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貳捌,下雪啦
劉菁然的事情都交給胡一刀去處理,常佑則帶著隊伍訓(xùn)練戰(zhàn)術(shù)。 也不知道胡一刀和劉菁然說過什么,他看起來精神要好很多了。 常佑也沒有多問,繼續(xù)帶著隊伍訓(xùn)練,當(dāng)然,他是在一旁看著。 親身參與?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沒意思了,當(dāng)然是看著別人吃苦才有意思啊,看戲嘛,不然哪來的那么多吃瓜圍觀群眾呢? …… “嘶,這突然降溫的,賊冷啊!”這日,一大早的,常佑就裹起了棉衣。 有些破舊的棉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個乞丐一樣。 “要下雪了吧?”小六子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不太確定的說道。 “現(xiàn)在是幾月了?”常佑又問。 “九月廿八。”這是葛中回答他的,不然小六子豈會知道? “陰歷?”常佑再問。 “陰歷?什么意思?不知道唉。”葛中不解的搖頭。 “那就是陰歷九月份了,那就是十月多了,對了,這里是什么地方,看樣子像是陜甘寧那邊?!?/br> “這里是山西哦!”葛中說道,“你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莫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滾滾滾,你才得了失心瘋?!背S記]好氣道。 “對了,這是山西什么地方?” “往北走40公里,就是小白鄉(xiāng),往北走150里,就是晉中了,往北走210里就是太原了?!备鹬袔统S悠湛埔幌拢行┬老?,沒想到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啊。 “那咱么這你是屬于太行山咯?” “對,屬于太行山的一個分脈,往下走就是一段平原了?!?/br> 常佑了然的點頭,沒想到居然是在太行山附近,當(dāng)年這太行山抗日根據(jù)地可是很是出名的。 “對了,太原淪陷了吧?” “你是不是傻了,去年就被小鬼子給打下來了啊?!备鹬蟹藗€白眼,無語的說道。 對了,太原淪陷時間是37年11月份,還發(fā)生過一場大會戰(zhàn)。 既然是去年的事情,那現(xiàn)在就是3八年了,抗日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jìn)行的如火如茶,距離百團(tuán)大戰(zhàn)還有三年,距離日軍投降還有7年。 自己要不要大喊一聲:同志們,八年的抗日戰(zhàn)爭已經(jīng)開始,現(xiàn)在還有七年的時間,我們再努力一下,堅持一下,趕走敵人…… 這么說的話,總感覺不對勁呢,挺怪異的。 時間,地點都了解清楚了,人物也確定了,可以來搞點大事情了。 陰歷九月末,山西的第一場雪就降臨了,紛紛揚揚。 作為一個南方人,除了0八年的那場大雪外,就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雪了,所以他顯得格外興奮,高興的就像是個幾十斤的孩子一樣。 “書生他是怎么了?犯病了嗎?”小六子很不解常佑的這種反應(yīng),小聲的問身邊的葛中。 “別瞎說話,明明是病沒治好?!备鹬姓f道。 兩人的對話,常佑聽得清清楚楚的,笑罵道,“滾蛋,你們知道個啥?!?/br> 嗯,北方人不懂南方人對雪的癡迷。南方人笑北方人傻不懂賞雪! 好吧,北方的雪太大了,賞不起來,在雪中蹦跶了還沒一會兒,常佑就受不了了,又躲進(jìn)了屋里,看著窗外的大雪。 “這場大雪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凍死?!焙坏犊粗巴獾拇笱?,有些出神,顯然有些故事。 提起大雪凍死人,常佑就想到了一部可以說是災(zāi)難電影,《1942》! 講的是1942年,河南鬧饑荒大逃亡,電影里展現(xiàn)了當(dāng)時殘酷的一幕,很寫實! 現(xiàn)在是3八年下半年,距離42年說長也不長,就三年多的樣子,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有沒有能力能阻止一下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應(yīng)該……可能性不大,畢竟自己沒有什么過分的金手指,真是羨慕那些穿越者先人啊,什么金手指都有。 罷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現(xiàn)在他們也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困境。 斷糧了! “這事你和我說有什么用啊,我又不能變出糧食來!”常佑攤手,一臉無辜。 “你鬼主意多,這不是來找你商量嘛,這天又下雪了,葉青樹也不好出去打獵,我們的存糧也只有三天的量了?!焙坏墩f道,雖然表情很嚴(yán)肅,但怎么聽著都有種嬉皮笑臉的感覺。 常佑也聽得出來,事情的嚴(yán)重,只可惜他并不能憑空變糧食出來。 “這我也沒有辦法啊,要不問鄉(xiāng)親們借點?” 誰知胡一刀剛聽完常佑的話,臉頓時一板,“這話你休要再提,鄉(xiāng)親們的存糧也不多了,能挨過這個冬天就算是好的了?!?/br> “那……要不去打鬼子?”常佑又嘗試的說道。 “就我們這幾個人去送死?”胡一刀反問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沒辦法了,你自己去想吧。”常佑沒轍,不管這事了,反正他餓不死就行了。 “唉~”胡一刀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再去想想辦法吧。 他感覺身上的擔(dān)子很大,從來沒有這么大過,畢竟十幾張嘴在等著他呢。 “怎么樣?”一回來葛中就迫不及待的問他。 胡一刀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足以說明一切了。 “不急,船到橋頭就直了,會有辦法的。”葛中說著自己剛學(xué)來的諺語。 “這已經(jīng)不是船直不直的問題,再想不出辦法,我們可就直了!”胡一刀搖著頭說道。 而這時,屋外傳來一陣叫喊聲。 “隊長,隊長!” “是小六子,他又做什么幺蛾子?”胡一刀從位置上起來,出門看看情況,葛中緊跟其后,一對好p。 只見小六子,還有葉青樹,還有田二牛,三人押著一個陌生人。 “這是干嘛?”胡一刀不解,這大雪茫茫的,弄一個陌生人來干嘛? “隊長,我抓到一個jian細(xì),這家伙一直在村外鬼鬼祟祟的?!毙×又苯诱f道。 “什么jian細(xì)啊,你才是jian細(xì),你全家都是jian細(xì)?!边@人掙扎著罵道。 “你怎么說話的呢!”胡一刀聞言,呵斥道,當(dāng)然,他罵的是這個jian細(xì)。 “你就是這里的隊長吧?”對方問道。 “什么隊長,這里沒有什么隊長?!焙坏吨苯臃裾J(rèn)。 “別瞞了,自己人!” “我不認(rèn)識你?!焙坏墩f道。 “我是來送信的,是溫家溝游擊隊的?!?/br> “送信,什么信?”胡一刀不解,他和那邊根本沒有什么聯(lián)系啊。 “在我衣服你,你們這樣我怎么拿?” “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