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青蓮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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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诇\擺擺手,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盡管自己和言暄楓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每日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都是落在自己眼睛里的,但卻發(fā)現(xiàn),事情和自己料想的完全不同,他們的心期已經(jīng)是天涯海角的了。 “奴婢給娘娘簪花?”看著凌亂的牡丹,侍女提醒一句,因為,侍女分明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來,對于這些牡丹,她是非常喜歡的。 “牡丹嬌貴,又是萬花之王,本宮是很喜歡的,來吧,給本宮簪花?!闭乙粋€能落座的地方,坐在這里,看著身旁來來往往的人,他們沒有憐香惜玉的心,卻有唯恐做不好事情領(lǐng)受責(zé)罰的惶恐,所以,行動是非常迅速的。 不一會兒,朗潤園的牡丹,斬草除根,全然都丟在火盆里了,白淺和侍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真好看。”侍女端詳一下白淺,給白淺頭頂簪的是一朵碩大的紅牡丹,“這比姚黃魏紫還要不錯嗎?” 雖然不能看到,但是白淺伸手,慣性的撫摸了一下,頎長的手指落在牡丹花上,那牡丹花,輕柔的好像絲帛一樣。 “娘娘是天姿國色的,這牡丹也是萬花之王,所以啊,是相得益彰的嘛?!迸赃叺呐诱f完,臉色鐵青。 她明白,自己心直口快了,也明白,自己剛剛不應(yīng)該如此說,因為他……說錯了話。 白淺面無表情,沒有一點兒的喜悅,空洞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頭頂?shù)哪档ぃ伙L(fēng)一吹,一枚花瓣好像滾輪一般的從面頰上落下來了。 “我固不是殘花敗柳,但是……”她的目光難以捉摸的,奇怪的落在女孩的身上,那侍女驚悸的瑟瑟發(fā)抖,“但是,為何她就是不喜歡我呢?” “您……也不要這樣難過了,您快樂起來,其實很多事情,不是這樣……這……”侍女也不知道究竟準(zhǔn)備什么說辭好了,整個人木呆呆的,看到這里,她慢吞吞的站起身來。 “好了,回去吧。”完全沒有責(zé)備那侍女的意思,侍女起身,左顧右盼會兒,尾隨在她的背后。 “你記得嗎?我們白慎國的后花園也有牡丹,不過白慎國的牡丹,好像沒有這里的好看,所謂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故人誠不我欺了?!卑诇\一面說,一面輕輕摁壓一下頭頂?shù)哪档ぁ?/br> 她朝著太液池去了,希望能看到自己簪花以后的美貌。 “奴婢記得清楚,好像在白慎國,牡丹綻放的花期,也不是現(xiàn)在,大概還要推辭兩個禮拜左右呢?!?/br> “可不是。”白淺還是木呆呆的,清澈的眼睛看向湖面,看到湖面的自己,不禁清凌凌的笑了。 兩人百無聊賴的在園子里穿梭了一圈,回去休息。 土方的敗仗,是命中注定的,一來,言帝封圍城打援,的確讓他們措手不及。二來,言帝封攻打之前,已經(jīng)非常周密的安排過了。 他的溫子玉與他的施申書,兩人可謂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有了這兩人,旗開得勝也是非常容易。土方徹底土崩瓦解,這捷報,八百里加急,已經(jīng)送到了言暄楓手中。 從來,他都知道,自己的內(nèi)政上的遠見是言帝封所不能及的,但也遺憾的明白,南征北戰(zhàn)的事情,要是和言帝封比較起來,她就要甘拜下風(fēng)了。 現(xiàn)下,勝利的捷報好像雪片一樣的飛入京城,他哪里有不開心的呢?他喜滋滋的,忘乎所以的舉著捷報,用清脆而爽朗的聲音,念誦了一遍又一遍。 “有王弟輔佐朕,天下一統(tǒng)已經(jīng)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他那樣歡喜,眉飛色舞的模樣,“備酒,朕今日想要飲酒,祝愿王弟所向披靡?!彪m然,這祝愿,就言帝封本人來說,是已經(jīng)看不到了。 鳳儀宮中。 女子將玳瑁貓丟開,目光里沒有很大的波瀾,說驚訝,那是沒有的,說驚喜也不盡然,就那樣遲滯的看向面前的太監(jiān)。 “捷報呢,你們抄錄下來的,給我看看?!彼龑⒗w纖素手伸出,這太監(jiān)立即將準(zhǔn)備好的捷報給了她,她擺擺手,收攝心神,意思是,我閱讀就要,你無需多言。 一切不都在捷報上嗎?一切不都不言自明嗎。 “真好?!彼婵跉?,同樣帶著喜悅之情?!盎噬夏兀戳私輬?,究竟什么神態(tài)呢?”白淺說,這太監(jiān)點點頭,正要說話呢,忽而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云榻上,似乎有一個人,還是一個……渾身都……的男人。 “究竟皇上態(tài)度如何?”她不怕這太監(jiān)看到她的秘密,而是討厭這太監(jiān)眼神里奇怪的神采,難道古來,只能是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就不能三夫四侍嗎? 他對自己何等樣的冷淡,何等樣的相敬如賓,那種冷淡,早已經(jīng)變成了反叛的匕首,他在羞辱他,同時也在戕害自己,她明白。 昨晚的燕好,她說:“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隨心所欲就好,只是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跡?!彼囊馑家呀?jīng)非常微妙非常明顯了,她是能如同祭品一般的將自己奉獻出來的,但是卻完全不想要讓她將烙印弄在她的身上。 這大概是她對于言暄楓最后的一種尊敬了。 她漫不經(jīng)心的回頭,發(fā)現(xiàn)云榻上的男子縮頭縮腦的,顯然是給嚇到了,但是她呢,卻一笑,不甚了了。 難道,這太監(jiān)就敢將這里目睹的一切告訴帝王家不成?她打包票,就算是給太監(jiān)一百個腦袋,以及雄心豹子膽,這太監(jiān)也并不敢的。 “皇上究竟什么態(tài)度呢?”她拔直了嗓子,站起身來,問。 并且一步一步朝著云榻去了,站在男子的身邊,清澈的笑了,那眼神里的庇佑,是一目了然的,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那熨帖的眸色,卻分明是在安慰那偷情的男子,你放心就好,你征服了本宮,本宮就是你的人。 即便是此時此刻,帝王家來了,本宮也會保你安然無恙。 “皇上高興的手舞足蹈,一個勁兒的嚷嚷,說畢竟到頭來,還是王兄好,王兄幫助自己,且在吃酒呢,祝愿王爺能勢如破竹,收取關(guān)山五十州?!边@太監(jiān)瑟縮腦袋,對云榻上的男子視若無睹。 盡管那樣驚訝。 “本宮知道了,現(xiàn)在,皇上呢,在保和殿呢還是弘徽殿呢?”她想,一大清早的,言暄楓一定在這兩個地方呢。 “非也,在家廟呢?!边@太監(jiān)說。 “不是剛剛還說,在喝酒嗎?如何到家廟喝酒去了?”面上帶著一抹沉靜的微笑。 “這不是奴才能知道的了。” “好,退下吧。”白淺揮揮手,這太監(jiān)點點頭,慌忙離開了,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汗流浹背。剛剛那一幕,真的是太恐怖了,他只能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知道,帝后失和的事情,但沒有想過,事情會這般的愈演愈烈,這一幕,落在他的眼睛里,他恐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