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入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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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沒有人帶路,可是不過用了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二人就到了土地廟。 此時天色漸晚,日頭最后的光芒已深深的墜入在山頭之下,只在天邊薄薄的溢出一抹光彩,斑駁的樹影混合著陰影,雜糅著沁骨的夜風(fēng),將眼前的土地廟襯托出一抹詭異的色彩。 “看來他們說的土地廟就是這里了?!壁w安輕輕皺眉,望著面前黑氣濃郁的土地廟,心中感覺極為不舒服,仿佛這廟里有什么東西讓他極為排斥,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危險。 似乎是迎合趙安的話般,一股邪風(fēng)“呼”的一聲吹向土地廟,那土地廟年頭已久,兩扇木門早就破敗不堪,禁風(fēng)一吹,來回開合來回起來,發(fā)出“嘎吱嘎吱”刺耳的聲音。 “夜聞凄凄聲,醉眼嬌娥面?!?/br> 明明眼前的一切詭異無比,可是出乎趙安意外的,袁銳竟然從口中說出了這么兩句婉轉(zhuǎn)的詩句。 “書上記載多有媚鬼藏身孤廟之中,今夜本公子倒要瞧瞧,是否真能遇見?!痹J衣袍一甩,頗為瀟灑的走了進(jìn)去。 推開廟門,眼前一片漆黑,連個燭火都沒有,風(fēng)吹后帶起一片灰塵,一看就是許久沒有人煙的痕跡。 不過趙安早就夜間視物如若白晝,草草的環(huán)視一圈之后,便將視線集中在了面前的土地像上。 在土地廟的正中間,坐著一個人身大小的土地木像,墜眉笑目,唇樂顏開,身上涂著的油彩已是斑斑駁駁,卻唯有臉蛋上有兩抹鮮紅,仿佛是被人新涂了胭脂,看上去頗為滲人。 “這地方到底是土地廟還是義莊,怎么一股子尸體的臭味。”袁銳皺起眉,抬起右袖在自己鼻前來回扇了扇,聲音中極為不滿。 “義莊?”趙安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他自小就在山上長大,從未聽過“義莊”這種地方,直到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那“義莊”應(yīng)該是存放尸體的地方。 “有尸體的臭味嗎?”趙安皺著鼻子輕輕嗅了嗅,卻怎么也聞不到尸體的臭味?!半y道是我的鼻子出了問題?” 見身旁的袁銳皺著鼻子,嫌棄的用手捂住口鼻,完全不似作假的樣子,趙安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嗅覺產(chǎn)生了懷疑。 忽然趙安眼神一亮,快步走到土地廟的一處角落,彎下身輕輕在地上一摸,摸到了一個火石和未燃燒盡的火把,想來應(yīng)該是之前來此的官兵所留下的。 “給你,拿好了?!壁w安撿起了火石,將火把點燃交給袁銳。 “給我?” 袁銳看著面前那一柄小小的火把,所能照亮的范圍也不過是三個周身的范圍而已,眼神里頗有些無語。 “不要就算,到時候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闭f著,趙安拿著火把走到廟中間的土地像旁邊,仔細(xì)觀察起來。 “奇怪……” 越是觀察,趙安的面色就越發(fā)的困惑,明明從進(jìn)入蓮池之時,他就清晰的在土地廟上方看見一團(tuán)濃郁的黑氣,可是真的置身在這土地廟中時,那團(tuán)黑氣竟仿佛消失了,完全找不到黑氣散發(fā)的源頭。 月色攀上枝頭,寒意漸漸彌漫在寺院之中,四周的聲音也漸漸減弱,連廟外面的樹葉沙沙聲和蟲鳴聲也一絲絲的消散,在聽不見。 “啪!”的一聲,似乎有人吹了一下火焰一般,趙安手中的火把忽閃一下,火光黯淡了下來。 趙安察覺到了不尋常的異常,迅速將靈氣灌注在雙目之中,向四周打量起來,卻見到一縷縷淡淡的黑霧徘徊在這寺廟之中,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正向著袁銳的脖頸抓去! 而袁銳卻未曾發(fā)現(xiàn),仍然一手捂著口鼻,一手嫌棄的扇著面前的空氣,好奇的在廟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糟糕!” 趙安心中一凜,將火把在袁銳身后的黑霧上一揮,那黑霧仿佛對這火光有些懼怕,登時迅速的散開,“這里危險,你先出去!” 