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〇,汪
“嘩啦~” 樹枝撥動的聲音。 原本昏昏欲睡的章平,聽見這聲音,頓時打起了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聲源。 當(dāng)看見葉青山和小六子的身影時,張大嘴想喊卻又叫不出聲來,模樣十分滑稽。 咽了口口水,章平十分欣喜的去搖剛睡著沒一會兒的顧大勇:“隊長,他們,他們來了?!?/br> “嗯哼~”誰知顧大勇只唧了一聲,翻身繼續(xù)睡。 章平再用力搖了搖,依舊睡得死死的,死活就是沒醒。 對此他也無奈,只好起身去迎接兩位。 因為坐了大半晚上的,導(dǎo)致他的腿有些發(fā)軟,加上傷腿還沒好,剛站起來腿一軟,差點沒倒下去。 “慢點!”葉青山不禁喊道。 “你們終于來了?!闭缕?jīng)]在意自己的腿,而是看著兩人,很是開心。 “怎么?擔(dān)心我們不來?”小六子挪瑜道。 “怎么會呢?”章平連忙擺手,這種事他怎么可能承認(rèn)。 雖然剛剛他確實差點也沒相信他們了。 “你們的人都睡了?就你一個還沒睡?等了一晚上了,夠累的吧?” “沒有你們累,來回趕路的?!闭缕秸f道。 “你們叫點人,隨我回去去取糧食?!比~青山?jīng)]在累不累的事情上繼續(xù),而是直接進(jìn)主題。 “好,我這就叫人!”章平眼睛一亮,連忙喊人。 人都在身旁睡著,直接放聲喊就是了,至于顧大勇……算了,不管了,隊長也很累,讓他多睡一會兒,等他醒來給他一個驚喜! …… 當(dāng)顧大勇醒來,確實被驚喜到了。 他一直擔(dān)心的糧食問題,沒想到自己睡了一覺就解決了。 看到一旁傻笑的章平,顧大勇沒好氣的拍了下他的腦殼:“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叫醒我?” “嘿嘿,這不是隊長你睡得死嘛,叫不醒!”章平有點小委屈道。 顧大勇聞言頓了頓,緊接著又道:“叫不醒就不能多叫幾次啊?!?/br> 又看了看那堆在旁邊的面粉,心中嘆了口氣,看來要找機(jī)會當(dāng)面感謝他們。 再看看放在那兒的白面,還有一個鋼盔,估計是知道他們沒東西煮,所以附送一個鋼盔吧。 只是費(fèi)解的是,鋼盔上還有個洞洞。 這有個洞要它還有何用?裝水都漏干了,還煮個球啊。 “這鋼盔上怎么有個洞?”顧大勇問道。 聽到顧大勇的詢問,章平滿臉尷尬。 當(dāng)時拿鋼盔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個洞。 現(xiàn)在想要去換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們不知道常佑那些人據(jù)點在哪,連章平他都不清楚。 所以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能吃上一頓,因為不知道怎么下手啊,都等著顧大勇醒來想辦法呢。 見其,顧大勇咬了咬牙,“活人還能給尿憋死?都tm給我想辦法去!” “要不烤吧?”忽然有人提議道。 既然煮不成,那就火烤唄。 “烤?怎么個烤法法?”顧大勇問道。 “就是火烤??!” “……” “好,烤!”顧大勇咬咬牙道。 然后就簡單了,弄點水把面揉一下,弄成面團(tuán),插上棍子放在火邊烤就行了,簡單便捷。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好歹不用啃樹皮。 終于可以飽餐一頓的眾人迫不及待的烤著面團(tuán),待感覺烤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拿出來吃。 連表皮的一層被烤的焦黑都不在意,直接咬開就吃。 有的烤的熟一些,有的心還是生的,通通都被他們吃下去了,毫不在意會不會吃壞肚子的問題。 …… “一,二,三……八,九……不對啊!”山洞里,常佑閑來無事,整理一下物品什么的,數(shù)著放在一旁的鋼盔,數(shù)量和他所想的對不上數(shù)。 “哎,這頭盔不對勁啊,不應(yīng)該是八個嗎?怎么還是九個?”常佑喊道。 “八個?是完好的嗎?” “肯定的啊,我記得讓你們帶一個給他們,按理說應(yīng)該只剩下八個才對啊。” 聽完常佑所說,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去數(shù)數(shù)壞的鋼盔,果不其然,少了一個。 頓時,洞里氣氛一陣尷尬。 “額,拿錯了……” “拿錯了就算了吧,希望他們能找到新的吃法?!背S用蛄嗣蜃?,最后只能無所謂說道,反正面食的吃法多種多樣,他們還能空守著這些面粉餓死不成?實在不行生吃也行??! 章平這件事對于常佑他們而言,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待章平一走,這兒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每天依舊是熟悉熟悉這片山林,葉青樹依舊是每天出去打獵,順便看看有什么意外收獲。 三月底,北方依舊寒冷,而金陵方面,已經(jīng)回暖了。 此時的金陵,作為國都,在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屠殺之后,幸存之人已經(jīng)不足百分之一了。 這僅存的百分之一的人,每天也過得小心翼翼,生怕走在大街上被日本人給砍了。 這里除了原本的居民外,還進(jìn)來了不少的日本人,在這里他們是上等人,中國人都是下等人,狐假虎威的漢jian則居中。 最近,整個金陵都戒嚴(yán)了。 因為有一位姓汪的帥哥即將在這里發(fā)表“震撼人心”的發(fā)言。 被譽(yù)為四大帥哥之一的他,讓無數(shù)大家閨秀為之尖叫,只可惜這家伙投靠了腳盆雞,可以說是最大的漢jian了。 “汪君,馬上你就會成為這個國家的這個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影佐禎昭笑著問道,沖他比劃了個大拇指。 汪的投降,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的,所以他也是板恒征四郎留在汪身邊的一個眼線。 汪所有的事情,都要經(jīng)過他的手才會頒布下去。 所以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事實上他也確實只是個傀儡而已。 聽影佐禎昭所說,汪苦笑搖頭,心中的苦澀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的他,可謂是千夫所指,他走到這一步了,也只能繼續(xù)走下去了。 見汪不想說話,影佐禎昭也不難為他,畢竟后面還要和他多搞好關(guān)系呢,要是他不聽話,搞點事情的話,那才麻煩呢。 “那我就先去準(zhǔn)備一下兩天后的事情,你也不要有什么過大的心里壓力,到時候站那里講話就行了!”說完,影佐禎昭就起身離開了。 目送著影佐禎昭離開,順便看了眼屋外的天氣,已經(jīng)陰了下來。 汪一手按著腰脊骨,從那里傳來陣陣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三年前被人偷襲,子彈卡進(jìn)了脊骨里,如今只要天一涼就疼的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