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女人(前天少的一更,補上)
這幾天秦述感覺韓卿倌很奇怪,似乎總是在躲著他。 他也主動找過韓卿倌說話,可沒說幾句韓卿倌便走了,并且語氣還有些冰冷——兩人像是變成了陌生人一樣。 到后面,韓卿倌甚至都沒有見他。 這讓秦述感覺到不妙,兩人之間不知為何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很快,時間來到了《蒙面歌王》的錄制時間。 周五。 早上九點。 秦述并沒有在電視臺的門口看見韓卿倌,周圍往來的人也只當他是電視臺的普通員工,并沒有引起什么熱鬧。 獨自尋找一個角落,把衣服換上,一走出去,就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呀,大帝老師!” “大帝老師早??!” “大帝老師好,您太厲害了,《歌劇二》太好聽了,那個高音,我簡直是佩服死你了!” “哈哈,大帝老師今天唱什么?。磕懿荒芡嘎兑幌??” 整個燕京衛(wèi)視的人看見秦述都非常熱情,畢竟上周的《蒙面歌王》,如果不是他出手,就得中斷直播了。 秦述對他們點了點頭,走進休息室一看,韓卿倌不在。 過了一會,一個工作人員過來叫秦述去排練室。 “你們節(jié)目策劃人呢?不是她負責我的嗎?”秦述壓著嗓子問道。 工作人員答道“韓姐在忙,待會才會來?!?/br> 秦述點頭,走進排練室。 下午兩點左右,錄制時間就要開始了。 后臺選手抽簽,上期節(jié)目中紙片被淘汰了,替補他的是一位取名叫星辰的歌手,對于這位新歌手,沒有人了解,所以眾人都非常重視,除了秦述,因為他一直沒有看見韓卿倌。 抽簽結(jié)束,秦述的對手是北斗,分到了第二組。 大帝休息室。 導演組的人離開不久,門又被打開了。 韓卿倌終于出現(xiàn)了。 幾日不見,韓卿倌有些憔悴,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進來以后,便一語不發(fā)地坐在沙發(fā)上,與秦述保持著距離。 秦述主動開口,可沒說兩句,就覺得聊天聊不下去了——韓卿倌的話很簡潔,就那么幾個字,嗯、哦、好、還行…… 到后面,秦述實在沒有辦法了,便問道“你認不認識秦述?” 聽見秦述這個名字,韓卿倌有變化了,她的眼里突然出現(xiàn)一陣茫然,像是沒有任何感情一樣,緊接著眼神就變成了一汪千年寒潭,看人的時候不帶有任何感情。 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韓卿倌眼神雖然還有冷漠,卻還是有感情的,沒有這么恐怖。 秦述被嚇了一跳,他不是醫(yī)生,不知道為什么提起自己的名字,韓卿倌就會變成這樣。 ——就像是無情無欲的樣子。 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無情無欲?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述心里也有些著急了。 “認識。”韓卿倌說道。 秦述試探性說道“可能你不知道,其實我和秦述也是朋友,上次我念的那首《海燕》還是他寫的。” “哦?!?/br> 秦述感覺有些頭疼,也不敢問韓卿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秦述在想韓卿倌到底怎么了,韓卿倌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里的節(jié)目錄制。 此時進行的是第一組的比賽,晚星對陣萱萱。 率先出場的是晚星。 因為上一期為了保證節(jié)目能夠播出的問題,觀眾們對于后面的歌手其實都沒有太多印象。 因此晚星出場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可是當她一開口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假音! 如百靈一般的假音! 這一整首歌,都是用的假音唱的! 一曲結(jié)束,觀眾們沸騰了。 “天啊,這個聲音也太好聽了吧!” “上一期全都在關(guān)注大帝,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厲害的歌手!” “全程飆假音,太牛了!” 嘉賓席上。 顏書雪直接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利冰?” 利冰是一位非常知名的女歌手,唱功很是了得,并且對于很多風格都信手拈來,如果有個四大歌后的話,這里面絕對有利冰的一席之地。 晚星搖了搖頭。 之后,晚星的對手花梨紅上臺。 因為有晚星在前可以說超神的發(fā)揮,花梨紅也是非常的緊張。 而且最讓她無語的是自己運氣實在太差了,第一期抽到的對手是大帝,第二期的對手竟然是晚星。 兩個都是變態(tài)啊! 聽完晚星唱的以后,花梨紅的心思都飄到淘汰賽去了。 結(jié)果自然顯而易見,晚星以完勝姿態(tài)勝出。 下臺時,花梨紅還開玩笑地說自己可能等節(jié)目到了總決賽都沒法晉級。 …… …… 后臺,大帝休息室。 馬上就是秦述上臺了,可韓卿倌這時候竟然在休息室里進行著工作,拿出筆和紙,在記錄著節(jié)目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和注意。 “我要上臺了?!鼻厥稣f道。 “嗯,加油?!?/br> 秦述無奈“你……” “你看見了,我要工作,很忙。”韓卿倌突然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張青銅面具。 自從在休息室里聽見秦述這個名字以后,韓卿倌就變成了這樣,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秦述還真懷念之前那個韓卿倌。 走到門口,秦述頓了一下,說道“今天來電視臺之前,秦述寫了一首歌,找到我,請我在節(jié)目上唱?!?/br> 韓卿倌依舊低頭工作。 秦述繼續(xù)說道“他說,這首歌是寫給他的鄰居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鄰居之間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 “他后來告訴我,他的鄰居是你?!?/br> 說完,秦述推開休息室的門。 以韓卿倌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接近她,所以,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化解兩人之間的問題了。 雖然不知道問題是什么,但得想辦法解決,是吧? 等秦述的背影從門口消失,韓卿倌握筆的手突然一頓。 然后,以更凌厲的筆在紙上寫著什么。 因為用力過猛,筆尖穿透紙背,在整潔的白紙上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口子。 韓卿倌就這樣刻畫著,將這張紙用筆尖割得殘破不堪。 狼藉的紙面上,那橫七豎八的裂痕就像一個女人毀過容的臉,又像一顆被感情傷得千瘡百孔的心。 韓卿倌起身,想直接把電視給關(guān)了,可看見大帝的身影出現(xiàn)在臺上時,想起大帝說的話時,手莫名的僵住了。 他說,這是寫給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