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究竟誰是我
“言帝封?”她聳然動容,不是想起來了,而是想起來這王爺乃是自己的仇人了,“哈,他算是化成灰我都認識。” “師姐,你能想起來王爺,卻又是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真是怪了?!?/br> “這也沒有什么怪的?!彼c點頭。 而白淺與言暄楓已經(jīng)親自率領(lǐng)一群人朝著圓明園里面來了,當初修筑圓明園,都是找了匠心獨運的人來設(shè)計的,這里的一切,看起來都那那樣的別致,圓明園是所有園林的首領(lǐng)。 可謂將每一個園林的建筑工藝都熔于一爐,既有朗潤園的植被面積,又有暢春園那樣多的建筑群,除此之外,還有頤和園的樓閣等等,總之移步換景,每每會看到顛覆三觀的美景出現(xiàn)。 白淺早已經(jīng)急躁的氣喘吁吁的了,她后悔,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哥哥的身旁,現(xiàn)如今,哥哥神志不清,到處『亂』走,這要有一個什么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啊。 “白澤,你出來,你出來,別玩兒了,我求你別玩兒了,我們經(jīng)不起這個。”白痛苦的呼叫聲,簡直撕心裂肺。 旁人聽在耳朵里,無不為之動容?!拔抑挥羞@一個哥哥,我……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啊,好端端的來言靈國,現(xiàn)在卻遭遇這等的橫事,哥哥,哥哥,你要我歸去來,究竟如何給父王陳說啊,哥哥?!?/br> 眼看,希望一點一點的散盡,眼看已經(jīng)到午后了,今天早還萬里無云的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吞云密布了,帝京的天氣簡直好似小孩子的臉一樣,說變變。 “哥哥,哥哥啊?!彼龥]有力量了,言暄楓看到這樣楚楚可憐的女子,不免心如刀絞,輕輕的呼口氣,將白淺抱起來,朝著旁邊的九曲回廊去了,回廊里有美人靠,可以讓人休息。 白淺是如此的失魂落魄。 “沒事,會找到的,吉人自有天相,你哥哥之前能大難不死,那樣的吊睛白額大蟲對你哥哥都沒有妨礙,現(xiàn)在能有什么危險呢?帝京的人見到你哥哥都明白你哥哥是白慎國的帝王,原是我言暄楓的座賓,不會對你哥哥做什么的。” “是?!卑诇\沒能被說服,但卻只能木訥的機械的點頭,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好了,處心不可著,著則偏,作事不可盡,盡則窮。現(xiàn)如今,為難稍微等等,不會有什么『亂』子的?!毖躁褩髦荒芮裳园参?。 “回還是,這園子里面已經(jīng)四面八方都找過了,但……但……這還沒能找到他,這……”馮公公跪在言暄楓的面前,言暄楓立即給了馮公公一記眼刀?!笆裁凑业?jīng)]有找到的,且去找?!?/br> 馮公公“咂”一聲,立即灰溜溜的去了,天陰,有狂風怒號起來,吹的周邊的植物都抖索起來,言暄楓輕輕的伸手拍白淺的肩膀,白淺卻哭的剛剛還要更詳細的了。 “沒有了哥哥,我如何給父王交代啊,這真是一場禍患?!卑诇\哭的氣不接下氣,旁邊的言暄楓只能解勸,“沒,沒事的,沒事的?!?/br> “言暄楓,我心頭非常難過啊?!彼f。 “白淺,會好的,都會逐漸好的,你莫要如此這般了?!毖躁褩髌鋵嵃诇\還要焦急呢,白澤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是政治不能撼動的東西,白澤一旦是在帝京有什么三長兩短,是言暄楓的不是了。 但言暄楓卻只能安慰白淺,侍衛(wèi)們和太監(jiān)們將雨傘已經(jīng)拿過來了,狂風呼嘯起來,但他們還是在到處尋找,叫嚷的聲音好像匯集成了一條河一般,被風席卷著飛過來,飛過去。 “白澤,白澤,你在哪里啊,聽到請回答?!?/br> “白澤,白澤……皇,皇……”人們的叫嚷聲很快讓怒號的狂風給吞并了,人們心情跟著低落起來,一刻鐘以后,黑云翻墨未遮山,霹靂聲幾乎將天都撕碎了,一片白灼灼的閃電,已經(jīng)呈現(xiàn)在天際。 跟著,驚雷接二連三的炸裂在頭頂,人們都惶遽起來,這片刻,大的水珠已經(jīng)從天而降,好像不曾斷線的珍珠一樣,眼前一片『迷』『迷』蒙蒙,蒸騰出來的水霧,讓人的視線模糊起來。 白淺抱著言暄楓,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馮公公再次來了,為難的,狼狽的跪在走廊外面,淅淅瀝瀝的冷冷雨全部都灌入了馮公公的衣領(lǐng),言暄楓看到這里,也不忍心了,不耐煩的指了指旁邊的走廊。 “奴才請皇的示下,已經(jīng)落雨了,這里風雨飄搖的,還是請您移駕到宮室去,這里奴才會讓人好生找的,是掘地三尺,是將這里找一個底兒朝天,奴才也會將他找出來的,您放一百個心?!?/br> “出去找,朕在這里吹一吹風?!毖躁褩髡f,馮公公只能點點頭去了,白淺哭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兩人相互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不成,現(xiàn)在我需要好生去找一找,圓明園面積如此之大,我不能在這里干耗著,夜了,想要找可不容易了,言暄楓,我們分開去找,好嗎?” “這……”很明顯,此時此刻的白淺失魂落魄的很需要一個人的伺候,但現(xiàn)在,她卻堅強了起來,站起身來,朝著冷雨去了。 “公主,奴才給您雨傘?!瘪T公公立即將雨傘給了白淺,白淺沒有想到,今天老天爺在和自己作對,今天的雨,有別于之前的蒙松雨,淅淅瀝瀝轉(zhuǎn)而大雨傾盆,如此磅礴讓人不安。 雨傘簡直一丁點兒的遮蔽作用都沒有,她將雨傘給了馮公公,道一聲不用,人已經(jīng)朝著前面去了。 “皇,這……”馮公公看到這里,立即看向了言暄楓,言暄楓輕輕的擺手?!扒易屗粋€人自自在在的,不要跟,朕也要去找了,都分開來,不要簇擁在一起,找到白澤,萬事大吉,這要找不到,馮公公,你……是知道的?!?/br> “是,奴才知道。”不需要曉以大義,這道理人人都心知肚明,隨著白淺的加入,人們也是繼分散開,白淺心『亂』如麻,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一面走,一面呼喊白澤的名字。 白澤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究竟白澤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白淺越發(fā)不敢胡思『亂』想了,繼續(xù)往前走。 那撞入眼睛的卻是什么呢,假山石的一抹身影,白淺看到這里,立即朝著白澤去了,那不是白澤卻是何人呢? 白澤沐浴在一片冷雨,眼睛呆愣愣的看著遠處,好像邪了一樣,她一把抱住了落湯雞一樣的哥哥,“白澤,你害得我找了半天,你,我叫你你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 “白澤,是我?”白澤指了指自己的鼻梁,那光采照人的眼睛依舊好像黑水晶一樣美麗。 “白澤是你,是你。”白淺點頭,白澤木訥的跟著白淺起身,朝著一片冷雨去了,言暄楓和馮公公都預(yù)料到今日必然是兇多吉少,誰曾想,白澤居然好端端的出現(xiàn)了,這發(fā)現(xiàn),焉能讓兩人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