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完全覺醒
君無焰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過和阿泰一戰(zhàn)后,對于應(yīng)付大熊的攻擊明顯得心應(yīng)手不少,不再像第一天純粹是被全面壓著打。 她正在一點點地把戰(zhàn)斗融會貫通。 君無淵在場邊暗自點頭,原本他應(yīng)該欣慰才是,可是他此刻身邊站著的這位讓他難以欣慰起來。 “你怎么在這?”終于他忍不住轉(zhuǎn)過頭瞪著那個人問。 辰雅逸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我是這的學(xué)生,在這怎么了?” “你不是……”君無淵想說什么但是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換了一句質(zhì)問,“你不是一直病的起不來的嗎?” “病好了。”辰雅逸神情自若地回答,“病好了自然就該回學(xué)校了?!?/br> “我拜托你回去躺著好不好?” “醫(yī)生可都是批準(zhǔn)我回來了?!?/br> “醫(yī)生……”君無淵沉默了半響,然后才不甘不愿地開口,“既然醫(yī)生都允許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大熊在這個時候喊了暫停,君無焰得以暫且松一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見兄長和辰雅逸并肩站在場外,她笑著走過去:“哥哥,雅逸,你們認(rèn)識的嗎?” 君無淵一臉的不想回答,辰雅逸溫言開口:“是,我們宿舍是對門。” 君無焰有些訝異,她本來以為辰雅逸那樣低的魂力應(yīng)該不算做學(xué)院的學(xué)生才是,想來也是她狹隘了。 “炎炎,”君無淵不情不愿地開口,指著辰雅逸道,“這個家伙雖然修煉上不靠譜,但是我走之后,你若是有什么事解決不了可以找他商量,城里的人多少都會給他一個面子?!?/br> 君無焰有些訝異地看著辰雅逸:“雅逸那么厲害的嗎?” 辰雅逸露出幾分窘迫:“哪里,不過是依靠長輩余蔭罷了?!?/br> 謙虛的人總是能很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的,至少辰雅逸如是,君無焰笑著套:“那我以后也要多多拜托雅逸照顧了。” 話雖如此,但是君無焰也并沒有去尋求辰雅逸的什么幫助,一來她不愛欠人人情,二來辰雅逸的處境絕對不會比當(dāng)初她命魂不完整的時候好到哪里去,因為這個世界說到底都是用實力來說話的,所以她如果貿(mào)然求助的話一定會讓雅逸處境更加艱難。 只當(dāng)一個普通朋友就好了,君無焰想,能讓兄長信任的人,她應(yīng)該也能相處的很好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辰雅逸的魂力怎么會如此低,只有魂士的三層,隨便大街上找一個普通人他的魂力都比雅逸來得高,他明顯的不正常,但是君無焰沒有問,這個問題顯然太戳人傷疤了。 “對了,哥哥,我覺得灼燁并沒有我想像中的強(qiáng),這是怎么回事?”灼燁的攻擊力與她想像相去甚遠(yuǎn),以至于她對于后天的對決都感覺是十拿九穩(wěn)了。 “跟命魂覺醒的程度有關(guān)。炎炎,你覺醒命魂的時候有什么感覺?” 還能有什么感覺,君無焰苦笑:“痛,很痛?!?/br> “是的,曾經(jīng)有孩子沒撐住完全覺醒命魂的痛苦,一度休克,甚至影響了他后來的修煉,所以我們現(xiàn)在給十二歲的孩子覺醒命魂的時候都是半覺醒?!?/br> 十二歲的孩子,身體和精神都沒有發(fā)育成熟,對于完全覺醒命魂所帶來的痛苦忍耐性很差,這也不怪孩子,畢竟年齡和閱歷都擺在那里,于是有人想辦法弄出了一個“半覺醒”出來,雖然半覺醒對于命魂的修煉肯定是有影響的,但是等孩子長大了,身心都磨練出來后,再完全覺醒,那影響就是微乎其微的,所以大部分人家都不舍得讓孩子那么小就吃那份苦頭,都選擇了半覺醒。 君無淵在這點上大概是個例外,絕影強(qiáng)行完全覺醒君無焰的命魂可是得到了他的允許的。 “雖然半覺醒之后再完全覺醒和一開始完全覺醒對于控魂師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如果一個人是半覺醒而另一個人是完全覺醒那么兩個人的差距就很明顯看得出來。半覺醒的控魂師因為命魂只有半覺醒所以他們對于魂力的感知和調(diào)動都比完全覺醒的來得弱,所以炎炎,雖然在魂力的儲備上你不如灼燁,但是在境界上你比他高了好幾個層次?!比舴侨绱?,他怎么會提出對決這樣的條件來,他又不是傻的,專門找無用功做。 “哥哥好厲害。”君無焰感嘆著,兄長把一切都算到了,著實地給君無焰上了一課,告訴她如何“實力不夠智商來湊”。 君無淵搖頭:“不過是那灼炎蠢罷了。”而且十二歲就完全覺醒的孩子只進(jìn)行半覺醒已經(jīng)是所有人的共識,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人那么狠心讓自己的孩子去經(jīng)受完全覺醒的痛苦,所以他也不過是利用了思維上的盲區(qū)。 她就知道兄長會謙虛,但是她知道兄長是最厲害的,“休息時間結(jié)束了,我回去繼續(xù)訓(xùn)練了?!?/br> “好?!?/br> 看著她走回訓(xùn)練場,辰雅逸對君無淵道:“我先走了,本來就只是來跟炎炎打個招呼的。” 君無淵冷笑:“你叫炎炎倒是叫的順口,誰允許你這么叫了?!?/br> 辰雅逸愣了愣,有些挑釁地道:“一時間改不過來,反正你也要走了,到時候誰管你允不允許?!?