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二九,我叫來生
他們走了,最終,常佑還是沒能駕馭住第二匹馬。 似乎知道常佑是個小白,有人牽著還好,沒人牽著頓時就撒歡了,好幾次差點把常佑從悲馬背上給顛下來。 即便沒顛下來,卻也讓他難受的緊。 常佑只好拋棄了單人起馬的想法了,不得不和別人共乘一騎。 抱著一個漢子的腰,而且因為擔心被顛下去,還得抱的緊緊的,這究竟算什么事??!常佑幾欲崩潰。 并且這顛兒顛兒的溝子疼的一批,大腿內側也因為摩擦發(fā)熱發(fā)疼。 “這簡直就是在要人命啊!”常佑不禁哀嚎一聲。 “別著急,還有兩百來多里的路!”騎馬的漢子聽見常佑的哀嚎,笑呵呵的說道。 只是這怎么聽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在里面呢? 兩百來里路,也就一百多公里,說遠倒也不遠,騎個馬大概要四五個小時吧,要不停地跑。 但也不近,若是步行的話,走個一天一夜都不算多。 而常佑還要在馬背上上顛兒幾個小時,后面還有的他受的。 半路上倒是歇了一會兒,常佑捂著溝子岔開腿,不敢坐下兩條大腿內側是火辣辣的疼,常佑在想辦法加強大腿內側的防護,別被摩擦的那么狠。 弄些棉布,貼在大腿內側,屁股下面也墊上一些,希望有點用吧! 還別說,一開始還確實有點用,但是到了后面……和沒有一樣的疼,沒啥用了。 p,自己干嘛要遭這種孽啊! 常佑仰天悲呼。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終于趕到師部了,此時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歇上一歇,緩解一下溝子和大腿的疼痛。 要是能上點藥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他腳剛落地,就被拉著去見首長去了。 走路的時候,因為大腿摩擦,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就像是小姑娘破了初夜一樣。 “有這么疼嗎?”丁俊旺也是稀奇了,騎個馬還能騎成這樣。 “廢話,我這細皮嫩rou的,肯定疼啦,嘶~我估計皮肯定爛了。”常佑邁著羅圈腿一步一搖晃的,就像鴨子一樣。 希望找自己是有些事情吧,不然自己這一趟豈不是白受罪了。 …… “來生,快來把飯菜都端上去?!?/br> 某個村子里,一婦人喊道,她所喊的對象,是一個有些滄桑、臉上有不少傷痕的中年男性。 這個男的是她撿到的,好像失憶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說話也不利索,總是帶著一股子怪怪的腔調。 看他可憐,婦人就將他帶回來了,養(yǎng)了不少天傷終于養(yǎng)好了,不過他確實是失憶了。 聽大夫說,他的腦袋受過傷,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或許什么時候就想起來了,或許這輩子也不會記得。 來生,是他現(xiàn)在的名字。 在外面,一群人吃著酒,今天是隔壁家娶親的日子,村里人都去幫忙,他們家也不例外。 這大擺宴席的,本來是個開心的日子,但是卻被一伙人給攪和了。 “哐!”一張桌子被踹翻。 原本說說笑笑的村民們,瞬間安靜下來了,都扭過頭去,看著不速之。 一個頭上頂著一頂虎皮帽子,臉上還有一道疤痕,身上滿是煞氣。 在他的身后,有十來個人,比起在場的村民們,這點人可以說是很少,但是他們人手一桿槍,這就鎮(zhèn)住了大家了。 另外,大家對于這家伙也很熟悉,是這附近的一伙劫匪,去年才出現(xiàn)的,有人說他們以前的晉綏軍的,被打敗了之后就跑去當土匪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是在這一帶,他們也是挺有名的,其出名原因則是他們屠了一個小村子。 雖然那村子沒多少人,也沒多少青壯,但好歹是一個村子啊,就這么給屠了,還一把火給燒了。 可見其兇殘,已經不下小鬼子了,甚至比小鬼子還兇殘,還要可恨。 因為小鬼子是侵略者,而他們是自己同胞,這國破家亡之際,居然對同胞下如此毒手,還有何人性可言。 當時有地下同志尋找他們,想將他們消滅,但是一直沒有他們的蹤跡。 之后他們又接連犯案,并且越做越大,十分囂張。 另外,聽說他們投靠了日軍。 今天,他們來這里,準沒好事。 “不知有貴人造訪,有失遠迎?。 币恍±蟽赫境鰜砉笆窒嘤?。 畢竟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還知道我們是貴人?結婚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叫我們?這是看不起我們?。俊边@個帶著虎皮帽子的刀疤臉不滿的說道,又抬腿踹翻了一張桌子,剛擺上的菜全部撒了一地。 明人眼里都知道,他們這是在找事情。 只是對方實力強,村民們只好忍著。 “大爺說笑了,我們都不知道您在哪,怎么去請???如果知道的話,絕對第一個去請您?!崩蟽哼B忙說道。 “想知道我們在哪?呵呵,是不是還要帶游擊隊去‘請’?。俊?/br> “怎么可能呢,絕對不會的?!?/br> “呵,不會?你說了可不算?!?/br> “那……”這個老兒猶豫了一下,湊了過去,遞過一把大洋,嘴上笑著說道:“今天小老兒的小兒子結婚,這點紅包就給各位買酒吃。” “呵!”刀疤臉顛了顛手里的錢,麻溜的揣進口袋里。 見狀,小老兒松了口氣,既然他收下錢了,應該就沒事了。 卻聽刀疤臉又道:“就這點錢啊,也就夠吃酒,但光吃酒多沒意思啊,起碼還要叫姑娘陪酒是不是?” “對對對?!崩蟽哼B忙點頭,又忍痛拿出十枚大洋,這已經是他全部身家了。 “唉,這多不好意思啊,都已經收了,這不能要了!”誰知,刀疤臉居然拒絕了。 “那各位……”老兒以為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 但接下來的話,讓他臉色巨變:“聽說新娘子挺漂亮的,我們也不收你錢了,就把新娘子叫出來陪我們喝酒就行了?!?/br> “這,這怎么可以?”老兒說話的結巴了,沒想到這幫家伙居然打上了自己兒媳的主意。 “怎么不行?叫不叫?” “使不得啊,使不得!” “滾開!” 見老兒不同意,刀疤臉有些不爽,一把推開老兒,就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