒影響的黑崎一護猛地站起,意氣風發(fā)得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樣無力的樣子,仿佛有著無可宣泄的沛然力量。 只是此時黑崎一護雖然擺脫了之前的無力,但是往日里眸子中的清明之色卻也消失無蹤了,不光如此,如果仔細看去還能發(fā)現(xiàn),黑崎一護眼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片陰翳,棕色的瞳孔也添上了幾分黃色。 站起身來的黑崎一護僵硬地站了不知多久,卻聽到外面隱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不過那腳步聲在房間的門口處戛然而止。 “祭祀大人!不好了!總部外面的石橋不知道怎么回事斷掉了!而且守門人也全部被人殺死,應該是有人入侵到” 說話那人才剛走到門口,就愕然發(fā)現(xiàn)了躺倒一地的祭祀尸體和站在房間里側(cè)不知生死的黑崎一護,他立刻將還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張大嘴巴不知道是該進入房間查看一下情況還是應該直接轉(zhuǎn)身逃跑。 但是還不等那人想個明白,久未動彈的黑崎一護卻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鯊魚一般眼中放出紅芒,仰天大吼了一聲“吼!” 頓時,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音波以黑崎一護為中心滾滾擴散出去,門口處的那人連忙用力捂住耳朵才不至于直接失聰,不過他也在這聲吼叫中下定了決心,扭頭踉踉蹌蹌地逃了出去。 黑崎一護頭一歪,看向了那人逃跑的背影,眼中紅芒更盛,手一張,原本掉落在地的真恒便自動被吸附回了他的手掌。 接著黑崎一護再次吼叫一聲,腳步一踏,整個人如同電射一般朝逃跑之人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