/br> 這話聽的刺耳,君無淵蠻橫要求改口:“我走之后我管不著,但是我現(xiàn)在總能管的?!?/br> 辰雅逸好脾氣地聳聳肩,轉(zhuǎn)身離開了訓(xùn)練場。 兩天時間眨眼就過,很快就到了約定對決的時候,饒是君無焰對自己有信心也忍不住有些忐忑,她不停地做著深呼吸,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炎炎,放輕松?!本裏o淵留意到了君無焰的情緒,輕聲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灼燁與大熊都是一個老師教的,大熊雖然比灼燁晚入學(xué),但是從各方面成績來說他都比灼燁來的優(yōu)秀,你看你都能在他手下堅持那么久,當(dāng)然也不用怕灼燁?!?/br> “我知道,”君無焰撫著心口苦笑,“可心里總有那么點不踏實?!?/br>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看起來這次的戰(zhàn)斗不會容易,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只能義無反顧往前走。 “灼家的人來了?!辈煊X到對決場地另一頭的動靜,君無淵轉(zhuǎn)眸看去,淡淡地道。 灼家聲勢浩大,前呼后擁地走進(jìn)來,而君無焰這邊只有她與君無淵兩個人,相比之下顯得尤為可憐。 灼燁抱著雙臂不耐地聽著灼炎的叮囑,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顯然是沒把這場對決放心上,這樣挺好,越疏忽,才越大意。 不多時,灼華也打著哈欠姍姍來遲,灼炎立即殷勤地迎上去:“姨奶奶,您來了,快坐快坐?!?/br> 不耐煩地推開了灼炎,灼華毫無形象地癱坐在了椅子上,又打了一個哈欠,揮了揮手:“廢話少說,趕緊開始吧,然后放老娘回去補(bǔ)眠。” 灼炎忙不迭地應(yīng)了:“好好好,姨奶奶說的是。”然后走到了場中央,清了清嗓子,開口:“自創(chuàng)世神開天辟地……” 這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傳下來的習(xí)俗,決斗之前要先來一套吹捧創(chuàng)世神的儀式,表示對創(chuàng)世神的尊敬。 “重點!”灼華最耐不得這種繁文縟節(jié),毫不猶豫開口打斷,“別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br> 灼炎有些尷尬了,他自然是想遵守灼華的話,但是若是省略這些步驟極為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說是不尊重創(chuàng)世神,他一時找不到臺階可以下,忽而他眼神一亮:“楚風(fēng)團(tuán)長,您來了?” 有一人,身姿挺拔,身著便于行動的輕裝鎧甲,濃眉修目,走起路來步步生風(fēng),步子不快卻是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場地前。 灼華輕嘖一聲,原本懶洋洋仿佛無骨頭的坐姿也瞬間挺直了脊背,一副戰(zhàn)斗姿態(tài),不悅地看著來人:“你來做什么?” 來人溫言道:“你收徒弟,我多少要來看一看的。” “對對對……”灼炎仿佛是想上來湊個趣,卻被灼華冷冷的一瞥給瞪了回去。 楚風(fēng)嘆氣:“你就算再不耐煩,多少也收斂一點?!?/br> 灼華冷笑一聲:“與你何干?!比缓筠D(zhuǎn)過頭,再也不看楚風(fēng)一眼。 對于她冷漠的態(tài)度與怠慢,楚風(fēng)并未動氣,而是轉(zhuǎn)向了灼炎:“灼家主,如若不介意,這場決斗可否由我來做個見證人,我定然會給出公平公正的裁決的。” “辰楚風(fēng)!”灼華勃然大怒,怒視辰楚風(fēng),“這場對決的見證者是我,你憑什么來插一腳?!?/br> 辰楚風(fēng)平靜地解釋:“這場對決關(guān)系你的利益牽扯,你并不適合做這場決斗的見證人?!?/br> 灼炎連連點頭同意,他本來也想請別的人做見證者,但是灼華一句“哪那么多麻煩事,我的徒弟當(dāng)然是由我來見證”把他給打發(fā)回去。 “前輩,就這么辦吧?!本裏o淵亦同意,灼華見雙方都沒有意見,索性也不管了,反正她的抗議也沒人會聽。 君無焰好奇此人身份,能讓灼炎這般殷勤,想來這人在城里的地位不低,能讓這座城市第一家族的族長對他卑躬屈膝。 “他是騎士團(tuán)的團(tuán)長,據(jù)說是城主的同族兄弟,實力是這座城市最強(qiáng)大的那一個?!本裏o淵給君無焰解釋著,“他和前輩有幾分……淵源,應(yīng)該是雅逸請他來的?!?/br> “雅逸居然請得動他?”君無焰訝異,但是隨即她又反應(yīng)過來,“只怕雅逸只是給了他一個來的借口罷了吧?” “聰明?!本裏o淵贊嘆,“前輩與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現(xiàn)在有楚風(fēng)閣下的場合,前輩都不會出現(xiàn)。” 君無焰看著那兩人奇怪的相處氛圍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些,只怕也是一些俗套的恩怨情仇,別人的事她不好妄加猜測。君無焰問道:“雅逸到底是什么人?這位怕也不是一般人想見就能見的吧?!?/br> “雅逸……是那位保護(hù)了城市女英雄辰晚風(fēng)閣下的兒子,也是現(xiàn)任城主的外甥以及義子。” 辰雅逸的身份在這座城里也從來不是秘密,他雖然身份不低,但是那尷尬的魂力卻又讓人總是在表面恭敬過后又是嘲笑。