結(jié)果讓他無語的,是袁銳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往后大退一步,警惕的看著趙安手中的火把,不滿道,“你燒我干什么!” “懶得跟你解釋,總之這里危險,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出去!”趙安板起面孔,懶得跟對方廢話,左手抓著對方的衣領(lǐng),毫不客氣的拽著袁銳向門外走去。 說來奇怪,那袁銳明明是個男人,可是體量卻極輕,趙安幾乎都沒有費什么力氣就輕松的將袁銳提到了廟門口,將手中的火把不由分說的塞進(jìn)袁銳手里, “這火把能保證你到市集而不滅,趕緊走?!?/br> “我走了,你留在這里陪那些死尸?難不成……難不成你有那種癖好?!”袁銳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看著手中莫名多出來的火把,神情中露出一絲懷疑。 此時天空的烏云已經(jīng)徹底籠罩,隨著天色的越來越晚,這廟中的陰邪之氣越來越重。而眼前的袁銳明明一副瀟灑公子的打扮,可行事卻墨跡拖沓,極為討厭! 眼看著袁銳的半個身體已經(jīng)被趙安拎出了廟門,忽然,一聲幽咽的哭聲在空寂的寺廟中響起。 “嚶嚶嚶……嚶嚶……” 這忽如其來的哭聲驚得趙安猛地頓住,一把將愣在一旁的袁銳往外推去,隨后一個轉(zhuǎn)身,雙眼快速的環(huán)顧四周。 明明外面明月當(dāng)空,可是廟內(nèi)卻黑不見五指,哭聲不絕于耳的凄凄回蕩在廟中,初始只是女子的啼哭,可到后來卻還混雜著嬰兒的啼哭,一聲接著一聲,聽得人心煩意亂。 就在趙安屏息凝神,想要從這些哭聲中感受位置的時候,一個雌雄莫辯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娘子莫要啼哭,小生在此愿聽你冤郁!” “你瘋了!” 這話一出,饒是趙安平日里膽子極大,也不禁嚇出了一聲冷汗,向著身后袁銳吼去。 “噗……” 就在趙安分神的一瞬間,火焰搖搖晃晃兩下,陡然熄滅。 “剛才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么還在這!”趙安一股怒火涌上,如今事情如此棘手,身旁還有這么一個拖后腿的,著實惱人。 袁銳無奈的指了指身后,道,“要能走得了才算,不信你去試試?!?/br> “什么意思?”趙安眉頭一皺,向土地廟上的那兩扇破舊的木門望去。下一刻,趙安瞳孔緊縮,心頭一震。 只怪當(dāng)時他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哭聲之上,卻沒有注意到,那敞開的木門上竟然隱隱有靈力波動,竟是被人設(shè)下了一個瘴界! 置身在這個瘴界之中,除非五臺清明找到瘴界的破綻或者設(shè)瘴的主人主動散開瘴氣,否則陷入瘴界的人就會永遠(yuǎn)迷失其中,無法找到真正的出口。 “我們被困住了?!壁w安望著空蕩蕩的土地廟,聽著耳旁不斷傳里的哭聲,沉聲道。 “那我們要怎么辦?。俊痹J慢悠悠的開口,雖然嘴上說的焦急,可是面上卻是一副悠哉的樣子,一副打趣之意看著趙安。 趙安此時正背著袁銳,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還能怎么辦,剛才叫你走你非不走?!?/br> 四周哭聲越來越凄厲,陣陣不絕于耳,仿佛有無數(shù)婦孺嬰兒在一同啼哭,叫的人心煩意亂。 就在趙安想著脫身之法時,此時在土地廟后的一處密室之中,一名男子盤膝坐在其中,四周圍繞著七團(tuán)綠瑩瑩的火光,在他的面前漂浮著半截斷臂,男子頭上隱隱有熱氣散發(fā)而出,剩下的一只手化成云指,似乎是在煉化面前的半截斷臂。 這人正是段潘。 在他的控制之下,點點火光滲入到半截手臂之中,讓原本蒼白僵硬的手臂漸漸有了一絲血rou的光潤,只是那手臂上青筋暴起,肌rou暴漲,看上去要比正常的手臂粗上了兩圈不止,皮膚下面時不時的有游動的凸起,仿佛有一只只蟲子在爬。 “看來又有不怕死的闖進(jìn)了我的瘴界。”段潘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吧,來的越多越好,等我的瘴界將你們吞噬殆盡之后,全都用你們的血rou去喂我的邪火!” 段潘眼中露出一絲嗜血的光芒,“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那天殺的賊子雖然斷了我一臂,但我卻用邪火之力將手臂與邪火徹底融合,等我將手臂接回身體的一刻,便是我出去宰你之時!” 說著,段潘面上閃過一絲殺意,口中輕輕念動咒語,土地廟里的瘴界再次變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